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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只凤凰的苦逼情史 作者:柳上眉(晋江vip2012.06.17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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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茹。”
  我点点头,又笑了笑,道:“子茹委实是个好名字。姑娘且喝口汤暖暖身子,这衣服委实有些薄,小心着凉。”
  狐狸子茹远看是个美人,近看是个大美人。
  不仅长相好,气质也佳。
  我将汤向前递了递,道:“哦,姑娘切莫误会,我乃是少主的侍从,今晚乃是例行送些吃食过来。”
  婆罗迦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猛地挥手推开我捧着汤的手。
  这汤不仅闻着香,泼到手背上也烫的很。我偷偷用袖子擦了擦手背上的汤渍,一阵顿顿的痛从手背上传来。
  婆罗迦看了看我的手,冷声道:“下去!”
  婆罗迦看了看我的手,冷声道:“下去!”
  可是此刻,我委实不愿意离开。
  我若是走了,他与那狐狸子茹不知道还会干些什么。
  现下,我多少是有些了解石姬了,守着这么个人过着,委实有些不省心。
  白狐狸缩回接汤碗的手,整了整衣服,又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饱含着同情、嘲讽、嫉妒、得意,委实有些微妙。
  我用另一只手拽住婆罗迦的衣袖,攒紧,软着调子哀道:“少主,好歹先把汤喝了吧。”
  婆罗迦一甩袖子,挣开我的手,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我踟蹰了片刻,终是默默退了回去。
  手背被烫得起了水泡,虽然看着可怖,但由于麻木了,倒也不怎么痛。
  方才将披风忘在书房,现在露水打在身上,我觉着有些湿冷。袖子也湿了一大片,贴在肌肤上,一阵风吹来就直冒鸡皮疙瘩。
  即使这样,我仍旧不大愿意离开书房门口。一想到卧室里冷冷清清的样子,我便揪揪心得痛。不能进去,在外面呆着也是好的,起码可以看着窗户上映着的倒影,心里聊有几分慰藉。
  婆罗迦的影子动了动回到桌子那儿,又从桌子的暗格里拿了个东西,然后走到白狐狸身边,拉过白狐狸的手塞给她。
  白狐狸似是喜欢得紧,拿过那东西仔细端详了半响才放到怀里收好。
  婆罗迦又走上前去,拉过白狐狸的手,两人的影子渐渐重叠到一起。
  我上前走了几步,想看清楚些,却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枯枝发出“劈啪”一声响,屋里的人警惕道:“谁!”
  我一惊,慌忙往回跑。
  许是跑得急了些,回到屋里我方发现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掉了一只,脚底有些破皮,微微渗着血。
  我关上门,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魑魅盅,觉得有些疲惫。
  婆罗迦果真没有食言,他将魑魅盅留给了我,却又将我拘在修罗宫里。我日日守着冰凉的魑魅盅,他日日拘着我。
  那日,他问我的心是什么做的,说实话,我也不曾见过凤凰心。我猜想,大概不会是石头做的。
  他大抵不知道,上次画阵法耗尽了我最后一丝法力,这穿越时空的法术怕是快要失效了。
  想不到,我绕来绕去,终是被命运给忽悠了一把。
  算来算去,所剩最多不过三日了。
  “怎么,还想着你的救命恩人呢。”
  婆罗迦推开门瞧见我举着魑魅盅,面色有些不愉快。
  我忙将魑魅盅放下,走到他身边,伸出没被泼到的手去拉他的袖子。
  婆罗迦挣了挣,我又加紧手力。
  他低头看了看袖子,又冷冷看了我一眼。
  我怯怯松开手。
  屋子里有些静。
  末了,婆罗迦终于半闭着眼睛,开口道:“你手上方才受了伤,还是不要乱动了。”
  我一喜。
  他又从衣袖里拿出一颗丸子,递与我道:“你把它吃了。”
  我腿有些软,扶住桌边站稳,颤微微伸手接了。
  婆罗迦看着我,眼神变幻莫测,他上前几步,抬起手,又将手放下。
  手里的药丸子清香扑鼻,颜色也碧绿的可爱,在手心里滚来滚去的。
  我探头看他。
  婆罗迦艰难道:“你放心,不是毒药。”
  他看着我将绿色的药丸子送入口中,目光有些愧疚。
  终于,还是转过身,看着墙上的倒影,淡淡道:“寰妦,你可曾想过,这样的感情即使得到了也不会幸福。况且,你根本……”
  我一怔,不知他此话是何意思。
  婆罗迦仍旧盯着墙上的灯光映出的影子:“你刚刚吃的,乃是情蛊的解药。我放你自由,也放我自由。”
  “魑魅盅你也可以借去用。”
  “待用完了,还请亲自送还给我。”
  “若是你愿意,也可以与他一起来魔界。”
  一股更加浓重的悲凉漫上心头。
  言语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自我生下来,受的最重的伤害大抵就是灭天雷。可此刻,我却觉得有千万到灭天雷在头顶上散开,耳边轰隆隆的巨响。
  纵然我的心是石头做的,大概也要在这千万道雷声中化成粉末飞散。
  我闭了闭眼,忍住心头的绞痛。努力勾了勾嘴角,勉强笑道:“少主能如此关心体谅属下,属下感动得紧。”
  “少主,说来说去,你还是觉得我是为了魑魅盅才与你这般纠缠。我承认,若不是因为魑魅盅我大抵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但你却万万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完全否定我,完全否定我们之间的一切。”
  “是了,你本就已经否定了。”
  “你近日大概在研究情蛊之毒该怎么解吧?这就是碾玉给的法子了?”
  “哈哈,婆罗迦,你真天真,碾玉说什么你都相信,难怪要被我骗的团团转。我告诉你,此蛊一经血脉,便深入骨髓,除非剔骨剥皮,将全身的血液换了,否则这辈子,你休想从中逃脱。”
  “纵是我死了,你也会爱上我的尸体;纵是我的尸体腐了、烂了,你也会爱上那堆腐了、烂了的一团;哪怕道最后,我与这宇宙洪荒化作一片虚无,你亦走不出其中。”
  “你怕不怕?”
  “我可以告诉你唯一的法子,你要不要听?”
  我举起魑魅盅,目眦欲裂,凄声道:“你大可以用这魑魅盅将我的魂魄炼化了。除非一方魂飞魄散,否则就要永远被这蛊毒操纵。你敢不敢,你敢不敢!”
  大约是情绪起伏太大,眼前的景色有些晃眼,我扶住桌边站稳。
  我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复又贴着婆罗迦的耳朵,低声道:“你可千万要想好了,万一我还有别的目的,说不定会使出更阴毒的法子出来。”
  婆罗迦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屋里越来越暗,我有些看不清婆罗迦的面孔。
  我后退几步,靠着墙,冷笑道:“少主既然不打算现在处置我,不如给我个清静,这屋子实在有些小,大抵受不起您这尊大神。”
  此刻,我分外的希望,吃了那颗解药的我能真正解了这毒。
  我勉力支撑着身体,笔直的站着,挺着胸,目光坚定的看着婆罗迦走出门。
  关门声很轻很轻,却像一把巨大的钢刀,蓦地割裂了我那云深不知处的美梦。
  梦醒了,雾散了,我终于看清。
  原来一直沉沉睡着的,只有我一人。
  原来一直不愿醒来的,亦是只有我一人。
  眼前的景物晃得越来越厉害,然后我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番外之出壳不容易(一)

  话说,凤寰娘刚刚生下凤寰的时候,她乃是一枚,蛋。
  圆滚滚,灰扑扑的蛋。
  只是,个头委实有些小。
  别的凤凰蛋大抵有三尺来长,椭圆形,淡金色儿皮。凤寰的壳儿却只有二尺多一点点,而且,还是灰扑扑的大圆球。
  丢在青灰色的石头堆里,大抵也无甚区别。
  凤寰娘摸着凤寰的壳儿,眼里噙着泪花,望着孩子他爹凤彦泫然欲泣道:“你说,我们娃子是像凤凰多一点,还是像杜鹃多一点?”
  是的,凤寰她娘,乃是只火红色的杜鹃鸟。
  凤彦仔细瞅了瞅爱妻手里捧着的蛋,思索道:“若说是凤凰蛋,怕是太小了点,形状也不大对;可若说是杜鹃蛋,又太大了些,皮子似乎也有些厚。”
  凤凰娘抱紧怀中的圆石头,泣声道:“不论这蛋里面孵出的是什么,都是我的娃,你可万万不能嫌弃她。”又低下头亲了亲蛋壳儿,低声道,“娘一定会细心照料你的。”
  凤凰娘虽然这么说了,可惜却斗不过杜鹃鸟儿的天性。只将将过了不到半日,便忘记了家里似乎还放着一枚蛋。
  凤寰孤零零的被放置在丝绸做的锦塌上,四下无人,静得连一丝风声都无。
  突然,榻上拿灰扑扑的圆球动了动,左右滚了几下又停下来。过了片刻,那蛋又往左骨溜溜滚去,越滚越快,“碰”得一声撞在墙上,弹回来几尺。
  “哎呦!”屋子里似乎有个稚嫩的童音痛呼一声。蛋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又上下弹了几下,停了片刻,向右咕噜噜滚去,几下便到了床边上。
  “咣当”蛋掉下去了。
  “哇——”不要怀疑,真的有个童音在哭。
  蛋壳儿里面传来几声抽泣,渐渐止了。
  “孩儿他爹,也不知道咱们娃娃怎么样了,出壳了没。”
  “才方生下来一日不到,哪能这么快。”
  说话声音渐渐大了,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不好啦,凤彦,蛋不见了!”
  屋子里的锦塌上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留下。
  蛋爹蛋娘翻箱倒柜,连地砖缝都找了三四遍,恁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的,凤寰在出生的第一天,就被她爹娘给弄、丢、了!

  第十七章

  婆罗迦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眼底微微泛着青黑,嘴唇亦有些干裂。
  我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婆罗迦握紧我的手腕,轻声道:“别动,在上药。”说罢又顺手摸摸我的头顶。
  我盯着婆罗迦的双眼,低声道:“把药给我吧,我自己可以。”
  婆罗迦“呵呵”笑了两声,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尖,笑着道:“别和我置气了,昨儿个晚上是我不对。”
  清凉的药膏被温热的手指抹在手背上,舒服得很。我觉得心底有些湿,手上的温度似乎也有些烫人。
  我伸手摸摸婆罗迦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脸,晃晃然道:“莫不是个幻觉?”
  婆罗迦抿了抿唇,捏了捏我的脸,笑道:“恩,可不就是个幻觉?”
  我瞧瞧窗外的大日头,终于放下心来。看样子婆罗迦终于想明白所谓情蛊压根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颤着嗓子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爱你是真的。”
  婆罗迦点点头。
  我又道:“魑魅盅我一定会还你。”
  婆罗迦摇头道:“我的就是你的。”
  我喜极,拉着婆罗迦的手,使劲儿摇了几下,复又想到一些别的,又有些别扭,在心里忖度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呐呐道:“那个白狐狸是谁。”
  婆罗迦哈哈一笑,在我包扎好的手心轻轻挠了挠,道:“你这药膏还是她给的,现下就惦记上了?”
  我只觉得心口的湿气不住的往上冒,终于溢出眼眶。
  之前的种种不快突然消散了。我笑了笑。
  这般甜蜜的时刻,真像是在幻境之中。
  是以,我醒来的时候,嘴角的笑意仍未逝去。
  窗外的日头果然很好,我的手亦是已经被细细包扎过了,可惜,床边上坐着的乃是狐狸子茹。
  她瞧见我醒了,忙站起来,对着我福了福,用银铃般的嗓子道:“之前子茹不知道少主的宠姬正是寰妦娘娘,行为中多有失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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