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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蚕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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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凤目光落在傅玉书母亲的画像上,道:“只怕这个也未必是真的。”
  “这所谓真假,乃是指青松进入之前,在众人眼中的傅夫人。”
  独孤凤点头。
  林成接道:“这个傅夫人,也大成问题。”
  沈武接取来另一卷画轴摊开。
  那这上写满了蝇头小字,沈武读出来:“根据探子徐天报告,已未年六月初六,首先发现此人在云龙镇大街出现,当时采购了很多猪仔,所以在意!”
  独孤凤领首道:“说下去。”
  “根据探子王杰的报告,同年八月十二,曾发现此人在青梅镇采购大量布匹,又根据探子蔡兴报告,在第二年,三月初九,此人曾经在百家集出现,当时却是在订购大量兵器。”
  独孤凤连连点头道:“这个人的确大有问题。”
  钓叟接问道:“还有什么证据?”
  沈武取出几张单据,道:“这些是那几间长生店的单据,报曰傅家买去大小棺材五十九口,但根据我们的人开棺验尸结果,只有五十具尸体,而且全都不是平日在傅家出入的人。”
  “还有!”林成接道:“假血手令所染的血手已证实为利源染料店制造的染料,已查出在事发之前三个月,傅家曾派人购去三桶。”
  沈武补充道:“事后我们在傅家搜获一桶,另两个空桶深埋在地下。”
  独孤凤赞道:“这件事你们做得很好,回去我会向爹说的,论功行赏。”
  林成、沈武大喜,一起欠身,道:“多谢小姐。”
  “那,现在他们的人呢?”
  “在对街宝芝药材店。”林成走过去,将一扇窗户推高。
  独孤凤、钓叟走近去,只见对街是一间不大不小的药材店,横匾一面,上书宝芝二字。
  沈武一旁道:“这间药店我们已监视了差不多两个月。”
  独孤凤道:“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
  “每隔七天,就必有一个神秘人物出现!”
  “说清楚。”
  “那个人头戴竹笠,深盖到下颔,唯恐被别人看到本来面目,每一次进出,都是空着双手,可能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钓叟问道:“你们有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但恐打草惊蛇,只是派了两个兄弟在门外监视。”
  “那个神秘人物什么时候会再来?”
  “今天。”
  “立即吩咐,加紧监视。”钓叟急下命令。
  林成、沈武应声忙退出。
  药材店外异常的平静,靠墙的左面有一个相士,正在替一个路人指点迷津,右面稍远的墙下,挨着一个小贩,一个不在意,扁担竟掉在地上。
  他遂拾起来。
  店内更平静,一个老人坐在柜台后,正在整理着一些药材。
  一个灰衣人从右面街道上走来,笔直地走进药材店内,头上戴着一顶奇怪的竹笠,深盖至下颔。
  这是林成沈武所说的那个神秘人物,也正是率众攻打傅家庄,击杀铁石、木石于剑下的那个怪物。
  老人慌忙迎出来,道:“请,请,请进内堂。”
  那个人一声不发,径自走进去。
  “就是这个人?”独孤凤凭窗偷窥,追问。
  “不错,就是他。”林成急应。
  “安排好了没有?”
  “已经安排妥当!”林成一握拳,道:“随时都可以动手了。”
  “不用急。”独孤凤冷笑道:“他们已经在我们包围之下,再看看。”
  “好!”钓叟并不反对,林成、沉武当然就更加无话可说。
  事实上,药材店外,无敌门的人已经埋伏好,只要一声令下,便立即可以发动攻势。
  药材店的内堂一片阴暗,十多个人侍候在四周,望着那个灰衣人,一声不发。
  灰衣人来回浚巡,彷佛在考虑什么。
  众人目光都落在灰衣人的身上,跟着他来回移动。
  “你们也实在太不小心了。”灰衣人脚步一顿,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也就在这个时候,药材店外抬来了一顶轿子。
  精致的轿子,由四个大汉抬着,直抬进药材店之内。
  柜台的老人一见,面色大变,急迎了出来。
  轿子里的到底又是什么人?
  “我们……”众人都一呆。
  “我们这个地方已被人侦破,你们竟然还懵然不知。”灰衣人语气充满怒意。
  众人又一呆,你眼望我眼。
  “现在,这个地方已在敌人地监视之下。”
  “不可能。”一个中年人抢着道:“我们的行动,一直都很秘密,极尽小心。”
  “就是怕百密一疏……”
  “不见得……”
  灰衣人冷笑。
  “不知道是什么人告诉总管……”
  “就是在我们店外那个相士,和那个卖水果的小贩。”
  “他们已经在那儿摆设了差不多两个月。”
  “这即是说他们已监视了我们差不多两个月了。”
  “他们可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太特别了。”灰衣人连声冷笑道:“相士卜的是诸葛神数,该用五个铜钱,可是他方才只用四个,由此得知,根本就不在算命。”
  一顿,接着又道:“至于那个小贩,扁担掉在地上竟发出金铁之声,而且有裂缝,其中必暗藏兵器。”
  “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外传进来,道:“对面五福客栈亦有人在监视。”
  “那顶轿子里的又是什么人?”独孤凤奇怪。“不知道,”林成摇头道:“以前没见过那顶轿子的出现。”钓叟沉吟道:“可能是上边的人来了吧。”
  独孤凤冷然领首。
  语声一落,门一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那个女人风华绝代,一身彩衣缤纷,梳的是坠马髻,走的是折腰步,姿态迷人至极。
  在她的右手,托着一个小小的锦盒。
  众人一见,都全变了脸色,灰衣人亦忙一欠身。
  彩衣女人一声娇笑道:“向我们这边所有的窗户全都半开半闭,这其实不难看得出。”
  彩衣女人将锦盒交给灰衣人,又一笑道:“你应该知道怎样做。”
  灰衣人点头。
  彩衣女人随即转身举步,反手将门掩上!
  灰衣人实时拔剑,飕的一声,刺入了一个中年人的咽喉!
  “总管──”众人大惊失色。
  灰衣人出剑不停,哧哧破空声响中,又杀了五人。
  其余的慌忙拔出兵器,灰衣人视若无睹,剑一引,又刺入另一个人的眉心。
  血雨激飞下,又有两人眉心被刺中,惨叫着倒下。
  灰衣人长身暴射时,一人震开窗户,才纵身欲出,已经被灰衣人的剑刺入了后脑。
  灰衣人翻身接着一剑,将一人的头斩飞,再一剑,刺入最后一个人的心房。
  鲜血染红了内堂的地面,灰衣人连声冷笑,意犹未尽。
  人却已给他杀尽。
  轿子从药材店内抬出,原路抬回去,那个老人随即将门户关闭。
  独孤凤看在眼内,黛眉轻蹙了起来。
  钓叟亦皱眉道:“这件事不妙。”
  独孤凤沉吟着吩咐道:“四护法,你立即去追踪那顶轿子,尽可能,查出他们的巢穴所在。”
  钓叟一点头,倒掠了出去。
  独孤凤接着吩咐道:“其它的人随我攻进去。”鸳鸯刀出鞘,穿窗跃下。
  沈武、林成左右相随,一着地,把手一招,埋伏在四周,以及假扮茶客的无敌门弟子一起抽出暗藏的兵器,向药材店那边冲过去。
  店门已紧闭,内里一点声息也没有,独孤凤一声:“破门。”左右无敌门弟子齐上,利刀齐下,迅速将门户破烂。
  林成接着扬手,一双流星锤脱手激射,飞撞在店门之上!
  “轰轰!”两声,店门被撞碎,倒了下去。
  林成、沈武双双抢入,就看见那个老人坐在当门墙壁之下,眉心一道血口,犹在淌血。
  独孤凤一声:“闯!”当先直闯向店后堂,林成、沈武唯恐有失,急护左右。
  后堂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令人鼻酸。
  独孤凤四顾一眼,顿足,道:“对方是发现了我们的监视,一个活口也不留。”
  语声未已,惨叫声已传来。
  独孤凤回身后奔,冲出店外,只见长街上倒着好几个无敌门的弟子,相士小贩,更就身首异处,十数丈之外,一个灰衣人正与两个无敌门的弟子战在一起。
  灰衣人出剑迅速,独孤凤才起步追过去,那两个无敌门的弟子已经被他斩杀剑下。
  独孤凤咬牙切齿,飞步追上前,林成、沈武紧追在后面。
  灰衣人继续前奔,头也不回,长街上路人鸡飞狗走,乱成一片。
  出市镇,入荒郊,进树林。
  独孤凤已经追到,一长身,鸳鸯刀雪花一样凌空飞滚过去。
  灰衣人连接两刀,身形一偏,竟就踩着一株大树干,疾往上走去。
  独孤凤凌空挥刀,疾斩了过去。
  灰衣人身形急翻,从独孤凤头上滚过,独孤凤双刀急展,唰的一声,将灰衣人头戴的竹笠砍下。
  竹笠下一张空白的脸庞,没有眉毛、鼻子、嘴唇,所有的五官,全都没有。
  独孤凤一瞥见,心头一凛,脱口惊呼了一声。
  无面人实时身形急拔,掠上了一株树干,破空声响中,迅速消失在枝叶深处。
  独孤凤仰眼上望,阳光似箭般从枝叶缝间一支支射下,不见无面人的存在。
  沈武、林成相继追到,林成急问道:“小姐,让他逃了?”
  独孤凤冷然领首,目光一凝,突然问道:“路上可遇上四护法?”
  沈武、林成齐皆摇头。
  独孤凤冷冷地道:“他路上必然会留下记号,你们分头找找看。”
  林成脱口道:“小姐是否担心四护法会有危险?”
  独孤凤不觉点头。
  寒江钓叟这时候正在三里外的一个树林内,那顶轿子就在他前面数丈之处。
  四个大汉越跑就越快,完全就不像抬着有人的轿子,直走进树林深处。
  枝叶疏落,树林深处一样有阳光,也像箭一样从枝叶间射落。
  雾气萧森。
  钓叟借树干掩护追踪上前,行动极小心,一双眼盯牢那顶轿子。
  地上积满了落叶,钓叟脚步起落,仍没有发出多大声响,那一身轻功,可见得非常人可比。
  再前行数丈,那四个大汉突然将轿子放下,身形接着展开,弃轿向前面掠去。
  钓叟看在眼里,奇怪至极,他的身形一动,又越前丈许,闪身在一株树干的后面。
  那顶轿子一点异样也没有。
  树林深处雾气更浓,没有飞鸟稠啾声,一片接近死亡的静寂!
  钓叟身形一闪再一闪,再越前丈许,可是仍看不到那顶轿子有任何反应。
  他的身形陡然拔起来,天马行空一样横过轿顶,阴沉竹一拂,“唰”的一声,那顶轿子的轿顶已被他卷飞。
  轿子内仍没有反应。
  凌空翻身落地,他手中阴沉竹一探,直穿入帘子,插入轿子内。
  帘子被霞碎,阴沉竹犹如标枪。
  剎那间,钓叟陡然一呆,接着转身,惊望四周。
  轿子并没有人在内,是一顶空轿子!
  银铃一样的一阵娇笑声实时划空传来,飘忽不定。
  钓叟仰眼上望,阳光在枝叶缝间闪烁不定,突然风声急起,一道彩虹从东面的一蓬枝叶中射下来。
  钓叟目光一闪,心头一凛。
  彩虹没有消散,那确实是一个身穿彩衣的女人,也正是钓叟在跟踪的人。
  她本来坐在轿里,不知何时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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