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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蚕变-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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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冲天这个老不死当然留不得。”天帝目光陡亮,道:“那就这样……”
  “怎样?”风雷雨电齐问。
  “我们可以放消息出去,说是云飞扬已潜来这附近,让玉书将燕冲天诱来!”天帝一脸狰狞之色,道:“到时候,我就要这个老匹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个声音突然道:“爷爷,你这样做太残忍了。”
  是傅香君,在堂外缓步走进来。
  天帝目光一转,道:“不是这样,这个老匹夫又怎知爷爷二十年来如何痛苦?”
  “但……”
  “不要多说了,爷爷你也不帮,却去帮那个燕冲天。”
  傅香君脚步一顿,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
  风、雷、雨、电的目光,由傅香君转向天帝望去。
  “这个丫头!”天帝摇头,语气却并不凶。
  出了大堂,傅香君径自回自己房间,思而想后,不禁唏嘘。
  天帝没有多久就走进来,在傅香君一旁坐下,笑道:“好孙女。”
  傅香君没有理会。
  “还生爷爷的气?”天帝赔着小心,道:“爷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你生气。”
  “爷爷──”傅香君叹了口气。
  “你说爷爷残忍,燕冲天这个老匹夫难道就不残忍?二十年前,你还未出世,爷爷就已被他囚在寒潭,折磨得不成人形,这个仇不报,爷爷死也难瞑目。”
  傅香君徒然心动,哀怜地目光望着天帝。
  “其实,爷爷这样疼你,又怎么会让你这样不高兴?”天帝一笑,道:“你看爷爷像不像一个残忍的人?”
  傅香君不觉摇头。
  天帝的笑容更盛,忽然问道:“香君,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有没有心上人?”
  傅香君一怔,才摇头道:“没有。”
  “真的没有?”天帝目光灼灼。
  傅香君娇靥突然激红,摇摇头,不作声。
  “爷爷不相信。”天帝摸着胡子,道:“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会没有心上人。”
  目光一亮,道:“一定有的,是谁?”
  傅香君垂下头,道:“爷爷,你怎么这样问……”
  “那就是有了。”
  “我不知道。”傅香君娇靥更红,站起来,移步到窗前。
  天帝呵呵大笑道:“看你这样子害羞,好,爷爷改天再问你。”
  天帝大笑着走了出去。
  傅香君背着天帝,偷看了一眼,发现天帝真的已离开,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的目光立时就变得迷蒙。
  云飞扬的影子,又在她的脑海里浮上来。
  这时候,云飞扬亦已醒转。
  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药香扑鼻。
  那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不同的草药,他卧在对门一张竹榻上,身上的伤口都用布条扎好。
  他试着伸臂,一阵剧痛立即从伤口传来,这亦证明了他并非在作梦,仍然在人世。
  “这是什么地方?”他一声嘟嚷。
  “是海龙老人的家。”一个声音回答道,老气横秋的。
  云飞扬左右望去,看不见有人。
  “怎么只听声音,不见人?”云飞扬奇怪。
  “我在这儿。”那个声音又起。
  云飞扬再看去,仍然不见人,心头一寒,却在此际,一只奇短的小手,从一旁伸至,一拍云飞扬肩膀。
  云飞扬一惊,垂目望去,终于看见了那个人。
  那是个矮小的侏儒,高不出竹榻多少,看见云飞扬受惊,自己亦卑缩开去。
  云飞扬奇怪地望着,侏儒更加害羞,背过身子。
  “是你救了我?”云飞扬接问。
  “不是我,是我家主人。”侏儒偷望云飞扬。
  云飞扬挣扎坐起身,道:“我叫云飞扬,你呢?”
  侏儒又偷望一眼,看见云飞扬态度平和,才有些安全感,道:“主人叫我三尺,其实我才有二尺七。”
  “那我也叫你三尺,成不成?”
  三尺点头。
  “是了,你家主人就是海龙老人?”
  “江湖上的人都是这样称呼的,因为他在海里,矫捷如游龙。”
  “我是他从海里救上来的?”云飞扬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两天前的事情。”
  “那是说,我已昏迷了两天?”云飞扬吃惊道。
  “差不多三天了。”三尺搓着两手,道:“当时我还以为你已经死掉了,主人却是说仍然有救。”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在这里。”一个老人接声出现在门口。
  老人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皮肤黝黑而发光,像有一层油脂分布其上。
  他扳着脸庞,却令人一点也没有严厉的感觉。
  “晚辈云飞扬,多谢前辈的救命大恩!”云飞扬连忙下地,哪知道随即一个踉跄。
  他及时扶着竹榻,总算没有摔倒在地上,这时他才发觉饿得要命,四肢都酸软无力。
  老人看着他一声冷笑,道:“多谢?多谢就成了?”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云飞扬胸襟,将云飞扬整个抓起来,摔回竹榻上。
  这一摔正撞着伤口,云飞扬痛得死去活来。
  老人看在眼内,竟然又急起来,上前忙问道:“怎样了?痛不痛?”
  云飞扬点头。
  “这是你罪有应得。”老人突然扳起脸庞。
  “我犯了什么罪?”云飞扬脱口问。
  “什么罪?”老人怒容满面,道:“你这个小子迟不漂来早不漂来,偏偏就在我要抓住那只大海龟配药的时候漂来,害得我为了要救你,不得不放走那只大海龟,那只大海龟百年难逢,它的蛋就更是妙药,我已经找了十年,才找到一只,又花了三个月,安排好一切捕捉的工具,现在全都没用了。”
  “晚辈知罪。”云飞扬甚感抱歉。
  “还好,等不到那只大海龟的蛋,等到你这只龟也一样。”
  云飞扬听着也不知是好气是好笑,老人接着道:“你不用难过,我已经原谅了你。”
  “多谢老前辈。”云飞扬苦笑。
  老人接拍手,大喝道:“三尺,你呆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拿吃的来,难不成要看着这小子饿死在这里,”株儒三尺慌忙奔出去。
  一口气吃了六大碗稀粥,云飞扬才觉得舒服一些,一种强烈的疲倦按着袭上心头。
  他也就在疲倦中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被呼喝声惊醒。
  “我说过不教,就不教!”那是海龙老人的语声。
  接着的声音,他也好象在哪里听过,那人道:“师叔,弟子一向都没有求过你老人家,只是这一次!”
  “不教!”
  云飞扬不由自主地下了榻过去推开门,移步循声往外面走去。
  房外是一条竹廊,过去三丈是一座小厅子,海龙老人负手站在石阶之上,一脸不悦之色。
  在石阶之下,跪着三个人。
  当中赫然就是哦嵋派的管中流,在他的左面是剑童七宝,右面是琴童六安。
  他仍然一身白衣,这一次却没有理会地上的泥土,跪倒在地上。
  云飞扬在门扉外一眼瞥见,慌忙缩回去。
  管中流没有察觉,以恳求的目光望着海龙老人,道:“师叔,峨嵋派衰落到这个地步,就只有弟子一人还堪造就,还有望重振峨嵋派的声威,师叔你就是瞧不起弟子,也要为峨嵋一派设想啊,请教弟子‘落日剑法’最后的三式。”
  他虽则在恳求,说话语声仍然自负得很。
  从他的说话转来,海龙老人不但是峨嵋派的前辈高手,而且还是唯一懂得“落日剑法”最后三式的人,所以管中流才这样不惜下跪,苦苦地恳求。
  武当的“两仪剑法”与峨嵋的“落日剑法”齐名江湖,败在青松的手下管中流才明白,不学最后的三式,还不足笑傲江湖。
  在武当山下再败给云飞扬,更坚定他去学落日剑法最后三式的决心。
  所以他才会找到这里来。
  海龙老人也就是峨嵋当代掌门一音大师的师兄,只因为脾气怪异,行事只顾自己的喜怒,与一音大师不甚合得来,也不理会一音大师的劝告,终于在一次争执之下离开峨嵋,隐居这个僻静的海滩上。
  他天智聪敏,武功在一音之上,但医术更高明,云飞扬坠崖漂流遇上他,亦可谓不幸之中的大幸。
  当然怎么也想不到冤家路窄,竟就在这里遇上了管中流。
  海龙老人对于管中流似乎并无多大好感,一叠声道:“不教,说不教就不教。”
  “到底为什么?”管中流实在很不服气。
  “是我还不想害你!”海龙老人忽然笑起来。
  “害我?”管中流更诧异。
  “落日剑法最后三式,必须阴阳配合,有阴气的内功修为,才能够配合阳刚的招式,你阳刚有余,阴柔不足。即使学得招式,亦没有什么帮助,况且过刚必折,只怕你未学成,便已经一命呜呼。”
  “弟子宁可死,也要学!”管中流说得很坚定。
  海龙老人冷笑道:“那你尽管跪下去。”霍地转身。
  门随即关上。
  管中流没有动,目光却寒起来,七宝、六安倍伴左右,垂下头,也没有作声。
  海龙老人的心肠看来已真的狠起来,关上门,便往内里走。
  三尺从桌底下钻出来道:“师父,他……他们跪在外……”
  “管那许多干什么?”海龙老人骂了三尺一句,冷笑道:“你以为那小子真的有那个耐性,我看他,跪不了一炷香。”
  三尺不敢再作声。
  海龙老人接着催促道:“还不去睡觉!”
  三尺垂着头走出竹廊,对于这个主人,他似乎怕得要命。
  这一夜云飞扬仍睡得很甜,那些药物本就有一种令人宁神安睡的作用。
  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白,周围一片静寂,房间内外都一样。
  大堂也一样无人,不但不见海龙老人,甚至连三尺也不见。
  门仍然关着,云飞扬随手将门拉开,对于管中流跪在门外那件事他似乎没有记在心上。
  门拉开他才突然想起。
  “师叔──”管中流的声音也实时入耳。
  他与七宝、六安赫然仍跪在门外地上。
  云飞扬当场一呆,管中流亦一呆,这剎那间,他已经发觉推门出来的不是海龙老人。
  “云飞扬──”他脱口一声怪叫。
  “管……管大侠……”云飞扬要退避已不及,只有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管中流霍地站起身子,盯着云飞扬,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说!”
  “我……”云飞扬也不知从何说起。
  管中流也没有让他说下去,冷冷地接道:“难怪我师叔对我成见这样深,不肯教我落日剑法的最后三式,原来是你,从中作梗!”
  “管大侠,你千万不要误会……”
  “误会?”管中流一伸手,道:“剑!”
  七宝立即将剑送上,管中流拔剑在手,一声长啸,凌空一剑飞刺过去!
  云飞扬急忙倒退回屋里。
  墙上挂着一柄剑,云飞扬一眼瞥见急掠过去,才将剑拔出,管中流的剑已刺到!
  云飞扬挥剑急挡,“叮当”声中,连接了管中流十七剑!
  云飞扬伤势未愈,被迫得连连退后,管中流亦因为一夜长跪,血液未流通,身形未施展得开。
  他连刺十七剑,突然一顿,冷笑道:“你受的伤看来并不轻。”
  云飞扬尚未回答,管中流一声狞笑,接道:“我师叔看来已从屋后出外,这一次,倒要看谁来救你。”
  说话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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