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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天蚕变-第53章

小说: 天蚕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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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司马天沉下脸道:“老伯,我与你素未谋面,亦未接过你的镖,想我司马天接管镖局,前后已七年,附近周围百里,有谁不认识。”
  “我就不认识了。”
  “不知道你上次到来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的十五!”老翁言之凿凿,看来并不像在说谎。
  司马天也不像,冷冷地应道:“那你是认错人了,上个月的十五我仍在西北五十里外替李员外护镖。”霍地一转身,盯着站在右边的三个镖师,接道:“当时就只有你们三兄弟留在这里,是不是你们弄的鬼?”
  那三个镖师一呆,面面相觑,年纪稍大的那一个镖师立即跪倒在地上,道:“属下该死──”
  “张龙,你给我一个明白!”
  “是属下着人冒充总镖头。”张龙垂下头去。
  “大胆,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当时东平镇平安镖局的镖头刀疤虎来探总镖头,看见了这位老伯,建议冒充你私下接了这趟镖,属下一时贪心……”
  “他已经死了。”张龙嗫嚅着道:“那趟镖保到杀虎口就遇上了大队响马……”
  “刀疤虎不自量力,凭他的本领,如何到得了杀虎口?”司马天一顿足。
  “属下知错!”张龙拜伏地上。
  老翁不耐烦地道:“你们哪一个错我不管,总之要偿还我的损失。”
  “老伯──”司马天一正色,道:“你放心,一定赔给你,那趟镖值多少?”
  老翁从怀中取出一张保单抖开,道:“全部共值五千三百两!”
  司马天一想,取出一张银票,看了一看,道:“这是六千两的银票,有多七百两,就当作是我们镖局的向你赔罪。”
  老翁摇摇头,道:“我只要回五千三百两……”
  司马天恳切地将银票塞进老翁的手里,道:“老伯,这错在我们镖局,你若是不肯收下,我们又如何过意得去?”
  老翁考虑了一下,终于点头,道:“老夫就领你这一份情,但钱虽然赔了,我差去跟镖的独生子的命,可不能就此作罢。”
  司马天一怔,道:“老伯,刀疤虎亦赔了一条命,还有其它镖师、趟子手……”
  “我不管,这件事是你们镖局出的错,若是不还我一个公道,大家到衙门去说清楚!”
  众人立时又怔住,司马天仰首一声叹息,突然一掌拍在张龙的天灵盖上,张龙猝不提防,惨呼一声,七窍鲜血狂涌,命丧当场。
  燕冲天长身而起,傅玉书、伦婉儿亦变了面色,在张龙后面那两个镖师惊呼着,左右上前,急忙将张龙扶住。
  那个老翁亦大吓一跳,倒退了两步。
  司马天随即伏倒张龙尸上,流泪道:“兄弟,你莫要怪我狠心,我们情同手足,实不忍下手,可惜你实在不长进,那一次青溪岭,窃去镖银二百两,再在百花林,遗失了三箱镖银,我都原谅了你,这一次,你却是罪无可恕!”一顿,抬头望着那个老翁,道:“老伯,你现在满意了?”
  那个老翁面色一变,怆惶退了几步,连声道:“好了,好了,算我倒霉就是了!”
  说着踉跄急退了出去。
  司马天回头看着燕冲天,垂下头,道:“师叔,弟子管教不严,教你老人家见笑了。”
  燕冲天没有作声,傅玉书却应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司马天一欠身,道:“三位请先到内院的客房,弟子收拾好这里,再进去向三位赔罪。”
  傅玉书忙道:“总镖头请便。”
  “不敢当──”司马天接着一拍掌,道:“来人,送客进内院。”
  两个镖师立即走上前来,一垒声道:“请!”
  燕冲天一摇头,跟着那两个镖师往内堂走去,傅玉书、伦婉儿亦自跟上。
  司马天目送他们转进回廊,目光才回到张龙尸身之上,扶着张龙尸身的那两个镖师都红着眼睛瞪着司马天。
  他们与张龙乃是结拜兄弟,一个叫李武,一个叫江群,三个人出生入死,一向都犹如亲兄弟一样。
  司马天看了他们一眼,低声道:“不要难过了,快去追踪那个老头儿。”
  李武、江群勉强点头,放开尸体,司马天吩咐道:“不要轻举妄动,只要他离镇就算了。”
  李武、江群漫应一声,没精打采地转身奔出去。
  一入房间,支开了那两个镖师,燕冲天的脸就沉下来,道:“这样杀人,又岂是武当弟子的所为?难道他真的不是那个司马天?”
  伦婉儿亦道:“听说司马天师兄宅心仁厚,应该不会这样狠心地残杀镖局兄弟。”
  燕冲天领首道:“现在想来,的确是有些可疑,金刀司马家惯用左手,方才席上他却是用右手握筷子,还有他那个用铁算盘的三叔亦应该不会改用金刀,莫非他根本不知道还有那个三叔,藉词掩饰?”
  傅玉书在旁听着,面色阴沉,终于插口道:“他是真的司马天。”
  “哦?”燕冲天一怔。
  “在未进武当之前,玉书曾与他见过一面,当时他的脾气就已是如此暴躁,嫉恶如仇。”
  燕冲天不由点头道:“武当弟子应该是疾恶如仇!”
  傅玉书接道:“至于他石手握筷子也许是怕失礼了客人。”
  “也有道理。”燕冲天沉吟了一下,道:“但是他这样做始终是太过份,你身为掌门,应该好好地管教一下他才是。”
  “现在正当用人的时候──”傅玉书一顿,道:“待云飞扬一事了结,弟子再依门规责罚他。”
  燕冲天满意地领首,转而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还是夜间的好。”傅玉书一整衣衫道:“我们也正好趁这个时候休息一下。”
  燕冲天一再领首,道:“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傅玉书到现在才松过一口气。
  司马天就等在傅玉书房间外面,听了傅玉书那番话,亦捏了一把汗。
  这个司马天当然是假的了。
  不过他事实也姓司马,却叫做司马峰,与金刀司马家并无任何的关系。
  一个时辰之后,李武、江群已回到镖局,却径自回到自己房间。
  江群显得有些担心,掩上门,立即低声问道:“我们干掉了那个老头儿,你看司马峰会不会知道?”
  “他害死了我们大哥,不杀他怎么成!”李武冷笑道:“何况他身上还有那张六千两的银票。”
  “这也是,若非他声声说要偿命,大哥根本不会死。”
  “我看司马峰也是藉此公报私仇,你忘了那一次大哥告发他毒打逍遥谷弟子,害得他给四当家当众重责,他一定怀恨在心,乘此机会借刀杀人!”江群连连点头,方待说什么,门外已有脚步声传来,立即将话咽回去。门闻处,司马峰举步走进来,打量了二人一遍,道:“你们跟踪那个老头儿,跟踪到哪去了?”
  “离镇西北半里。”李武抢着回答。
  司马峰目光一落,突然伸手握住了李武的右手,在李武右手的食指上戴着老头儿的一只玉指环。
  李武脸色一变,江群也不例外。
  “你们杀了他?”司马峰喝问。
  “没有──”李武说得很肯定。
  “那么这只玉指环哪儿来的?”司马峰冷笑。
  “在街上买的。”李武的声音已有些不稳。
  “还在狡辩?”司马峰铁青着脸,道:“我清楚记得,这只玉指环是戴在那个老头儿的右手食指上的。”
  “我们没有杀他。”李武坚决否认。
  司马峰松开手,冷笑道:“这件事,回到谷里,由主人处置,你们要分辩到时再分辩。”接着一拂袖,回身就走。
  李武、江群看着司马峰走远,脸色一变再变,李武恨恨地道:“司马峰与我们一向有心病,回到逍遥谷,一定没有你我分辩的余地。”
  “那你看我们应该怎样?”
  “这儿方圆百里,都有逍遥谷的耳目,逃走是很难成功的了。”李武一咬牙道:“唯今之计,就是通风报讯──”“给谁?”
  “燕冲天!”李武握拳道:“让他先下手,击杀司马峰,我们便可以平安无事了,这一着,既可以脱身,又可以报大哥之仇──”江群一言惊醒,目光大亮。
  李武、江群打的是好主意只可惜傅玉书就留在燕冲天的房间之内。
  傅玉书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消除燕冲天的疑念,不让燕冲天再外出查询其它的人。
  这却苦了李武、江群,他们守候了好一会,始终都等不到机会。
  最后他们终于想到了伦婉儿。
  一张系着字条的石块于是就扔进了伦婉儿的房间。
  这已是初更将尽时分。
  也就在这时候,傅玉书出了燕冲天的房间,他是听到了司马峰在房外发出的两声鸟叫。
  傅玉书一听李武、江群杀了那个老头儿,再知道两人的举止有些失常,就知道事情有变,他当机立断,立即吩咐司马峰去杀李武、江群,自己亦马上赶返燕冲天的房间,以免李武、江群将消息通知燕冲天。
  他回去看见燕冲天并无任何异样,才放下心来,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仍然采取一个最安全的办法怂恿燕冲天立即动身。
  “以他的口才,又怎会说不动燕冲天。”
  李武、江群将字条扔给了伦婉儿,亦松过一口气,哪知道才进房间,就发觉司马峰已等在房中。
  司马峰出其不意,只一掌,就切断江群的因喉,接着一抓亦将李武的咽喉扣住!
  “你们方才去了什么地方?”司马峰喝问。
  李武膝撞司马峰膀下作答,他的脚才抬起,咽喉已经被捏断,烂泥一样倒下。
  他的嘴角仍然有笑。
  看到这笑容,司马峰不禁由心一寒。
  ──金刀司马乃是假冒,本人已被杀,埋在后山左数第三株白桦树下,勿告傅公子。
  字条上只有这些字,这已经足够,伦婉儿现在就在那株白桦树下。
  泥土已被她翻开,露出了一具尸体,脸上的一道刀痕,正是那个老翁描述的模样。
  ──这才是真正的司马天!
  伦婉儿看着那张脸,打了一个寒噤。
  白桦树旁插着一支蜡烛,摇曳的烛光下,那张脸更显得恐怖。
  伦婉儿恐惧的却不是这张脸,而是另外一张很英俊、很亲切的脸。
  金刀司马既然是假冒,傅玉书却极力为假的司马天辩护,甚至还说在上武当山之前曾见过司马天一面。
  这说明什么?
  伦婉儿忽然感觉一阵锥心似的疼痛,在接到信之后,她原是想找傅玉书商量一下。
  毕竟她已是傅玉书的人,她信任傅玉书多过任何人,可是到她走到附近却遥遥看见傅玉书与司马峰在交头接耳,行动鬼祟。
  但仍然考虑再三,她才走来这里,是谁扔出的字条她并不知道。
  现在她却已知道字条上写的完全是事实。
  剎那间她的感受实在难以言喻,她呆了一会,才知道恐惧,整个身子就像是烛火一样颤抖在夜风中。
  她以颤抖的双手捧着佩剑,无言将泥土掩上,然后往来路走回,步高步低,摇摇晃晃,那神情,就像是一个白痴。
  那脑髓在剎那间,彷佛已经被抽空。
  回到房间,伦婉儿才稍为好一些,心绪却犹如乱麻,正不知如何是好,傅玉书推门进来。
  “婉儿──”傅玉书低唤一声,仍是那么的温柔体贴,那么的潇洒脱俗。
  伦婉儿看着他,却只觉得一阵阵的心寒,她说话已到了咽喉,却始终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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