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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蚕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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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不成问题,只是你以后,也就休想再学得我的一招半式了。”
  云飞扬拜倒地上,他眼中虽然充满了疑惑,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黑衣人语声一转,柔声问道:“你还累不累?”
  “不累,”云飞扬霍地跳起来,连翻了两个筋斗。
  “很好!”黑衣人点头,身形一动,掠向旁边的树林,一瞬间,又掠了回来,双手之中已多了一大捆松枝火把,还有一支丈八的缨枪。
  “接住!”他将缨枪拋向云飞扬,遂探怀取出了一个千里火,迎风闪亮,迅速燃着了那捆松枝火把的一端!然后他就将那些火把向云飞扬拋过去,一支紧接一支,剎时间,火把漫天飞舞。
  云飞扬缨枪急展,弹出一团团枪花,将飞来的火把挑飞上半天。
  七七四十九支火把飞舞半空,蔚为奇观!
  火把飞起又落下,云飞扬缨枪急又将之挑起来,四十九支火把此起彼落,交织成一道火网。
  云飞扬也就飞跃在火网之中,身形不停,枪势不绝!
  火光闪亮,眩人眼神,差一点的人,只看这火光,眼光就花了,何况还要将落下的火把在着地之前挑回半空中?
  这不但要目光锐利,定力过人,身手还要相当敏捷。
  云飞扬居然能够应付得来,却似乎也很吃力。
  一支火把终于失落在地上,云飞扬缨枪急救,顾此失彼,到他将这支火把挑回半空,已失分寸,已又有三支火把失落地上。他慌忙抢救,哪知道他的心越急,缨枪就越发失准,失落地上的火把就越多。
  黑衣人看在眼内,忽然叹了一口气,身形接着展开,一阵急风似地绕着云飞扬一转。
  火网剎那间消散,黑衣人回到原来位置,那七七四十九支火把却都已在他双手之中。
  火把仍在燃烧,使得他看来,就像是一个浑身在发光的怪物。他身形一顿,双手突然一挥,捧着的四十九支火把一起飞上了半天,流星般四散。
  “飕”的他身形再动,手一探,已将云飞扬那支缨抢夺过来,旋即倒退回凌空急落的火把下。
  “哧哧哧”一阵乱响,无数枪花绕着它的身子弹出来!
  落下的火把剎那间又飞上半天,漫空飞舞,又组成一道火网。
  黑衣人缨枪在火网中闪起了一道枪网,枪无虚发,火把久久无一落下。
  云飞扬呆在一旁,一脸的惶恐之色。
  这几年以来,每一夜二更过后,他都来到这里苦练武功,风雨无歇。
  黑衣人有时来,有时不来,每一次都是黑布蒙面,到现在为止,云飞扬还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他既不知道黑衣人的来历,也不知道黑衣人为什么要教他武功,只知道,黑衣人的确出于一番诚意,所教的,也是上乘的武功。
  每一夜的时间并不多,他的辛苦可想而知,可是他忍受得住。他上武当,原就是为了要练成一身武功,要出人头地。
  但由于他的出身,他一直只能够做一个下人。
  第三回 败北返武当
  这几年以来,云飞扬学不到武当派的一招半式,反而跟随黑衣人在这里,练成了一身绝技。
  黑衣人所教的到底是哪一门派的武功他完全不知道,黑衣人也没有提及。
  所以他始终还是认为,黑衣人的武功虽然高强,未必是名门正派。
  也所以对于武当到现在他仍然存着万一的希望。
  深山大泽,卧虎藏龙,可是在武当派的根据地武当山之中,竟然潜伏着一个黑衣人这样的高手,实在就不可思议。
  黑衣人枪势忽一变,一枪剌出,哧地就将一支火把刺灭!
  七七四十九枪,火网消散,火把尽灭,变成七七四十九支松枝落下。
  他反手将枪插在地上,盯着云飞扬道:“无论你是学习什么,要成功,就要下苦功,绝不能分心,绝不能!”
  云飞扬垂着头,不敢作声。
  “跟我来。”黑衣人转身举步,走向左面的树林。
  云飞扬只有跟在后面。
  走到那边树林,前面是一面断崖,一条飞瀑天河般泻下,月光下水花犹如珠玉。
  飞瀑下有一方巨石,在水流冲击之下,兀立不动。
  黑衣人手指那方巨石,道:“坐上去!”
  云飞扬张大了嘴巴。
  “坐上去,”黑衣人语声一沉。
  云飞扬苦笑道:“那岂非要像那方巨石一样,要承受瀑布当头冲击。”
  “我正是要你的意志,练到好象那方巨石一样,坚定不移,上去!”
  云飞扬硬着头皮掠向那方巨石!
  瀑布轰轰发发地泻下,静夜中更觉惊心动魄。
  一接近,那种声响简直就震耳欲聋,云飞扬剎那间什么都听不到,头顶一迎着那股急激泻下的瀑布,眼前不由就一黑,几乎给那股瀑布撞得昏过去。
  他虽然没有昏迷,一脚才踏上那块巨石,就一个筋斗,给那股瀑布撞得从石上滚下来。
  那块巨石长年在瀑布冲击之下,已变得光亮如镜,滑不留足,瀑布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云飞扬直沉到底,很快又浮起来,已喝了好几口水。
  黑衣人目光冷酷,语声更冷酷道:“再上去。”
  云飞扬一咬牙,再次掠上那方巨石,哗啦一声,又给瀑布撞了下来。
  他并没有就此罢休,第三次掠过去,但立即又坠下来。
  黑衣人忽然道:“意存丹田,以神贯气,随屈就伸,柔中有刚!”
  瀑布虽然轰轰发发,可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能够清楚传入云飞扬的耳里。
  云飞扬倾耳细听,若有所思,又茫然不知所以,方待问,黑衣人身形已飞雁般掠出。
  他身形飞快,眨眼已不见。
  云飞扬目送他消失,呆了一会,身子忽然一沉,整个人都没入潭水之下!到他冒出来的时候,他神志已经完全清醒,然后他又掠到那方巨石。
  这一次他的身形并不急速,却也不缓慢,就像是奇迹一样,这一次他居然没有被瀑布撞飞,居然已能够在那方巨石之上盘膝坐下来。
  拂晓。
  是七日后的拂晓,武当山钟声大作,一声紧接着一声。
  钟声迥荡,响彻云霄,凄迷在群山的朝雾,亦彷佛被钟声摧散。
  也就在绵绵不绝的钟声中,青松头戴紫金冠拜倒在大殿正中。拜倒在武当开山祖师,三丰真人的圣像之前。
  一拜再拜三拜,青松整衣起立,左面一个护法长老立即奉上武当的镇山宝剑,右面另一个护法同时奉上一个紫檀木盘子,上放一个紫金盥,左右还有两只精巧的金猊盥中盛着清水,猊中烧着檀香。
  青松盥中净手,再以檀香将手熏干,才接过放在黄绫上的镇山宝剑。
  仪式简单而隆重。
  青松双手捧剑,终于走出了香烟缭绕的大殿。
  所有的武当弟子都齐集在殿外,分成两行,一望竟彷佛无际。
  青松缓步走下了殿前石阶,两个中年道上随即跟在他身后。
  他们一个号木石,一个号铁石,都是青松的得意弟子,也就是这一次追随青松下山,负责侍候青松的人。
  木石背负着一个狭长的包袱。
  青松只带去这两个人,认为这已经足够。
  钟声不绝,三人从两列武当弟子中走过,从容不迫。晓风萧索,天地苍凉。
  云飞扬没有在大殿那边,钟响的时候,他已经置身猪舍。
  从猪舍下望,遥遥可以看见通往山下的石级。
  他总算看见青松三人,沿着石级往山下走去!
  疾风吹,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仲长了脖子,极目望去,心中不由暗自祷告。
  青松虽然一向令他很不开心,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仍然暗替青松祝福。
  这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毫无疑问他本来就是一个心地很良善的人。
  山下亦有武当弟子在恭送。
  马匹早已准备好,青松三人上鞍开鞭,走上了征途。
  晓色已消散,天地仍苍凉。
  黄昏。
  市镇已在望,青松却在路旁一间小屋之前勒住了坐骑。
  不是他下山之时的坐骑,十七日以来,他们的坐骑已经换了三次。
  铁石、木石一策马紧跟在青松之后,看见青松停下,忙上前。
  “师父,市镇就在前面不远。”铁石言下之意,不难明白。
  “那个市镇已入于无敌门的范围,若是要安静,还是不进去的好!”
  马匹早已准备好,青松三人上鞍开鞭,走上了征途。
  “我们索性就在这户人家借宿一宵。”青松“唰”地滚鞍下马。
  铁石、木石亦忙掠下来,铁石脚步一急,抢在青松的前面,伸手往门上叩去。
  门须臾打开,出来的是一个老婆婆,老得只剩下两颗门牙。
  她容貌慈祥,笑容更慈祥,看见青松三人,微感错愕道:“三位道长……”
  青松合掌接上口道:“老人家,贫道三人想借宿一宵,不知道是否方便?”
  老婆婆忙道:“道长太多礼了,老婆子受不起,请进来。”她一面让开,一面接道:“这里就只得我们夫妻二人,哪有什么不方便。”
  青松赔笑道:“如此,贫道打扰老人家了。”
  “哪里话。”老婆婆踏着碎步走向那边的房门,道:“三位道长先在厅子里坐坐,老婆子这就去吩咐当家的打点。”一顿,又道:“马匹就留在天井里好了!”
  青松回头吩咐道:“铁石,你照顾马匹,木石,你看有什么可以帮一下那位老人家的。”
  铁石应声接过缰绳,木石反手掩上门户,走了过去!
  进门是一个小天井,左边是厨房,右转是一个小厅子,厅左右各有一个房间,是一般人家结构。
  左面房间内,一个老公公正从床上下来,看见老婆婆那般兴奋,奇怪地问道:“是什么人来了?”
  “三个过路的道长。”
  “陌生人?”
  “我就从未见过了。”
  “看来还是要去说一声,前些时,无敌门有命令下来,一看见陌生人就要去报告。”
  “算了,你这把老骨头,还跑来跑去干什么,那只是三个道士,又不是什么江湖汉,倒不如省些气力,去招呼客人,我们这个窝,已很久没有客人来了。”
  老公公笑笑道:“说不定那三位道长还懂得指点迷津,看出我什么时候、又如何才能转运。”
  “就是转头就天降横财,你这把年纪,也享不了多少,别再想了,还不去收拾一下那边的房间。”
  “这就去了──”他们的语声并不响亮,在门外的木石却全都听得清楚,倒退回青松身旁道:“师父,这里已经是无敌门的范围了。”
  “何足为奇?”青松负手在厅中,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今夜,我们还是安静不了。”
  木石一怔道:“他们不会去通告的。”
  “只可惜,我们已经在无敌门的监视中。”
  木石不明白,青松实时回头望门那边,三下敲门声实时传来。
  青松吩咐一声道:“铁石开门。”
  门打开,四个红衣汉子当门而立,一见铁石即问道:“青松道长可在此?”
  “贫道在这里。”青松缓步跺出了厅外。
  那对老夫妇已闻声走出来,一见那四个红衣汉子面色大变。
  青松实时回头一揖,道:“惊扰两位老人家实在很过意不去!”
  那对老夫妇如何还说得出话来。
  一个红衣汉子接道:“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接待不周,尚祈恕罪。”
  “言重!”青松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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