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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剑底扬尘-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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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废话。”  
“你知道这些宇内凶魔的为人么?”  
他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在下不知道他们是凶魔,但却知你躲在石后用石块  
暗袭,知道你满口仁义道德要替天行道,却乘人之危,挥剑要杀在调息毫无抵抗的人。  
哼!你是什么东西?”  
“你……”  
“在下不想乘人之危,没有你这样卑鄙,你,你给我滚!你这种自以为替天得道的  
狗东西,你不死真是老天爷瞎了眼睛。”  
“你……”  
“滚!快滚!不然我一剑宰了你。”  
老道吃力地爬起,恨声说:“贫道记下今天的耻辱,后会有期。”  
“在下在江湖上等你。”方士廷大声说。  
老道走了几步,叫道:“公孙施主,算了吧,走。”  
四明怪客公孙明仍和铁笛瘟神狠拼,闻声跃出圈外,叫道:“那姓方的杀人凶犯,  
道长你先走,我要擒住他惩治。”  
铁笛瘟神冷笑道:“阁下,你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方士廷向四明怪客走去,冷笑道:“浪得虚名的老匹夫,你来吧,在下正要找你师  
徒两人算总帐呢,你还能动手么?”  
铁笛瘟神叱道:“让开,目前轮不到你出头。”  
不远处一座巨石顶端,突然出现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披着一头如银长发,睁着  
一双厉光闪闪的三角眼,高举着龙头拐杖杰杰笑,声如枭啼,笑完说:“未得老身许可,  
谁也休想离开,谁也休想在此地动手杀人。”  
四明怪客吃了一惊,脱口叫:“冥府妖婆,你……你仍在人世?”  
“老身未死,你不服气是么?”  
另一座石后,放出一名老和尚,接口道:“不但妖婆末死,百劫邪神仍然活得好好  
地。”  
方士廷吃了一惊,脱口叫:“大悲方丈,你仍然追踪而来了。”  
沧海客已调息完毕,脸色已变红润,一跃而出,抱起了昏昏的如意神魔,叫道:  
“瘟神,咱们认栽,走。”  
铁笛瘟神冲到,喝声:“走!”  
四明怪客一声长笑,冲近叫道:“你们不能走……”  
冥府妖婆像怒鹰下搏,厉叫道:“你凭什么留人?”  
大悲方丈一闪即至,大袖一挥,喝道:“有话好说……”  
妖婆突然倒飞丈外,站不牢挫腰便倒。  
四明怪客也暴退丈余,倒翻而出。  
大悲方丈身形一晃;一双大袖竟然不见了,化为粉末飘散,连退了五六步坐倒在地。  
方士廷一跃而至,抱起冥府妖婆叫:“快走!”  
“跟我们走。”沧海客大叫。  
三人抱了两个受伤的,如飞而遁。  
犬悲方丈叹一声,苦笑着扶起四明怪客说/老妖婆在此地隐修,其实并不足虑,唉!  
人力不可回天,公孙施主,武林大劫至矣!”  
四明怪客拭掉口角血迹,叹口气说:“谢谢你,老朋友,你来得正是时候。如果不  
是我力尽,老妖婆何所惧哉?”  
“贫僧并不是说那老妖婆……”  
“方丈是说百劫邪神?他恐怕接不下我十招。”  
“贫僧指的是方士廷。”  
“方士廷?一个二流江湖浪人?”  
“令徒与他结怨……”  
“他是个杀人凶手,被小徒迫得无处容身,这次伙同一众凶魔侵扰高桥村,火焚避  
尘山庄……”  
“施主矣!令徒……”  
“呵呵!老朋友十余年不见,一见面便编排我的不是,未免太伤感情吧?来,大师  
认识太清道友么?”  
大悲方丈稽首为礼,道:“道友定是人称风尘三杰的首杰云中子了,贫僧大悲稻首。”  
云中子太清回了礼,客气地说:“不敢坐,贫道外闻大师清誉,久仰久仰。”  
大悲方丈不胜感慨地说:“贫僧迟来一步,人力未能回天。”  
“大师悲天悯人,未能回天四字有何用意?”云中子问。  
“贫道途通九指狂乞,得知九天玉龙威迫利诱方士廷入伙的经过。狂乞跟踪六杀星,  
途遇方士廷救助蜂娘子逃避九天玉龙的追杀,出面引走了金华十二鬼,来不及赶上方士  
廷。后来他跟踪血魔与金魔,到了避尘山庄才发觉百劫邪神已先行到达,六十余名悍贼  
火焚山,他不敢出面与众贼为敌,撤走时途通贫僧,说出你们可能在这一带山区与贼决  
战,贫僧急急赶来,仍然晚了一步。”  
“他们这些人不成气,收拾残局并不难。”云中子仍然傲然地说。  
四明怪客也淡淡一笑道;“我会派人知会披云小筑的崔婆婆,穷搜这几个老妖魔的。  
当然,大师也不会坐视吧?”  
大悲方丈又是一声长叹,忧虑地说:“不是贫僧危言耸听,诸位今后恐怕将多灾多  
难。”  
“怎么回事?””  
“冥府妖婆的师兄山海夜叉曾斌,已从昆仑东返,重入中原,这人你们该了解他的  
底细。”  
四明怪客与云中子大惊失色,同声骇然叫,“他……他还没死?”  
“像他这种远游异乡异域留连山川,修练极勤的人,活上三甲子并非奇事,目下他  
尚未满百,怎会死?”  
“他……”  
“老妖婆如果带了方士廷去找他的师兄,不出三年两载,保证又出来一个更利害,  
更可怕,更狠毒的小山海夜叉。想当年,山海夜驻横行天下四十年,如无药师何前辈苦  
口婆心劝他改邪归正,恐怕咱这些人早就骨肉化泥了,方士廷令徒之间的恩怨,各执一  
词皂白难分,但从方士廷在南昌的所为,与这次拒绝九天玉龙合伙的事看来,他决不是……”  
“他其实已经参子袭击高桥村,而且与这些凶魔同流合污。”四明怪客悻悻地说。  
大悲方丈摇摇头,问:“老朋友,你认为他认识这几个老魔么?”  
“这……”  
“如果他是与他们同来的,云中子道友焉有命在?”  
“这……这并不表示他……”  
“算了吧。”  
“和尚,你有点庇护他呢。”四明怪客微愠地说。  
大悲方丈苦笑道:“那么,贫僧多管闲事了。好吧,贫僧告辞。”  
“你……”  
“贫僧即返回南昌西山,也许需再次入关十载。”  
“老朋友,道消魔长,你就独善其身?”四明怪客悻悻地问。  
“贫僧上次曾答应方士廷,不过问他的事。”  
“但那些老妖魔……”  
“老衲无能为力,刚才老钠便被自己的禅功反震,内腑恐怕也受伤不轻,一个冥府  
妖婆,已经够你们受的了,再加上山海夜叉……”  
“那我们去找崔婆婆出来……”  
“你们字内三剑,是否接得下山海夜叉,颇值怀疑。目下你们如能阻止妖婆将方士  
廷带去找山海夜叉,也许尚有希望,不然……”  
“这……你能帮咱们阻止么?”  
“这……好吧,但目下必须调息,不然碰上百劫邪神与血、金两魔岂不是自找没趣  
么?”  
“好,先行功疗伤再说。”  
三人坐下,各自取出丹丸服用,开始用真气疗伤术疗伤。  
这一来,误了大事,真是天意。假使他们立即动身追踪。可能将方士廷追上。  
方士廷带了冥府妖婆,沧海客抱了如意神魔,由铁笛瘟神领先,到了一处山坡下的  
密林中。  
铁笛瘟神已有点不支,说:“先疗伤再说,不然内伤不愈,后患无穷。”  
冥府妖婆受伤稍重。如意神魔的脑袋虽是外伤,但神智有点不轻,必须好好调养。  
沧海客也内腑受伤不轻,必须及早医治。铁笛瘟神右半身有点不灵光,左半身的经脉显  
然也受损不轻。  
方土廷对疗伤术造诣颇深,他助四人用金针导气疏经术,助药力行开,也用推拿术  
相辅,一阵好忙,他热心地替众人疗伤,替他们护法。  
久久,受伤最重的冥府妖婆反而是最先停止行动的人,她目不转瞬地打量在一旁伏  
剑护法的方士廷,许久方移开视线,目光落在铁笛瘟神身上,冷冷地说:“你们无故侵  
犯老身的居处,必须受到惩罚。”  
铁笛瘟神停止行动,吁出一口长气苦笑道:“老妖婆,你未免太颠倒黑白了吧?四  
明怪客将咱们引到你的居所,咱们怎知你在此地隐修?责备我们侵犯居处,不是太不公  
平么?”  
“四明老贼与秃驴妖道,当然必须自食其果。他们必须为了今天的事付出惨重的代  
价赎罪。”  
“而咱们……”  
“而你们也难辞其咎。”  
“这……”  
方士廷收剑从容走近,向冥府妖婆抱拳行礼道:“老婆婆,误闯仙居,确不是咱们  
的错……”  
“住口!”冥府妖婆暴叱,语声刺耳。  
他脸一沉,冷笑道:“婆婆偌大年纪,应该明白事理,如此任性妄为,岂不令人齿  
冷?既然要怪罪小可,小可在江湖上恭候,我方士廷敢作敢为,并不怕你。”说完,大  
踏步下坡。  
“站住!”冥府妖婆沉喝。  
他止步转身,双手叉腰冷笑道:“你内伤未复,尚不能全力施展,等你将伤养好,  
再找在下算帐好了,方某仇人满天下,多你一个人不算多,少你一个人也好不了多少,  
你安心养伤吧,在下不愿乘人之危。”  
“哼!该死!老身并未说要惩罚你。”  
“这……”  
“老身说这三个无用之辈,三个人也收拾不了四明老匹夫,连累了老身……”  
“老婆婆,你还不是一击无功?”  
“老身并不知大悲贼秃已练成了功参造化的须弥般若大真力,被他占了上风,他也  
好不了多少。”  
“小可无德无能,修为浅薄,不敢干预你们的事,但求诸位不找小可的麻烦,大吉  
大利。”  
“老身欠你一份情。”  
“算了。”  
“你与大悲僧……”  
“小可与他无怨无仇。”  
“那四明怪客……”。  
“小可与他誓不两立。”  
“好,老身成全你……咦!有人来了。”  
方士廷向树后一闪,说:“有十名以上,来了。”  
众人以为来人可能是四明怪客一群人,不约而同向树下隐身。如非得已,不打算再  
拼老命。  
第一个出现的人是云雷,其次是龙飞,后面,共有八个人,八人中有三名女性,两  
个走路脚下有点不便的青年人。所有的人皆带了兵刃,一看便知是从高桥材撤往避尘山  
庄的一部分人。  
龙飞一面走,一面喃咕:“让九天玉龙逃掉了,委实于心不甘。”  
云雷吁出一口长气,说:“兄弟,今后你得小心提防才是。”  
“他们这次苦心积虑准备了十年,算起来他们并未成功,下次,哼!下次他们不会  
如意了。”  
“兄弟,这次府上所付出的代价,也够惨重的。如果事先没接到那封神秘的示警信,  
恐怕贵村便不会如此幸运了。这人是何来路,你得花些工夫去查查。”  
“是的,我会去查的。听庄丁说,送信人说是来自府城,说话是本地口音,不难查  
出线索来……咦!前面有人。”  
第一个从树下站起的是方士廷,急步到了短草坪中,虎目生光,脸色冷厉。  
云雷眼尖;叫道:“是方士廷,走!”  
走在中间脚下不便,由一位同伴搀扶的年青人龙兆壁,惊叫道:“兆平弟,他是救  
了我的人。”  
龙飞的辈名是兆平,他吃了一惊,止步扭头问:“兆璧哥,你……你没看错?”  
“我怎会看错?天哪!确是他,是他。”  
“他为何要救你?这……”  
“难怪他一听我说出姓名,便含怒而走。兆平弟,你……你不能杀他。”  
龙飞呆住了,凛然地问:“兆璧哥,你知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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