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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陌上香坊vip2014-06-19完结)-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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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倾墨跪下身,磕了一头,这才说道:“谢皇上恩典,皇后娘娘对臣女一片恩德臣女感之惶恐,只是再过两日便是亡母祭日,臣女不孝,未懂事之事母亲便溺水遭遇不幸,从未尽过半分孝道,以感恩情,如今臣女已然长大,却是不敢在母亲祭日临近之时,大谈婚嫁喜事的。”
  殿上一片安静,齐倾墨低着头看不见众人的神色,想来在这金殿上敢于直接拒绝皇上皇后的人,齐倾墨也算是头一份了,虽然这理由听上去合情合理,但忤逆圣上的罪名又岂是小了去?
  萧天离双拳微握,他太清楚皇帝的脾气,喜怒无常,反复多变,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雷霆大怒,齐倾墨的话虽然婉转,但依然是驳了皇后的脸面的。
  “难为你一片孝心,起来吧,此事就以后再提吧。”良久,上面传来皇帝微带压迫的声音。
  齐倾墨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就知道,皇帝不会这么快把她指给谁,自己看似冒着风险违抗圣意,实际上是正合圣意,自然也就平安无事。
  手握着凤血环的人,当然不能早早嫁作人妇,可利用的地方还多着呢。
  小小的插曲并未没能打断中秋宴会的欢庆,舞姬们的腰姿再如何柔软,水袖再如何风情,也敌不过看多了早已厌倦了去贵人们,看似其乐融融的大殿里其实回荡着百无聊赖的阿谀奉承和推诿。
  人们可笑的虚伪再一次展现得淋漓尽致,刚刚才因着齐倾墨证明了清白,又得皇帝喜欢的齐倾墨,转眼之间又因为她驳了皇后的指婚,有可能惹怒皇上而疏远于她,鹊应难得地冷笑一声:“好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既然是狗眼,我可不指望能入了他们的眼,你又气什么?”齐倾墨好笑着劝她莫生气。
  “小姐,你既然……既然没有遇上那样的事,为什么不早些说明白?害得大家都着急。”鹊应扁着嘴,满脸的不开心。
  “有些事越描越黑,何必要费力去堵那些悠悠之口?”齐倾墨倒不是没想过解释,只是人们一旦站了道德的制高点,就不会再舍得下来,越是去解释,越是给他们话头罢了。
  “你倒是想得开,可想过我们的感受?为你担惊受怕,为你暗自懊恼,为你想尽了办法平息谣传,你几时在意过?”突然传来萧天离带着怒气地低吼声,他声音压得极低,想是怕被别人听去,看着齐倾墨的眼神里充斥着恼怒,他在怪她,怪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是自己的清白也能任由人们抹黑,更怪她连对自己一句话也没有!
  齐倾墨突然失语,或许她想对任何人解释,都不想对萧天离多说,有的事情就是这样,越是在意的人,越是希望他能在任何时候都不离不弃,发生任何事都一如既往地站在自己这一边,于是期望着对方能明白自己对他的信任与期待,因此许多误会也因此而结下。
  总是太过相信对方,高估了自己,彼此之间连一个交代也没有。
  “三皇子言重了。”齐倾墨心中微微一乱,旋即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哪里?如今连父皇也对你另眼相看,就算你顶撞了母后,也能安然无事,更有御赐之物在身,此等殊荣放眼整个丰城整个临澜国你齐倾墨也是头一份,我哪敢对你言重!”萧天离是真气极了,头脑发热,说出话的字字伤人,全然未看齐倾墨渐渐青白的脸色。
  “依着三皇子的话,莫非要我真被萧天越强暴了去,你才满意?你才好施舍你的同情心?才能显得你高贵洁华,不因为我不干不净就看不起我?现在你高高在上的正义感和怜悯慈悲无处可施,所以觉得备受委屈了吗?”
  若要论嘴皮上的功夫,只怕没有人能说得过齐倾墨,她要是伤起人来,这世间无人可以受得住。
  旁边的人几人噤声,谁都不敢说话,不知道一向温和的两人今日怎么吵得这么厉害。由着两人僵持住,谁都紧绷着一张脸不肯先低头,两人分明都是盼望着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结果却落了个这样两败俱伤的下场。
  齐倾墨暗自恼着,为什么自己变成这样?

☆、第132章 履行承诺

  未过几天,丰城里都传出了一向交好的相府七小姐和三皇子两人闹了矛盾,两人在街上遇见了都恨不得立刻转身,看都不愿意多看对方一眼。151+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齐小姐,那三皇子殿下也只是嘴硬心软,齐小姐你就别生气了。”这日叶月寻了机会出来见齐倾墨,早听闻了萧天离跟齐倾墨之间那些流言的她,好心劝着一脸冰冷的齐倾墨。
  “我们的事,不用你多费心。”齐倾墨却不领情,直直地回了叶月的话,愣得叶月一脸的尴尬,讪讪着不知如何接话。
  许是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齐倾墨倒了一杯茶递给叶月,说道:“罢了,是我自己最近火气太大了些,你别见怪。”
  “齐小姐一向平和,想来是琐事太多才如此的,我又怎么会见怪?”叶月接过茶水倒并不在意齐倾墨的坏脾气。
  “嗯,那就好。”齐倾墨点点头,看着叶月手中的茶水突然问道:“怎么这茶不合你味口吗?”
  “呵呵,想来齐小姐最近是真的太忙了,我一向不喜饮茶的。”叶月掩唇一笑,跟齐倾人一样的眉目透着诱人的风情。
  “我最近事情的确太多了,你在太子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怎么那日皇上会突然赐缠臂金我给我?”齐倾墨揉揉太阳穴,靠在桌子上问道。
  “其实那事儿是我的主意。”叶月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惊人了。
  “齐小姐你在太子府差点受辱之事,我不管怎么说都难辞其咎,后来你又背上那样的名声,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我进宫的时候就跟皇后说,如果能在大殿上证明你已非处子之身,就能令你颜面扫地,从此无颜活在这世上。皇后听了之后,果然信以为真,也不知是怎么就说动了皇上,想来她觉得如果是皇上证实了那些流言,更能将你逼入绝境吧。”
  叶月静静地说着,十分随意的样子,齐倾墨支着头看着她,看她说得自然大方,问道:“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当时都吓着了。”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都不敢保证皇后是不是被我说动了,而且本就是我有愧于齐小姐你,怎么敢再让你烦心?能替齐小姐证明清白,已是我最大的心愿了。”叶月笑着说道,似乎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一样,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难为你一直替我打算了。”齐倾墨说道,“对了,等一下柳安之会过来,你滑过胎身子不好,让他再给你配两副药好好调理一下。”
  “齐小姐有心了,只是柳公子是大忙人,我的身子也早已复原,那种事……又实在不愿再记起,所以实在不敢再劳动柳公子了。”叶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却。
  齐倾墨很理解叶月的想法,有的事情总想直接埋进土里,看上来冒出新芽,长出大树,结成果实,就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的话,那就随你吧。萧天越为人残暴狠辣,你自己要小心。”
  “我会的。”叶月说着站起身来,向齐倾墨告辞。
  齐倾墨冲她点点头,叶月转身离开时,却绊上了齐倾墨的脚,不小心摔倒在地,惊得她大呼一声,外面听见了的鹊应和泠之继连忙冲进来,刚刚到的柳安之也顺之而入。
  “这是怎么了?”鹊应连忙问道。
  齐倾墨扶着叶月站起来,看她紧紧捂着肚子不由得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是摔着哪了?刚好柳安之也到了,要不要看看?”
  “不……不必了,都怕我自己不小心,实在不敢劳驾柳公子。”叶月连忙摆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着急地说道:“齐小姐,我真的要回去了,若是晚了只怕太子府不好交代。”
  “那你快去吧,记得有什么事,就来跟我说。”齐倾墨松开她的手,目光定定地看着叶月,看得叶月心头一颤,最终她只是摇了摇头说一切都好,就急步离开。
  看着叶月急急消失的背景,齐倾墨的脸色渐渐淡漠下来,静看着桌上那杯已经冷了的叶月的茶,端在手里仔细打量里面沉下去微微泛黄的茶叶,不发一语。
  “齐小姐?”齐倾墨发呆得太久了,泠之继试探着叫了一声。
  “说吧。”齐倾墨很是自然地把茶杯放下,藏在袖子里的两手交错,轻巧地叠着。
  “宫里头传出来的消息是,太子这些日子勤去皇后宫里请安,有时候一天连着两三次。”泠之继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消息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觉得挺愧对齐倾墨的厚望的。
  齐倾墨却并不在意这则消息的粗糙,轻“嗯”了一声,指腹开始摩挲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极为柔滑的感觉让她的思绪转得飞快。
  萧天越可不是什么孝子,她记得以前的时候,萧天越去给皇后请安的次数少得可怜,极少踏足后宫,一个月也就那么两三次点个卯算是了事,如今这一反常态的异状,真倒是证实了齐倾墨隐约的猜想。
  她没想到自己随意一个联想,真的又牵扯背后阴谋的尾巴,只是这一次尾巴的主人着实有点意思。
  “齐小姐,还有一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越是见齐倾墨不放在心上,泠之继越觉得过意不去,好歹说她也是来保护齐倾墨,并肩负着刺探的重任的,结果这差事办得的确不太利索,于是在想办法弥补。
  “但说无妨。”齐倾墨温和的笑容看上去并不如她嘴角边那般温暖,她的眼神太清冷,冷得连外面的太阳也照不出暖和的颜色。
  泠之继收起自己过多胡乱的想法,老老实实说道:“这些日子太子跟齐宇来往也颇为密切,两人时常相聚。”
  “哦?”齐倾墨这才有了点反应,不过想来也是正常,齐宇一直都是萧天越的人,想来这些日子与萧天越又密谋了不少事。
  齐宇,萧天越,皇后,这件事看上去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齐倾墨起身走到窗子边,外面的梧桐树叶大片落下,在夕阳下平添着萧索之感,柳安之拿过齐倾墨刚刚放下的茶水,放在鼻下轻闻了片刻,赞了声好茶,才慢悠悠地说道:“你看你现在满腹疑团的样子,都是自找苦吃,你若要走,这临澜国谁又拦得住你?”
  “没有人拦得住我,但我不走自然有不走的原因,萧天越一日未死,我就一日不会离开临澜国。”齐倾墨轻飘飘的话仿似在说“外面的风光可真美”一样,好像萧天越这个日后有可能会成为天底下权力最大的人,在她眼里看来早已是必死之命。
  看了会儿落叶,齐倾墨突然歪头对柳安之一笑:“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去找你的时候?”
  柳安之冷嗤了一声,不屑地看着齐倾墨,怎么会不记得?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瘦得皮包骨一样的小女子,蓬头垢面满身是血的就来找他问药,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
  见他这副神情,齐倾墨便了然柳安之想起了什么,倒也不计较他对自己当时那般落魄的样子仍记忆犹新,毕竟再如何不堪如目的过去都是她自己,没有必要否认并强迫别人忘记,淡淡笑道:“那你还记得我欠你一株子规啼吗?”
  当初就是凭着“一年之内替他拿到子规啼”这一条件,齐倾墨才从柳安之那里求到了药,如今想来,这一步竟然走得如此之对,现在的她与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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