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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极宠,田园小妇 作者:陌香瑟(潇湘书院vip2014.1.26正文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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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干娘,你怎么绣这么大的绣品?”,足足有三米见方。绣面上是一幅田园闲居图,老少和乐的场景。人物活灵活现的,神态毕现,连一边的小巴狗也是憨态十足。宝儿真是震惊了!

    这绣工绝对可算得上精湛啊!她虽不懂绣,可她懂画啊!没有一个绝佳的袖技,如何能绣出如此栩栩如生的画面。

    木莲看宝儿那惊呆的神色,眼角盈上了一抹宽慰,“好久不拿针了,都生疏了。宝儿要是喜欢,干娘改明个也给你绣一副。”

    “我喜欢这个!”,宝儿撒娇的抱着不愿松手。

    木莲怜爱的拂拂宝儿的头发,“好孩子,这是给你妹妹做嫁妆的,干娘一定给你绣个一模一样的!”说完还促狭的看了自家闺女一眼。

    荷花刚消色的脸又被染红了。

    “哈哈,妹妹难道是掉进了染缸,那小脸可是比红绸还红呢!”,宝儿勾着唇角打笑道。木莲也忍不住笑了,荷花羞愤的跺跺脚,转身跑回了房间。

    宝儿收回了目光,敛起了那副皮闹样,继续观赏着绣品,有些不解道,“干娘,这么大的绣品是做被面吗?不是糟蹋了吗?”

    “傻孩子,”木莲理着一边还没拆下的底线道,“这是留着做屏风的,到时候咱们拿去匠铺,让他们用红木打一副底座,把绣布表上,可不就是屏风了吗!”

    看着木莲那不经意间透出的浓浓爱意,宝儿不似以前的失落,反而是跟着欣喜。母爱,是人世间最伟大的,拥有的人很多时候不知珍惜,随意挥霍,可不曾拥有的人,却是最能感受那份无法企及的博大。

    城北的私宅,千名拿着信件兴冲冲的进了里间,上官翼慵懒的掀了掀眼皮,很快又闭上了。两个暖炉相对着升着温热,榻上的人消瘦了很多,脸颊的颧骨都有些凸出,整个面色看来,少了往日的那一份洒脱。

    “少爷,凌宇少爷来信了,我给您打开吧?”,千名试探的问着,不似往日的随意。

    进来少爷的脾气越发的大了,一点不顺心,就会冲他大吼。他每次都恭敬的应对着,不敢越礼一步。他能明白少爷内心里的痛苦,从记事开始,少爷一直就在吃药,时好时坏。以前少爷脾气是很好的,就是近些来,随着身体的不适,才想要处处找着发泄。

    “出去!”,冷清的调子,没有余地。千名只得把信件放在了桌角,颓然的退下了。

    冥先生已经离开好一段日子了,可还是没什么消息,少爷从早上开始已经不愿吃药了,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也唯有一人能治得了少爷了,可是上次少爷发病已经给乐夫人带去很大的麻烦了,想来乐公子定是不会再让乐夫人出门了。千名徘徊在凤衣阁的门口,时时拿不定主意。

    宝儿正坐在回廊晒太阳,就见千名来回走了好几圈,也大概了解,定是上官翼又出了问题。

    就算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她也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是那个早已当做朋友的人呢!想要下楼时,又想到了乐墨,忙拿起一边的小笔,给乐墨留了话。

    “乐,乐夫人,”姑娘他是再也喊不出口了,毕竟不够尊重。

    “上官翼怎么了?”,边走着边问着。千名有些意外的愣了一愣,一个激灵立马把近来自家少爷的状况都报告了一番。

    听完千名的描述,宝儿不禁感叹,这上官翼可真是孩子气,身体的事也敢玩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宝儿到了私宅时,上官翼正支着脑袋靠在榻上小憩,她刚撩起门帘,那人就醒了。但见进来的是宝儿,有些诧异的揉了揉眼,莫不是出现了幻觉。

    宝儿瞥了那男人一眼,坐上了千名给她搬过来的小凳。榻上的人有些坐不住了,忙掀开裘毯,想要下来。

    宝儿忙上前给他拉上了,不忍见那微凹的脸颊,转头吩咐道,“千名,去把你家少爷的药端来。”

    “是,是,”千名松了口气,快步出了里间。

    看着眼前这朝思暮想的人儿,想要伸手,却是不自觉收了回去。宝儿当没看见一般,提起暖路上的茶吊子,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暖手。

    上官翼忙把手中的手炉递了过去,宝儿没有拒绝,接下了。对上了那满是期待的眸子。上官翼微微有些瑟缩,硬生生的收回了目光。

    宝儿心底微微刺痛,她现在知道自己在上官翼心底的分量,那无神的眸子,在她来了之后又有了往日的神采。她没有任何理由更是不忍心把他的那个苗掐掉,那样太过残忍。

    心里有了些思量,晚上应该和相公好好谈一谈。

    因为宝儿在边上,上官翼乖乖的把药喝了。千名感激的看了宝儿一眼,宝儿莞尔一笑。

    喝完药,千名又给过粥来,上官翼老实的吃了起来,宝儿拿着一边的筷子,给他夹了一些小菜到粥里。上官翼看了一眼那平淡的米粥,顿觉比往日平添了不少滋味,没一会就给解决了。

    午后的阳光斜透在地上,花架子上的绿藤比往日更显翠绿了,像是有了春日的生机。

    “前些天铺子里出了些事,我没能抽空过来看你。”,

    上官翼听着这‘解释’心中激动不已,他就知道,宝儿是在乎他的,苍白的面色也有了生气。

    “出了什么事,解决了吗?”,上官翼微扬着眼角,透着浓浓的关心。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在专心修剪盆栽的娇俏佳人。

    宝儿似是和老友聊天一般,和他絮叨着,上官翼听的很认真,时不时插上一句。

    乐墨捏着那镇纸下的纸片看了半天,当听见脚步声时,扔下手中的纸片,躺在榻上假寐。

    宝儿听海棠说乐墨已经回来好半天了,也没下去吃饭,就是一人待在阁楼。没做耽搁,端起冬梅早就准备好的饭菜,上了阁楼。

    “相公,这么睡会着凉的!”,她怎么会不知道那男人是假寐呢!他定是又烦闷了一下午。

    男人也这么小气,倒是没想到自家相公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放下了手中的托盘,挤到了小榻上,伸手摸了摸那手感极好的脸颊,“相公,你家女人回来啦!”

    此话效果不错,乐墨掀起了眼皮,眸中却是夹杂着一丝不满,有些迷离的看着面前的小脸。

    “我家相公是不是中午没有乖乖吃饭呢?”,挑起眉梢偷了个香吻,侧身给他盛了一碗饭,夹了他最爱吃的莴苣。

    “乖,张嘴,”

    乐墨没有拒绝,就那么斜靠着,任她喂着。面色不似先前那般阴沉了。宝儿暗自咬了舌头好几口,她家相公现在也学会了她的那一套了,妖孽啊!

    见那男人面色微霁,宝儿总算松了口气。这么来回被折腾,可真不是个办法。

    “再喝一碗汤,来,”放下了饭碗,又给那大爷盛了碗蛋花汤。

    乐墨第一次享受如此的照顾,竟是有些上瘾了。但是看着那小人有些疲惫的面色,顿时心疼不已,拿下那碗,把人搂到了怀里。

    “相公,我有些累了,”伸手绞着他肩上的墨发,软柔说道。

    乐墨没说话,蹭了蹭那小脑袋。

    “相公,我只爱你!”,四目相对,其他的解释都是多余。乐墨心里是清楚的,宝儿对待上官翼纯属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只是他心里有点膈应罢了。

    “我下次会把李雪鸢带过去,你就不要担心了好不好?”,有些讨好的央求,她本打算说,你就不要小气了,可思量一下,还是换种方式会更好。

    乐墨轻轻应了声,面色依旧绷绷的。

    吴府中,吴嫣然刚回到闺房就被柳氏边上的大丫头喊过去了。本以为柳氏又要给她说道些什么,不耐烦的踏进了里间。

    当看到柳氏头上的厚厚的白纱时还是震了一惊,“娘,这是怎么了?啊?”

    柳氏扶着吴嫣然的胳膊,捏着帕子擦着那连连不断的泪水,“然儿,娘怎么这么命苦,娘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你,为了这个家啊!可到头来,却是抵不过别人的一句话啊!”

    吴嫣然怒目看向了一边的大丫头,“怎么回事?”。在这个家里,她娘为了她算是付出了一切,爹对于她来说,只能算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想当初,她爹还不是靠着娘的母家,才从一个穷酸书生走到了现在的位置。只是,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开始把小妾带上门了。不过,呵呵,可惜,那些小妾太短命了,不是死了,就是疯了。不然,她和娘如何还能有如今的身份,怕是早被那个六亲不认的爹给撵出去了吧。

    边上的大丫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清二楚。柳氏想到老爷当日的决绝,忍不住又抽泣了起来。吴嫣然有一瞬的失神,他来过,只不过不是为了她。呵呵,没想到他现在也不简单了,自己已经离得更远了,不是吗?

    看着刘氏额头上的伤,吴嫣然有些涣散的眸子又有了神采,比之往日更添一分阴戾。当年就是因为你,他才没有选择我;而今,还是因为你,我娘糟了如此毒手。乐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吴嫣然要用下辈子,让你不得安宁!

    吴嫣然正在给柳氏换药时,前屋的丫头来传话,说是吴有之让她过去。

    柳氏有些害怕的紧紧拽着吴嫣然的手,眸中满是慌乱,“然儿,你爹是真的要把娘给害死啊,他是不是要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娘身上啊!然儿,娘不想死,娘还没能看你嫁人呢!”

    吴嫣然安抚的给她撩起了耳边的碎发,眸中异常的平静,“娘,不要怕,如果真到那个时候,谁死还说不准呢!”

    柳氏微微镇静了番,想到了什么又有些急切的拽着吴嫣然的手道,“然儿啊,怎么说,他都是你爹,他对你没有恶心,你可不要、、、”柳氏想到吴嫣然以前帮她对付那些小妾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

    吴嫣然微翻了翻眼皮,柔声道,“娘,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你就别操心了。”

    到了前堂,吴有之正端坐在主位上品着茶,一边是刚述完职的捕头,看样子,应该刚从桃山村那边回来。

    见吴嫣然过来了,那几人瞅着眼色,打了声招呼,退下了。

    “爹爹,您找女儿?”,一抹温婉的笑悬在嘴角,眉目轻染着柔意。

    “嗯,坐吧。”,吴有之抬了抬眼,放下了杯子。

    “然儿,爹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那些不该想的就不要再想了。以前你做的,你娘做的,我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今,爹大道当前,你们决计不能挡了我的道!”,见自家女儿低着头没什么反应,松了送眉,接着道,“乐墨已不是当年的那个茶农,那个穷酸书生了,他现在是郡守大人。就是爹爹见到,也要拱手去拜。你娘做的那些蠢事,人家现在不计较已经是万幸了,你也不要再糊涂了。”

    窗外的寒风吹得院中的银杏树吱吱作响,那薄透的窗纸也好似再难抵那寒风,哗啦啦的,好像下一刻就要被撕裂开来。

    后院的小池塘上漂浮着一层厚厚的枯叶,没人想起来去清扫。空旷的院子,只听得见那料峭寒风。

    小桃,紧紧跟在小姐边上,随着吴嫣然的目光看着那小池塘。想到以前老爷有个小妾就是淹死在这塘里,身上一阵阴寒,忍不住的拢了拢棉衣。

    吴嫣然收回了目光,瞥了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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