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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锦绣民国 作者:15端木景晨(起点vip2012-08-23完结)-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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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副官忙不迭跟在画楼进来。

画楼指了指墙角昏死过去的齐树谷,对他道:“你把齐先生送去医院!”

采妩背过身子,用手指偷偷揩去眼角的泪,才转身对画楼道:“等下,我换身衣裳,陪表哥去医院。”

画楼拦住了她,恬柔笑道:“采妩,易副官做事很稳妥,你放心。你去了医院,也是跟着白担心。在家里等吧,等齐先生醒了,易副官会回来告诉你,你再去吧。再说,你这个样子,叫齐先生瞧着也心疼……”

采妩抬腕间,雪白凝脂肌肤一圈瘀痕,都是挣扎的时候被吴时赋捏出来的。他的手指比铁箍还要紧。

要不是表哥突然进来……

采妩心头的酸楚怎么都压抑不住。她深深吸了口气,对正背着齐树谷的易副官道:“辛苦易副官了。”

“吴太太客气。”易副官瞧着采妩满脸狼狈,肯定不希望自己在场,也不多说什么,背着齐树谷便下楼。

齐树谷身材高大,比易副官还要高一个头,而且很结实,标准的北方大汉。

可是他不曾习武,手脚有力也是蛮力。

吴时赋却是高手,而且他当时正在气头上,下手更加狠了几分。被太太拒绝挣扎,还被舅表兄撞破,简直让吴时赋无地自容,他打齐树谷的时候,把他当成了苦大仇深之人,甚至有心直接将他打死的。

易副官吃力背着齐树谷,下到楼梯最后一个台阶时,脚下一虚,差点滑倒。

一双结实有力的手扶住了齐树谷的身子,易副官才没有跌倒。

他抬眼,便见白督军一脸肃穆望着他,眸子里满是焦急。

身后跟着的周副官和罗副官忙上前,把齐树谷抬了出去,放到汽车里。

白云归便低声问:“怎么回事?”

易副官便简单说了。他只说吴少帅把吴太太的表哥当成了奸|夫,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将吴太太的表哥毒打一顿。

“吴少帅呢?”白云归眉头蹙得更深。

“走了。”易副官恭敬低声道。

白云归叹气,这个慕容画楼,人家夫妻之间打架,最是忌讳帮忙的,她居然跑来掺和。

“夫人和吴太太在楼上。”易副官补充道。

白云归又问:“是夫人叫你通知我的?”

易副官一愣,忙道不是,是他擅自做主。

白云归脸色陡然微寒,想教训易副官几句,又怕事情闹大,便道:“夫人是不是叫你送人去医院?快走。”

说罢,自己先走了出去。

想起什么,又让易副官拿了些钱给采妩的佣人,让他们不要告诉吴太太今日白督军来过。

夫妻之间闹矛盾是自家的私事,弄得人尽皆知,吴太太脸上无光。

那些佣人从未没有收到这么多赏钱,对方都是白督军,掌管一方生死的人,便忙千恩万谢,保证不说。况且今日的事情对于太太也是不光彩的,谁会巴巴去提?

太太那么好强要脸的人,也不会问的。

白云归让易副官坐他的车子,周副官和罗副官坐画楼的车。

刚刚开出吴公馆,他便教训易副官:“夫人关了门,就是不想这件事让更多人知道,你还跑回去告诉我?吴少帅和吴太太夫妻吵架,很好看吗?你见过夫人什么时候做没有把握的事?”

易副官一头冷汗,不敢辩解,只是点头道是。

“我知道你担心夫人。”白云归最后道,“你要谨记,夫人如果没有把握,她会吩咐你回去搬救兵。她没有说,你就不需擅自做主,以免弄巧成拙。这件事我当不知道,你也当我没有来过,别在夫人面前提。”

岔路口的时候,让周副官和罗副官换回来。

白云归回了官邸,易副官送人去医馆。

画楼帮采妩洗了脸,然后替她梳头。

望着镜子里画楼宁静淡雅的面容,采妩满心的酸楚再也压抑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滚烫的泪滑过脸颊,落在唇角时已是冰凉。

她用帕子掩住脸,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画楼随意帮她弯起青丝,心疼摸了摸她的头。

采妩便搂住画楼的腰,哭得撕心裂肺。

把心底的疼痛与害怕都发泄出来后,采妩精神了不少。

重新换了衣裳,画楼帮她抹药。

胳膊上有多处瘀伤,唇角紫了一块,雪颈不仅仅有吻痕,又跟手指掐出来的瘀痕。

采妩笑容有些苦涩,任由画楼帮她抹药,淡淡跟画楼道:“那天张家的宴会回来,他就像发|情的狗一样,每日都来,前几日还装得谦谦君子,买了些东西讨好我。我实在觉得恶心。昨晚他就差点发狂,陆冉派人来找他有事,他才恹恹回去。我逃过一劫,心有余悸,就跟厨子说,下次少帅再来,我一旦给他使眼色,他就去白督军的官邸,找白夫人,只说少帅在小公馆,让她快要救命……”

画楼叹气,却不知从何安慰她。

“画楼,我受不了了,我再也不想忍受了!”采妩声音微沉,眸子里有异样的坚定,“画楼,你也看到了我的生活,如果我做了令人伤心的事,你不要怪我!”
第二百零一节出国

她要走了吗?

也好,在吴时赋这种人跟前,出身名门的采妩也是死路一条。离开了,保住了这条命,来日方长。

采妩见画楼不语,长长叹了口气:“今日要不是表哥突然来,他就得手了;要不是你来,表哥只怕被他打死,我也逃脱不了。画楼,你别笑我惺惺作态,当了人家的妻子,还不让丈夫碰。他若是有一丁点好,我也就念着这点好,咬牙把这一生过了。可是他没有……”

“别这样说!”画楼抬眼,满眸的鼓励与怜惜,“采妩,你聪明好胜,又乐观自强,我从未见过比你更好的女子。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你才二十岁,你的人生才开始!吴时赋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他平日不曾对你有丈夫的恩泽,凭什么要得到你?因为那媒妁之言的婚姻,你就应该被那畜生糟蹋?他不配!”

画楼眼里的真诚似缕缕暖流,淌进采妩心头。

那些打算,她差点脱口而出,全部告诉画楼。

转念一想,又不忍心。倘若告诉了画楼,她便是知情者,将来吴家兴师问罪,画楼也逃脱不了。

采妩不忍心画楼为自己撒谎,更加不忍心她为自己受吴时赋的诘问与刁难。所有的一切从最开始便是自己扛着,采妩决定扛下去,不连累任何人。

她笑起来,眼眸晶亮闪耀,似天际璀璨的繁星。

她道:“画楼,倘若没有你这个朋友,我不知道还要受多少委屈。我从未帮过你。一直受你的恩惠。怎么办啊,我欠你好多……”

那俏丽明艳的笑,让画楼的心情也晴朗。

她认真道:“谁说你不曾帮过我?你一直让我感受到生活里的坚强和勇气,你努力活着,便是帮着我!”

采妩笑着,眼眸便湿润了。

易副官和画楼的车子都去了医院,画楼一直逗留到易副官回来,便在采妩这里吃了晚饭。

易副官九点多才回来。说齐先生已经醒了,又对采妩道:“吴太太,齐先生说今日晚了,您明早再去瞧他。”

采妩道好,又说了几句感谢易副官的话。

画楼临走的时候。采妩拿了些钱给易副官,说她表哥住院肯定花了钱,不能让易副官垫。

“好了!”画楼推了回去,笑道,“这份感谢,我帮你出。你一个人生活,哪里都需要钱,别乱花。”

采妩也不虚套。就捏着嗓子跟画楼闹:“多谢白夫人慷慨!”

画楼扬手要打她。

“采妩,你要当心!”画楼凑在她耳边低语,“你那个要来了吧?”

采妩微讶,她的小日子还有好几天啊。

而画楼说得好似很肯定,还冲她眨眼。

采妩瞬间明白过来,顿时也笑:“我明白的,你放心吧!”

晚上的时候,采妩给了女佣丁嫂一笔钱。让她悄悄去弄些兽血回来。闻着那血腥味,采妩直想吐,却也要咬牙做戏。

第二天一大清早,画楼让易副官给章子莫送信,让他派人帮着留意码头远航的油轮。

章子莫订婚宴是在十月中旬,当时俞州都在说白云归娶二夫人的事,画楼哪里都不去。自然也没有去他的订婚宴。她虽然没有去,却让白云归给章子莫送了份贺礼。

白云归的贺礼和白夫人亲自当场的意义差不多,季凌龙后来说了好些感激画楼的话,章子莫反而一句也没有说。

只是画楼让他办事,他细致妥帖办好。比任何事都尽心。

因为章子莫年纪小,他和季落夕先订婚,两年后才正式结婚。订婚了,章子莫便是季落夕的未婚夫,季凌龙将他视为儿子培养,季公馆和海盐帮都改口叫他姑爷。

画楼送给章子莫的礼物,只有自己写的五个钢笔字:“莫忘滴水恩。”

章子莫没有念过几天书,太高深的文字他也看不懂,简简单单的让他明白画楼的苦心便好。

赘婿是个尴尬的身份,很多男子以此为耻。哪怕老丈人掏心掏肺,他依旧觉得岳家是瞧不起他。

画楼不想章子莫陷入这样的误区。

章子莫后来给画楼回答:“姐姐,我永远记得当初我还是个混子,大小姐和龙头便待我不薄。不管将来会如何,我永远是大小姐身边的小六子,龙头身边的小六子!”

画楼便笑,自己真的太杞人忧天了。

倘若章子莫这点度量和心气都没有,他又如何有后来那般显赫的成就?

心狠手辣能令人害怕,宽宏大量才能令人倾佩。

令人害怕的,前途有限。

只有令人信服,愿意追随,才能成就一方霸业。

吴时赋第二天黄昏时分去了小公馆。

却见采妩在床上打滚,痛得脸色煞白。

佣人说,太太小日子来了,身上不舒服。

吴时赋不信,哪里就有这么巧的事?采妩只得把内衣给他瞧。亵衣上的血腥味让他作呕,骂了句晦气便走了。

采妩才松了口气。

齐树谷的伤很重,肋骨断了三根,一条腿骨折,要住院半个月。

“有没有人照顾你?”采妩问道,“你在俞州有姨太太吗?我派人去请她来,或者送你去她那里。吴时赋那个畜生不通人事,我总在这里照拂,他还以为我跟你真的有什么,对你不好。”

齐树谷摇头:“没有姨太太。”

“那相好的姑娘呢?”采妩有些无奈。她不是怕吴时赋,她只是买好了明晚的船票,要远离这片国土。

齐树谷摇头。

“那你家里有信得过的佣人吗?”采妩为难道。表哥一直洁身自好,她早就能猜到他无姨太太或者相好的在身边,还是忍不住问了。

“采妩,你没事吧?”齐树谷脸肿的似发面。口齿不清,眸光却清澈明亮,满怀悲悯望着采妩,“你不用顾我。这间医院的大夫知道是白督军的副官亲自送我来的,对我很客气,而且易副官还跟护士们打过招呼,让她们照顾我,那些护士殷勤得有些过头。你不用担心。下次别来了,等我伤好了我再去看你……采妩,吴时赋这样对你,你不跟姑父姑母说?”

采妩垂眸,唇边噙了苦笑:“表哥。是我不想尽妻子的责任,怎能怪他?回去告诉父母,他们也是白担心,还会骂我不懂事。表哥,他肮脏极了,我不想做他的女人……”

叹了口气,采妩便把这些年吴时赋动不动就威胁说要杀她,对她不闻不问。从来不愿意跟她同床,很多姨太太,后来又娶了陆冉做二太太,和三嫂通|奸,如今不知道为何,又突然对她有了兴趣,全部告诉了齐树谷。

“你同他……离……。离婚!”齐树谷听完,气得脸色紫红。一口气接不上,直咳嗽,胸口肋骨处又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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