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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妖孽帝王别追我 作者:过路人与稻草人(17k2013-07-31完结)-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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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王怔了怔,有些痛苦地看着她,“你以为本王愿意吗?”
  毛乐言也不知道怎么说,她现在甚至觉得她来到这里是爷爷的安排,那是否代表事成之后她可以回去现代?若果是这样的话,感情是半点沾染不得的。不管是庆王还是皇帝,都该划清界限才是。
  最后,她沉沉地说:“人生都是有许多无奈的,很多我们要的东西得不到,得到的偏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有些事情随缘就是了,不必强求。”
  庆王深呼吸一口,神情有些倦怠,“或许吧,如今国难当前,本王着实不该总是心心念念这些事情,本王知道你是真心想帮朝廷的,不该对你过多的苛责。”
  毛乐言伸手拉着他的手,像是许誓般道:“我一定会竭尽所能,阻止这场战争。”
  庆王心里有些戚戚焉,自然也有些感动的,只是这场战争酝酿已久,只怕是在所难免了,凭她多有本事,也不过是一介女流,焉能阻止这场恶战?
  过了半月,静王忽然上书朝廷,说皇太后身子已经大好,他也可以安心了,加上实在放不下西南的事务,所以奏请皇上恩准他回西南。皇帝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赏赐了好些东西让他走。
  毛乐言听闻这个消息,自然知道他走的意图。这段时间刘泽中经常来找她,虽然说她都是冷冷淡淡的,说不上几句话,但是从他的偶尔试探的神情可以看出,他确实知道了炸药的事情。而他接近她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只是一直在寻机会搜寻。只待这边找到突破口,静王在西南那边便可以兴兵进京了。
  进入初春后,天气开始慢慢地暖和起来,春日柳树迎风,树木萌发新枝,嫩叶像是初生婴儿的脸,叫人欢喜又怜悯。
  皇帝静静地坐在御书房内,看着面前如山般高的奏章,每日,他约莫要花六个时辰去看这些奏章,而这些奏章,都是经下面过滤之后,被定义为大事才呈上来给他。这段日子一来,丞相庆王以及莫离帮了他许多,若是没有这些个良臣,他的江山只怕早就岌岌可危了。
  他从怀中贴身处取出一个木雕玩偶,这是那日在山洞里毛乐言送给他的,有眉有眼,她却说是一只羊,并且起名慢羊羊。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木雕,脑子里浮现的总是那两日的情形。身为皇帝,他也有他不得已的地方。后宫是和前朝挂钩的,牵一发动全身。他知道她的心思,但是他却不能这么任性。一旦她入宫,他必定只专宠她一人,届时,前朝的人不知道该议论了。而如今国难当前,他倚仗的人有很多,他们多有女儿或者姐妹在宫中。稳定后宫,前朝便也安定。这是千古的规律,也是属于皇帝的无奈。
  “皇上,贵妃娘娘来了。”李元进来禀报,轻声打破他的沉静。
  他面容不变,淡淡地道:“让她进来吧!”
  郦贵妃是淮阳王的郡主,淮阳王与先帝一同长大,算是朝廷的老臣子了,在朝中是德高望重,而且门下门生众多。此人性子暴躁,虽有忠义之心,但是对皇帝不甚尊重,在他眼里,仿佛皇帝还是昔日的黄口小儿,不足以担当大任。所以在朝堂上多次顶撞皇帝,甚至口出无状,皇帝都一一容忍了下来,不为别的,只为如今朝廷根据不稳,以后要重用他的地方还有许多。再加上他虽无礼,却没有谋反篡逆之心。


☆、第一百三十章 被设计了

  郦贵妃入宫五年,一直深得皇帝的宠爱。这份宠爱里,自然有九成是因为她父亲淮阳王的。也因为郦贵妃的受宠,淮阳王这些年也一直尽心为朝廷效力。互惠互利,互相利用,皇帝利用他为朝廷效力,他则利用皇帝广大自己的门楣。大家都是这样的心思,说不得自私。
  郦贵妃的性子倒也和顺,虽然一直受宠,却没有嚣张跋扈,一直恭顺地侍奉皇帝与太后,也和皇后交好。
  郦贵妃迈着莲步静静地走到御案前,盈盈施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帝抬起头,和气地道:“贵妃来了?”
  郦贵妃婉声道:“是的,臣妾有一事要跟皇上商量的。”
  “何事?”皇帝端起桌面还泛着热气的茶喝了一口,问道。
  郦贵妃道:“是关于选秀一事,此事臣妾与太后及皇后商量过,之前一直是三年一度的选秀,但是如今朝廷的局势大家也都知道一些,皇上心中可有些重用的臣子?不如把他们的女儿或者姐妹送入宫来一同伺候皇上吧。”这话原是太后的意思,眼看局势紧张,朝廷一定是用人之际,要这些人忠心耿耿,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他们的女儿入宫受封,一同沐浴皇恩。一则用意牵制他们,二则若是他们的女儿受宠,他们也更能尽心为朝廷效力。
  皇帝心中纵然厌烦这样的事情,但是眼前却不得不这样做,正想答允的时候,眸光触及手上的木雕,心中一动,他思忖了一下,道:“这事儿让朕想想吧,除了这个办法,总有其他的法子的。”
  郦贵妃自然是欢喜的,后宫的女人本来就多了,若再多几个青春貌美的女子与她争夺,只怕她一个月都见不到皇上一次。她含笑道:“皇上英明,一定会有旁的法子。”
  “嗯,你先退下吧,朕还有奏章要看。”皇帝微微点头道。
  郦贵妃福身退下。
  李元轻声道:“皇上,户部侍郎陈大人的女儿,年芳二八,听说琴艺书画俱全,性子又温婉贤淑,不如。。。。。。”
  皇帝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朕说此事容后再议。”
  李元连忙躬身,道:“是,奴才多言了。”
  李元垂手立于他身旁,静静凝视着窗缝里透进来的阳光,已经许久了,皇上都未曾欢颜过,这些年来,他跟在皇上身边,才知道皇帝真是人间最苦的差事。但凡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能分担,绝不烦着他。可惜,无论是国事还是后宫的事情,总有让人烦恼的地方。皇后这些年管理后宫也算是安稳,宫中也有许多嫔妃都是贤淑懂事之人,可总有那么几个爱生事的人,为了争宠闹到是不可开交。因着她们父兄的关系,皇上也只能是轻罚了事。真真个叫人无奈叫人为难。
  他留意到皇帝手上的木雕,轻声问道:“皇上手上的是什么东西?瞧着精致。”
  皇帝眉目一松,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柔声道:“是一个女子送给朕的,叫慢羊羊。”
  “女子?是柳姑娘?”李元道。
  皇帝凝视着木雕,却不说话。
  李元犹豫了一下道:“柳姑娘乃是武林盟主之妹,若是皇上能将她纳入后宫,封个妃子,那柳盟主便为朝廷所用,他身后的力量,可是很庞大的。”
  皇帝依旧沉默不语,心底却泛起了一丝涟漪。当年初见柳依依的时候,惊为天人,虽说喜欢,但是也有过那么一刹那的心动。柳依依对他也算有情有义,最后虽是伤心离去,可没半点怨恨。只是她越是对他有情,他便越是不忍利用她。纳她入宫很容易,要得到她兄长的帮助也不难,只是,他一直在避免这种法子,如今后宫的女子,已经让他有挫败感,他不想破坏柳依依与他的一点仅存的美好。
  刘元见他不做声,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微微叹息一声,便告退出去了。
  正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滑过,刘泽中多次派人刺探毛苑,但都失败而回,他知道这所房子一定下了什么机关,也认定了毛乐言确实是个隐士能人。他派人调查武林中有无这样的能人,结果一无所获。
  这日庆王忽然来找毛乐言,凝眉道:“你之前让本王调查东陵庄的掌柜是吗?”
  “是的,”毛乐言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闻言立刻惊起。
  “他死了。”庆王道。
  毛乐言一怔,“死了?怎么死的?”
  “是被毒死的,今日顺天府的人来告知,说他死在家里,他的妻子和儿子也失踪了,家中的所有财物也没有了。”庆王道。
  毛乐言疑惑地问道:“是入屋抢劫?只是也不需要下毒啊?不会是他的妻子毒杀了他然后抱着儿子跑了吧?”
  “如今事情还在调查当中,本王见你昔日提过此人,加上本王也跟顺天府那边说过,所以顺天府尹便留了心,出了这事便立马来禀报了。”庆王说道。
  “我去一趟顺天府。”毛乐言回头吩咐小舒进去拿披风,庆王阻止道:“你现在还是不要去,等过两日再去吧。明日新府尹上任,许多事情要整理呢。”
  “新府尹?”
  “是的,府尹大人调职了,你知道谁是新任的府尹吗?”庆王凝眉问道。
  “谁?”毛乐言心中微微一惊,瞧他的神色,此事仿佛有点诡异。
  “景王!”庆王缓缓道。
  “他?”毛乐言震惊,“是皇上指派的吗?”
  “不,是他自己要求的。”景王推了推她,然后坐在她方才坐的椅子上,有些烦恼地道:“也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他是个驰骋沙场的战将,怎么竟要留任京中做京官了?”
  “你言下之意是想他回到战场?”毛乐言心里也乱糟糟的,这阵子被那刘泽中烦着,也很少去景王那边,所以此事之前她是完全不得知的。她暗自思忖,莫非他到底是死心不息,只是死心不息也不该是做个顺天府府尹啊?这只是京师治安的衙门,甚至还事事看刑部的脸色,他景王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岂会愿意屈人之下?
  “自然是不想的,只是担心他另有盘算。”庆王略担忧地道。
  毛乐言默然不语,跟他挤在一块坐下来,想起那东陵庄的掌柜之死,虽然心中痛快,但是到底事情还不清楚,若果真是他的夫人曹婉珍所杀,那定是要把她逮捕归案。也可为刘红出一口恶气,让她不至于受委屈这么久,魂魄不宁。
  傍晚时分,毛乐言领着小舒去了一趟景王府,谁料景王不在,让毛乐言扑了个空。毛乐言嘀咕道:“这年代最不方便就是没有电话,通讯基本靠走靠吼这怎么行啊?”
  小舒疑惑地问道:“小姐,您嘀咕什么啊?”
  毛乐言道:“我说早知道他不在,我就不过来了。”
  “小姐不过来,焉知王爷不在呢?”小舒笑道。
  “嗯,确实是。”毛乐言有些郁闷,想起方便快捷的年代,真心怀念啊。古代或许食物和空气都好,但是习惯了那个年代,总觉得现在空闲下来便浑身不自在,代入不了啊。
  她让小舒先行回去,她要去一趟地府,找爷爷问个清楚明白。
  去了地府,毛小方天师却不在,等了好一会,问了鬼差,鬼差说他最近事务繁忙,怕是好一阵子都不会回来了。
  她只得先离开,她在地府游荡了好一会,出了生死门,走上黄泉路回去。
  她走后,毛小方飞下来,险道:“太聪明的人可不好对付啊。”
  鬼差好奇地问:“天师大人,她是您的孙女,您为何这么害怕?”
  毛小方坐在太师椅上,意态悠闲,“你不懂,她生气起来可是很吓人的。”
  “怎么个吓人法啊?”大殿忽然传来一道女声,毛乐言的身子翩然落下,严峻地站立在毛小方面前。
  毛小方吓了一跳,“你不是走了么?”
  “走了就不能回来么?”毛乐言面无表情,径直走到他面前,跳上他旁边的椅子上,凌厉的眸光审视着他。
  毛小方呵呵虚笑两声,“自然是可以回来的,不过,我有些事情得马上去办了,你有什么要事吗?没有的话下次再来哈。”
  毛乐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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