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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妖孽帝王别追我 作者:过路人与稻草人(17k2013-07-31完结)-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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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没有再说话,只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向和永晖殿相距不远的昭阳殿。
  而昭阳殿内,粉儿已经帮毛乐言换上一套她最喜欢的桃红色的衣裳,薄如蝉翼的丝缎贴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纯净的面容被小兰的巧手涂抹上了淡淡的胭脂,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的公主。
  景王一直坐在石阶下,任凭北风呼啸,却呆坐不动。听到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一脸绝望的刘渐缓步走来,他顿时觉得喉咙有些东西梗塞了,无法成言。兄弟两对视了一眼,景王便急急地转移开视线,不敢触及他脸上的悲痛和绝望。
  刘渐一路走过去,抬脚上石阶的时候,竟觉得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举步维艰。
  阳光从朱红色的三开门照进去内殿,阳光下,有轻尘飞舞,仿若隔世一般,他伸手拂过八仙桌,那一次,跟她起争执,她要求他让皇后跟景王走,当时,他顾念的是和图汉族的邦交,顾念的是国家大事,却没有想过景王和皇后的感受。他为此和她大吵一架,并且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他跟她说,这辈子他只有一个皇后。这句话,应该伤尽了她的心吧,否则她不会收拾包袱离开皇宫。
  但是,他没说出口的是,他这辈子虽然只有一个皇后,但是皇后和妻子不一样,他只有一个皇后,而他心中认定的妻子,便只有他一人。
  “参见皇上!”宫人全部下跪迎接,粉儿和菈威都脸带泪水,他扶住八仙桌,竟不敢走进去,他的女人,此生最重要的女人,就躺在内殿里,一屋之隔,他只觉得道路漫长,无法跨过去。
  “她。。。。。。”他想问点什么,但是,竟不知道有什么可问的。
  “皇上,进去瞧瞧小姐吧!”菈威跪在地上,见到皇上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既悲伤又感动,皇上乃是一国之君,竟能 用一个男人的心去对待小姐。想到这里,心里禁不住又悲伤起来,小姐,竟再也无法感知皇上的爱了。
  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他才做好心理准备,走进内殿见她。
  当眸光触及床上那人的时候,他的泪水就无法控制,簌簌落下,他深呼吸一口,慢慢地走近她,她身穿一件桃花红丝缎衣裳,如此单薄,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伸手抚摸她的脸,掀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轻轻地道:“这么冷的天,怎能穿这么么薄?她最怕冷了,你们看,她的脸都冰凉了。”
  粉儿本来已经控制住不哭,跟随进去见到这副情形,却又忍不住痛哭起来。


☆、第两百一十八章 用什么丧礼

  刘渐却回头看着她,道:“她最疼爱你们,不喜欢见到你们为她难过,不许哭了,都去洗洗脸吧。”
  粉儿强忍住满心的悲痛,应声和小兰出去洗脸。
  刘渐牵着毛乐言的手,放在嘴边哈气,她的手这么冷,冷得他的心都觉得僵硬了,他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能让她暖和一些,他的心紧紧地缩成一团,有无法呼吸的感觉,他的泪水,已经退隐了回去,但是全身都酸得似乎动弹一下,都随即能让眼眶凝聚满满的泪水。
  他抱起她,紧紧地把她拥入怀里,一直以来,他都想这样做,但是,两人都有太多的心理障碍无法冲破,以致一直都这样浪费时间。他用自己的身子包裹着她,脸贴着她冰冷的脸,她脸上的温度始终一点点地,把他的心也给冻僵了。
  “皇上,娘娘已经走了,您别太悲伤。”李元床前劝道,他眼圈也红红的,方才在门外哭过一场,进来后就不敢再哭了;见刘渐伤痛欲绝,便上前劝道。
  刘渐抬起头头,静静地道:“你让所有人都退出去,朕想和小言单独相处。”他们是在山洞定情的,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两人都没有时间好好相处,如今,总算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他想好好地陪陪她。
  李元领人出去了,昭阳殿从未有过此刻这般宁静。以往即便毛乐言不在这里,总有宫人在打扫,或多或少,都有嬉笑喧闹声传出去。而这一次,就真的只剩下沉寂了。
  柳依依来到昭阳殿,她跟李元了解了情况,然后黯然离开。之后,是带病而来的郦贵妃,那些曾经仇视过她的宫妃,也都一一过来,知道皇帝在里面,大家都不打搅,静静地站立了一会,便领人离开。
  太后也命身边的嬷嬷过来瞧,她自己是决计不肯过来的,听闻嬷嬷回去禀报,又独自生了闷气,觉得刘渐太不懂得大体,对他越发地失望了。她私底下跟嬷嬷说,“若是登基为帝的是吉儿,大概不会像渐儿这么没分寸。”
  嬷嬷则不以为然地道:“皇上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些年,为了国事操心劳累,没过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如今爱人离世,他伤心是在所难免的,也是人之常情,太后何必如此严苛地要求皇上?”
  太后则道:“既然登基为帝,就已经做好这种心理准备,昔日先帝传位给他,哀家心里就不大同意,毕竟他各方面都没有吉儿出色,哀家也因此觉得亏欠了吉儿。阿红,哀家这些年,也知道渐儿辛苦了,但是这种辛苦相比起他得到的,算得了什么?哀家只是觉得,渐儿根本没有宠幸过这个乐妃,乐妃虚担了乐妃的名头,却不算是渐儿的女人,如今为了这个未曾宠幸过的女人,他如此悲伤,岂不是显得有些虚伪?哀家总不相信,后宫里那么多女子,就没有一个比得上乐妃。哀家不是不赞成他难过,只是难过也要有个谱啊,抱着一个死去的女人,这是多晦气的事情?他是一国之君,如今国家又多事,他应该尽量远离这些事情才是。”
  钱嬷嬷不做声了,她其实知道太后气毛乐言的死让莫离和公主的婚事延迟了。而这一桩婚事,注定会成就一对怨偶的。
  顿了许久,钱嬷嬷才幽幽地说了一句:“其实,有些事情,不必太过执着,太后毕竟年老了,许多事情,乐见其成就是,要是横加插手去管,只怕适得其反。”
  太后白了她一眼,“那都是哀家的儿女,能不管吗?阿红,你到底是没做过母亲的人,不知道哀家这心里难受。算了,与你多说无益,去吧,为哀家端一碗参汤过来,哀家这几日的心总觉得难受。”
  钱嬷嬷闻言,也不敢再气她,急忙便出去了。
  宫中传出乐妃薨逝的消息,庆王府中有人欢喜有人伤。庆王已经先一步入宫,而太妃和玉姑姑带着王妃和林妃,也一同入宫。雪雁听闻毛乐言死去的消息,先是开心,继而想起她到底是自己的姐姐,心里禁不住又有些难受起来。
  真正开心的是西王妃,也就是以前的宁妃,还有一人,则是毛乐言刚来到这个年代的时候,第一个结下梁子的云夫人罗云裳。但是,看在太妃和庆王的份上,她们也一同入宫了。
  庆王被陈如儿禁锢的期间,其实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知道落在那个恶毒女人手上,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但是,因为毛乐言的机智,皇上竟然能率人入王府营救。他被救走的时候,是知道毛乐言没事的,所以,这两日也只是在府内养伤,陪着太妃,还不曾入宫。
  所以,当毛乐言薨逝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荒谬。但当证实了消息,他就发疯似地往宫内奔去。他一路直闯入宫,来到昭阳殿,昭阳殿外,已经聚满了许多人。各宫的娘娘来看过之后,都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等候消息,看昭阳殿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毛乐言在调查宫内内奸的时候,曾在各个嫔妃间走动,送礼和送自制的护肤品,甚得大家喜欢。又因她未曾被皇上宠幸过,所以大家也都对她没有敌意,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不存在敌意的时候,是最容易打入对方内心的。
  庆王想推门进去,被景王伸手拦住,“皇上在里面。”
  庆王一双眼红得吓人,他面容有些狰狞,一字一句地道:“有些话,她生的时候,本王不敢说,如今,无论谁在场,本王都要对她说。”说罢,他用力推开殿门,穿过大殿往寝殿而去。
  寝殿里,窗户全部关闭,屋内阴暗而寒冷,庆王只觉得全身发冷,牙齿都在打颤,床前齐整地摆放着毛乐言的缎面绣花镶珠棉鞋,床头挂着她红色的披风。
  而刘渐,抱着她坐在床上,他的双脚伸出床边,后背靠着一个大枕头,毛乐言就静静地依偎在他臂弯内,闭着双眼,上了脂粉的脸貌美如花,却又纯净不已。
  “你来了。”刘渐抬眸,淡淡地道。对于庆王,他始终心存一份愧疚,他知道庆王心中一直都有毛乐言,而毛乐言原先也是王府的人,他才是后来破坏他们的人。
  庆王双脚有些打战,微微启齿,嘴唇一开一合间,只溢出了一个“嗯”字。刘渐低头看着毛乐言,静静地道:“她走了,你来跟她道别吧!”
  庆王定定地瞧着毛乐言,脑子里记得的依旧是她活蹦乱跳的样子,他喃喃地道:“本王记得,有一次看她骑着那辆车子在毛苑的院子里转圈,她掉在地上,本王跑过去,她就在地上装死,但本王只要搔她的咯吱窝,她就会笑着弹起来。”
  刘渐苦涩地道:“而这一次,不会了。”他是坚强的帝王,也是最没用的帝王,自己心爱的女子,竟然让她孤零零地死在冷宫里。他没有去过冷宫,但是听李元描述过,那里阴暗潮湿,脏乱不堪,老鼠蟑螂四处窜,梁上结着蜘蛛网,而他的女人,是躺在一间连床都没有的冷殿里,停止呼吸的。只想到这点,心里就绞痛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庆王站在床边,心里盘桓着许多话,但是喉咙已经哽咽,无法成言。
  似乎是转眼间,一切都成了旧事。
  庆王刘显就这么静静地站立在床前,凝视着毛乐言的容颜,许久不说话。
  过了一会,便听到殿外传来哭声,是太妃和玉姑姑等人来了,王妃和林妃也难掩悲伤之情,在殿外跟着哭起来。这件事情原本太妃等人都不是很相信,但是见到这么多人在这里,而且连景王都默然点头,她们就知道毛乐言确实是去了。玉姑姑尤其伤心,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巴结和对她好的人很多,因着她是太妃身边的最宠信的人。但是能像毛乐言这样真心对待她的,却是少之又少,她是真心实意地喜欢毛乐言这个丫头,希望她能幸福。本来她入宫为妃,玉姑姑都不是很赞成,后来听说入宫是为了国家大事,她也就只能在心底期盼她一切幸福了。但是没想到,这一入宫,就再也没能见到她了。怎不叫她伤心难过?
  林妃如今有儿子,又得太妃和庆王的宠爱,都是因为毛乐言,心中对毛乐言自然十分感激,也感念她在自己落魄的时候给过自己最大的关顾,所以对毛乐言的突然离世,觉得十分突然和悲伤。
  皇后亲自操办毛乐言的丧礼,郦贵妃主动协助,皇后请示太后,说要让毛乐言用贵妃的规格下葬,但是太后坚决不同意,说她生前是乐妃,又没有被皇帝宠幸过,还用妃子的规格下葬就足矣。皇后虽然有心想为毛乐言做点什么,但是太后不同意,而皇上又在悲伤中,不敢问他,只好依照太后的旨意去办事。
  只是李元还是告知了刘渐,刘渐沉默良久,说了一句:“不必用妃子的规格下葬,她是朕的妻子,让皇后自己琢磨吧。”对毛乐言的丧礼便不愿意再多说一句,多提一个字,对他而言,都是割心般的痛楚。
  李元把皇帝的话告知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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