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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御彩 作者:肖某某(起点vip2012-06-01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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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这活儿都是我们几个一起干的,道叔偶尔也会亲自上手。今天你一个人要做完这些活儿,可真不容易。”朱紫叹了口气,看着海绵欲言又止。她想劝小姑娘别那么倔,如果现下去道歉,说不定道叔会免了这趟苦差使。

    海绵卷着袖子,对朱紫笑着说:“道叔肯带我去莫家参加晚会,我很开心。这点活不算什么。”她努力回忆日记里绵绵曾经记载的内容,故作轻松地说,“我从小就做活,很多重活累活都是大人才干的,现在这点活计我肯定能干。”

    朱紫摇摇头,仔细地把保养流程说了一遍。海绵的脸色慢慢发绿,仰头望着这位“舵手先生”,心想:“我果然说了大话么。看样子今天就算不累死也得脱层皮。不过为了股权协议书,我拼了!”

    深吸一口气,海绵按照朱紫所言,先拿干净的抹布由上至下将“舵手先生”细心拂拭了三遍。这道工序,她合计爬上爬下扶梯十几次,有四次差点一脚踩空从梯子上摔下来。

    她眼睛瞪得大如铜铃,唯恐有哪个褶皱石缝没被擦干净。朱紫说了,第一道的除尘工序很重要,不能有半点马虎。海绵不敢怠慢,恨不得拿放大镜在手上盯着。

    足足两个小时过去,朱紫宣布除尘工序完成得很好,海绵长出一口气,这才发觉肩膀酸痛得快要抬不起来。在朱紫的劝说下,她坐到躺椅里休息了一会儿,喝了杯茶,吃了几块点心安慰早上根本就没饱的肚皮。

    恰在这个时候,道叔出门。海绵屁股下安了弹簧也似跳起来,慌里慌张就去拿抹布往空水桶那儿扑。可她腿软脚麻,这下起身起得猛了,好玄一个跟头栽在地上。朱紫眼疾手快扶起她,真是哭笑不得。

    道叔目不斜视,好似没看见绵绵狼狈的模样。只是路过“舵手”时,他站住脚打量了一番。海绵立时屏住呼吸,生怕他一个不满意让自己返工。好在道叔虽面无表情,却没说什么,只绕着石头转了一圈儿就走了。

    第二道工序,湿拭。顾名思义,海绵得用湿毛巾再把“舵手先生”从头到脚擦拭一遍。不像除尘工序只要用干毛巾轻柔地拂拭石面,这回海绵得用上力气。可是这力度又有讲究,不能一味蛮干,要使巧劲。

    “咱们在海边还好点,空气湿度大,不像干热干燥地方要保养灵璧石得经常湿拭。这道工序一个月做两次就差不多了。”朱紫语气里满是怜惜,绵绵运气真不好,怎么恰好撞上要湿拭的时间呢。

    这次海绵累得手抽筋,恍惚中胳膊失去知觉,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了。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她几乎是瘫在了躺椅里,双眼无神地瞪着光可鉴人的“舵手先生”,眼花之际以为自己看见石头咧开嘴无情地嘲笑自己。

    算算时间,从九点钟左右开始干活,到现在快到十二点钟。朱紫小姐招呼海绵先停工,吃了午饭睡个午觉再继续。海绵咬牙想坚持,可身体累得不听使唤,只好从善如流。

    道叔不在灵璧楼,朱紫小姐和员工们吃的自然只是按标准送来的员工餐。海绵是执事级员工,待遇不一样。她和大家围坐桌边,把自己让内务部送来的定餐一起放到桌上,到觉得比早上和道叔以及主管执事们一起吃要来得香甜。

    瞧着绵绵执事手抖得连筷子也拿不稳,小厨房的人给她换了调羹。她感谢地直冲人家道谢,倒惹得这位五十多岁的大妈红了眼眶。可惜,同情归同情,没有人敢违逆道叔的意思出手相帮。

    下午,海绵把朱紫小姐给劝走。有人在旁边,她还怎么去验证自己的猜测?朱紫小姐真不放心,再三再四叮嘱要按流程严格实施,得到了海绵拍着胸脯的保证后才离开。她身为道叔的助手,确实得跟在他身边才行。

    第三道工序,上蜡增光。其实这道工序非常重要,最好让专业保养人员来干。海绵从朱紫的交待里咂摸出了味道,她也不懂最正确的做法,只禀持小心翼翼四个字,屏气凝神干活。她在“舵手”脚底下留了很小一块地方暂时没有上蜡,方便她能伸手触摸。

    不管打什么主意,还是先把工作做完。有了盼头的海小绵干劲大起,揉了揉酸胀的手臂,拿手铲把盛放“舵手”的大盆里泥土都铲干净,一桶一桶拎到楼下去倒在树底下。再用那些黑油新泥填满,润润地浇上山泉水。这就齐活了。

    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海绵真是气喘如牛,小脸刷白,体力严重透支。她爬到放着茶水点心的茶几旁,抖抖索索地捧起杯子大口喝水,不顾手上还沾着泥抓起点心就往嘴里塞。

    被噎了几下,海绵用力捶着前心顺气。她靠坐在椅边地上,仰面去瞧“舵手先生”,心里油生成就感。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苦头。说是一点也不觉得难过,这肯定是骗自己的。但要说真有多觉得委屈,又不尽然。道叔再怎么罚她,有莫仲懿对她的伤害大吗?

    喘匀了气,海绵四肢着地又爬到黑亮如漆的“舵手先生”脚下。她先洗干净手,再找着自己特意留的那一小块还没上蜡的地方,慢慢地把手掌贴了上去,闭上眼,心中期待无比。

    怎么形容呢,这块灵璧石的属性果然是“先生”。由轻至重、由飘缈无定到清晰明确,在海绵脑海中突然响起的乐声清越嘹亮。她仿佛看见碧波浩荡中,一叶扁舟随波起伏不定,船头站立一位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正对着万顷波涛仰天长啸。

    啸声穿云破空、碎金裂石,却不刺耳,反倒让海绵能很容易就沉醉其中。黑衣男子牢牢立定于船头,根本不惧恶浪扑面,反而豪情愈胜。海绵模模糊糊地想,他一定是一位纵情江湖的侠士,他有很强悍的本领能自由自在地畅游天下。真叫人羡慕呢。

    忽然,被啸声压下的浪涛声大作,轰轰隆隆有如九天雷鸣,刹那间盖过了黑衣男子的长啸。这雷鸣声声让海绵异常不快,她听不见悦耳啸声,却被涛声震得有摇摇欲倒摔入海水中的感觉。于是,她恼怒地在心中大喊,快点停下!

    奇迹般的,如雷嗡响的澎湃涛声戛然而止,而那男子的长啸声音越发清彻悦耳,直响动天地,欲搅起风云。可惜的是,海绵只听到了一耳朵。她被动的不知让什么怪异力量从方才的幻听幻境中踢出来,啸声也同时消失。

    茫然睁开眼,海绵跌坐地上,比方才刚干完活时还要剧烈地喘息。她心口很不舒服,脑袋也闷闷得生疼。掐掐太阳穴,海绵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巴掌,这一手乌七八糟的是什么?心里有不妙感觉油生,她立刻看向“舵手先生”,吓得差点晕过去。

    她刚才都干了什么?给石头兄排毒养颜外加美容吗?海绵欲哭无泪地瞪着“舵手先生”表面那层明显是污物的黑垢,仿佛看见道叔阴云密布的面庞。她心里一寒,慌不迭拿起抹布就擦。可是她才打了蜡啊,这一擦……坏事了。

    又急又慌又怕,海绵咬着嘴唇不知所措。偏生这时候她又头疼起来,像是谁捏着根锋利小针不紧不慢轻一下重一下地扎着。这儿还无计可施,那边已经听见了说话声。她的心跳立时如鼓乱捶,刚瞥见道叔清瘦身影出现在门口,头猛然剧痛,一翻白眼,仰面朝天就向后摔倒。

    却没有砸在地上。如轻烟般的人影掠过,卫修没救得了海绵软沓沓的身体和四肢,至少保住了她的脑袋没有再度遭罪。道叔眉角抽搐,心想绵绵怎么怕我怕成了这副德性?

    可定睛一瞧自己的宝贝爱物“舵手先生”,海道咬紧了后槽牙,得用十万分的心力才能控制自己不立刻下令把笨蛋绵绵给拖走喂鱼。天哪,这就是朱紫口中被海小绵尽心竭力保养过的灵璧石吗?!

正文 第十七章 原来这是代价

    抱歉,今天只有一更咧。。偶从昨天发烧到今天,咽喉炎也一并发作,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明天争取补上今天欠下的一章更新。。球各种票纸安慰偶被面条和稀粥桑害的五脏庙。。。各位大人也要注意身体啊。。感冒高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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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做了多少恶梦做了多久恶梦,海绵终于有气无力地掀开眼皮。她的梦真可怕,一会儿被足有十几层楼高的灰海水吞没,一会儿又被一条乌麻麻的大蛇绞缠住,还曾经被侠士剑客当成妖物一剑斩成两段,总之真是苦不堪言。

    耳朵里嘤嘤嗡嗡乱响,毫无章法,也根本谈不上什么愉悦感受。她知道自己在耳鸣,一千只知了的大合唱几乎让她崩溃。

    所以,身边这个人说的话,她半个字也没听见,只是茫茫然傻乎乎地瞧着那张开合不停的嘴。她胸口烦闷异常,口干舌燥,渴求目光直勾勾射向水杯。

    而她这时也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真是眼熟啊。白惨惨的墙壁地板,白惨惨的傅虎城的白大褂。她再一次到了医务部,消毒水味道盈绕在鼻畔刺激得她想吐。

    “我什么也听不见,我想喝水。”海绵费力地晃了晃脑袋,可怜兮兮地说,“傅主管,我好渴。”渴得想把大海给一口气喝干。

    傅虎城怜悯地瞧着绵绵一夜间就瘦成锥子状的小脸,暗自感叹说她的恢复能力其实还蛮强嘛。病后初愈,超出身体负荷的强体力劳动,她居然只睡了一天就醒过来。

    收回听诊器,傅虎城把海绵扶坐着靠在床头。因距离太近,海绵能看见他眼下乌青和镜片后面略显憔悴的眼神。他端着水杯递过来,她伸出没在打吊瓶的手去接,可惜这只手抖得厉害,她只好让他喂自己喝。

    傅虎城从口袋里掏出笔,在病历文案纸上快速写了什么,然后举起来让海绵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会不会恶心想吐?

    “耳朵里响个不停,我听不见你的声音。还有点想吐,但是头不疼了。”想了想,她又补充说,“还想喝水。”天可怜见,她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听不清,好想拿什么东西塞住耳朵。

    傅虎城点点头,又在病历纸上写了几行字给她看——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改药方,你得再加服中药汤剂。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用银针给你扎几下。

    扎针……海绵瑟缩不已,她听见针这个字就本能想起头疼欲裂感觉。不过,傅虎城又写——扎几针可以消减耳鸣状况,说不定能听见说话。放心,不疼的,我技术很好。

    好吧,为了从该死的知了叫里解脱出来,扎就扎两针吧。海绵很轻地点了下头,傅虎城马上打开放在病床上的医务箱,取出一根银光闪烁约摸一指长的针。

    早在过去的宝儿失明求治时期,她就曾经尝试过针灸这些办法。所以不用傅虎城特意安抚,她也很清楚针扎在身上引起的疼痛比起她这段时间几次三番的头疼如裂要轻微得多。她甚至还敢直视着银针扎进皮肤里,除了略有些麻涨,并没有刺痛感。

    傅虎城轻轻捻动银针,同时着意观察海绵的表情。他试着说了几句话,海绵依然是充耳不闻模样,他不禁微微皱起眉,心想她这情况看来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行针五分钟左右,海绵觉得耳根渐渐有点烫,但嘈杂的知了叫声没有半分减弱的迹象。她突然惊恐起来,不可避免地往坏处想——曾经的透视异能造成了她失明,现在这种还没有理清头绪的古怪能力难道要让她失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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