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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生渣夫狠妻 作者:萌吧啦(晋江vip2012-10-17正文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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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政航听了简妍这一席话,忙问:“父亲为何肯补全嫁妆?还有家里当真一点底子也没有了?要用了祖母的殡葬银子?”
  简妍笑了笑,小声道:“不知你是当真不知,还是有意装聋作哑。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你家老太爷当初虽盛极一时,家里银子自然是多了去了。但后来体弱也就退下来了,自那时起,你家就在吃坐山空。偏你们家人好的不学,偏学了歪路。样样都要跟侯府攀比着来,便说你这成亲前放了两个房里人的规矩,可不就是跟侯府学来的?人家侯府的亲家不敢说话,那也就罢了。就你们太将自己当回事,还当我们家也不敢说话呢!这事是大夫人的把柄落到你舅舅手中了,抓到他们王家放债的把柄,不然,你们还不知如何摆那学士的谱呢。”
  庄政航听闻王家放债,忽地坐起身来,心里一时很不是滋味,心道他父亲一向打他时,满口都是仁义道德,怎轮到庄大夫人家里的事,就这般袒护,竟要替王家遮掩,于是既是嘲讽,又是苦笑起来,原本对庄大老爷不多的慕襦之情,此时全灰飞烟灭了。
  简妍听他笑,忙伸手掩住他的嘴,骂道:“大半夜的,你是想将人都找过来听墙角吗?”
  庄政航仰身直直倒下,口中喃喃道:“果然人心都是偏着的。”
  简妍笑道:“我倒是羡慕大夫人,若是大老爷一听说这事,就将往日里的恩爱全忘了,叫着嚷着要大义灭亲,我反倒要看轻他许多。”
  毕竟是说到父亲跟继母的恩爱,庄政航有些不自在地侧着身子,闭着眼睛心想便是嫁妆全给了舅舅,也不能留给庄王氏那个女人。
  身边的女人虽多,但有些心里话是不能与旁人说的。因与简妍同是过来人,且彼此知道对方的德性,庄政航反倒觉得简妍是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今日见她这般有心情与他说话,于是就将心里的话倒了出来。
  “你说女子当真愚钝,翠缕、蝶衣,她们哪一个不是要跟我过一辈子,为何不帮着我,反倒是听了旁人几句空口许诺,就将往日的恩情全忘了,合着外人一同算计我来。”
  简妍猜着必是他那颗多情的心被翠缕、蝶衣给伤着了,因没听到碧枝的名字,心想碧枝那人倒是个乖觉的,“你可见着上辈子谁跟了你一辈子?都是半路相逢,大家好处在一块,就凑在一起过日子罢了。若是好处不在一块,自然要分开来。再者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你可觉你比大夫人要可靠?”
  庄政航辨道:“你这话说的只是你自己,对旁人可就对不上,便说秦绵绵,众多人捧着她,她为何独独选中了我?若说银钱,旁人比我富贵的多的是,若说相貌,也有比我好上许多的,可见她是真的对我有情。”因想到秦绵绵在他抄家后被收入官中,官卖后被简锋占着,一时有些怅然,心道若是早知家中已经被掏空,他哪里舍得拿了银子去博秦绵绵回眸一笑。
  简妍也说过了困,此时倒觉有些精神,用手敲着首饰匣子,笑道:“若是你进了相思楼,一个风华正茂的花魁,一个年老色衰的老鸨,你选哪一个?”
  庄政航只当她在嘲讽他,故作潇洒道:“当然是花魁,千金一夜也值了。”
  简妍问:“若是淑情雅聚的花魁愿意拿了千金,求人一夜。此时你去还选那相思楼里的花魁吗?”
  淑情雅聚也是京中一大青楼,楼中女子自然是貌美如花,但不知为何,数十年来,花魁比之相思楼的,却要输上一两分。
  庄政航若是上辈子,定是要相思楼的,此时心里就难免犹豫了,能与佳人同眠,又能得千金,这岂不是天上掉馅饼吗?转而,又想这婆娘实在可恶,问了这话,可是要鄙薄他小看他来的,若是他选了淑情雅聚,反倒成了小白脸一般,于是慷慨道:“自然是相思楼。”
  简妍见他答的不如上次爽快,掩着嘴笑了,随即道:“你也不需瞒我,我是知道你的心思的。你定是想着白受了美人恩,又有银子拿,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嘛?你想你这般貌美,手又松,动辄拿了银子讨人欢心。秦绵绵岂不开心?不独秦绵绵,这院中女子也是如此,你想你一张俏脸,又有些闲钱,又容易勾搭,她们闺中寂寞,不找你解解闷,还能找谁?这就好比倒找钱嫖你一般,这等好事,谁不做?”
  庄政航脸上涨红,心道这婆娘果然是来找碴寻衅的,咬牙道:“你竟将我比作倒找钱的花魁。”说着,记起今日翠缕在他背上似有若无地摸来摸去,心中一阵厌恶。心想他当翠缕在讨好他,不想人家也跟他一般贪色,要拿了他来解闷;翠缕那两只含情目中的深情,化作男子,便是色咪咪?
  简妍并不在意庄政航的怒火,翻身抱住自己的匣子,“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你呢,便是棠梨阁里独一份的花魁,我呢,也就恬颜自居为鸨母,只是呢,如今我这鸨母并不十分得势,上头还有一个总理的老鸨,便是大夫人。翠缕呢,便是抢着来嫖你的人,你想,如今你那花魁还在摆架子,抬身价,下头的人可不得去讨好了鸨母,以求得嫖你……”
  庄政航先还忍耐着,后来听她越说越过份,便拿了被子捂在她脸上,身子又压过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女人,要么就一声不吭,要么就出口伤人。”
  简妍挣了挣,用被子里探出头来,啐道:“滚一边去。”
  庄政航忽笑了笑,将简妍被子揭开,人钻了进去,压在简妍身上,瞧着她墨绿的夹袄内露出白绫一角,便伸手去解。
  简妍挣扎不开,也就不动了,笑道:“今日就叫我这鸨母监守自盗一回,有你这样俊俏的小子伺候也不错,想来淑情雅聚挂单的小倌,也比不得你十分之一。”
  庄政航本是要叫她求饶,听她这样说,脸阴了阴,翻身出去,进了自己被窝里面。
  简妍不屑地一笑,侧着身子睡了。
  庄政航听见她睡了,用力地拍了下她头边枕头,随即起身向案几上拿茶水喝,瞧见案上放着自己今日看过的艳史,伸手拂到地上,踩了一踩。
  然后抱了枕头被子,到对面榻上睡着,心头想着如何反驳了简妍的话,因这么想着,这两日闲下来看□起的遐思绮念俱都消散,半夜朦胧间想到一句能反驳简妍的话,想挣扎着起床回她,奈何起不来,梦里犹记得自己口舌伶俐地将简妍辨得哑口无言,醒来却不记得梦中自己到底是如何说的。
 
    41讨价还价

  棠梨阁中的枕头风,一直吹了两三日。除了蝶衣那日被训斥,不再提起秦尚书的事情,翠缕等人因为庄政航模棱两可的态度,越发奋勇起来,便连一直观望的碧枝,唯恐翠缕在庄大夫人面前说自己懈怠,也在翠缕能打听到的时候,说几句不轻不重的话。
  但因先前简妍不留余地地将庄政航的奶娘也撵了出去,这些人虽说这些话,却是半丝也不敢聚众提简妍照顾庄政航不周的事情。
  这边众人不遗余力地完成庄大夫人的交代,那边庄大夫人也并未有闲着。
  原来庄大夫人听王三老爷捎信说寻到了玉枕,且将那玉枕的品质描述的天上有,地下无。
  庄大夫人先是拿了银子给庄大老爷,此时手头也没有多少现银,问了问,得知玉枕要一万七千两,一颗心就烧了起来,也不顾医嘱,要了凉茶吃了,越发头脑沉沉,又听又儿说那太监已经来催了三四次,心知拖延时日不多,越拖延,打发太监的银子越多;又想大姑娘孤身在宫中,若是久久不给回音,她必定要胡思乱想,想了想,咬牙叫人将庄淑娴请了过来。
  庄淑娴过来了,瞧见庄大夫人这副病态,笑道:“不知嫂子叫了我来,为得是什么事?若是为了嫁妆的事,那对不住的很,我是心有余力不足。”
  庄大夫人心道果然庄淑娴是包打听一般的人物,没有她不知道,笑道:“既然妹妹知道,就还请妹妹帮把手吧,不看我的面上,也看在敬航的面上,帮你大哥一把。”
  庄淑娴笑道:“不知大嫂短缺了多少?”
  庄大夫人忙道:“少了两万两呢,前两日你大哥急得都没睡觉。政航也是,自家里的事,何苦喧嚷到外边,叫人说他败家不说,还要连累了他父亲一世清名。”
  庄淑娴抿着嘴笑,此次好歹没叫庄大夫人当着她的面下不了台。心想若不是庄敬航是个实在难得的好人,她绝不会叫安如梦跟着这么个装腔作势的婆婆。
  庄大夫人见庄淑娴不答,忙道:“妹妹可是不愿意?”
  庄淑娴道:“大嫂的家事我不便掺和。但是,两万两不是小数目,且大嫂口口声声说是看在敬航的面上,却一丝凭据也不给我,若是敬航忽地定了亲,大嫂又来个翻脸不认帐,到时候妹妹去找了何人来给我公道?”
  庄大夫人忙道:“妹妹不信我?”
  庄淑娴只是一味地笑。
  庄大夫人见她似笑非笑的,踌躇起来,终究是爱女心切,不忍大姑娘在宫中为难,想着暂且将这事办完,忙道:“妹妹若是信不过我,咱们且留下凭据如何?彼此换了信物。”
  庄淑娴道:“嫂子不如与我一同去告诉了老夫人吧,有老夫人作证,咱们这亲家也好来往。”
  庄大夫人忙道:“妹妹糊涂了吗?先前老夫人就很有些恼如梦,怎还找了她作证?依我说,就咱们你知我知,待到敬航中第,如梦过了孝期,再双喜盈门地办他们的事。”
  庄淑娴闻言,点了点头,因道:“既是这样,我便回去跟如梦说说,只是两万一时没有,顶多能拿出一万来。”
  庄大夫人顾不得两万一万,只是愕然道:“你怎这些事也跟如梦说?”
  庄淑娴笑道:“我们孤儿寡母的,比不得大嫂跟大哥两人有商有量的。家里有事,我不跟她说,又跟谁说?如今家里钥匙,都叫她要了去呢。”
  庄大夫人心里越发看不上安如梦,心想这等尚在闺中,就与母亲商讨自己婚事的女子,能有什么好的?只是笑着,答应两下里悄悄换了信物,就催庄淑娴快一些。
  却说庄淑娴去了,回到如今自己与安如梦住着的小院,就见安如梦捧着书看,安若思在一旁也拿着笔写字。
  “若思回了自己屋子,我与你姐姐有话说。”
  安若思答应了,起身向自己屋子里去。
  庄淑娴见安若思唯唯诺诺,叹道:“这样的人,将来如何能顶门立户。”因安若思去了庄家的家塾几日,叫人欺负了,就不肯再去,庄淑娴更是看他不顺眼。
  安如梦道:“他如何也是母亲自己选的,母亲如今怪得了谁?”
  庄淑娴见这话头起了,若是接下去,必是一番争吵,笑着转到安如梦身边,伸手去摸她脖子。
  安如梦躲开,回头道:“怪热的,母亲这是做什么?”
  庄淑娴道:“你摘了挂在你脖子上的玉牌给我。”
  安如梦皱眉道:“你要我的玉佩做什么。”因那东西她自幼戴着,十几年也不曾摘下,就如被人忘了一般,庄淑娴乍然提起,必有原因。
  庄淑娴道:“你只管拿来就是。”因怕安如梦又像上回摔玉枕一样摔了玉牌,于是很小心翼翼,伸手去勾安如梦脖子上用丝绦拴住的玉牌。
  安如梦躲开,人到一边去,冷笑道:“母亲这是跟谁学的行事?竟然跟自家女儿动手抢起东西来了。”
  庄淑娴讪讪地笑,因坐下,好声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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