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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波澜壮阔的前半生 作者:瑭歆(晋江2012-07-02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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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郡主……”他似是自言自语地道:“慕王府的人是不会叫你慕郡主的。”
  我心神一凛,随即禁不住冷笑,“那会是谁?”
  萧初过眼睛微微眯起,忽地呵呵一笑,“再不看,赛事都快结束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往人群中挤,我笑道:“我还想呢,你怎么会没有参加,就算不参加也该有专门的看台才对。”
  “事后聪明。”他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我琢磨着他这话算不算对我的盖棺定论,看龙舟赛缺乏兴致,待到赛事结束时,萧初过问我:“想起什么来没有?”
  我微微点头:“想起来了。”
  他含笑看着我。
  我朝他倾过身去,环腰抱着他,他的身体僵住,我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是南朝人。”
  刚才要带我走的二人必是燕国旧人,因为除了他们,不会有人叫我“郡主”。我想,那应该是独孤楼的人,只有独孤楼才够让萧初过设计劫杀的分量。
  
  萧初过似是有些意外,“南朝人?南朝人进宫做什么?谋刺?就凭你?”
  我轻轻地笑了,“水本至柔,可却能带来灾难。”
  说着,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抬头攀上他的唇。
  他在片刻的呆滞后,抬手抓住我搭在他脖子上的右手腕,我将左手中的匕首又往下移了半寸,“你最好不要妄动,我并不想给你开膛破肚。”
  我们的脸离得极近,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他轻轻一笑,“刚才有没有将道路看清,没看清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京城的道路是四方而设,沿着脚下这条路去南门最快。”
  四周的百姓还没有散去,我想,在他们眼中,我们定是一对亲密的爱人,正在呢喃私语。只有天知道,他汩汩流淌出来的血,已经浸透我的衣衫。
  我隐约闻到一股湿热的血腥味,和身后某个角落里的散发出来的杀气。
  “我要一匹快马和五百两碎银。”我言简意赅地道。
  “你以为你真的能离开这里?”
  “不要检测我的耐心和你身体里血的含量。”
  他似乎觉得我的话很好笑,笑了许久,没有任何表示,我有些恼,左手毫不犹豫地又往下移了半寸,“我告诉你,人有两个地方是致命的,一个是心的位子,另一个就是我手中刀锋的位子。”
  他依然是轻笑。
  出乎我的意料,他忽然张开手臂,将我完全环在他的怀里。
  一晃神,只听到咯吱一声,我的右臂被他拽了下来,紧接着,他的手在擦过我右手的瞬间,我那根已经半残的食指彻底残废,他像折断一根树枝一样,将它折断。
  我疼得忘记惨叫,脑中仅存的意识竟然是:他刚才用的是哪只手?
  
  握刀的左手也失去了力气,如同枯叶离开树枝一样自然,本来像八爪鱼一样抓着他不放的我,此刻异常轻松地从他身上剥离,瘫倒在地上。
  而萧初过,比我还要狼狈,訇然委地,声音沉重得如同千斤重锤砸在地上。
  我呆呆地看着他。
  此刻我明白到的,后来很多年一直记着的,是这样的认知:这个人太可怕了!
  他不爱惜自己的命,可谁要是伤了他,他必定数倍奉还。
  
  我被再次带到萧府。
  早已经疼得没有知觉,我只是呆呆地跪坐在地上。
  明明是萧初过更像是疯子,萧府的下人却用看疯子的目光看着我。
  差不多半天后,我被人带到萧初过房间里,萧初过正挺尸一般躺在床上。
  一直给我治手的美髯公段天涯正在给他包扎伤口,头也不抬地问我:“毒针刺在哪里?”
  哦对,我差点忘了,我吻住他的那一刹那,左手里有一把短刀,右手里有一根淬了麻药的银针。刀和针都是从段天涯的八宝箱里偷的,被我稍稍改良了下,我很自信地认为,那把刀可以当手术刀使,那根针是暗杀之必备。
  
  “你先给他包扎吧,等针取出来,疼死他。”
  大概是我的话饱含怨愤,段天涯扑哧乐了,转过头,轻轻抚了下他的美髯,含笑道:“不把针取出来,我也不给你正骨,疼死你。”
  我抿唇不答,段天涯收起笑,脸色发沉,“小公子好心救你出来,你却恩将仇报,怎么会有你这么歹毒的姑娘?”
  这话可就说得太重了,我哑然了片刻,不甘道:“我并没有想伤害他,我只想离开这里。”
  段天涯额上青筋跳了跳,半张着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走到我面前,捡起我的右臂,猛地一掰,我想,下地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
  
  “怎么样丫头?你说你是不是自作自受?看看你的这根指头,要是不想要,早说嘛,当初我就直接给你截了。”
  我疼得龇牙咧嘴,没空搭理他的话。他嘴上絮叨,手上倒也利落,三下五除二的,我的右臂就给绑了钢板,食指也用木片给固定好。
  我呼出一口气,诚挚地道:“谢谢您,针眼就在他的风门那里。”
  段天涯本来就不大好看的脸色此刻更是阴沉得吓人,“你可真会选地方,还不赶紧把针吸出来。”
  我一怔,“我吸不出来,您还是找府上练了内家功夫的人过来吸得好。”我的话音刚落,柳濛和另一个府上侍卫就推门跨了进来。
  段天涯看向二人,须臾道:“柳濛,还是你来。”
  柳濛剐了我一眼,快步向床榻走去,我瞅着她笔直的背影,想法不由自主地变得龌龊。
  
  “杵在这里,等着赔罪?”
  我愣了一愣,慌忙扶着我的右臂,跟着段天涯往外走。
  “外头兵荒马乱的,你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走在回廊里,他忽然转头问我。
  “哪里都好,我并没有留在这里的道理。”
  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段天涯道:“要走就往南走,南朝虽说也是杀伐不断,但总归没有碍着小老百姓过日子,你要是能走到那里,也算是你的幸运。”
  我怔忪当场,不解地看着他:“你要放我走?”
  段天涯没好气地道:“你差点害了人家一条命,我还敢再留你在这里么?”
  哪有那么严重?
  大概是我面上流露出了我心底的不屑,段天涯突地睁大眼睛瞪着我,我被他瞪得有些讪讪,没敢吱声,他瞪了一会儿,也觉得没趣,长叹一声,“看来你真不晓得你那一刀刺下去,有多致命,若不是有老夫在,要是碰上哪个庸医,萧小公子这条命就得搭你手上,他要是有什么不测,你还能活?”
  
  我吓了一跳,“我没刺多深。”我本想还说这是萧初过自找的,可看着段天涯额头隐隐跳起的青筋,还是将下面的话塞回肚子里。
  段天涯看着我,很是无奈,“要是比狠,你们俩肯定在二甲之列。”
  我在萧府的这段日子,我算是个病人,和段天涯待一块儿的日子颇多,在我的了解里,段天涯算是个严谨的医者,他说萧初过伤得很重就肯定很重。我惊了下,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医疗条件极度匮乏的时代,屁股上中一箭都能死,好像有个皇帝就是死于“金疮迸裂”……我竟然毫不犹豫地就对准萧初过的脾脏刺了下去……
  我刚刚跪在地上的时候,还在遗憾,刺的时候太过紧张,手一抖给偏了位子,现在想来,幸亏给弄偏了,不然……
  
  我越想,头皮越麻,听段天涯道:“初过是受我之托救你出来的,他怀疑你的身份,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和你母亲很像,除了容貌像,气质也很像,容貌可以假扮,但气质却极难模仿,除非共同生活过很久。你不记得独孤楼,应是头部受过重创之故。我猜你不仅忘记了独孤楼,也忘记了很多其他人,甚至一些生活习惯都忘记了,你有南人的习惯,许是你母亲的原因,她是南人。”
  我听得目瞪口呆,乖乖,大夫就是不一样啊,摆事实讲道理,有理有据。半响,我问:“您是?”
  “你大概还得叫我一声表舅,我是你母亲的表哥,我们都是南都人,南都年年有兵灾,我们就往西搬去了汉中,那年汉中闹粮荒,我们逃荒的路上走散了,她辗转去了辽东,嫁了人,等我有她的消息时,她已经撒手西去。”
  我刚才还隐隐疑惑,段天涯再好脾气,我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他也没必要对我如此和颜悦色。
  原来如此啊。
  
  要叫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舅舅,是有心理阻力的,我张了几次嘴,终究还是没叫,只轻声道:“谢谢您。”
  他涩然一笑,“我本来想让你暂且留在这里,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可你却不留恋,既不留恋,还弄得如此惨烈,既如此,还是速速离去吧。人各有命,就像你母亲,半世容华,可每走一步,都免不了刀光血影。乱世苟活,不过夙愿而已。”
  他领着我走到他住的院子里,塞给我一个包裹,里面有些碎银子,略一思忖,叮嘱道:“记得往东南方向走,莫要西行。”
  西南正是南北两朝交战的地方,我活腻歪了不成,要往那里去?
  我这样想着,嘴上只道:“我明白,您知道的,我其实很怕死的。”
  他抚髯一叹,我跨出去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对着他重重拜了一拜。
  

        第三章
  因为是战时,马匹是被严格控制的,我想了想,还是选择步行。毕竟我不太会骑马,要是被人拦下来,会有不小的麻烦。本来就缺乏锻炼,又处于半残的状态,我的速度可想而知。走了个把月,才离开京畿,遥遥看到恒州城的城门。
  从城门的气势上可以看出,这是个大城市。我在路边茶寮喝了碗凉茶,正准备继续上路,抬头看到州郡大道上熙熙攘攘地来了很多人,扶老携幼,像是某一个村落在举村搬迁。
  我拦住一个老头,问:“老丈你们这是?”
  “姑娘,你是要往恒州去吧,别往那去,那里快要打仗了,城门都已经封上了。”
  我明白过来,他们是附近郡县的百姓,正在逃难。我停在道边,耳边响起段天涯的那句话:“你要是能走到那里,也算你的幸运。”
  走不到那里,也不算不幸,正常嘛。
  
  我搞不懂,恒州要打仗,也不能往西北跑啊,西北已经硝烟弥漫,应该往南才对。
  我把我的意思告诉一位白面书生,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跟我说:“往南能逃到哪里去呢?去南朝?那就真的要背井离乡了,有生之年难回故地。往西北去,可以进京,平城总归是安全的,又有粮。”
  他的话使我相信:任何时候,多读点书都是有用的。
  可我就是要去南朝的,现在恒州过不去,只能往南经洛阳走。我叹了口气,和书生分别,他说:“你一个姑娘家,独身上路不安全,到处都是流寇。”
  他正好说到我害怕的地方。我本来往东走,就是想绕开中原腹地,沿海地区总归要太平些。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转头往回走,等恒州闹腾完了,我再去恒州。
  
  他叫陆然,我瞅着他,觉得他是个实诚人,便很坚决地跟着他混了。
  到了平城,守门的不让我们进去,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平城是有粮食,可也是有限的,哪里经得出这么多难民的消耗?不过我身上有钱倒也不怕,贿赂了下门卫,我们就成功地进了城。
  安顿下来后,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是谁在打恒州?”
  陆然白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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