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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带着异能兴农家 作者:捡贝拾珠(起点vip2013-11-25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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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我也要去看看。”梁晓乐说着,也撂下饭碗,抓住宏远爹的手就要往外走。

    “看这个干什么呀?村里三六九有人骂街。就是一个人站在高岗儿上骂,怪难听的,咱不去,哥哥不听话,乐乐不跟他学。啊!”宏远爹坐着未动,劝说着。

    “我想看看她怎么骂呀?”梁晓乐不死心,仍然抓着宏远爹的手不放。

    “用嘴骂呀!你快点儿吃饭,吃完了,如果她还骂,我就领你去。要不灌一肚子冷风,吃了东西会肚子疼的。”宏远爹关切地说。

    “哎,我吃饱了咱就去。”梁晓乐又坐回自己的小板凳儿,快速吃起来。

    “咳,也怪不得德信家这么臭骂!好容易喂起只山羊,想年下卖了过年哩,大白天就给牵走了,能不生气嘛!”宏远爹对宏远娘说。

    “那只山羊我见过,能卖一两来银子呢。”宏远娘话语里表露出无限同情:“德信家过日子细着呢,还不心疼死。”

    宏远爹:“要不骂的这么狠呀。”

    宏远娘:“骂得再狠也回不来了。”

    宏远爹:“最起码出出心里的恶气。”

    宏远娘:“听口气好像知道是谁干的。”

    宏远爹:“也就是猜测。没有实际把握,不好上门去找。再说了,一叫明了就是死仇家。也只能喊喊街,囫囵吞枣地骂骂。又没处诉说去。”

    原来,村里的小偷小摸,打架革气,喊街吵嘴,族长是不管的。除非出了人命,或是大家都深恶痛绝的伤风败俗之事。所以,人们丢了东西,大多都是喊喊街,让大家知道知道,让贼家心虚一阵子,也就算了。很少有通过喊街把丢的东西喊回来的。

    “冬闲了,小偷小摸也多起来。往后咱家里尽量不断人,出门就上锁,多加些小心比什么都好。”宏远爹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

    “嗯,东西都在西里间屋里,要不,门上也买把锁吧(自从安桂花在这屋里发现蛇后,宏远爹就安上了门。蛇是财神,保护家里的东西,是轻易不露面的。安桂花要拿东西,自然现身惊吓于她。为了避免再出现此类事件,宏远爹便安上了门。总出现蹊跷事让人议论,也觉得不好,但按上门了并没有买锁,只在门链吊上挂了个小铁钩,以示外人“门关着,请莫进。”),来个人或是出门就锁上。还有栅栏门上(大门口的柴门)那把松锁,一扽就开,也换了吧。”

    “赶集上我买两把锁去。如今咱有了,比不得从前,是得防范的紧一些。”

    待梁晓乐吃完饭,喊街的已经偃旗息鼓,小萝卜头也一蹦一跳地回来了。

    梁晓乐很为没能亲眼看到喊街而遗憾:既然在这个时空里生存,就要了解这个时空的民俗!包括她的精华和糟粕。

    ……………………

    自从上次在街上说唱儿引起人们议论刺激到了宏远娘,梁晓乐再也没有缠着宏远娘上街玩儿。不过她也不寂寞,每天都有小朋友上家来找她。她自是拿出水果、干果和花生葵花籽招待,大家一边吃,一边说笑,或是踢毽子、拆花绳儿(也有叫“拆牛槽”的,用一根细绳绕在手指上,变化出各种花样儿让对方拆。)。

    “乐乐,你知道吗,说唱儿的那个王奶奶病了。”翠翠拆着花绳儿对梁晓乐说。

    “王奶奶病了?怎么病的?”梁晓乐不由吃惊。

    “不知道。”翠翠摇了摇头,“听说那天被狗剩他娘给气哭了。”

    “狗剩是谁呀?”梁晓乐问。

    “就是说你的那个女人抱的那个孩子。”囡囡抢着回道:“都一生日了,还不会跑。”

    “也不会说话。”一个叫曼曼的小女孩儿补充道。曼曼今年五岁,口齿很清楚。(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干尾巴绝户怎么了?”

    梁晓乐没再问什么。问的太多了不符合这具小身体的身份。不过,通过小孩子们的只言片语她已经猜到,王奶奶肯定是因为为自己辩护得罪了人,引火烧身受了冤屈才被气病的。

    待小伙伴儿都走了以后,梁晓乐拉着宏远娘的手,撒娇说:“娘,去王奶奶家。”

    “好好的去王奶奶家干什么?”宏远娘问道。

    “王奶奶病了。”梁晓乐仰着脸认真地说:“翠翠姐姐说的,是被狗剩他娘给气病的。”

    “那,咱这就去。”

    梁晓乐见宏远娘答应了,赶紧跑进西里间屋里,往一个空篮子里拾起苹果。

    “别用篮子了,用包袱吧。”跟进来的宏远娘说着,铺在炕上一个新包袱,往里拾了几个苹果,几个梨,捧了捧无花果和干枣,拎起来一大兜子。

    原来,王奶奶与大爷爷梁龙年前后院住着。两处院落格局也一样。只是房屋破旧了一些。西厢房已经倒塌,房框子还堆在那里。东厢房的位置上盖着一间做饭用的棚子,一间厦子,比起北房来要新好些,看来是最近几年才盖的。

    王奶奶其实也没有大碍,就是那天在街上受了卢金平的数落,心里憋气,老觉得胸部不舒服,吃了两剂开胸顺气的中药也就好了。

    宏远娘和梁晓乐一进屋,王奶奶就端出一个小笸箩,里头装着花生、瓜籽、枣。又把饭桌也放在堂屋里(大概见梁晓乐人小,放高处够不着的缘故吧),把小笸箩放在饭桌上,让梁晓乐自己拿着吃。

    家里难得有人来串门,王长柱也从东里间屋里走出来。坐到八仙桌旁边的长条凳上。

    “大娘,身子可好些了?”宏远娘关切地问道。她知道王奶奶的病一定与自己女儿说唱儿有关,心里感到很愧疚。

    “好了。你来看我,我就挺高兴,还拿东西干什么?”王奶奶指着桌子上的水果说,“你该留着给乐乐吃。”说着看了看梁晓乐,一脸喜悦之情。

    “奶奶,我家里还有好多呢。你吃完了,我再给你送来。”梁晓乐奶声奶气地说。

    “这孩子,小嘴儿就是甜。光听你说说话。奶奶心里就高兴。”王奶奶说着看了看老伴儿王长柱,“这个孩子聪明着呢,唱儿说一遍就记住了。自己还会说很多。”

    “你看她这两个大眼睛,骨碌骨碌多有神,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小姑娘。”王长柱眯着眼微笑着望着梁晓乐说。

    梁晓乐闻听,心里猛一惊:“多有神”,“有故事”,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表扬”呢。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突出。不符合这具小身体的行为?或者说就只是一句夸奖话呢?

    但不论怎么,小心为要,别让人看出自己是个冒牌货!还是装嫩一些,萌一些的好,省得让人们说道。

    梁晓乐心里如此一想,再也不敢有什么表现。离开宏远娘身边,一个人趴到饭桌上磕瓜籽吃去了。

    “那天因为乐乐说唱儿,让您受了委屈。”宏远娘道歉似的说。

    “咳!那媳妇,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丈夫宠,公婆惯。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把自己的孩子看的好的不行,守着她。不能夸别人家的孩子。”王奶奶有些气愤地说:“我又是个直筒子脾气,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她呛包我不是一回两回了。咳,人家会生儿子呀!”

    “也是乐乐张精,我……嘴又拙,不会还言。”宏远娘自责道。

    “哪里是这么回事呀?碍不着你和乐乐的事。她是冲着我的话来的。这人啊,没孩子就是受气,大街上说话都不仗义,被噎。”王奶奶说着,掉下眼泪儿来。

    “大娘,往后我和乐乐常来看你。”

    “那敢情好。”王奶奶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布的事让宏远娘情绪好了很多,虽然在人多的地方还是不怎么愿意说话,单独与人拉起家长理短,话也不少。不大一会儿,与王奶奶就谈的很投缘

    原来,王奶奶年轻时也曾有过一个儿子,五岁上生天花夭折了。后因悲伤过度,再未曾怀孕。王家是后来搬迁来的外来户,一直家丁不旺。王长柱三辈儿单传,如今最近的一个侄子也在五服上,走的不近。指望上指望不上还不好说,说起晚景,王奶奶忧心忡忡。

    “年轻的时候,我说抱养一个吧,你大爷(王长柱)说什么也不同意。说不是自己的骨肉,疼不到心上。这可倒好,老了连个依靠也没有。要是有个抱养的孩子,也不会被说成干尾巴绝户。”

    在一旁装着嗑瓜籽捡耳朵的梁晓乐心里猛一动。

    原来,这个时空里不像梁晓乐前世现代的养老政策——像王奶奶这样的情况,就能申请入“五保(保吃、保穿、保医、保住、保葬”,一切由国家民政负责。年纪再大些,就可进养老院,解除了孤独老人的后顾之忧——这里还没有“五保户”、“养老院”,没儿没女的人老了生活便无着落。一般都过继或抱养一个孩子,老了好有个依靠。要是自己没有又不抱养或不过继的人家,就被说成是“干尾巴绝户”。

    在这个时空里,没儿女的老人最忌讳的就是被指责“绝户”,比骂祖宗还难听。更何况“干尾巴绝户”了!

    “干尾巴绝户怎么了?!过得舒心就行。”王长柱却不以为然。

    王长柱今年六十四岁。年轻时在梁家屯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出息人。不但身体强壮,干农活技巧好,而且还很健谈,看事透彻,左邻右舍有什么危难之事或者解不开的心结,都愿找他商量。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子嗣。中年以后,两口子曾经为过继(或抱养)孩子发生过争执。王长柱一直坚持“不是自己的疼不到心上”为由,据不同意。

    王长柱从旱烟笸箩里拿起烟袋,磕了磕烟袋锅儿,捏了一撮旱烟装上,用打火石和火镰点燃了,吸一口,喷出一道烟雾,声音洪亮地说了起来:

    “我们活了六十多岁了,见着的多了去了。我年轻的时候就听说过,前村有老两口,六亩地一处宽敞宅院。抱养了一个儿子。上年纪后,儿子把东西都霸起来了。一天就给两顿稀粥,病了也不给请郎中。老两口生生地耗死在炕上。”

    王长柱把烟袋嘴放进嘴里,猛吸了两口,还用大拇指摁了摁冒火星的烟袋锅,又继续侃侃而言,申明自己的观点是对的:

    “还有一户人家,抱养了一个女婴,后又过继了一个远房侄子。待养大后,把养女嫁给了过继侄子,可谓亲上加亲吧。结果怎样?老两口小两口三天两头吵架,老两口愣是被小两口气死了。”

    说着又猛抽了两口烟,用嘴叼着烟袋嘴,一只手扶着,一只手指了指屋门外,又道:“远的不说,就是咱前邻家,梁龙年,”说着看了看宏远娘,“就是你大爷,这可是过继的亲侄子吧,不也是一天价吵吵闹闹的。我看梁龙年过的日子还没我们舒心呢。”

    “也确实如此。”王奶奶接话茬说:“可是,等躺在炕上了,他们(指抱养或过继的)最起码给口水喝。咱俩要是动弹不了了,指望哪个呀?”

    “你就知道你动弹不了了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死法。像焦长奎,活了六十八岁,一顿饭也没节过。在门弦上坐着坐着,头一歪就交代(死)了;还有不认头(绰号),也活了快七十,走着走着道,往前一趴,没了。谁也不让伺候。”

    “像这样的死法感情好,不受罪还不折腾人。可能有几个?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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