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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诗刊 2007年第3期-第10章

小说: 诗刊 2007年第3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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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苔里是否藏满戍边的歌 
  把关的残墙 
  是否还挂着锈蚀的锁 
   
  云在悬着 
  雾从海角飘过 
  往事痂结成山山水水 
  沿这不尽的绵延探寻 
  波涛在轻轻诉说 
   
  同伴寻访归来了 
  还讨论着 
  拾获在手的 
  是当年将士遗落的吗 
  明陶还是青花? 
   
  海 岛 
   
  在波涛中坐落 
  在风浪里生活 
  斑驳处更见草木婆娑 
  苍茫中犹闻欧鸟欢歌 
   
  以千帆为友 
  笑傲波澜磅礴 
  与渔火相伴 
  更有星夜柔情细说 
   
  多少烟雨往事 
  一样潮起潮落 
  唯你生命的乐章 
  奏响在万顷碧波 
   
  帆 
   
  柔软得尽是皱折 
  却坚韧而刚强 
  小小一叶 
  驰骋汪洋 
   
  没有固定的家 
  终生伴随风浪 
   
  一面不落的旗 
  在湛蓝中飘扬 
   
  任你东西南北风 
  始终不变既定的方向 
   
  荒岛的树 
   
  我是骑着骆驼来的吗 
  为什么 我最先看到的 
  仿佛又是沙漠上的人 
  他把岁月藏进不老的心 
  并以苍老的容颜告诉我 
  在这比沙漠还要沙漠的僻壤 
  根扎得很深很深 
   
  面对千年的孤寂 
  佝偻的身躯 
  总是摇动着长臂 
  摇得我的心痛…… 
   
  岛上的星星 
   
  抬头见 
  低头也见 
   
  风吹不动 
  一直在跳动 
   
  离你很远 
  却在你身边 
  密匝匝的 
  挑逗着眼睛 
   
  真想 伸手 
  摘它一颗 
   
  又担心吓跑了 
  ——淘气的小精灵 
百花山(二首)
黄殿琴 
  有些花在融化有些花随着飞起来 
   
  在这个春天来临的时候 
  我重新为百花山准备过一个名字 
  只有我知道,不,还有,春天它知道 
  我为它准备了怎样的一个名字 
   
  我看它们时,有些花在改变着自己的颜色 
  有些颜色正远远的抵达我到来的这里 
  一些枝条以及一点光泽都在向外伸开 
  根,埋得深,穿入冬眠的梦境 
  从我这里看,谁都相信它的存在,清晰得如同诺言 
   
  有些草叶柔软得像头发天空低垂得像浓重的弯眉 
  有些从来没有名字只有颜色的花儿 
  我看见有些花啊叶啊,依然还在开着 
  蝴蝶兰以及一些闪亮的石头都在开着 
   
  我把日子,我的时光,忘在了百花山上 
  声音开始变得粉红,我是想说,百花山和我一样快乐 
  夜晚刚刚开始,清晨被挂在屋顶 
  所有花与树都关闭了自己的门窗 
  只剩下我和像一分钟那么小的我的眼睛 
   
  百花山一直在流动,一会儿,空气就翻了过去 
  清新的世界让,有的人走了,又让有的人再来 
  切碎这个名字,所有的其他的名字都坠落下来 
  记忆已清空,存在的名字丢了,新起的名字掉得到处都是 
   
  我让你猜.用一个白天的时间 
  我让你猜,不只用一个白天,用一年的时间 
  你是知道的,我给它新起了什么名字 
  ——那些飞起的,是白色的 
  ——那些融化的,是透明的 
   
  百花山盛开的时光 
   
  红光芒射透一枚枚果实的画意诗情 
  晨血把太阳染红头发都有了火焰的鲜明 
  站在门头沟古朴的土地上脚步多么轻盈 
  看着了一簇簇疯狂的百花山的花啊 
  在春天发芽在冬天开花是这花的天性 
  被音乐和诗歌追求的芳香就地生长 
  黎明让我高举枝蔓描绘百花山的河流 
   
  不单单是为了花,不单单为了拥有 
  花的专利,不单单要感恩要恩典 
  总之,坐到芳香的花丛中,眼睛挂在 
  苍穹的巨枝上像一座山峰岿然不动 
  在可能感知的时光里我们获得了什么 
  在宇宙的流云中我们又真正看见什么 
  百花山就这样在永不弯曲的树杈上怒放 
  花,人间找到了这个生命的灵物与灵光 
  花,为一年又一年备下一刻不曾忘怀的方向 
  睡梦的方舟,洗浴着月亮下的银色的静谧的花 
  花海飞跃,预兆着波涛下追逐的原野上的风铃 
  在无法战胜的时间里远离尘世超越智慧 
  花!从来都如此的活着!如此的活着 
  泥土中,正在生长着,生长着一种永恒 
新疆三题
赵首先 
  铁门关 
   
  铁门关是我国26名关之一。位于库尔勒以西8公里处,是古丝绸之路的咽喉,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唐代著名诗人岑参曾作《题铁门关楼》诗一首…… 
   
  铁门关 
  无铁门 
  两山雄峙开天门 
   
  开天门 
  望浮云 
  悬崖绝壁系围巾 
   
  开天门 
  峡谷深 
  孔雀河水跳天门 
   
  一夫来当关 
  千夫难开门 
  岑参歌已罢 
  谁还敢行吟! 
   
  南山牧场 
   
  杉树撑桅杆 
  白云挂风帆 
  放舟绿波浪 
  悠然逛南山 
   
  南山牧场碧连天 
  马儿红似火 
  羊儿厚厚的棉 
  牛儿声声慢 
   
  软如毡 
  绿如缎 
  南山野花金灿灿 
  姑娘的民歌唱不完 
   
  赛骏马 
  赛叼羊 
  快似离弦的箭 
  牧民的皮袄反着穿 
   
  看不完 
  天色晚 
  马奶子酒香 
  乳酪酸 
  借着篝火用晚餐 
   
  说牧场 
  聊南山 
  好客的哈萨克 
  故事讲不完…… 
   
  喀纳斯湖 
   
  祖母绿 
  宝石蓝 
  冰峰雪岭栅围栏 
   
  山里的湖 
  湖里的山 
  湖光山色两投缘 
   
  你梳妆 
  我打扮 
  曲柳的鬓角倒着盘 
   
  你遮云 
  我撑伞 
  微风吹皱水中天 
   
  水中天 
  翻翻看 
  传说的水怪照一面? 
   
  照一面 
  难上难 
  神秘的魔盒碰不翻 
   
  碰不翻 
  接着传 
  越传湖越美 
  越传水越蓝 
南疆诗草(组诗)
张玉太 
  骆驼客 
   
  走了八百里遇见一棵骆驼草 
  再走一千里才看到一丛红柳 
  阳光 天穹 浩瀚大漠 
  只有你和你的骆驼慢慢移动 
  风喊你的名字 水渴你的骆驼 
  慢慢地你愈远愈小 愈小愈大 
  直到家乡的河水流过来 
  才润湿了你的眼睛 
   
  梦中的塔里木河 
   
  塔里木河 塔里木河 多少次 
  你从我梦中淙淙流过 
  一簇簇茂密的胡杨 
  一队队饮水的骆驼 
  河这边的野鸭爱上河那岸的草窝 
   
  维吾尔少女 在这里舞姿婆娑 
  罗布泊人 在这里燃起篝火 
  此刻我正在岸上唱歌 
  有点跑调 像水鸟乱乱的鸣叫 
   
  喀什的小女孩 
   
  在喀什 在高台民居 
  几个维族的小女孩 
  她们水灵灵的大眼睛 
  争着向我问候 
  我递给她们一捧糖果 
  她们每人只选一粒装进衣兜 
  衣兜上绣着小鸟 小猴或小狗 
  这些卡通小动物 
  都长着甜蜜的眼睛 
   
  像跑远的风 她们回过头 
  用英语喊了一声“谢谢” 
  我的相机快门还是慢了一步 
  只照下她们风一样的背影 
流水(三首)
陈先发 
  最后一课 
   
  那时的春天稠密,难以搅动,野油菜花 
  翻山越岭。蜜蜂嗡嗡的甜,挂在明亮的视觉里 
  一十三省孤独的小水电站,都在发电。而她 
  依然没来。你抱着村部黑色的摇把电话 
  嘴唇发紫,簌簌直抖。你现在的样子 
  比五十年代要瘦削得多了。仍旧是蓝卡基布中山装 
  梳分头,浓眉上落着粉笔灰 
  要在日落前为病中的女孩补上最后一课。 
  你夹着纸伞,穿过春末寂静的田埂,作为 
  一个逝去多年的人,你身子很轻,泥泞不会溅上裤脚 
   
  鱼篓令 
   
  那几只小鱼儿,死了么?去年夏天在色曲 
  雪山融解的溪水中,红色的身子一动不动。 
  我俯身向下,轻唤道:“小翠,悟空!”他们墨绿的心脏 
  几近透明地猛跳了两下。哦,这宇宙核心的寂静。 
  如果顺流,经炉霍县,道孚县,在瓦多乡境内 
  遇上雅砻江,再经德巫,木里,盐源,拐个大弯 
  在攀枝花附近汇入长江。他们的红色将消失。 
  如果逆流,经色达,泥朵,从达日县直接跃进黄河 
  中间阻隔的巴颜喀拉群峰,需要飞越 
  夏日的浓阴将掩护这场秘密的飞行。如果向下 
  穿过淤泥中的清朝,明朝,抵达沙砾下的唐宋 
  再向下,只能举着骨头加速,过魏晋、汉和秦 
  回到赤裸裸哭泣着的半坡之顶。向下吧.鱼儿 
  悲悯的方向总是垂直向下。我坐在十七楼的 
  阳台上 
  闷头饮酒,不时起身,揪心着千里之外的 
  这场死活,对住在隔壁的刽子手却浑然不知。 
   
  仿八大山人 
   
  秋天踩着水调歌头,踩着菩萨蛮 
  野鸭在雨后的湖上,翻跟斗 
  朝着湖滨的朱门,吊白眼。 
  流水因袭了本国的老章法,一笔又一笔 
  倾向于脸上平抹,内心既汹涌,又缓慢。 
  宴席散尽,你到高于柳梢的楼上独饮 
  旧天堂的墙上写着“拆”字,可这湖水 
  是能拆掉的么?我倒要看看 
  你们又能建设什么样的新章法? 
  我距明朝灭亡350年,我距天坛1 100公里。 
  是的,我有着不合时宜的孤单,我偏爱景物 
  冰凉的 
  过去式:枯荷举着,仿八大山人,像钟声入暮。 
庐山一七六号别墅
寓 真 
  牯岭的第一束灯光亮了 
  跟着就像繁星一样的灯火 
  纷纷从山雾里挤出来 
  夜色降临到了庐山一七六号别墅 
  我倚着屋檐下的栏杆 
  静听灯火的叙述 
  那株气度轩昂的冷杉 
  正是一个雄拔强悍的大将军的身影 
  他身经百战 
  他也屡遭屈辱 
  一圈圈并不规则的年轮 
  浸透了激忿与悲苦 
   
  凝结了正义与傲骨 
  曾经有过一个雷霆轰鸣的夜晚 
  风雨欲来 
  万木呼啸 
  整个庐山就剩了一盏灯光 
  还敢于透出窄小的窗棂 
  射向深邃的黑暗 
  只不过是一支灌满了蓝墨水的小笔 
  却如同大将军握惯的钢枪 
  频频地射出一万粒子弹 
  直至几十年后的今天 
  这里仍然能感觉到 
  当时那些子弹的射程 
  和那窗灯光的穿透力 
  让庐山发生了惊世的爆炸 
   
  我敬畏地踩在那些烫热的路石 
  用战栗着的心弦 
  轻轻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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