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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御财 作者:芥末奶昔(起点榜推vip2014-09-15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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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啊,可叹啊,她现在是一只连飞都还没学完全的雏鸟,以至于即便有了较为硬气的后台,还是被人逼进了如此狼狈的局面。
  如果这时候给她面前放一面穿衣镜,她可以看见镜中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一定是发型凌乱,浑身雪泥,犹如丧家之犬。
  眼珠随着神思飞转,苏君逸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重生的那一天的情况。那把被她用来扎出租车轮胎的铁耙子,在她恢复正常生活后被她重新收进了厕所里,那厕所,可不就在她的左手边的院角吗?
  可没等她动手,那人却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朗声一笑,空气中传来与他那阴柔的皮囊不相符的洪钟一般的声音:“你以为是你出手快,还是我反击快?”
  什么?苏君逸猛然抬头,下意识的做出了逃跑的动作,她的手别在后背,紧紧的扣住门中的那一道缝隙,该死,要不是刚才进来时下意识的将院门从里面锁上了,这时候再想逃跑,说不定会容易一些。
  如今叫她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安然转身开锁,将后背留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敌人?
  重生这半个多月以来,她克服了期期艾艾的伤痛,克服了偌大的院子里只有自己的悲戚,克服了地毯收购商的恶意,甚至,在援手的帮助下克服了内忧外患的威逼,至少,在昨晚,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这一刻,她清晰的认清了自己的幼稚和轻狂,清晰的看清了自己的弱小和无助。
  能让眼泪流出来吗?不能,生命中本来就没有多少温暖,何必再用泪水去寒了自己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求生的勇气?
  苏君逸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听你的语气,似乎是你的反击更快一些。”
  “你认为,示弱会赢得我的同情?”男人忽然起身,向苏君逸走来。
  退缩吗?绝不!“不会!”
  “那么你认为,你有几成的把握将自己毫发无损的保护好,直到——”直到什么?说话时最勾人的做法就是吊在最关键的地方不出声,让她去猜,让她去慌,让她去方寸大乱。
  可是她会吗?她似乎刚刚已经慌过了,似乎刚刚已经猜测过了。
  她不语,这个人,来得莫名其妙,如果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去接触,今天这一役,她有自信化被动为主动,可是他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他已经将刚刚在苏怀琥家院子里扔在地上的绿本本,摊到了她的面前。
  回避?显然会更加被对方玩弄。何不直面危机?
  苏君逸认真的打量起这绿色的小本,什么?离婚证?那么,是谁的?跟她有什么关系?跟这个奇怪的男人又有什么关系?
  问题像那温泉里的水,咕噜噜的不肯停下。
  伸出冰冻的手,抱着求证的心情,尽量不让自己颤抖,尽量稳住情绪去打开那绿色的封皮,掀开真相的内核。
  半分钟后,绿本自个儿摔进了雪地里,似乎这样就能将它带给那个女孩的震撼加以冰封,留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消化,去接受,去相信。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苏君逸弯下腰捡起那本自作主张的绿本,找到了它诞生的日期。
  1993年9月17号!
  那不是她那一对至亲的结婚纪念日吗?那一日他们不是说去临市度假了吗?那一日,那两人回来后,不是踏着月光,做出一番心满意足的幸福模样吗?
  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谁做了手脚?到底是谁看她做了孤儿还不痛快,非要将她的亲人留给她的仅有的些许美好记忆也一并击碎?
  “你到底是谁?”愤恨,不解,带着最后的一点不甘,苏君逸终于问出了这个一身谜团的男人期待的问题。
  

第28章 终探阁楼
更新时间2014…5…14 23:05:02  字数:2167

 这个将自己视为猎食者的男人,终于在多番玩弄猎物的心理后,等到了猎物溃败的那一刻。
  苏君逸知道,一旦问出口,她就彻底失败了,这一场毫无准备的仗,终究是因为她的松口而惨淡收场。
  只是此时不是计较得失的时候,即便是输了,她也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眼前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女,明明方寸大乱还强自镇定,男人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
  他只是半眯起凤眼,挥挥手转身:“记住,把属于你妈妈的东西全部交给我,限时24小时,包括她依然保存着的换下的第一颗乳牙。”
  男人踏雪离去,却又忽而停下,“至于到哪里交,去找苏怀琥,他会给你提示。如果你想换回家里的备用钥匙,你知道该怎么做。”
  北风一吹,立在雪里的苏君逸忽然打了一个寒战:冷,好冷!她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若无其事的开了堂屋前后门,留给她一个行向后院的背影。
  雪依然在嚣张的刷白着这个世界的色彩,风依然在无情的吹刮着苏君逸破碎的心。
  真的是他吗?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老妈一早就做了那出墙的红杏,但是她暗地里围追堵截过很多回,却总是被半路甩脱,因而她至今不知道那个破坏了她父母家庭的人到底是谁。
  那离婚证是真的吗?明明父母看上去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啊,可是现在已经是公历1999年2月了,难道这五年半以来他们都是在演戏吗?
  既然离了婚,为什么还要装作平常夫妻一样住在一起呢?难道只是为了不伤害子女?可一旦真相袭来,子女不是会更加难以理解,难以承受?
  一样的每日吵吵嚷嚷的过,一样的她每过一阵子就外出采办地毯的彩线,一样的他每学期都要去参加市区的教学会议,一样的点点滴滴,这么久一如既往的岁月,竟然都只是水月镜花的假象吗?
  紧靠着大门的身躯逐渐下滑,像极了她那不断下坠的心;寒风中的手不自觉的丢开了抢来的物件,摸上头去揪住了满头黑丝,像是要理清各中的曲折与暗涌。
  堂屋后门没有关,二德子悠哉到前院与大德子汇合,两只狗“呼哈”、“呼哈”的凑在苏君逸身边摇着尾巴,像是在请求小主人的原谅。
  原谅什么,原谅这两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将迫害她的敌人恭迎进家中吗?这两只蠢货,要来何用?!
  黑豹不知什么时候蹿了回来,像是从战场凯旋一般,先从院子外的银杏树上跳落院墙墙头,之后又轻巧的落在了地上。
  这只素日里只管吃喝玩乐叫人难得一见的大猫,凛然观察了一通院子里的局势,“喵——”的一声,弓起身子,站到两只德牧的对立面,不到一分钟便气吼吼的将它们赶跑了。
  呵,原来黑豹一早知道这两只蠢狗会背弃主人的吧,所以它才总是一见大狗就闹得鸡飞狗跳的,原来它不是在争宠,而是在驱逐小主人的异己分子。
  原来连猫都会感恩的,当年幼淘气的她为了捉鱼而潜行到芦苇荡深处,不经意将浑身伤痕的黑豹救回时,想必这只黑猫就打定了相守到底的主意了吧?
  当她每次不顾上学迟到,也要到河边围一方小泥塘,圈几只鱼儿进去,等放学后带回家给那只死里逃生的小猫吃的时候,想必黑豹就铁了心的要忠贞护主一世了吧。
  连一只猫都懂得知恩图报,可为什么亲人们总是乐此不疲的上演背叛的戏码呢?
  苏君逸不懂,黑豹也不懂,黑豹朝小主人怀里拱了拱,将她埋在臂弯里的头拱起,随即叼起小主人的衣角拽向洋楼的方向。
  是不想她再呆呆的坐在雪地里吧,真好,至少还有这么一只贴心的黑猫,使她有力气稍微压一压鼻端的酸涩以及眼中的咸涩。
  苏君逸没有为难黑豹,何必与亲厚的小伙伴耍小性子呢,她已经没有任何耍性子的资本。
  仔细想想,家中似乎还有一个禁地,那是她和弟弟都去不得的地方。
  洋楼顶端的小阁楼,是个从她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去过的地方,不是她不够顽皮没有找到那处神秘的所在,而是那上面挂着一把沉重的大锁,至于钥匙,她从来没有见过。
  要不要进去一探究竟呢?或者说,先在家里其他地方再找找看?
  这只不管身边的人事如何变化都陪在她身边的黑猫正炯炯有神的看着她,不想她再淋雪的意念看起来十分强烈,她怎么好拂了小伙伴的好意?
  抱起耳朵上、背脊上、尾梢上顶着几朵雪团的黑猫,苏君逸向屋里走去。
  落在雪地上的每一步都是沉重的,带着几许迟疑,几许近乡情怯的彷徨,几许求证心大起的欲/望。
  一人一猫,一路无话,向那张开大口,吞噬着巨大秘密的洋楼走去。
  那人真是可笑,说什么要一个逝去之人的第一颗乳牙,这不是很可笑吗?枉她防了半天,还以为要被抄家了呢。
  慢着!乳牙?第一颗乳牙?怎么她没有见过?
  苏君逸忽然加快了脚步,进了堂屋直奔西房后墙处的楼梯。
  急三火四的上了楼,还不到二楼,苏君逸又忙不迭的跑了下来,干嘛?取锤子!锤子在哪里?在厨房!
  那么大一把铁锁,仅靠一把锤子就能砸开吗?悬!可是她顾不得了。
  到底,到底这个家里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到底她的爸妈有没有真的离婚?此时此刻,苏君逸将焦点锁在了那终年不得一入的小阁楼里。
  以前是碍于她老妈的威吓不敢去砸锁,如今没有了顾忌,自然是脚随心动,苏君逸再次上楼时,手中就多了一把大铁锤,以及两把螺丝刀,身后则跟着目光深沉的黑猫。
  实在砸不开,干脆把门卸了算了!苏君逸咬牙切齿的冲上了三楼西房,急吼吼的端来一把椅子,踮起脚尖拽下伸缩楼梯,毫不犹豫的向上爬去。
  什么时候被锤子砸到了指尖,什么时候被门上剥落的朱漆迷花了眼,什么时候被门框边缘的木刺扎破了手掌,什么时候天色已经发黑……
  这些,全被她抛到了脑后,以至于,当她兴奋的一脚踹开小阁楼门,摸索着摁亮了阁楼的灯,找到了那一堆奇怪的收藏品的时候,所有的痛楚都在刹那间袭来。
  阁楼里有什么?有着让她死不瞑目的真相!

第29章 一朵奇葩
更新时间2014…5…15 3:06:32  字数:2161

 屋外北风渐止,叫嚣了一天,估摸是累了,趁除夕未到,赶紧好生休息休息。
  屋内人形久滞,折腾了一天,也许是乏了,趁神思未觉,姑且暂时眯瞪眯瞪。
  敢于寻求真相的,疑心方显,寻心初起时,是勇士;疑心渐盛,着手行动时,是猛士;真相终觅,疑心已解时,是烈士。
  此时的苏君逸,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烈士。
  她已经傻傻的蹲在阁楼里,连夜色深重都没发觉,连那个拜师学武的约定都抛诸九霄云外。
  大哥大忽然响起的时候,苏君逸先是直愣愣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在找寻不到声音来源后,她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哈,原来还有人记得她。
  忽然打了一个激灵,苏君逸木然接起电话。
  “这么久才接,真不礼貌。不是说要人品好的师傅吗,怎么,徒弟自个儿就这点诚意?”电话那头是异常严厉的苛责声。
  苏君逸恍惚良久,直到那头不耐烦的“喂喂”了若干声,几乎快要挂断电话时她才开了口:“对,对不,起——”
  那一头忽然沉默了,却又转瞬咋呼道:“啊?小叔可没说你是个结巴啊!嗯,姑娘家结巴可不好,不容易嫁人啊。不过,看在你结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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