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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双向出轨 作者:黔未晚(晋江vip2012-09-03完结,青梅竹马)-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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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声早就消失,落雨的动静还热闹,雨水的腥味扑进仓库里,混着长久以来的潮气,有种呛人的气息。暖黄色的灯光被初秋雨夜的凉气染出浅薄的光泽,凉丝丝地充盈四四方方的空间,还能施舍一些到门外。

    拿出手机,傅令按下田七的号码,想了一下,没有拨通。发了条信息给姜晔云,告诉她货已到,就把手机搁在一边,闭上眼睛。

    雨下了一夜,早上停了。雨后的晨曦格外干净,沾满雨水的润泽,大地一派清明。

    远远近近,已经有人开始提货,车进车出的声音,搬货工人的吆喝声,开锁的声音,门帘卷上去的金属声,冠生园忙碌的一天嘈杂开场。

    傅令是被吵醒的,睁眼,天光大亮,雨停了,刺眼的阳光洒进来,几缕金芒顽皮地爬到他的鞋尖上。

    这门怎么大开着,夜里他可是卷了下来的,难道……浑身一激灵,残存的一点点睡意也被吓跑了,傅令一下子跳起来,慌忙转眼就要清点货物,却对上一张慵懒的脸庞。

    “醒了?”姜晔云靠坐在一箱货上,双腿交叠,手肘搁在膝盖上撑着头,说话的时候,只眼波一动。

    “云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姜晔云来了,没有叫醒他,傅令觉得有点不舒服。

    “闲着也是闲着,倒是你睡得还真沉,”姜晔云从身边勾出一个永和豆浆的袋子递给他,“凉了,将就着吃吧。”

    傅令没有推拒,接到手上,却没有吃。

    “路上遇到难处了吧?”不等傅令说话,她站起来,眼光扫着面前一箱箱货物,“老白肯定不会让你们好过,不过没想到你们还挺能,没缺胳膊少腿儿的回来。”姜晔云调侃地笑,眼里不掩饰赞赏。

    “云姐,这是单子,你对一下。”傅令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单,打开递给姜晔云。

    半晌,见姜晔云也没有查对的意思,傅令活动一下手腕,说:“要没事,云姐,我先走了。”

    姜晔云若有若无的目光投过去,说:“我送你。”

    姜晔云今天没有驾机车过来,开了一辆大红色的奥迪,和她身上的火红色高腰双排扣短袖很配。

    “不用找人看着仓库?”傅令不放心地问。

    姜晔云一笑:“货都进仓了,老白不会找人动手了,这是规矩。”

    车并没有朝傅令家的方向,而是向着秦淮阁那边,傅令疑惑:“云姐,这是去?”

    “去我家,辛苦这一趟,不想要提成?”姜晔云没有转头,眼睛只看着车来车往的马路。

    傅令不再说话,他确实急需用钱。

    到了姜晔云家,他并没有立刻就走,姜晔云留他吃午饭,说一个人做一个人吃没有意思,“一个人做饭,饭做好了,闻着味道也饱了,没胃口吃。”他点点头,留了下来。

    “洗个澡吧,有干净衣服吗?”姜晔云光着脚,走路无声无息,一声不响地突然靠近傅令身后,手上拿着他放在门边的小行李包。

    傅令拉开一点距离,接过行李包说:“好。”身上的衣服三天没换,一身的尘土,雨水湿了又干,怕是都要馊了。

    “水是热的,你洗,我做饭。”姜晔云情绪很高。

    傅令呆愣一下,姜晔云已经钻进厨房,可以瞥见她正打开冰箱翻找什么。

    洗过澡出来,全身清爽,长途行车的疲倦才真正赶跑大半。未擦干的水珠还挂在脖子上,他这次出门晒黑了些,棕蜜色的肌肤,显得成熟一些。

    已经有菜香飘出来,他放松地靠近皮沙发里,闭上眼睛,竟在饭菜的香气中睡着了。    
    
    


    捉奸(一)

    那天夜里,傅令拿着行李包就走了,田七梗着脖子没有问他去哪儿,也没有留他,潜意识里却认定他去找姜晔云。一个星期过去,他短信都没有给她发一条,她也没有找他,两个人就这样僵着。

    学校里已经没有课了,田七除了去医院,画室倒是跑得勤了。大四的学生找工作的找工作,实习的实习,画室里没几个大四的。有次她碰见老班,老班哭笑不得,直说她没谱,忙着找饭碗的时候,倒用起功来了。其实她哪里真的在用功,一张纸架在面前,一上午连个铅笔稿都打不出来,手上偶尔动动,这样一混就又到了黄昏。

    她去医院看田心,母女俩也是干瞪着没有话说,加这两天田心的精神好了一些,也不用人守着了,她索性每天去一趟,坐坐就走。家里她也不想呆,秦青青带她去夜总会玩儿,她也提不起兴趣,实在是没有地方去了,才一头扎进画室里。

    这一个星期,傅令没有一条信息发给她,她也忍着没有给他打电话,实在是想他了,那天夜里他说的话又把她逼了回去。她想不明白,他们两个好好的怎么就走到这一步?过去那么多年,他们经常吵架闹别扭,每次都是傅令翻到她家里,爬到床上搂着她说说好话,哄哄她,两人就和好了。想想也有意思,那时候,她总是说:“谁让你进来的?”傅令死皮赖脸地扑到她身上,说得天经地义:“不想让我来,干嘛不锁阳台门,我要真不来,你还不哭死。”他们就盖在一个被窝里取暖,什么也不做,就足够。日子一天天过,也没觉得腻。不知道是哪一天就突然长大了,结了婚,身体更接近了,年少时的亲密不知不觉就找不回来了。

    田七很沮丧,做什么事情都没劲,吃饭也没有胃口,睡觉也睡不好,几天就瘦了一大圈,她自己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冷战最伤人,一点点地磨,一点点地啃,像只小虫子钻心地咬,倒不如热武器狂轰滥炸的热血沸腾。多少感情就这样静悄悄地走到绝路。

    秋天好像一夜之间就来了,或者是在下了几场秋雨过后。一个星期前,她还穿着吊带热裤,现在要换上袖子裤腿都长一些的了。窗外的几棵老梧桐,叶子没有那么鲜亮了,微微开了些黄色,倒也还是绿的。画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一整天的油彩的味道还是很重。田七直了直僵硬的脖子,望着窗外郁郁的黄昏,把画笔砸进凳子边上的水桶里,狠狠地自言自语:“看在以前都是你哄我的份上,我也哄你一回!大男人,不要脸!”趁着气势,抓起窗台上的手机,播出去的号码却是夏光辉的,嘟嘟嘟的忙音响了好久,才有人接起。

    “喂!”电话里的声音瓮声瓮气。

    “小辉子,傅令和你在一起?”田七语气温柔,还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

    “你谁啊!”夏光辉不耐烦地吼一声,睡得昏天黑地被吵醒的确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我田七!”田七皱皱鼻子,夏光辉这小子,对他温柔不得!

    “哎哟,田七啊,早不打晚不打,我正梦见数钱呢!”夏光辉抱怨,“你找傅令?”傅令和田七闹别扭他一早就看出来了,一个星期没见傅令和田七打电话腻乎,他就知道不对劲,现在电话都打到他这里来了,有得八卦,“怎么了,吵架了?是你有有外遇,还是他有外遇啊?”

    夏光辉也就随口一说,哪知道真戳到田七的痛处了,她对着电话凶狠地虎着脸:“爱说不说!”

    “诶诶,傅令没和我在一块儿,我们今天凌晨回来的,再就分开了,他没回家?”夏光辉刚说完,就听田七那边断了电话,他把手机扔远一些,“靠”了一声,嘟囔:“‘小辉子’叫得跟个太监似的,没大没小!”

    这边田七挂了电话,一颗心直直往下落,傅令去干什么不告诉她,回来了不回家,也不找她,他去了哪儿?田七一颗脑袋管不住胡思乱想,又想起那天晚上,她冲他吼:“我不明白,那你说谁明白?姜晔云明白是不是!”

    他随即跳起来,进抿嘴唇,冷冰冰地说:“无理取闹!”随即拿起包就打开大门。她追上前去问:“你去哪里,姜晔云那里吗!”

    他头也不回,重重关上门,一同被关在门外的,还有他愤愤的回答——“是!”

    田七越想越真,越想越委屈,她被傅令让惯了,一次两次不让着她,就受不了了。她知道自己有错,明知道肖自明喜欢她,她更不应该和他来往过密,秦青青说得对,她不该拿肖自明的东西,傅令是个男人,和她住在肖自明的房子里,她还拿了肖自明的钱,他自尊心受挫了。她悄悄地把肖自明给她的卡、项链、衣服都还了回去,肖自明打电话她也不敢接了。一个星期,她也好好地反省了自己,更多的时候,还是委屈,委屈傅令吼她,委屈傅令不理她,委屈他过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来哄她。她就是被傅令宠坏的孩子,他一直让着她,捧着她,突然他甩手离开了,她失落极了,感觉像被全世界背叛一样。

    他是不要她了,去了别的女人那里?

    田七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住,恐惧、愤怒、委屈、猜疑将她重重拴住,她急于证明,急于挣脱束缚。

    “老秦,姜晔云家在哪里?我现在就要知道!”    
    
    


    捉奸(二)

    在这个生活安定,情感动荡的时代,捉奸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枯燥的生活,若是没有些闹剧,实难过活。无数影视作品中,独立自主,坚强自信的女性,必然是勇于捉奸的。电视上捉奸的女人都是强悍的,她们雄赳赳气昂昂,且群众基础很好,亲戚朋友中威信很高,捉奸的队伍必然老少皆有,浩浩荡荡。有计划地捉奸,捉有目的的奸,捉出房,捉出车,捉出美好新生活。终究不过爱到末路,殊死一搏。

    艺术源于生活,是否高于生活,在这个人有人他妈,妖有妖他妈,人妖有人妖他妈的年代,实在有待论证。捉奸的戏码并不是谁都能用,最先沉不住气出击的女人败得最惨。捉不到是疑神疑鬼,胸襟狭隘;捉到了呢?撕破脸皮,无非证明自己爱得有多失败。

    后来,田七坚信,如果有男女关系哲学这一科,秦青青定能走出木森林,冲向社科院。秦青青说:“捉奸最没劲,揪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滚在一张床上,丢脸的是自己。比你漂亮的女的,你矮上一截,比你难看的,你更难受,你男人和这样的女人滚床单,你不寒碜?怎么都是你难受,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老秦,你说话别那么难听行不?傅令和那个老女人……”田七虽然很气傅令,秦青青把傅令话得跟色中恶鬼似的,她有点不高兴。

    “怎么,急了?你是要捉奸的,别这么没气势!还有纠正一点,姜晔云可不老,那叫韵味。像傅令这类奶油小生,就吃这套,你不懂。”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摆摆手。

    “你别一口一个捉奸,我就去看看他在不在。”

    “得了吧,这点区别,恕我眼拙。”

    秦青青留在楼下,死活不陪她上来,怪声怪气地说:“你现在多能啊,傅令是你老公,又不是我男人,我陪你去算什么呀,犯不着费这个劲儿。”

    这个时候的田七,她还年轻,她不怕输,哪怕是撞得头破血流,也要撞开那扇门,求一个明白,闷在心里猜的事情,她不擅长。这样无畏的勇气,也只有年轻才敢赌。

    田七仰着头,鼓起一口气敲响姜晔云家的门,敲了两次,深红色的防盗门咔嚓两声开启。姜晔云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出现在门内,扣子开到胸口露出黑色的抹胸,齐耳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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