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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毒妇正形记+番外 作者:十八戒(起点2012-08-07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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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远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几日了,也是从欧阳戾嘴中得知的。欧阳戾有些沮丧,便又约她到那个桃源地。

  “你可是在为你外祖父可惜?”

  “嗯。”欧阳戾点头。

  难为他一片赤子之心了!

  “你外祖父辞官不是更加清闲些,他的年岁也大了,在战场上刀光血影的,真的还不如乡间田园呢,你看阮老先生活得多自在!”

  “可是外祖父说过男儿当志在四方,可见他也是喜欢驰骋沙场的。”

  “你倒是了解你外祖父。平时你还那么与他呛声!”清远似笑非笑。

  “一回归一回,你可不能这么算!”欧阳戾道,“爷只是恨他们以前对我和娘亲不管不问,把爷送进宫去,若不是爷厉害着,还不被人欺负死,现在倒想着来管爷了,也不看爷准不准!”说到这,他别扭地别开头道:“除了这个,他还是一个好英雄好汉的,爷是就事论事!”

  清远早就心中笑开了花儿,其实这呆霸王对成老将军还是蛮有儒慕之情的,他的别扭也只是为了表示抗议。

  “好好,你是非分明。”清远抿着嘴笑道,“只是你这个霸王在宫中还有人欺负你来着,真是惊奇!”

  呆霸王脸色如常,只是泛红的脖颈显露了他的秘密:“那还不是他们仗着年长,若爷与他们一般大,岂能让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欺了去!”他在皇宫的时候,其他皇孙便借着由头给他苦头吃,书桌上扔些鼠蚁之类的都是常事,所以他才不喜欢进学,那些先生哪一个的心不是偏的,他的父亲体弱多病,其他皇子欺负不到成家人的头上,便借着自己儿子的手想给他些好看,也不瞧瞧他是不是好欺的!哼。不过他便好几次在课堂上打架被先生给罚站了,那些阴险的家伙!

  “只是你这样子没少挨骂吧?那些人弯弯道道来算计你,你就不知不觉被陷害了吧?”

  欧阳戾粗着脖子点点头,又硬道:“那是爷不屑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法!”那种故作镇静陷人不义的手段简直“弱爆”了,爷才不用!

  “那下次他们再敢用,你就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清远又有些心疼道。

  “不过也幸好外祖父辞官了,否则成家也要遭大难了。”

  “你懂?”清远奇道。

  欧阳戾被清远晶亮的眼神闪花了眼,憨笑道:“是阮老头子说的。不过阮老头子还是在你告知我去跟他说了那一番话后才与外祖父说的,莫非是晚晚你的功劳?”欧阳戾像是灵光一闪。

  清远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呆霸王总是在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聪明的时候却傻愣愣的,真是浪费了一副好相貌!

  “我岂有那么长的见识,必是阮老先生自己有所悟有所得才与你外祖父说的。”察觉到他的心思后,她唯一的想法便是希望他长安,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保证他的后盾----成家的长安,所以她才会拿一些问题让欧阳戾问阮老先生,相信以阮老先生的智慧,也是明白的。

  成家若能放下,也应当不会同前世一样家破人亡了,但愿如此吧,现在只能以观后效了,而且相信自此以后,成老将军必当更加注意,其实注意的不是不犯错,而是应当犯错,在君主面前,你一定要犯些小错,让他觉得有些把柄抓到,否则只会让君主更加猜忌!当然这些也是从她几十年的光华中总结而来的。她第一世当中,作为上位者,更喜欢的就是那些有些小毛病的奴才,因为对这样的仆人,才会胸有成竹,觉得可以掌握,同样家国天下事也是一样的道理。

  只是,清远侧首,旁边那一脸痴迷看着她的欧阳戾真当让她受不了。红唇烈焰,眼神迷离,清远长叹一声,这当如何是个头啊!

  ps作者承认真是取名字无能啊成老将军有七个儿子,姐真的会记不住的,还不如按数字来排呢,好吧,我承认我偷懒了

  
第三十九章 意外
更新时间:2012…6…3 20:23:50 字数:2576

  这厢欧阳戾也琢磨着什么时候去清远家提亲,他已经十六了,晚晚也十三了,成康国的男女婚嫁也大约都是这个年纪,他还要守孝一年多,若是能私下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便是最好的了。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沈。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中秋十五不止是团圆的日子,亦是请神节。虬枝城和皖江城在很久以前的时候只是小农庄,传言曾经一度灾害连连,村里的人为了祈求上天让村里风调雨顺,便在稻子收割的时候请神同庆,以期来年保佑,这一习俗便一直传了下来。

  成康国的子民对中秋节倒是不怎么重视,但是对于这一日的请神节仪式却是非常看重的。清远也在家匆忙吃完夕食,就同小露阳他们一家还有欧阳戾赶着牛车进皖江城。城门口亦是挤满了人,人山人海的,比起百花节来更甚一筹,清远头上的幕离让她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进了城,才发现里面更是夸张,牛车根本寸步难行,这皖江城里估计四里八乡的人都赶过来了,毕竟虬枝城的城防更加严格,离虬枝最近的皖江城就是上佳的选择。

  清远他们只得选择跳下牛车,让仆人牵出城门,在城门等。小露阳由阮明宿抱着。这条进城后的街也很是繁华,为了迎合献祭的需要,已经有许多摊主在摊子上摆着小瓶的祭酒、纸做的牛头和元宝,还有仙桃之类的,再者就是一些小玩意,吃的喝的,琳琅满目。

  在往里走,是一个高大的祭台。祭台四周由重兵把守,旗杆矗立,红色的布条挂满旗杆,中间一个很大的露台,上面已经摆了很多祭品,这些祭品都是由今日来皖江城的人献上去的,祭品不分大小,不分贵重,都代表百姓的一种希望。仪式由皖江城的太守开礼,一应步骤则由凌霄寺的静安大师主持。

  先是彩炮在空中绚烂多姿,接着角号响起,祭台的周围锣鼓喧天,再由太守念祝词,并由静安大师祷告上天,百姓跪求福祉,之后便是祷告的队伍游街。

  清远前世倒不曾来过请神节,对于内宅的妇人和小姐来说,上天的风调雨顺不是最重要的,她们祈求的便是能够得到夫君的宠爱或是荣华富贵,更甚者便是诅咒谁谁不得宠。她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皖江城内的大户人家在这一天都会单独在自己家设小型的祭台,而不是与民同乐,她们这些人则会烧了绣了自己愿望的荷包以期上达天听,现在想想请神节在内宅之间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意味,成了妇人宣泄自己痛苦的手段!

  跪在地上的清远思绪万千,欧阳戾扯了扯她的袖子,轻声问道:“不舒服?你看,爷带了膝套,这个仪式要一刻钟呢,爷怕你受不住。”

  清远摊开手笑道:“拿来吧,刚刚你怎么不拿出来?”

  “那是。。。”欧阳戾词穷,他这不是想让她惊喜么?

  清远偷偷把膝套给套上,这个膝套真是软和,原本冷硬的地面也暖和起来,下跪早就是她习惯了的事,现在倒是娇惯起来了,在穆府时,穆正庭每次一罚她就是好几个时辰,哪能不习惯。

  清远正欲说些什么,右方跪着的人群里传来骚动,清远想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就见那边人群都慌忙地往这边跑,右边百姓都已经站起来了,还可以听见人群中发出的惨叫声,这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变大,那边已经是一片混乱。

  欧阳戾赶紧拽住清远的手,“跟着爷。”

  说话间,就见人群中冲出一匹白马,人群极力为两边挤,却还是不及马匹的速度快,这惨叫声分明是百姓被马匹踩踏时发出的声音,甚至是人群躲避不及,被人踩到发出的声音,现场已是鲜血淋漓,白马的方向已经扫出了一条鲜血淋淋的路。

  只是清远此时已经来不及同情他人了,这匹马奔跑的方向正是她所在的方向,在那一瞬间,清远脑间空白一片,根本来不及反应,欧阳戾已经眼疾手快地抱住她,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了白马的方向,清远的眼中流下一行清泪。他们已经闪避不及了,人群挤挤嚷嚷,他们已经躲避不到其他地方了。

  正在此时,一条黑影从人群中飞了出来,骑上了马身,一刀割下了马头,顿时鲜血直流,马匹头部的鲜血溅了周围的人一身,这条黑影更是一掌拍下了马身,白马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了离清远不到一尺的地方,清远瞪大眼睛恐惧地看着马头处的血肉模糊,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昏过去。

  “晚晚,晚晚。”欧阳戾着急地喊着。

  “姐姐没事吧?”此时小露阳还有阮麓凛等人也赶过来了。

  清远只是睁大眼睛,却对外界一点反应也没有。

  阮明宿给清远把了把脉,才道:“没事,她只是吓着了。回去给她开一份安神的药就可以了。”阮明宿站起身对着解救了大家的性命的男子道:“多谢。”

  男子冷漠地站在人群中间,犹如帝王亲临,抱着剑道:“不谢。”转身离去,阮明宿只见他衣角飞袂,眼尖地瞥见他腰间挂着一块红玉,上面刻着齐字。

  官兵此时才从混乱的人群中挤出来维持秩序,整个街上都是人群中传出来的嗷嗷声,痛苦的呻吟声以及哭泣声。

  欧阳戾根本不想顾忌其他人再想些什么,声音带着颤抖:“阮叔叔,我们赶紧回去吧,晚晚这个样子我不放心。”少年的声音带着恐惧,不止是对着刚才那一幕的惧怕,不仅是对死的惧怕,也有对怀中这个女孩的担心,不止他的手在发抖,心也在发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助,若是刚才没有那位男子把马匹给拦下,是不是他和晚晚都会命丧黄泉?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弱小,他除了抱紧晚晚,什么也做不了!

  “好的。”阮明宿抱起自己的女儿,庆幸自己这次带来的孩子不是太多,否则真的顾不过来,而且幸好没事,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孙氏交代。他望向那条鲜血淋漓的道路,已经有好几个百姓已经丧生在马蹄下了,还有许多百姓受伤了。阮明宿望向站在祭台那镇定指挥官兵的太守,不由疑惑,这不会又是另一场阴谋吧?太守在这么大的节日里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降职是肯定的,这又是一场博弈吧?

  他也来不及想这么多了,欧阳戾已经急急忙忙地抱起清远往人群外走去了,阮明宿觉得自己心脏真的不够用了,是不是他已经不年轻了,这欧阳戾也太胆大了些,毕竟清远还是未出阁的闺女,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这些虚礼了,他也提步赶了上去。

  等欧阳戾他们赶到牛车时,清远已经在欧阳戾怀中睡着了,应该是昏睡过去,刚才她一直强撑着精神,现在却是支持不住了。

  梦中的她放佛重现当日在火场的情景,那种炽热,那样的痛不欲生,那样的心如死灰,她的不甘,她的痛苦,全都掩盖在那场大火中,谁知自己还会想起?自己真是一个失败者,否则上天怎么会给她这样一个机会!情爱难了,恨亦难了,她以为自己已经释怀,却原来是假装释怀,她一直不甘心,即使承认自己的错误,却从未承认自己的失败,只是那个男子实在已经不值得自己一搏了。梦中冷汗连连,她却依旧感觉到身边有一丝热源,像是冬日里的阳光,一点点一滴滴地侵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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