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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双绝-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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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像西门晔那样清楚其目的和身份的对手,话谈起来自要容易得多。可景玄身分不明,此趟目的又显得扑朔迷离,也难怪青年深有无从着力之感了。 



  真要说已知道了什么,大概就只有景玄似乎并不执着于东方煜这个已入手的猎物,但也不是猜到了自个儿的真实身份了——从他的问话中来看,似乎更在意自己是否有解毒的能耐……或者更直接的:医术。 



  可李列会不会医术,对他又有什么意义,值得拿东方煜当作诱饵来换? 



  “那么,景兄又想从我口中知道什么?” 



  几番思量后终还是直接问出了口,“煞费周章停留于此,不会只是为了喝这杯茶吧?” 



  “若说,我只是等着要将人交还给李兄呢?” 



  “既是如此,景兄直接将人送还客栈便好,不是么?” 



  “我还以为李兄会不放心?毕竟,这位碧风楼的柳公子刻下可是全无抵抗之力,就那么放着,若遇上什么仇家暗袭可就不好……” 



  “那还多谢景兄照料了。” 



  “这倒不必。毕竟,在下本也想着若无人‘认领’,便要将人打包打包孝敬长上呢。” 



  说着,没等青年弄明白那“打包孝敬长上”究竟指得什么,他已在青年半是不解半是讶异的目光中一个起身: 



  “人就在屋后的地窖里……不必送了,告辞。” 



  语音初落,景玄朝青年略一施礼罢,也不管其他便自出屋离去。 



  白冽予本已多少抓到他的思路,可对方突然来上这么一手,却让青年一时有些无所适从了——可刻下自然不是分神考虑这些的时候。青年出了小厅依言寻至屋后,而在一番探索后找到了地窖的入口。 



  功聚双耳细听下,熟悉的悠长吐息,自缝隙隐约传来。 



  ——是煜。 



  ——他终于找到煜了…… 



  如此念头浮现的同时,胸口的焦急之情已是再难按捺。取出夜明珠作为照明后,青年打开人口下到了地窖之中,而在地窖深处的软塌上望见了情人睽违月余的身影。 



  “煜……”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脸庞……几不可闻的低唤脱口,音调却已难掩轻颤。他快步上前行至榻边为情人细细检视,而在确认其一切正常、只是给不知什么药物迷昏后,松了口气地一声长吁。 



  悬着的心至此得以暂时放下。凝视着男人似乎消瘦了几分的面容,青年有些不舍地以掌轻抚了阵,而后才将男人的身子打横抱起,遁出地窖朝外边行去。 



  * * * * 



  冬夜深深,纵已闭了窗扉,仍难完全隔绝自外透进的阵阵寒意。 



  将随身携带的药瓶尽数收拾好后,望着榻上迷药已解却依旧熟睡的情人,白冽予一声叹息。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景玄会那么轻易就让他将人带走了——因为真正的难关不在“找人”,而在如何解开煜身上的“迷药”。这点虽从景玄先前有意无意针对他的医术加以试探便能窥得一二,可当他辨认出下在煜身上的药时,心下却仍不免十分震惊。 



  原因无他:下在煜身上的不仅不是普通迷药,还是那暗青门用来行些下流勾当的独门秘药“转香散”。 



  据山庄对暗青门记录和师傅的笔记所载,转香散不仅能轻易迷倒一个一流高手,搭配特定药引更能一变而为烈性淫药,令中者完全丧失理智盲目求欢以行采捕之术。江湖上不少出名的女侠便是着了此道,不仅失了清白,修习多年的内功亦就此被夺,最后只得含恨自尽。故此药虽十分罕见,却仍在江湖上声名狼籍。一直到暗青门一脉消失后,这可怕的药物才逐渐被人遗忘。 



  白冽予知道转香散,也知道如何应付——昔年暗青门势头正盛时,师父曾以医术与其门中高手比试过几次,也因而得到了转香散等几种药物的配方、找出了解救之道——问题就在于景玄下这种药的……用心了。 



  如果只是藉此迷昏煜顺便试探出李列“医仙传人”的身分,应该还有不下五种药物可用,景玄却偏偏选了转香散这个有特殊效果、且调配十分不易的……再加上先前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打包打包孝敬长上”,就不免让他有一些十分不好的联想了。 



  于床畔侧身歇坐,青年眉尖微结,直对向男人的眸光已是一暗。 



  今日种种,早已不是“想来还有些后怕”之类的词汇便能解决的了。从发觉煜失踪的寻回人虽只耗不到半天,可这几个时辰间的心绪起伏,却是打父亲过世后最为剧烈的一次……即便此刻,他心头亦有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在不断翻腾着,炽热得像是愤怒——多半是对于煜单身赴险而起的——却又像是……渴望。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渴望着碰触、渴望着拥有、渴望着独占。 



  不觉间,这份炽热的情感已由胸口溃决而出,朝周身逐步蔓延了开……望着那张总令他日思夜想的俊朗面容,鲜有的情欲染上幽眸,他咽了咽口水,而终是情不自禁地翻身上榻、跨跪着将男人压在了身下。 



  十三年来,他从未真正想为自己索要什么。可现在,一个再清楚不过的念头正浮现于脑海。 



  他想要他。 



  他想要煜。 



  想要亲吻、想要碰触,然后完完全全地……将这个男人占为己有。 



  伴随着欲火延烧,如此鲜明而强烈的渴求逐步淹没了理智。当他察觉到时,双唇已然失控地贴覆上男人的;双掌则正探索着解开男人衣带、眷恋地轻抚上那紧实而温暖的肤。 



  曾无数次支持着自己、包容着自己的胸膛,此刻却显得那么样情色、那么样诱人……以指细细描绘着男人胸前肌里,青年浅吻稍止、容颜微抬,配合着掌中抚触将男人的一切尽数收入眼底。 



  近胸膛处残着的少许疤痕,诉说着彼此初识时的经历。回想起当时种种,深深爱怜与情欲涌现,让他当下已是一个俯首、以唇轻轻含吮而上。 



  昔日用来将毒吸出的举动,在此刻却显得那么样与众不同。随着双唇吸吮的力道加重,身下躯体隐隐传来的颤动更深地挑发了情欲。如此情况令青年几欲将身下躯体以唇留连个遍,怎料唇瓣方下移少许,熟悉的力道却于此时箍上腰际。 



  “……煜?” 



  察觉到情人可能醒了,突来的变化令白冽予身子一颤,却仍在一声轻唤后强压下心头随理智而生的羞意,容颜微抬、将眸子对向了那张俊朗的面容。 



  ——随之人眼的,是男人同样正对着自己、却更显灼热的目光。那眸底毫不掩饰的渴望与情欲瞧得青年身心俱是一热,而终是略一倾首、二度吻上了男人的唇。 



  不同于先前单方面的浅吻,在情人已然醒转的此刻,四瓣方接,炽烈深吻便随即展开。那于口中恣意撩拨掠夺着的舌让青年腰肢一阵酥软,虽仍强自撑持着身子,四肢却已有些乏力地轻颤起来,神智亦已转趋迷蒙。他就这么任由男人以唇舌纵情索要掠夺,直到心神恍惚间,那温热宽掌悄然潜入裤头、一把包覆上下身隐然勃发的欲望为止。 



  就算已多少识了些情欲,可要害给情人这般碰触着仍是将青年吓了一大跳。当下颤抖着身子正欲挣脱,可男人先一步套弄起的掌却在瞬间夺去了他所有力道。猛然窜上腰背的酥麻让青年身子一软,终于再难撑持地瘫倒于男人胸前。 



  “煜……别……啊、不……呜……” 



  深吻暂歇间,抗议的话语脱口,却没能延续便成了阵阵喘吟。伴随着指尖的撩拨揉弄,技巧的套握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白冽予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如此强烈的刺激让他几乎难以禁受,更遑论“回敬”或抵抗?只觉身子一波接一波被推向另一个高峰,而在情人猛然加重力道地一个捋弄后、脑间一白,就这么解放在他掌中。 



  高潮过后,带着因过度刺激而脱力身子,青年失神地倒在男人怀中,就连包覆着要害的掌已然松开都未曾察觉。依旧一片空白的脑袋让他完全失了防备,只觉恍恍惚惚间,一阵冰寒骤然袭上下肢,下一刻,一阵刺痛已然自下身隐密处传来。 



  过于陌生的痛楚让青年瞬间清醒,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给男人压倒身下,下着尽褪、双腿大开,而男人温热的掌正轻轻搓揉着臀瓣,同时尝试着将指探入他体内……完全失控地情况让白冽予真的吓傻了,而在下身又一次传来刺痛时本能地抬起了掌、一记手刀劈昏了上方的男人。 



  随着上方重量骤然加剧,青年惊喘未歇,足费了好半晌才弄清了事情的经过。 



  他一时起了“色心”想吃了煜,可技艺不精下,却给被吵醒的煜反过来挑弄得浑身乏力,还……而在一切变得不可收拾前,被疼痛和眼前的情况吓着的他本能地出手打昏了情人。 



  他打昏了煜。 



  虽然是因为情人问也没问就想对自己……乱来,可一想到自己一开始存的心也没好到那儿去,心下便不免有些歉疚了。 



  看着情人颈上鲜明的红印,白冽予愧意更甚,抬手想帮他揉揉,却又顾忌着会再次吵醒对方而只得作罢——此刻他下身全裸,某些地方也依然给煜……碰着,要是煜醒了过来,他又该如何是好? 



  单是进不进行下去,就是个大问题了。 



  回想起方才种种,他容颜一红,一瞬间真有种冲动想看情人究竟会怎么……但他终究还是理智地按捺了下,有些艰难地探手点了情人睡穴后,小心翼翼地挪出了身子收拾善后。 



  第十七章 



  翌日。 



  望着眼前情人看似平静、实则隐透着怒火的面容,东方煜有些无措地缩了缩脖子——加此动作换来了后颈的一阵闷痛,可他却没敢作声,只得揉了揉脖子想办法化掉淤血。 



  打从赴了景玄的宴、而且真的着了对方的道后,他就有了被青年痛斥一顿的心理准备。毕竟,上回已经吃过亏了,冽亦再三叮嘱希望他别再同景玄往还,他却在意气用事下跑了去,结果就这么被人迷昏带走……一想到冽发现自己失踪时可能的煎熬,心下便是一阵愧疚不舍。 



  只不过……记得景玄是用药迷昏而不是打昏他的,为什么他的颈子会像给人劈了记手刀般不断作痛着?就是昏迷中睡姿不良,好像也不是这么个痛法……可他对自己昏迷时唯一的印象就是做了个“好梦”,除此之外啥也不记得。想问问么,眼下的状况又让他不敢开口,只得将疑问埋在心里、一阵暗叹。 



  或许是报应吧?毕竟,在冽四处奔波寻他的时候,他却在那儿做美梦——一想到“梦”中情人主动诱惑自己、以及深陷情欲时无助而勾人的模样,身子便是一阵燥热——虽然只到一半就中断了,可心里对冽还是有些…… 



  眸中的愧意因而又深了一层。他抬头张唇正想为自己的鲁莽道歉,可再次给牵动的后颈却又是阵阵疼痛传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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