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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登徒女好色赋 作者:西弦(纵横2013-08-06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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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与你争辩,”宋玉转过头,望着蔚蓝轻叹一声,“我只是希望子云依旧记得一年前在同一个日丽的午后的慷慨陈词。”
景差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许久后才说了一句,“今时不同往日”,然后声音轻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遑论已经走开数米的宋玉。
“等一下。”秋瑶站起身叫住宋玉。
宋玉驻足,景差猛地回过头,神色凄惘地看着一脸决然的秋瑶,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郢都的百姓不能同鄢城的百姓一样被抛弃,我留下。”
“百姓不能被抛下,那我呢?”面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身后是昔日情同手足的挚友,可是为何自己却感觉离他们越来越远?
“我亦何尝不想为民赴战,然而景家如今仅余我一名继承人,我行事都必须时刻谨记我身后还有整个景家,不战而降难道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么?”为何昔日熟悉的人事都变得陌生起来,为何所有人都只看到他的自私而看不到他所背负的家族使命?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只留下景差凄然的反问在院中徘徊。
“我留下。”秋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出这三个字,一口气跑出凉亭来到宋玉身边。
宋玉眼中浮现一抹释然的温柔,看上去却仍旧是面不改色。
“那么那一箭算什么,”景差双手握拳,满眼痛色地看着秋瑶,“既然你如此不在乎我,又何必帮我躲过那一箭?”
“即使我不帮你躲开,你的手下也会为你挡箭。”秋瑶定了定神,目光坚定地看着景差,“你有你的家族在身后支持,但是他的身边,只有我。”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如今屈氏已然没落,昭氏出了个逆臣,此时的楚国真正能辅佐王室的仅剩一个景氏。纵使亡秦仅是一个注定无法实现的美好幻想,但是她依旧希望景家能够保存实力,在关键时刻发挥它的作用。而宋玉,却仅在历史上添一抹怀才不遇的伤感,她如何忍心就让宋玉一人去坚守阵地维护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
秋瑶是这样想的,但是景差却不是。
“若是让易如歌知道她在你这里,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让她在这里再留几天,把伤养好,然后再跟你离开。”最后一句,景差几乎是带着恳求说出来的。
“好。”宋玉回身颔首,随后向着院门口走去。
“回房去吧,你的腿不能多动。”景差转身,留给秋瑶一个落拓的背影。
“恩,好的。”这个时候,沉默远比解释更来得被需要。
她再多说一句,就是在景差身上多添一道伤害。
秋瑶默然走开,乖乖回房,静静地等待十天的过去。
深院闺房内,春光静好,宫墙华室中,却是一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
鄢城沦陷,郢都危亡仅在旦夕之间,或战或降,众口不一。熊横歪坐在王座之上,略有不耐地看着座下一干争论不休的臣子。
身后的帐幔微动,一双秀履露出一角,却是没有人注意到。
文臣大多主降,武臣大多主战,但也有少数的特例,宋玉就是其中一个。楚虽尚武,但掌权的却多是文臣,而熊横虽则有些昏聩,但自昭阳叛变之后便非要将兵权拿在自己手中才可安心。
以往景差与宋玉都是共同进退,但再眼拙的人也能看出,这二人今日的分歧愈发明显起来。
今日的早朝景差不发一言,冷眼看着一班文武大臣在朝堂上争执,宋玉虽为完全沉默,但除了说几句劝战的话以外也再无他言。
明眼人看出了其中的微妙气氛,自然想利用这个机会适时离间。
“宋玉主战,分明是想把众人推入火坑,如今景家在朝堂上的威信临于百官之上,只要景大人进言,大王必定会打消迎战的念头。”
景差不疾不徐地走下台阶,身后的一个文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没有人晓得景差此时的矛盾,如今楚国的世家仅余一个景家还有点分量,熊横对景家的信赖空前,劝降于他易如反掌,可是要他非议宋玉,那绝对是妄想。
二人面上不和,心却仍旧是向着彼此,挑拨者碰了一鼻子灰,却是无功而返。
转眼间十日之约已然过半,秋瑶那厢安静得一点动静都没有,景差当然知道秋瑶的安分是为了让他好过一些,然而她愈是安静,他便知道她跟随宋玉的决心有多大。
究竟是输在了哪里?
比宋玉更为优渥的身世,与宋玉不分伯仲的才能,他究竟输在了哪里?若说宋子渊俊美无铸,他亦是一表人才,何况秋瑶断然不是那种注重外表的肤浅女子,究竟是他疏漏了什么,让原本肯定属于自己的女子去倾心于他人?
景差从未让自己向今晚一样如此毫无节制地豪饮,他曾经以为自己拥有众人欣羡的家世,有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知音,而如今家世成了拖累,知音成了政敌,这其中的酸楚,又有何人知晓?
        
第四十五章 不再相见
春寒料峭时,夜幕早早落下,省去了点灯的步骤,秋瑶钻进被窝,闭上双眼,等待又一个漫长夜晚的过去。
鄢城被占,秦军的气息想必已然充斥着陪都的每一个角落,冬战耗损巨大,白起带着军队在鄢城韬光养晦,静候暖春的到来。
从景差与宋玉之前的交谈来看,楚王似乎已经起了放弃鄢郢的念头,自己选择同宋玉留下,必定会经历一番前所未有的艰辛。
黑暗中,秋瑶嘴边勾起一抹欣然的微笑。
虽是前所未有的艰辛,但同时也是前所未有的满足,鄢城一役,她目睹了战争的无情,也认识到了独立与坚强的重要性,今后的每一个选择,她都会为自己所想,每一个她所珍视的人,她都会义无反顾地去保护。
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急促的脚步声,秋瑶心中一紧,匆忙下床打算开门一探究竟,门却忽然被外面装了开来,一股浓烈的酒味随着微凉的夜风灌了进来,秋瑶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来人似乎被夜风吹得发颤,秋瑶微微一愣,试探地唤了一声。
“景差?”
“为什么要选择他?为什么不跟我一起……为什么不理解我,为什么,为什么……”景差喃喃着拥着她,他素来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对秋瑶更是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但这么毫无顾虑地紧拥着她却是头一回,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之前为何那般谨小慎微。
景差清醒时秋瑶尚可以镇定自若地向他解释,而此刻他醉得这番样子,她竟然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秋瑶不想往那些不纯洁的方面想都不行,景差醉得厉害,她却不敢强硬地把他退出房外,只得柔声哄着。
“我没有不理解你,只是你要背负你的家族,我也不能弃郢城的百姓不顾,我没有怀疑你更没有轻视你,你……”
秋瑶本想温柔地与他对话让景差冷静下来,不料他却顺着她的声音寻到她的唇,细腻的吻连绵落到她的唇上,秋瑶微愣,直觉地感到景差并未她想象中的醉得那么厉害。
然后景差吻得温柔,手上的力道却不轻,秋瑶挣了两下却无法脱身,一时间有些着恼,重重地咬下唇,景差闷哼一声,却是将吻转到了修长洁白的粉颈上,脚下则是一个劲地往房内移。
一时间景差与楚昀的形象似乎重叠了起来,秋瑶恍惚间身体已然被放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回过神来时景差却已俯下身将微烫的侧脸窝在了她的颈项间,秋瑶一惊,伸手就想去推他,景差却忽然停下了一切动作,只是静静地将头埋在她颈间,温热的吐息萦绕在耳边,秋瑶不觉有些耳根发烫,越反抗越容易刺激的道理她当然懂,因此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不敢有所动作,直到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才稍稍放下心来。
秋瑶试探地叫了他一声,确认景差已经熟睡之后费力地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挪回床的里侧,正在这时,另一人走进了尚未合上的房门。
“白芷本不想进这个院子打扰谢姑娘,但我夫君今日饮酒过量,白芷实在放心不下带人贸然进屋,还请谢姑娘见谅。”
秋瑶认出这是她之前见过的那位怀有身孕的景差平妻,一时间有点百口莫辩,但那白芷似乎根本没有要问话的意思,只是吩咐几个随从将睡着了的景差抬了回去,这才将视线转移到站在一旁的秋瑶身上。
“郎君若是有何冒犯姑娘的地方,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白芷锁着眉,秀丽的脸庞上挂着一丝倦怠与哀伤,“天色已晚,姑娘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会让宋公子带姑娘离开这儿。”
原本的五日之后变为了明日,秋瑶自然明白个中缘由,景差酒醒之后或许会责备白芷的擅作主张,但他最后一定会理解自己妻子的良苦用心的吧。
秋瑶面露愧色,“对不起。”
“谢姑娘确实该向我致歉,”素来柔弱的白芷脸上露出一丝坚决的凛然,“因为姑娘伤到了我的郎君。数日之后我们亦将离开这里,希望姑娘临行前能答应白芷,他日若是有缘再见,不论何种原因,姑娘都不要再去见我家郎君。”
“……是,我记住了。”
房门被缓缓合上,秋瑶坐到床边,隐约忆起曾经在楚昀家门外那女人对他说的一番话,无非就是他不爱你你以后不要来找他之类的话,如今再听白芷一番话,却是全然不同的感受,昔日她是受害者,而此番她却是伤害别人的那个人。
景差不是楚昀。
她终于是看清了这一点。
秋瑶释然,那个离奇的梦,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梦罢了,她不该在一开始就将景差看做是另一个楚昀,并且抱着这个错误的观点去审视他的一切作为。
但方才被白芷指责时,心里却仍旧是抱着一种不服气的委屈,再想起她当时一口一个郎君,心里涌出的便不只是委屈了。
或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对景差是怎样一种感情,但对宋玉的依赖,却是那么分明。
秋瑶依旧微笑入眠。
翌日晨起,宋玉并未到景府接她,白芷却亲自抱着一个半岁大的婴孩送她上了马车。
“希望谢姑娘能够一直记得昨晚答应过白芷的事情。”
“一定。”
人家诚意都表到这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但不再见面或许对每个人都好。
议政大夫的府邸并不华丽,却是精小雅致,提前搬来,府中的少数几个仆从却并未表现出惊讶,房间早已收拾好,一如她所喜爱的那样整洁,靠窗的桌案上摆着几卷竹简,窗台上摆着几盆开得正盛的陌生小花,让人不觉感到愉悦起来。
她居然住在宋玉的府中,这是她曾经在梦中都没有遇见过的事情。
为数不多的几件行李安置完毕,秋瑶坐到案边看书,感到一种如入梦境的不真实感。
哪怕这样平静的生活维持不了多久,她都已经感受到了无忧无虑的幸福。
        
第四十六章 倾城
夜深,楚宫,华灯初上,殿内曼舞笙歌却不闻笑声,只有跪在两旁不敢作响的群臣。
华帐之后走出一个窈窕的女子,靓妆华服,却是一脸的倦色。
“大王。”易如歌轻唤一声,依到熊横身旁,却发现他怀中搂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年轻舞姬,眼中顿时浮起两汪难以名状的忧伤。
熊横闻声抬头,脸上的不悦略微散去了一些,“许久未见夫人跳舞,今日难得有这个兴致,不知夫人是否愿意跳一段。”
易如歌心中一颤,随后嫣然一笑,目不旁视地步下玉阶,走到殿中央。丝竹声起,女子随乐而动,身姿较之原来消瘦了些,却带着一种别样的病态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举手投足,我见犹怜。
抬足,扬臂,侧首,回眸,终是忍不住偷觑了一眼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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