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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夜行歌-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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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诉爹我不会有事,眼下她身子不好离不了人,等过几日我自会跟爹解释清楚。”
  青岚苦着脸劝告,“三哥,你比我更了解爹的脾气,该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我顾不了那么多。”他嘴里发涩。两般为难,只能护住最要紧的。“请爹原谅我的不孝,暂且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三哥!”话说到这份上,青岚急起来,“别做傻事,回去跟爹告个罪挨上一顿骂,再慢慢磨也就是了,她又不会跑。”
  “她会。”谢云书无助的叹息,第一次对弟弟吐实。“只要我一离开,她肯定会走,她根本就不想牵累我,特别是…………误伤我之后。”
  “她……………………”青岚愣了半天,“三哥你当时死活拦着她,是怕她一去不回?”一直想不通,三哥为何生死一线都不肯退让,竟是…………
  “她是暂时乱了心智,不会真伤了我。”
  他也不清楚放任迦夜离开有什么后果,那样混乱的情绪前所未有。他不能冒险,若是伤了人,又或泄露了身份来历…………
  青岚不知该说什么,或许她无心杀人,气机却十分可怖,一瞬间宛如夺人性命的魔神,下手狠辣淬厉,弹指皆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杀招,现在想起来还冒冷汗,大概也唯有三哥敢这么说,换了旁人…………
  “要在这里呆多久?我该怎么和爹说。”一想到要回去对着盛怒的父亲,简直苦恼之极。
  揉了揉额角,他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你替我劝劝爹,别让娘知道这些,得了空我会去向爹领罪。”
  
  “迦夜…………”打发走青岚,他回到室内,小小的人又蜷成了一团,背对着像已经睡着。
  他知道她没有,脱了靴子上床揽住娇躯,强迫着转过来。
  她挣了两下,又怕弄疼了他的伤口,便不再反抗,任他翻过来拥在怀里。
  “别自责,只是一点皮外伤,比起你为我做过的,这不算什么。”暖哄哄的气息拂在发上,她始终不肯抬头。
  “过几天我带你离开扬州,找个安静的地方看风景,过远离刀剑的日子,好不好。”想了又想,唯有这种方式能留住她,她已心力交悴,他不能再冒险,家人的宽容接纳暂无可能,一味苛求迦夜又何其不公。加上绯钦的前车之鉴,勉强她在此时进入谢家,无异于慢刀子虐杀。
  她微微一动,没有作声。
  “你喜欢哪一处,或者我们去北方转转?那里冬天比较冷,要不往南方?不管到哪,我一定会给你带一个扬州厨子,你说这样可好。”他自言自语的计划,不时征询她的意见。
  “或者去南越看你的故乡是什么模样。听说那里民风质朴,衣饰奇特,去了可要穿一套让我瞧瞧。”
  “你喜欢山上还是水边?我知你爱静,不过偶尔也要与人接触,还是别住得太偏,当然会种许多你喜欢的花草,你一定得改掉食花的习惯…………”说着说着他亲昵的碰了碰额,“万一又遇到有毒的可不好。”
  “我…………”她默默的听,终于仰起脸凝望着他的眼。“求你一件事。”
  “我已着人安排了绯钦的后事,会寻一处佳穴厚葬。”他顿了顿,微微一笑。“但那个孩子不行,绯钦托付的人是你,与我无关。”
  “我不知该怎么教他,我的功夫并不适合旁人练。”她咬了咬唇,初次显出软弱的央求之态。
  他的目光很柔,话语却很坚决。“我可以替你教他武功,但得由你照顾。”
  她偏过了头,他又搂紧了一些。
  “想把他托付给我自己溜走?我不会放开你。”
  她沉默了许久。“有没有问出是谁害了她,我去杀了那个男人。”
  “那孩子不肯说,坚持要亲自报仇。”
  “弑亲之罪,能避还是避过的好。” 像被什么刺痛,她忽然蹙了下眉,长睫轻颤。“总有办法能探查出来。”
  “好。”他没有多说,修长的手指轻抚黑发,一下接一下。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寂静良久,她低低的问。
  “你不懂你有多好。”他神色柔和的看着素颜,目光不知几许深情。
  这话听来迹近讽刺,她想冷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更深的把头埋进了臂弯。
  “真的很好,除了对自己太苛。”他默默叹息,心底溢满了怜惜。“你把别人对你的怨恨伤害视为理所当然,从不记恨,却唯独不肯放过自己,总是为那些无法改变的憾事自责,比谁都内疚…………其实你做错了什么?谁有资格指责…………真傻。”
  温情的话语渗入了心底,她用力闭上眼。早已遗忘了怎么哭泣,更不愿放纵自己掉一滴泪。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他轻轻诱哄。“给我一个机会疼你。”
  心灵深处的话几乎要冲口而出,而最终她硬着嗓子。“我会毁了你。”
  “是你救了我,不记得了?七年内救过我多少次,你忘了我可没忘。”忆起过去,当初灰色压抑的日子仿佛明亮了许多。“你说过我的命是你的,现在也一样。”
  “我从来不想要你的命。”她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浸润潮湿。“那是…………”
  “那是吓唬我。”他展颜一笑,替她带开一缕散乱的发。“我当然明白,一开始你就不曾为难过我,虽然总是冷冰冰的面孔…………”
  “我不想和你太近。”她垂下长睫,迷茫而凄惶。“曾经接近我的人都死了……你和他那么像…………”
  “你说长相?”不想让她哀伤,他故意逗弄。“我以为我更好一点。”
  “不是。”她认真的分辩。“你们性情很像,都很正直,有自己的原则坚持,勇敢决断,才能出众…………”
  “有这么好。”他不禁失笑。“我居然没发现你这么欣赏我。”
  她也笑了,淡淡的略带忧伤。“我一直很佩服…………就像上好的玉,纵然掉进了污泥,某一天洗干净了仍是无价…………”
  “你也一样。”
  “我?”笑容添了些嘲讽。“我是纸,即使原先是白的,也早被墨染透了,一文不值。”
  “看,你总对自己求全责备。”他半是责怪半是怜爱的捏了捏挺翘的鼻。
  她渐渐收住了情绪,倚在他肩头发呆。
  “别想走。”他清楚她在酝酿什么。“不然我会禁了你的武功,让四翼看着你,一步也不离开。”
  面对瞪起的黑眸,他无可奈何的坦承。“知道我多想这么做,就算你恨我也不愿放你走,可惜你太倔强,不是能被人囚在笼中的鸟,真希望有一天你能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不值得……我什么也给不了…………”除了麻烦还是麻烦。
  他没有答话,低头吻住了冰冷的唇,轻如蝴蝶的触碰。缠绵厮磨,采撷着令人心醉的甜蜜,温柔的挑弄逐渐有了回应,她忘了一切,情不自禁的回吻,驯服的依偎入怀,馨香而柔软。
  无意中压住了伤口,贴合的身体突然一僵,她瞬时回过神,激情立时转成了清醒。
  “我没事。”疼仅是一刹,任由她拔开衣襟察看绷带,心底因她不自觉流露的关心而愉悦。见她又蹙了眉,他把头埋进乌发里谑笑。
  “能亲近你,我不介意这点疼痛。”
  她怔怔的跪在床上,忽然吻过来。
  那么深那么浓,缠绵难分,前所未有的激烈,引得他像着了一团火,正待翻身压住她,腰间猝然一麻,动弹不得,连声音都被禁制,心立时一片冰寒。
  她的唇色绯红,脸却极白,冰冷的手指描摩着俊朗的轮廓,留恋而不舍。
  “对不起,你和他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细匀的颈项低垂。
  “我不能让你为了我…………众叛亲离。将来你或我,总有一个人后悔…………”
  她从襟上解下玉佩放在他手心。“这个…………会有另一个女人做你的妻子,她会被许多人羡慕…………”
  经过这一段时日,她明白世上有些东西是很好的…………虽然永远不会属于她。邂逅、经历,已是一种运气。
  “你很生气?”凝望着喷火般的眼,忍住心底的酸楚勉强一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拎起玉坛短剑,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穿窗而去。
  纤秀的身体消失在视野,枕边还遗留着清冷的幽香。
  他紧紧咬牙,胸口涨满了恨意,从没有这样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迦夜在江南卷变弱了,呃。。。某想解释一下。
迦夜是非常强的,但她的强大来自对感情的压抑,无欲则刚,所以在天山的时候她没有弱点,适于生存,但很冷酷。
到了江南之后的情况恰好相反,情感上的浸润让她变得犹豫了,为男主的立场考虑,她无法再像天山上一样杀伐无忌,变得很被动,在这种情况下,感情往往会成为致命的弱点。其实她的境况根本不适合情动,否则容易死得很快,不久前最大的一次危机正来于此。
至于情绪激动。。。呃,我想迦夜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特别是卡嚓了教王失去了生存目标,心灵上紧绷的弦没了,脆弱的一面开始显现出来,毕竟她所经历的一切太多,回忆是很痛苦的事。
扬州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是很特殊的 
                  化去
  青岚郁闷的从父亲房中出来,被骂得灰头土脸,心口堵得难受。也是三哥运气欠佳,赶上父亲寿辰却频频出事,屡次险相环生,连他都捏一把汗。大哥也给气得够呛,现在父亲亲自过问,再不是敷衍托词能够善了。
  为了那个女人…………弄成了这般棘手的场面,他真不知三哥到底值不值。
  想了半天,他决定去三哥院子里避一避,免得又被父亲揪出来痛斥。一路晃过去静得可以,大概下人明白主人正值雷霆之怒,很自觉的躲了起来。
  刚踏进屋内就僵住了。
  立在书案边的人,正是一切麻烦的罪魁祸首。
  “你…………到这来干嘛。”他差点被自己呛住,紧张的看了看门外,风口浪尖上她独自进了谢家,万一撞见父兄叔伯又是一场大乱。
  淡瞟了一眼不曾理会,她转回视线盯着跪在身前的孩子,洗去了脏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依稀可以看出绯钦的影子。
  “我给一个机会选择,你听好。”
  “留在这里,你可以过得安稳平静,不会太辛苦,有人教你合适的功夫,只要努力终能有一定成就,有机会成为……正道人士,但报仇的时候要聪明一点。”浮出一丝讽笑,她继续说下去。“而跟着我走…………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不会好过,不止颠沛流离,或许还会被牵累到横死街头,再怎么流血流汗也未必有好下场,声名更不用提。”
  “不管是哪条路,学成了怎么做都看你自己,仔细想好了给我一个答案。”
  清冷的话语听得青岚莫名其妙,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要走?”他嚷出来。“三哥呢?三哥在哪里。”
  或许是声音太吵,她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被我点了穴道,还躺在夏初苑里,你尽可放心。”
  “你不是跟三哥一起走?”他明白过来,又为兄长不值。“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这般没良心。”
  “这不正是你们的殷切希望?”她冷淡而嘲谑。“只要我消失,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我…………”私心里他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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