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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164 你抱着的是只狼-第25章

小说: 164 你抱着的是只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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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嘟哝:“地儿可够偏的。”
  小邰回神儿:“对了,刷子不是明天才回来吗?你现在去能进得了门吗?”  段瓷语气笃定地说:“能进去。对面那屋的有备份钥匙。”
  小邰说这都几点了,担心他冒冒失敲门要钥匙,对门儿的再跟他急了,劝他说还是回城里吧。他不肯妥协,小邰又不好强拧,便要下车把他送进门。段瓷摇头头疼,改为费力摆手:“甭跟出来了,我自个儿没事。这儿不好打车,你赶紧坐这个回吧。”
  看他倒也醉不到哪儿去,顶多挨人家几声责备,总能进得了屋,小邰也没多争。车绕出去几条街了,响起阵颇怪异的呜呜声,小邰和司机互相看看:“车坏了?”司机摇头。他寻声回身找了半天,一低头看见段瓷的手机落在后座地上。捡起来呼叫还没断,竟是杨霜打来的,感情这位爷儿回来了,小邰略略宽心,接进来直接说:“刚送你们家去,估计这就上楼了。”
  杨霜莫名其妙,以为他接错了电话:“海量?我刷子。十一呢?”
  小邰揉眼睛说道:“送你城北那行宫去了啊。你没在吗?”不可能的,他不在的话,十一干嘛放着自己家不回跑这么远来?只道他还没到家。“他喝得可不少,现在没见醉,怕一会儿就悬了,你要不还是过来看看吧……”
  “打住打住!”杨霜听得头顶小鸟叽喳乱飞,打断了他,骂道:“稀里糊涂说什么呢?你丫又喝了吧?还行宫,我在北京总共就这一套房子,还是文爷的。”
  小邰真糊涂了,说了下大略方位:“记得前阵了,啊,段大姑奶奶回美国那天,十一让我去接你的那地方,不是你家吗?”越说越小声,坏了,该不是哪个女人的家吧?这五更半夜的十一去了算怎么回事儿啊。
  杨霜倒忘得一干二净:“我呸,你哪儿接的我?倒回去看看,是不乱坟岗子啊,要不就狐狸洞什么的……”蹭地坐了起来,音儿都变了:“啊?你说哪儿!” 
  
  连翘正调出来昆明的项目信息指望跟它厮磨半宿,忽然听见楼道里有人用嘴打响儿,舌头弹碰上牙膛发出的脆亮一声,为了逗亮感应灯。好多人都会用这招,段瓷打得格外响。她自嘲地摇摇头,才压下脑中魔症的想象,只听房门闷响,像是有人重重撞在上面的声音。连翘被弹起来一般跑过去,笔记本电源线绊掉她一只拖鞋。
  伏在猫眼上向外看看,楼道亮着,但空无一人。
  
  段瓷在楼门口碰到比他酒气还重的家伙,拿着钥匙半天对不准锁孔,还是他看不过拿过钥匙开的门,又帮忙把他一楼的家门打开,这才爬上四楼。力气尽失地倚门而坐,手搭在弓起的膝盖上,抬头看着对面姜阿姨家大门,再看看手表,再有三四个小时天亮了,要不等老太太晨练出门的时候再要钥匙?
  他自言自语道:“你好像一傻缺儿……”
  背后的防盗门咔嗒开锁,门板被缓缓拉开。
  段瓷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收回重心,身子随着门开向后倒去,躺在地上欣赏她的惊慌失措。灯光在她头顶照下来,整个人似烁烁闪亮,他连眼都不敢眨,就怕猛地一道白光爆起,而她在光中消失。
  连翘吓坏了,这人怎么昏倒还睁着老大一双眼睛?疑似光线太暗,蹲下来看看,又摘下他眼镜,确实眼风招摇地在瞅她。
  “摘我眼镜干什么呀?”段瓷苦笑,他被门坎硌得腰疼,没力气地训她:“就在那儿看,也不知道过来扶我。”
  以手挥去浓浓酒味,连翘拖他起来,拍着他衣服上的灰尘,长呼口气:“好好的跑到我家门口死不瞑目干什么?”
  会害怕的狐狸,他嘿嘿笑,无声说:你好漂亮。
  她听不到看不懂,追问他说什么。
  “我说时来不及思索,而思索后还是要这么说——”他靠着她肩膀,字正腔圆朗诵道:“你最可爱。”
  连翘头疼地拧眉:“在哪儿喝的啊?”费力躲过茶几,把他扔在沙发上,起身要去拿毛巾。  段瓷一把拽住她,很不高兴:“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啊?”
  “听见了。”她推着他的手:“出了名的一杯倒,怎么还有人灌你?”
  他哭笑不得:“哪出的名儿?你又知道了。”揪住她动来动去的手反剪到背后,抵着她贴向自己,咬牙威胁:“谁说我一杯倒?”
  她躲不开,向后缩缩头,眯起眼一字一顿很轻柔很可爱地说:“阿、它、西~”  他愣:“好像女优……”
  连翘瞪着他,张嘴去咬他下巴。他挨挨蹭蹭,追着寻着,四片唇到底纠缠到了一起。  两只腕子合拢被掐在身后,她站不住,干脆将身子压上去,单膝撑在他双腿间,欺着他的唇越吻越狠,连呼吸都放弃了。段瓷意外她的热辣,下意识地想退,后面是沙发,无路可退,手上一松被她挣脱了开去。得到自由的双手抬起来捧着他的脸,又溜至肩颈,不安分地乱摸,吻却轻柔下来,细细辗转慢慢品,吮吸声惹人遐想。他鼻息渐重,酒气喷洒于吐纳间,她便跟着醺然似醉,低头咬住他上衣的拉链,手按着他大腿,整个人从沙发上滑跪至地板,身体前倾,睡衣领口乍隐乍现的春光撩人。  段瓷喉干舌燥地吞下口水,欲望冲脑,阂了沉溺的眼,抚着她柔软微凉的发。怀中却倏地一凉,睁眼看见她负手站立,居高临下地打量他,满脸怪笑。
  他瘫坐在沙发上,衣衫不整,天旋地转,犹在痴痴仰望:这角度看她的胸还真是壮观。欲望不但不肯退去,反而愈加雀跃。
  连翘不知道自己正被意淫,只瞧他迷离的眼神,懊恼自己挑逗了半天这醉鬼,根本是对牛弹琴,顿时玩兴扫地,耷拉着肩膀去给他烧水冲澡。刚插上热水器插头,拖拖拉拉的脚步声近了,她以为他醉了要吐,急促回身却险些撞上人。
  他将她困在手臂与墙壁之间,嘴角还挂着零星的笑。连翘脑中警报高响,试着抬手推他,被捉住了覆在他跨间。段瓷给她的讯息是爱莫能助,想法其实很阴森,兵临城下,投降还是死战二选一,哪有不作为的道理。她如触炙炭,快速将手缩在胸前,完了,玩过头了!手被他慢悠悠拨开,连翘慌不择路,扬手扳开了淋浴水阀。
  一脑袋凉水浇下来,段瓷欲火半熄,换成怒火熊熊,他喉头上下耸动:“不好使。”收臂把她拎上满是水珠的洗手台。
  连翘坐在上面挣扎着踢腿:“段瓷你放开我。”
  他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发出“嘘”声,笑意忽然一僵,抹了把脸,抬眼认真审视她。  连翘迎上他专注的眼,知道他想起了什么,手按着冰凉的陶瓷台面,脚趾夹起他被打湿的T恤下摆扯了扯,嗔道:“你得去换鞋子,看把地砖踩脏了,我刚擦过的……”
  他松了口气,在冷汗和凉水双重刺激下微微发抖,将她抱下来拥进怀里,想用她的体温取暖,却发现她也浑身凉透。
  “你好冷!”她指控道。
  他哑然而笑:“呵,借我抱会儿。”
  她嗯嗯呀呀:“那你只能抱一会儿噢。”反手圈住他的腰。
  他很听话,拥抱极单纯,连手也不动,只紧紧搂着她。
  连翘便靠在他胸口大胆数落:“酒后乱性。”
  “我是借酒装疯。”他摇头,下巴蹭得她头皮痒痒,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花洒悉悉落着水,洗手台上瓶罐歪倒,满室狼籍。
  
  不管怎样,连翘告诉自己,再也不许惹沾了酒的段十一。别人喝了酒胡闹也不过一时,酒劲儿上来便倒头大睡,而他整夜缠着她欢腾,天蒙蒙发亮才趴在枕头上歇去,也不是困而是乏了。连翘早就浑身软绵绵,枕着他手臂仰望天花板,小声说:“喝完酒上床伤身体。” 
  他咕叨一句:“做爱和工作都能使人对外界漠不关心。”
  “去掉‘做’。”连翘叹气,又叹一声,是他那句“你最可爱”的份儿。“我虽然是学理工的,但像巴尔扎克和普希金这种文学大师的话,多少还知道一些。”
  之前换下语序也就算了,这句篡改得太离谱。
  他笑,在奸诈狐狸脸上轻掐一记。
  她翻身同他面对面躺着,好奇道:“你对酒精的反应真特别。”
  他闭眼不再答话。她不知道喝酒前还干掉半壶咖啡——多加了10%咖啡豆的极品蓝山。  连翘眨着眼猜想,与许欣萌的见面有这么难过吗?要很多酒来催眠,仍是无法安睡。  没预兆地,他开口说:“欣萌问我对她的感情是不是习惯。”
  连翘懵懂数秒,搞清楚他是在交待晚上跟许欣萌的谈话内容。
  他对她的不作回应早已没脾气了,兀自继续说着:“她是崇拜我,就完全没法了解我在想什么,一开始把我摆的位置就错了。以前我没概念,但我清楚她给我的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以为能习惯,其实从来没习惯过。不知道这些话能不能跟她说,说出来太冷血,不说又给她留念相。”沉默片刻,他调下目光:“你就是忘不了以前是吗?还得多久呢,连翘?”那个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又怕,又一直不忘。
  她蜷在他怀中,控制呼吸。
  段瓷没等待回答,亲亲她的额头,调整下睡姿,想说的说完了,他恬和睡去。  然后没会儿功夫,连翘也睡着了。
  厚厚的窗帘薄曦浅雾,有些阴云,三四个小时过去天色还不是很亮。
  
  连翘被生理钟叫醒,看着睡得正沉的段瓷,贪心地多躺了一会儿。窗外有低闷的雷声,侧耳细听,雨似乎还没下。床上那个灌了一肚子酒又不知疲倦猛耗体力的人,醒来若不喂点干粮……别再把她煮了充饥。
  起床简单打理一番,赶在下雨之前去买些吃的回来。才出小区,车喇叭骤然响起,引擎嚎叫之后是轮胎急速划地的声响,连翘捂着耳朵蹦进草坪里,仍能听见刺耳的刹车声,终于安静下来。她这才敢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一辆三白底蓝色闪电花的改装车停至她面前,前轮已攀上草坪外的青石块,车后不远处还有卷起未散的尘土。
  一只手臂搭在车窗外,杨霜瞪着差点被他撞死的女人,虎牙霍霍。
  

《你抱着的是只狼》吴小雾 ˇ第廿六章ˇ 
      
    不习惯早起的人不要逞强,杨霜的脸色向人展示了什么叫做内分泌紊乱,拍着胸口,连翘从车前绕过去:“怎么起来这么早?”忽然想起他是从赛车场下来的,心一下提起来:“你惹祸了?”  他舔着虎牙瞪视她:“果然被我撞个正着!”
  啪!连翘抬手把他的反光镜折回去:“你这么开车,撞谁都正着!呜……”手好疼。  他抚抚爱车,对她不多见的粗鲁行为感到不悦,轻嗤:“跟什么人学什么样。”  连翘揉着手,为他这句话而微微眯眼。
  “上车!”他向旁边座位甩下头。
  “我去拐角买个早点,走着就行。”连翘望望天,要下起雨来就不能出门,得把全天的食物买回来,于是坐进车子系紧安全带:“去超市吧。”
  杨霜鄙视地看着数秒钟内变节的女人:“大清早的不睡美容觉,给谁买早点?”  窗外景色刷刷过,这种车速中连翘不敢说刺激他的话:“前边那红绿灯左转。”  杨霜歹声歹气地说:“哟,还知道心虚呐?”
  车子引擎声巨大,连翘捉住头顶扶手朝他喊:“我拒绝与你开车时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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