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164 你抱着的是只狼 >

第48章

164 你抱着的是只狼-第48章

小说: 164 你抱着的是只狼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远远的,边流眼泪边笑,“花精。”
  下了楼才发现两人都没车,花精嘴角邪扬,摸出手机恨恨道:“我让刷子过来。”  连翘听了这句,再一想到他无缘无故买花,猜到了几分情况,不禁咯咯低笑,“饶了我们吧,表哥。”
  “这个钟头人肯定没睡呢。”段瓷坚持,低头翻号,拨了过去。
  尖尖五指覆上来,他抬头见到比月夜明媚的笑脸。
  连翘抚着他微现于领口的削瘦锁骨,嚅嚅道:“他没睡也一定喝了不少酒。”手滑上去,勾住他颈子,双眼晃着似水流光,“再说人家想跟你单独在一起。”
  心脏怦跳,段瓷半眯了眼。
  话筒里杨霜的声音吵醒遍虫眠,“喂?干嘛?十一?说话啊,喂……”
  段瓷回一句,“打错了。”关掉手机,软香轻拥,胸腔也似一下就被填满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提起来连翘也累,叹一声,搂着他的腰靠更紧了些。“本来是中午的机票,结果早上从中甸回来飞机晚点,安绍严今天又有个重要会议,只好搭半夜班机赶回来。”
  段瓷不悦,“你们假借出差,合着游山玩水去了。”
  “没那么悠哉。安绍严高原反应厉害,后来连路都走不了。亏他出发之前还对小寒许愿,说以后要带她去看看世外桃源,结果躺在酒店里,惨兮兮拜托我帮他还愿。”
  他嗤一声,“你们俩在那儿过去将来想得挺美好啊,我跟家等得花儿都谢了。”  她吃吃笑,“得亏它谢了。”心有余悸揉揉鼻子。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他在家里等她,仰卧望着天花板,想了很多事,想到星子换岗,黑暗中花香馥馥。
  很多事,又不敢去想。
  连翘只是笑,从他怀里退出来,“我们走路到地铁站吧,那边有出租车。”  
  连翘是受不了地铁里早晚高峰的拥挤,宁可早起个把钟头搭大巴,其实地铁站离她家并不远,走路去不过十余分钟。都说地铁一响,黄金万两,可这条线开通了足有四五年,附近档住宅层出不穷,商业配套仅一个大型综合超市,还有就是新尚居代理的项目,在几百米外的另一条街上。  除此之外无其它成规模的商业,名副其实睡城一个。
  去地铁站的这条路上,一侧是年初刚建成的小区,另一侧则是附近居民自种的高杆庄稼,散乱播种,不成没什么规模。白天这周围也不见太多行人,夜间更安静,风一吹绿植漫晃,叶片挓挲,徒增阴森。偶有长途汽车呼啸而过,一些无聊司机若见了独行的女子,便要按喇叭骚扰,甚至在经过人身边的时候,从窗里抛出呼声或口哨声。
  路灯倒是很明亮,想必区域整体建设规划已有,只差实施。望着那一片黑鸦鸦的庄稼,连翘轻叹,“这里还要过几年才能开发起来吧?”
  “快了。”他顺着她目光望去,无比正经地答道:“等这茬老玉米收了就铲平盖商场,到时候请你做顾问。”
  连翘笑嘻嘻点头,伸手比划,“从这儿——架一道空中长廊进地铁站里,夏天挡雨,冬天挡风,人人都爱走在里面。直接设置检票口,那么出入地铁的人每天都要穿过这商场,一网打尽,商机无限。”
  “嗯。在走廊两侧贴满打折信息,让每一个经过的女人都理智崩溃。然后狂买东西,下班不准时回家做饭,两口子天天干仗。”
  “那样可以在走廊尽头这边做一个T台,品牌服装真人SHOW,让每一个经过的男人都徘徊不走。然后两个人回家都晚,就不打了。”
  “那看完了模特,回家再看自己的糟糠妻,能顺眼吗?打完都不用心疼了。又不是谁家都能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他拉着她的手,送到嘴边一吻,“对了,精冶那边居然同意把通道打宽到四米半。”
  连翘正为他之前那句话失神,猛地话题就变了,她有些呆怔,眼一垂觉得不对,“我改的是五米啊,难道你又改回去了?”
  段瓷挑眉,“我要改直接就改回四米了好不好?这就够出乎我意料了,你满北京城现有的购物中心看看,有这么大手笔的没?总得让人划个价儿过过瘾吧?”
  “自己的项目划什么价?”连翘不满意,“早知道我改成五米二,让他划下去个零头。”  “得了吧你。”他大笑,握紧她的手,终于服软,“这次算你运气好。”  “这种运气我可以一直好下去。”
  “拭目以待。”
  9月半冷半暖,空凌凌的街道上,凉意如水袭来。
  玩砸了浪漫的段瓷,掌心温热。连翘被他拉着,只觉得那一点点热,从两手相触的地方,沿神经树传遍了全身。
  “我喜欢红玫瑰。”她突然扭头说。
  段瓷愣一下,咧开嘴,“俗人。”
  “你喜欢什么花啊十一?”
  “你想让我说连翘花吗?可我没见过啊。”
  “你骗谁?我妈说北京最多的花就是连翘,她才给我起这个名字。”
  “那是因为你刚好姓连。”
  “我不姓连,段瓷。”连翘抬起的眼中有认真的星芒,“我就叫连翘,所以当初改证件的时候,我没改名字。”
  都说人三岁前的记忆几乎不存在,但她分明是记得,在夏初嫁到连家之前,一直是叫她连翘。  

《你抱着的是只狼》吴小雾 ˇ第卌六章(上)ˇ 
      
    她说自己有三岁前的记忆,那时候母亲就叫她连翘。段瓷只是听着,并没有应声,暗想莫非她三岁之前不应该姓连。
  她问他:“你不想知道吗,我为什么要改证件?”
  他把玩她垂落的头发,“这是第一次跟我说这些,我不敢表现太关心,怕你一下又不说了。”  她半撑起身俯视他,“为什么我觉得你这阵子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呵呵笑,“我换发型师了,这都被你看出来。”
  她眼神凶狠,忽地咬下来。
  段瓷一躲,醒了,怀里只有一条薄被。有风吹进,米色窗帘鼓鼓扬扬。脚底方向传来瓶盖落地的脆响,闻声望去,得到她歉意一笑。他蜷身子看她换衣化妆,搞不清对白发生于梦还是现实。“我听见你说你今天迟到了,是做梦吗?”
  “估计是。”她从镜子里对着他乐:“再不起床,迟到的那个是你。”
  他脸色忽变,迅速扫一眼壁钟,愤然起身。他今天有高管会,季度汇报,不可以缺席,“不早点儿叫我!”赤身裸体冲进卫生间。
  连翘笑得手抖,一层腮红还来不及扑脸就从毛刷上飞落,随便扫了两下,收好工具,跟进去欣赏人体美学。
  段瓷瘦归瘦,但绝不是皮包骨,肩很宽,腰臀结实紧绷。
  他斜眼看那偷窥的女人,“擦擦嘴,口红都花了。”
  连翘走过去,在他肩膀上印下一枚完整的唇印,满意地笑弯了两眼,靠在洗手台上,手指描绘他胸肌的形状,嘴里碎念有声。
  “嗯?”段瓷没听清。
  她头也不抬,继续神情愉快地嘟囔。
  他又听了半天,停下刷牙,含糊问道:“说什么呢你?” 
  连翘面有愠色,瞪他一眼,转身走了。他莫名其妙地喝水漱口。门外传来一句:“我唱歌呢!”  段瓷一嘴白沫全喷在镜面上。
  
  恒迅第三季度总结会,与新尚居同一天进行,下季度工作布署是会议主题,总监级以上人员与会。
  会已散,正座三十席的大会议室里,连翘坐在首席下来第三张椅子上,专心修改一个演示文稿的旁枝末节。这是她得知昆明项目的驻场人员名单里没有自己之后的反应。
  长桌末端的安绍严笑道:“小翘,我没什么可向你解释的。”
  连翘应一声,“重说。”
  简单两个字还挺有威仪感的,也不想想自己无意识在模仿谁的语气。安绍严无奈,椅子转向落地窗,他确实已无话再说。
  昆明项目需要进行商家重组,但做分析不是调研,她没必要去长驻;至于后期商业管理方面,她不擅长,去了无益。而北京这边项目升级马上启动,急需人带队,正是她精通的领域。  他的理由就是这些,合情合理,她都知道。
  而她不知道的,他也永远不想告诉她。
  安绍严很好奇段瓷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雷厉风行的年轻人,方向不对,效率又高,死得会很快。
  好好的东西被改得一塌糊涂,连翘终于不忍心再糟贱,合了电脑,两道眉弯轻蹙,“段瓷找过你?”
  安绍严取出一根烟,轻弹烟杆,笑笑,“你疑心很重。”
  她笃定接道:“因为我直觉很准。”他不会无故强把留她下,除非有人说了令他意向改变的话。  连翘也不作他想。段瓷昭然的追求不期而至,从里到外的改变让她心慌,让她无以应对。心动的声音却越来清晰。或者说她早就明白,那些最平常的讨好招术,只因为用的人是他,她才会心动。  “我可以现在不去云南,可早晚还是要去美国的。第一,我做的是商业地产,不单纯是商业,对这边的项目根本没兴趣。感情方面,我不知道你和段瓷有什么交流,我想我早就同你说过了,我和他不可能。”
  “嗯——”安绍严欢应一声,晃灭了火柴丢到烟灰缸里,夹下烟,清楚地表示,“这话我听了很高兴,我也不乐于见到你和段十一有可能,主要是怕你会受伤。”抬手阻止她欲反驳的话,“但是你得确信自己离开他不会后悔。你能跟我保证这一点吗?你保证了我也不信,连做个离开的决定都这么困难。”
  其实别说驻场,她就算是想把项目铲平重建,安绍严也心甘情愿任由她。问题是她并不想走,只是要借着他的手,推自己离开北京。
  “等你离开才发现,见不着面的痛苦远比想像深,可能就来不及了。这小孩蠢不蠢啊!用已知的痛苦,抵挡未知的伤害。”
  连翘呵呵一笑,以五指扣着额头,掌心掩住了表情,“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有一个小鹿问她妈妈:‘你为什么怕狗呢?你比它强壮,比他跑得快,而且还有凶猛的犄角。’母鹿就笑着跟她说:‘你说得都对,宝贝。可我只知道一点,一听到狗叫,我唯一的反应就是逃跑。’你看,谁都不想那么丢脸,母鹿她什么都懂,可是逃跑已经成了本能。”
  她从掌中抬起脸,神色平静,“你说的话我都肯听的。我知道自己应该勇敢,必须勇敢,否则活不下去。可是我学不来啊,一想到过去,我什么勇气也拿不出,甚至闻到一点过去的气味,都受不了。我认为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对我做的那些事……”
  “小翘。”听出她声线里的颤抖,他不安地打断她,“我很抱歉小翘,不该逼你想起这些事。”  “你不逼我我也忘不掉,那种天塌下来的绝望。也不是恨他,只是一直以来,脑子里边会反复的想,当时心跳几拍,好像还记得。我觉得这是属于神经生理学范畴,类似于催眠,或者强迫记忆。”  安绍严犹豫了一下,“段瓷也不能帮你忘掉这些事吗?”
  “我不知道我不敢试。不要笑我用已知的疼痛抵挡未知的伤害,人不都是对未知的事比较恐慌吗?我也不能免俗,我宁可不试。”她自嘲地笑起来,“你知道吧?我可能爱上他了,和他分开,我挺难过的。不过这种难过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就像为癌症病人做一个成功率极低的手术,一旦失败,那种后果是没办法挽回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