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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银河铁道999-第38章

小说: 银河铁道999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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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吼叫着开始降落,一头钻进一棍巨大的管子,铁郎惊讶地说:“怎么这里的车站修在瓦管里面?是为了躲雨吗?”
  “这雨是很麻烦啦!铁郎。”梅蒂儿说。
  列车在瓦管中的车站上停住。铁郎忽然看见车长脚划大字,嘴哼曲调:“啦啦啦啦……”摇摇摆摆地走过车厢。他觉得好笑,说:“车长先生为什么那样高兴?”
  “他很喜欢这个地方。”梅蒂儿笑道。
  雨,“刷刷刷”地下个不停,却下不进瓦管里去,所以车站是干燥的。梅、铁二人走出车站,通过地道,没有接触外面的空气,就走到指定的旅馆来了。
  那旅馆楼房的形状,恰象一把大伞耸立在雨中。楼房正面大书着“雨伞旅馆”几个大字。铁郎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眺望,只见烟雨迷蒙的街道上,到处都有伞形建筑,那是各种各样的店铺。
  “好容易碰到下着有香气的雨,我们却躲在屋里。”铁郎说。
  “这雨既有害也有益。”梅蒂儿走过来说,“在雨季中是不许人们外出的。”
  “为什么不许外出?”铁郎大声喊,“好糊涂呀!人们不是牛马,干吗要关在铁笼里!”
  突然房间里发出声音:“警告你,那种话是犯法的!你要注意!”
  “嗯?”铁郎吓了一跳,掉头回顾,不见有人。他愕然地问道,“刚才是谁在讲话?”
  “这旅馆的建筑材料全部都是监听器。”梅蒂儿说,“对于不许讲的话,它提出警告,而且报告警官。”
  整个房间都有监听器,使铁郎感到震惊。他呆呆地望着墙壁,愣了一阵,忍不住又说:“呆在房间里,二十四小时干什么?”
  “洗了澡,舒舒服服地睡觉。”梅蒂儿说。
  “那多么无聊呀!”铁郎叫道。
  “如果在旅馆内转一转也不要紧。”
  “我就去转一转吧!”
  “我去洗澡。”梅蒂儿走进浴室去。
  “那么,我出去了。”铁郎往外走。
  “不可出旅馆外面去啊!”梅蒂儿在浴室里喊道。
  铁郎沿着扶梯走下楼去,四下张望,门窗关着,大厅里阴森森的,到处都生了霉,稀拉拉的人影悄然走动,象幽灵一样。他走到小卖部前,见门窗上挂着蜘蛛网,一股潮湿的霉气直冲鼻子,他赶忙退开。
  墙壁上钉着一块牌子,上写“餐厅由此去”,箭头指着左边。铁郎便向左转,走到餐厅门前,门上写着“西餐馆”三个字,铁郎看了说:“大概幽灵的住宅也比这家餐馆好些。”他推开门进去,啊!店堂也不透光通风,桌椅上积起了铜钱厚的灰尘。他选了好几张椅子,都不干净,没办法,只得将就坐下。
  背后出现一个黑影,说:“客人!进了屋请脱帽。”
  “嗯?……哦,我忘了,对不起。”铁郎向走过来的女招待赔笑说,随即揭下头上的宽边大凉帽。
  “吃什么菜?”女招待瞪着他问。
  “呵,”铁郎的小眼睛笑合了缝,翻开菜单,指点着说:“蚬酱汤和炸虾子,还有米饭、咸菜。就是说,日本式的客饭。”
  “要什么酒?客人!”
  “酒,什么酒?哦,不要酒。未成年的人喝栖,梅蒂儿会生气的。我还未成年哪!”
  女招待头戴白帽,身穿制服,短头发,大眼睛,样子很漂壳。她说:“酒和水是一样的。在这里,酒和水是不要钱尽你喝的,哪怕喝一大桶也有。”
  “酒和水一样?不收钱?”铁郎十分纳闷,不禁伸舌舔嘴,滴下口水来,并嘀咕道,“这个星球好象在培养不良习惯。可是……那么……”
  一时,酒菜都端上桌子来。铁郎看着盛酒的高脚玻璃杯,踌躇一会儿,终于端起酒杯说:“在这里,酒跟水一样,我就喝水吧。”他“吱”地喝了一口,咳!味道象酒,非常好吃,于是拿起酒瓶,一杯接一杯地倒来喝。“哈哈!好吃,真好吃!”他乐得手舞足蹈。
  盘光碗尽,酒也喝光了,他的脸红得象煮熟的猪肝,站起身来,戴上凉帽,脚划大字,踉踉跄跄地走出餐馆。他叫苦道:“哎呀!糟,糟了!这还是酒,不是水!”他觉得眼睛在旋转,脑袋在旋转,天地也在旋转。他站立不住,扑倒在地,呻吟一声,就人事不知了。
  女招待见他倒在餐厅门前,便微笑着说:“酒同水一样,在这里要多少有多少。”随即搜去铁郎身上的乘车证,又叫人来把他拖出旅馆门外去。
  “刷刷刷刷……”大雨泼在街上,淋得铁郎满面流水,遍体透湿。他迷迷糊糊的呻吟道:“哎哟,救救我!是谁往我的脸上倒酒?”他被冷雨浇醒了,睁开小眼睛,发觉自己躺在街道上。他慌忙坐起身来,伸手接住雨水看一看,闻一闻,又惊叫道:“这,这是什么雨?啊!这雨是酒!这雨是酒!”他想逃回旅馆去,可是四肢软如棉条,站立不起。他在水地上翻滚,喘息着叫道,“总得设法回去啊!要是老呆在这里,要得急性酒精中毒,就会死了……天啦!连空气中也弥漫着酒雾。不,不行!酒在哗啦哗啦地下着,我很快就耍醉死了!”他屁股朝天,趴在雨地里,幸而大凉帽还戴着,遮住了脑袋。
  突然,一队机器警察围上来,几把雪亮的刺刀指着铁郎,一个大嗓门厉声喝道:“不许动!那个家伙!违反了下雨中禁止外出的命令,立即逮捕!”
  一把刺刀挑开了铁郎的凉帽。他张开大嘴呕吐着,伸出手喊道:“啊!不管怎样都可以,快点,快点带我到没有下雨的地方去死……”
  警察把他抓走了。
  大雨“刷刷”地下着。梅蒂儿戴着面具,打一把雨伞,走出旅馆去找铁郎。路边立着一个机器人岗哨,形状象个邮筒,玻璃电子眼瞧见冒雨走来的梅蒂儿,立刻大喝道:“那个女人!你违反了禁止外出的下雨令,站住!”
  梅蒂儿掉头看看机器人,就把手掌伸到它的眼睛前,掌心里现出一块小牌子,有火柴盒大小,上面刻着几行字。岗哨的电子眼看了梅蒂儿的小牌子,马上向她鞠躬说:“对不起,请自便。不过,因为有违反禁令的家伙,恳切地希望你注意。”
  “谢谢。”梅蒂儿继续往前走去。
  雨点打起满地水花。梅蒂儿脸上戴的好象防毒面具,闻不到空气中的酒味,可以防止酒精中毒。她发现铁郎的大凉帽丢在地上,忙捡起来看。帽子上弹孔累累,又新添了一个刺刀扎的口子,她认出是电子枪刚刚扎的。
  她满心惊疑,正在猜测铁郎的下落,忽然发觉有枪口瞄准自己。还来不及躲闪,“哧叭”一声射来一道白光,就击中了她的身体。她惊叫一声“啊”,扑倒在地上,凉帽和雨伞都扔到路边,那伞上被射穿了碗大一个洞。
  当她恢复知觉时,已被人搬到一间屋子里的手术台上。她听见“哔哔,哔哔,哔哔……”的电波声音,睁眼一看,身旁的机器装置满布着仪表和指示灯。室内十分晦暗,暗中有人在谈话:
  “不要紧,没有把她打成致命伤,”一个洪亮的嗓子说。
  “她似乎醒了。”另一个尖细的嗓子说。
  梅蒂儿抬起头来看,旁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那高的一个用洪亮的声音说:“好,你受的伤,我们给你治好了。我是反酒精秘密结社的代表米列拉。”
  “什么反酒精秘密结社?”梅蒂儿坐起来问他。
  米列拉身穿灰色长大衣,头发遮脸,锐利的目光从头发缝中透出来,盯着梅蒂儿说:“我们的目的,是要把酒精从这个星球上完全清除干净。让这里有清洁的水流淌,美丽的花开放,变成一个洁净的行星。”
  “清水流淌,鲜花开放。”梅蒂儿复述他的话,觉得很有意思。
  “我们要改造这个被酒精污染了的星球!”
  “看你们的身体,好象是有生命的人呢。”
  “不错!我们的秘密结社,是由有生命的人组成的。”
  “那么,这些机器装置是干啥的?”梅蒂儿指着四壁的仪表和指示器说。“是要倚靠机器的力量吗?”
  “对!我们要使用机器,利用机器的力量。”米列拉声如洪钟,震得房间嗡嗡作响,“在这个星球上,我们要支配机器!活着的人不能受机器操纵,而是要操纵机器!你懂吗?”
  另一个矮小的人,用尖细的声音喊道:“这里的机器人企图用酒精使人类沉溺迷醉,我们当然要起来反抗。可是首相又说人类喝酒会失去理性,会越轨犯上,公然宣布下雨令,杀掉了很多人。”
  一座房顶象蘑菇一样的大楼,耸立在大雨中,楼房正面写着“机器警察酒都总局”一行大字。
  在警察局里,铁郎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绑着。他实在醉得厉害,面孔象红柿子,小眼睛迷离恍惚,看不清耀眼的灯光后面坐着的警官。
  “你的名字是星野铁郎吗?”警官问道。
  “是的,”铁郎回答。
  “你没有带身份证,怎能肯定你是星野铁郎呢?”
  “因为是星野铁郎,所以就是星野铁郎。唉!”
  “你说你是999号列车的乘客吗?999号的乘客是经过挑选的优秀人物,你不合适。”
  “不合适,我却乘坐999来啦!”
  “999的乘客在旅馆里住宿,不应该出外。为何你在外面打转转?能说明理由吗?”
  “理由?那是……”铁郎白眼朝天,完全记不得是怎样出街去的。
  “关于下雨期间禁止外出的命令,你知道吗?”警官厉声问他。
  “听梅蒂儿说过。可是,我完全没有想到雨就是酒。”
  “违反了禁止外出令要处以死刑!你知道吗?”
  “不知道呀!”铁郎闭着眼睛嚷道,“喂,请给我喝水,我渴死了!”
  “死了就不要水了!”警官喝道。接着转动电钮,“咔哒”一声响,一架象大照象机似的机器对准铁郎,巨大的灯泡射出强烈的白光,直照着他。警官高声宣判,“罪犯第二八九八六七三九九八七四五六二三四六八号处刑!”
  “哎哟,这,这样噜里噜嗦的……”铁郎说。在火热的白光里,他伸出舌头,叹一口气说,“唉,我不行了……”
  “当当!当当!当当!”警察总局的蘑菇房顶钟声大震。
  这钟声传进街头一间地下机器房,梅蒂儿听见了问道:“为什么打钟?”
  米列拉回答道:“那是宣告处死罪犯的丧钟。”
  “是铁郎!”梅蒂儿惊惶地说。
  她穿上黑色长大衣,戴上黑皮帽子,赶紧向警察总局跑去。
  在醉梦中,铁郎看见黑沉沉的宇宙空间,有两团银光灿灿的星云,远处是银河系,近处是仙女座大星云。他想:“我可能死了,被吊死了……可别开玩笑吧,不!干吗要吊死我呢?……畜牲!”他伸出舌头,睁眼一看,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穿着汗衣短裤,盖着洁白的被子。
  床前站着四个人。一个是梅蒂儿,一个是西餐馆的女招待;还有两个陌生男人,一高一矮,身穿大衣,头发遮脸。铁郎愕然地看着他们。
  “知道厉害了吧?铁郎!”梅蒂儿说。
  “这里是旅馆么?我是做了个梦吧?”铁郎说。
  “你不是做梦。”梅蒂儿说。
  女服务员走近床边,递给铁郎一张乘车证,和蔼地说:“对不起,叫你喝醉了,夺取了你的乘车证。”
  铁郎接过乘车证,惊讶地打量女服务员。那位高大的男子上前来,自我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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