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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1314 十三党+十四党-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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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张之碧再爱额娘,这种爱也已经扭曲,嫁给一个精神变态的人不可能有幸福,我不会让额娘同他一起走向毁灭。
    当务之急是将梦园的事情问出来,我敛容道:“张大人,只有我能说服阿克敦同意你的求亲,也只有我能让额娘抛开为阿玛守节的念头嫁给你,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张之碧也不是吃素的:“但也只有我能告诉你梦园的事。我看的出来,这件事对你很重要!”
    我心机一动:“你认为它对我重要在哪里?”
    张之碧被我的问话噎了一下,既而说:“倘若不重要,公主就不会三番四次地来问下官了。”
    “我只是好奇罢了,这园子与我幼时在家乡宁州时的园子颇为相似,顾而想看看有什么渊源。可是张大人的事却关系着终生幸福,我手中的筹码比你重很多呢!”
    张之碧矮身一揖:“公主莫欺瞒在下了,要是梦园的事有那么简单,就不值得公主这么煞费苦心了!”
    我皱眉,这个回答并不让人满意。如果他真是穿越人,现在最聪明的做法就应该是爽快地承认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然后与我约定等亲事成了以后再告知梦园的事,这样既能钓起我的胃口,使我不至于对交易失去兴趣,又下足了饵,叫我不得不尽心帮他。可如今他却选择拿不清不楚的话来搪塞我,究竟是他不肯亮出底牌,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穿越,只是想讹我帮他?又或者他是穿越人,却不肯把实情告诉我,期望骗我做亏本买卖,等他娶到额娘之后继续和我打哈哈?
    复杂,实在是太复杂了!我摇摇头,不愿意再死脑细胞,直截了当地说:“如果你跟我说些二十一世纪的事,我们的交易就算成了,否则免谈!”
    张之碧面露讶异,但始终不吭气。我暗暗打量他的神色,企图分析出他是在思索应不应该告诉我他是穿越的,还是他根本对二十一世纪一无所知。可惜,我仍旧无法做出肯定的判断。
    许久,张之碧说:“我不知道什么二十一……什么纪的,但我知道梦园的事,等事成之后会全部告诉你!”
    我大呼出一口气,看来他不是穿越来的,那么他也就不可能知道现在的梦园和二十一世纪的院子之间的联系。我曾经打听过,当时负责修葺御花园的除了张之碧就只有王安,王安已死,但余有子嗣,只不过都在杭州老家——杭州也是我在现代时的故乡,我是不是该查查他的儿子或者女儿?
    一下子觉得相当疲乏,我稳稳心神,对张之碧说:“劝人很费时间,张大人要有耐心才好!”我不会给他任何承诺,这件事将被我无休止地拖下去。
    张之碧似是放松了下来:“臣相信公主也希望尽快知道梦园的秘密。”
    他微笑,我也微笑。看得出他对今天的交谈很满意,可是我知道真正满意的人是我。我摆摆手,看着张之碧退出门外。司棋见我累了,拿了靠垫劝我在软榻上休息一会儿,屋子里燃起好闻的紫檀香,淡淡的味道在四周散开来,很安心,很宁静。我想到张爱玲《沉香屑》里的一句话——“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
    “十四阿哥到!”我正要跌进梦里,门口的一声通传把我吓了一跳,心中哀号一声——神哪,救救我吧!
    自从表白以后,十四像是彻底放下了心事,天天缠着我,怎么赶都赶不走,厚颜无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好吧,我的确认为死缠烂打是追女人时屡试不爽的一招,可不见得每个女人都吃这套吧?
    ……
    “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吗?天天跑我这儿来浪费时间?”
    “该办的差我一样也没有落下,陪你下棋怎么能算浪费时间?”
    “喜欢下棋的是你!弄弄清楚到底是你在陪我还是我在陪你?”
    “你不喜欢下棋的话那你谈琴给我听吧?我要听《长相守》!”
    “我不要!”
    “那我们去放鹰?”
    ……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重复,我无数次地提醒十四康熙是不会让他儿子和他女儿乱伦的,可十四对他老子太有信心,他似乎认为只要我们两个两情相悦、诚心诚意地去求康熙,康熙就一定会答应我们。
    “你是不是公主还不是皇阿玛一句话,你根本不用担心!”这是他的思维。
    “御封的公主哪有说撤就撤的,就算皇阿玛同意,还有宗人府、还有满朝文武呢,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天真!”我向他解释我的思维。
    “宗人府和满朝文武都得听皇阿玛的,他同意了那些狗奴才哪个敢说不?”
    ……
    完全的鸡同鸭讲。其实跟十四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快乐的,他闹腾的功夫绝对一流,所以我永远不用担心会无聊。只不过在想到他缠着我的动机总免不了背脊发凉——我是个理智的人,如果一段感情注定只能带来伤害,那我一定会从一开始就断绝它生根发芽的可能。
    我劝不动十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很有分寸,知道事情要是给德妃、老佛爷知道了会出乱子,所以在他们面前一向掩饰得很好,明明前一分钟还缠着我不放,下一分钟就能目不斜视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我惊讶地看着他扮演“两面派”的功夫越来越出神入化,大叹他要是生在现代一定是一优质影视偶像。
    不过十四来找我也并非全是为了玩乐的,他时不时也会把一些书籍带过来叫我陪他一起读,或者干脆到我这儿来写奏折。康熙对阿哥的要求极其严格,即使是出了师也得时常考问课业,要他们“温故而知新”,同时也借以观察各个儿子。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康熙喜欢有文才的人,阿哥们为了得到康熙的认可,大多会在考问之前就打好腹稿,以备问询。打腹稿的方式因人而异,社交面广如八阿哥自有府中幕僚作参谋,文思敏捷如十三只需自己斟酌即可,至于十四,他一方面武好过文,对诗词文赋这一类虽不如老十一般厌烦,却也并没什么兴趣,另一方面他入仕未久还没有网罗人才的能力,于是他思前想后,想出一个相当损的主意——云舒博览群书见解独到,不利用实在可惜。可怜的我就这样成了他的枪手,帮他整理应对康熙的答辩思路还不计报酬,典型的干白工。
    “……且引且战,连斗八日,还,未到居延百余里匈奴遮狭绝道,陵食乏而救兵不到,虏急击,招降陵。陵曰:‘无面目报陛下。’遂降匈奴。其兵尽没,余亡散得归汉者四百余人。单于既得陵,素闻其家声,及战又壮,乃以其女妻陵而贵之。汉闻,族陵母妻子。自是之后,李氏名败,而陇西之士居门下者皆用为耻焉……”我截出《史记》中对李陵的描述,问向胤祯道,“对于李陵投匈奴,你怎么看?”
    胤祯流畅地背出船山先生《读通鉴论》中的一句话:“为将而降,降而为之效死以战,虽欲浣涤其污,而已缁之素,不可复白,大节丧,则余无可浣也。”
    我摇头:“没有新意,这句话你们几个阿哥各个会背,皇阿玛怎么可能满意?你得换个观点。”
    胤祯奇怪道:“怎么个换法?李陵背节叛国,我总不能说他好吧?”
    我无语,在康熙面前说投降敌军的人好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嘛:“你可以试着站在汉武帝的角度去分析这件事。”康熙是皇帝,在他面前讨论君臣之术会比较讨巧,这跟你应该同生物老师讨论生物问题、同化学老师讨论化学问题是一个道理。
    胤祯说:“李陵变节投敌,罪及九族,汉武帝的做法很对,倘若他心慈手软,等于是在助长叛国之风,后患无穷。”
    我想了想说:“这固然是一个方面,可是如果李陵当时只是诈降,他留在匈奴是为了等待时机刺杀单于的话,汉武帝杀他的妻儿只会令他心灰意冷,倘若如此汉武帝岂不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胤祯皱眉:“倒也不是不可能,那你说汉武帝应该怎么做,当时‘群臣皆罪陵’,难道要他压下众议不杀李陵的族人?”
    “那也不行,这样做的话匈奴人肯定会怀疑李陵,反而让他得不到单于的信任。”我无奈,“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但你可以把这样的想法告诉皇阿玛,顺便请教一下他的看法。”有互动的沟通最能增进感情,请教康熙的意见既可以体现十四对他的敬重,又不至于使他锋芒太露。十四高兴道:“恩,明天考问的时候我就这么说。”
    阳光下,胤祯的笑脸是这样灿烂,无烦无忧,干净澄澈。
    突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一个坏心的巫婆,用看似无害的言语诱惑纯洁的羔羊走入无底的深渊。
    我究竟在做什么?教胤祯如何讨好康熙吗?
    算计,再算计。
    什么时候这样的生活也会成为胤祯生命里的主题?
    我知道我终有一天会见证这种蜕变,可我还是傻傻地希望,它不要来得太快。
    
第三十三章 且快乐

    一场秋雨一场寒。
    北京的秋阳有着与冰凉的温度不甚相配的光芒,虽然不刺眼,可是却能把一切照亮,令沐浴在阳光中的人心生欢喜,烦恼暂忘。
    我喜欢这样乐观欢愉的阳光,可是我却讨厌秋天的寒凉。
    秋风越来越凉,怕冷如我开始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加衣服,待得立冬之时已包得象只企鹅,穿着花盆底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当之无愧的“紫禁城走路最具特色公主”。
    那一日胤祥来看我,看到我里三层外三层的模样笑得不行,我斜着眼横他:“又不是没见过,我往年不也是这么穿的?”
    胤祥含笑说:“我真是服了你,怕冷能怕成这副样子,看来今年逸云轩的炭又要不够用了。”
    我老实不客气地说:“那你还不快给我送点儿来,那点子份例我连塞牙缝都不够!”
    “听说十四弟已经为你准备了上好的木炭,等过几天就给你送进来。”胤祥面有犹豫之色,迟疑着问,“你最近是不是常和十四弟在一起?”
    我的心脏徒然失了一拍,竟有种做贼心虚之感,吞吞吐吐地说:“也不是经常,只是聊聊天解解闷罢了,怎么想到问起这个来了?”
    胤祥避开我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说:“我随便问问……大家都长大了,幼时因为感情好常玩在一处,现在却不得不顾忌一些……”
    我大惊之下一跳而起,声音也高了一个八度:“是不是宫里有人说闲话?”十四“两面派”的演技虽然出神入化,可皇宫到处布满眼线,要是真的有人乱嚼舌根子麻烦就大了,无论我还是十四都吃不了兜着走。
    胤祥被我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安慰道,“没人说闲话,我只是这么一说……”
    “哦……”我心稍定,缓缓地坐下来,可是隐约中觉得胤祥还有别的话说。也许是夕阳的霞光映射在他脸上的缘故,他的脸颊染上了一抹赤红,生动好看,“你跟十四弟,到底是……?”
    实实在在地,我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没什么……我们是兄妹之谊。”一定要鄙视自己一下,我和十四又没什么,为什么现在搞得好象有什么一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胤祥明显地松了口气,可是他脸上的霞光比先前更红了:“十四弟贪玩,平日里总来找你。可是他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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