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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1314 十三党+十四党-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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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胤祥的呼吸仿佛急促了一些,一呼一吸,一吸一呼,慢慢平息。
    小太监乐呵呵地说:“儿子这不是沾了干爹的光嘛,要是没有干爹提携,儿子哪能攀上郡王爷的高枝儿呢?”
    “嗯——”长长地拖了几秒,李德海摆出大太监架势,打发他儿子道,“去,把那层破被子给揭了,哎哟嘿,这儿可真脏!”
    橱缝太窄,他们俩走出了我的视线。我扭扭身子想换个角度,胤祥手上的力道却突然加大,我疑惑地看过去,他居然直接掰过我的脑袋靠到他肩上。借着缝隙中透过来的微光,我发现他的耳根更红了,可是手上的重压却丝毫不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竖起耳朵细听,可是那两个太监仿佛在检查什么东西,除了淅沥嗦罗的杂声什么也听不到。
    初时的羞愧渐渐过去,我慢慢冷静下来,鼻尖嗅到胤祥衣上独特的皂角味,全身都被他特有的男子气息包围,不知为何,只觉得舒适与安心。
    “吱吱吱——”我猛地一颤,循向声源,果然看到三只老鼠在木橱的角落里来来回回地窜。心跳如鼓,联想到近日越来越猖獗的鼠疫,万一它们身上带着病菌,那我和胤祥岂不是……竟不敢再想下去。
    胤祥此时也看到了老鼠,脸骤然一白,血色尽褪。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而他则强抱住我,努力不让我抖得太厉害……
    “嗬,这回春散真是厉害,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毒死的!”李德海的声音复又响起,我又是一惊:难不成这屋子里还有一个死人?
    小太监轻松地接话:“可不是!人都死了两个时辰了,看上去还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只等天一黑六儿把她往逸云轩的梁上一挂,保管那房的主子以为她是自尽的!”
    “呵——说地到轻巧,你可提醒六儿悠着点儿,那安阳公主可不好糊弄!”李德海沉着声训斥。我不再发抖了,可我觉得我好象连呼吸都没了,“郡王爷说了,这娘们精得很,要是让她知道咱们弄死了她的人,搞不定会让爷吃什么暗亏呢!”
    “有这么厉害?”小太监犹是不信,但转瞬就猥琐地笑开了,“嘿嘿,也是,那娘们长得跟朵花儿似的,咱们王爷看得着摸不着,可不是吃暗亏嘛!”
    我倒抽一口凉气,突觉背后猛地一震,胤祥将我抱地更紧了,嘴唇微微发颤,目光如火,仿佛要在那橱壁上烧出一个洞来。
    那边厢,李德海觉得有趣,“咯咯”笑出声来:“你小子,倒是什么都敢想啊!”
    小太监谄媚地奉承:“您是我干爹啊,在您面前儿子有什么可瞒得呢?”
    “嗯,算你孝顺!”李德海被他哄地开心,高兴道,“告诉你件事儿啊,逸云轩那娘们虽然长地漂亮,可惜不是咱们王爷好的那一口!”
    “啊?那王爷喜欢怎样的妞啊?”小太监显然极感兴趣。
    李德海得意地笑:“你笨啊,当然是跟这位一样又纯又傻的咯,要不然咱们王爷能把她的肚子搞大啊?”
    “呵呵呵,还是干爹圣明!”小太监竖起拇指低低地笑,活象一只偷着了油的老鼠。
    李德海终于想起了正事,催促道,“干活吧,夜长梦多,把人交给了六儿咱们的事就算完了!”
    “喳!”小太监爽快拜了一拜,又是一阵淅淅唆唆的声响,然后就听到两人走了出去,屋子再次沉寂。
    “谁?谁死了?”我几乎是跌出了橱门,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胤祥楞住了,扶着摇摇欲坠的我,面上写满悲伤,哑声说:“你要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些……哭吧……”
    “谁?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拉住他的衣衫,差点将它扯破。蛛丝马迹如同珠子般串起,女人、怀孕、傻、纯……“是,是入画?”四个字,仿佛耗尽了我的全部力气。
    胤祥点头。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叫肝肠寸断。
    红肿的双眼会揭示悲伤的情绪,眼角的泪痕会泄露欲掩的秘密。
    那一次,我死咬住唇,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哽咽,可是我很自豪,因为我自始自终都没有流下一滴泪水。
    胤禔认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必须让他继续这样以为下去。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说:“即使天不报,我也要报!”
    
第四十九章 心波皱

    浑浑噩噩,噩噩浑浑。
    当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逸云轩的时候,已经是夜幕低垂,点点灯火从房中透出,那暗淡的光度仿佛在无声地提醒我这里是三百年前的紫禁城,而不是现代那个和美幸福的家。
    胤祥体贴地说:“你的脸色实在不好,早些歇息,别让我担心!”
    他的手很温暖,让人舍不得放开。
    我摇摇头,惨笑着嘲讽,不知是要说给他听还是要说给自己听:“的确该早些歇息,否则人家怎能找到机会把入画送回来呢?”
    默然。
    胤祥的脸上浮起担忧,突然止步,交代刘烩儿说:“去府里回一声,就说今儿爷有事,不用留饭了。”
    他这是——?不由奇怪地问:“你要干什么?”
    话一出口就马上想到他是特意想多留些时间陪我,顿觉心间有一股暖流潺潺流过,温和地抚平了痛楚,那种平和安逸竟让我险些落下泪来。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颊上一烫,目光漂移:“我,我没事,你不必……”
    “就这样还没事?”胤祥把我从头看到脚,皱眉道,“我看你就是一纸老虎,也就剩下嘴硬了!”
    什么嘛!难得我感动来着,他一句话就把我所有情绪都说没了!瞪一眼,我不满道:“纸老虎也比真老虎好,母老虎可不是什么好词!”
    “呵呵!”胤祥先还使劲憋着,后来大概觉得我幽怨的样子逗,干脆放声大笑道,“好了好了,终于又知道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这回才是真没事了!”
    我狠狠地剐他,不经意间心情已经放晴,仿佛被什么暖烘烘的东西填地满满的,也不由自主地笑起,语气意外地愉悦:“十三爷,您还打算在门口站多久?您不饿我可饿了,今儿吃暖锅子呢,那味道可真是……”
    未等说完就轮到胤祥瞪我了:“你怎么不早说,还不快走!”一边说一边就迫不及待地拉拉我进门。突然觉得,入画的死,已经远去。
    火红的刚炭令锅底发出咕噜噜的声响,热气挽着诱人的菜香升起,冲入鼻间,勾起腹中汹涌馋意。夹一块半瘦不肥的小羔羊肉,置于暖锅中小涮片刻,蘸着酸辣调料放到嘴里,入口便觉嫩滑无比,片刻之后又辣地吐舌打扇,口齿生香,大呼过瘾。
    胤祥抚掌笑道:“这般没有吃相的公主,古往今来你是头一份儿!”
    隔着淡淡青烟,他的眉眼英朗如夕,若隐若现地画出飞扬笑意,宛如春风,轻松和煦。我傻傻地看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只觉得幸福。古诗有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倘若在平常百姓家,我大概会是世间最令人欣羡的女人吧?因为我的夫婿允文允武,有着最最祥和谦良的性格,他的才干会为我撑起绿荫万里,他的柔情能驱散无边阴黧。“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共数园中秋叶几许,同看红尘人情纷纭。仿若心中的桃源,王子牵着公主的手,相伴到老。
    无端忆起一句旧词:风乍起,吹绉一池春水。
    侍女添酒,司棋将一壶浓郁高汤对到锅里,冲得底料上下翻腾,如同飞舞的绿衫红袖,热闹好看。一旁,恩吉雅捂着鼓鼓的肚子满足地嚷:“吃饱啦,吃饱啦,实在是吃不下啦!”
    这孩子,怎么总也没见长大呢?我无奈摇头,嘴角噙笑:“吃饱了就别再吃了,小心一会儿积了食,又该喊难受了!”
    “唔,太好吃了嘛!”恩吉雅调皮地嗔我一眼,贪心道,“公主啊,我们要是天天都吃暖锅子就好了!”
    “天天吃你就厌了!”我不禁笑起来,边帮她理衣襟边吩咐丫鬟道,“彩月,带你家小姐出去消消食,注意别走太远,回来还要早些安置呢!”
    恩吉雅瞪大眼不可思议:“你又赶我?”
    什么?我楞一下,偏过头去怪问:“我什么时候赶过你?”
    “怎么没有?!”小姑娘似乎深有积怨,撅着小嘴儿忿忿道,“每回只要十三阿哥一来你就赶我!”
    嗯……细想一下,好象的确是这么回事,倒不是说有心防她,而是因为她很单纯,我和胤祥讨论的又多是敏感的政治问题,所以总觉得拿官场上的事荼毒小姑娘幼小的心灵不好,平日里总会找各种借口避开。以前没觉得,现在听她这么一说,难不成她对此还颇有怨言?
    恩吉雅看我不说话,自以为占了“理”字,抱住桌脚泼皮耍赖道:“我不管,这回我说什么也不走!”活脱脱一副“要动不行,要命一条”的架势。
    我又好气又好笑,求助地看向胤祥,他抿着嘴把眉一扬,显然很不满意我把麻烦丢给他。呵呵,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赶忙讨好一笑,也学着恩吉雅的样子耍赖。胤祥怔住,竟有些发蒙,愣是目瞪口呆地看我耍了半天宝之后才反应过来,做了个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古怪表情。我腆着脸假装没看见,他无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什么,终于认命地开始他的外交工作。
    “恩吉雅,出去!”十三阿哥虎着脸拿起阿哥的范儿。
    “我——不——要!”可惜啊可惜,小姑娘根本不吃这套,拒绝地斩钉截铁。
    “不出去我打你板子!”抖一下,突然发现胤祥唱白脸时跟他四哥挺像的,不愧是一个爹生的啊,基因果然神奇。
    恩吉雅脸上挂着“你骗鬼!”三个大字,得意扬扬地瞥他:“公主曾经说过,除了老佛爷、皇上和德妃娘娘没人能打我板子!”还没等话说完,胤祥就向我投来了谴责的目光。呜……我是不是该后悔把恩吉雅调教地太好了?她说的没错,作为德妃的贵客,主子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被冒犯也必得交给德妃处置,断不会动用私刑。
    偏过脑袋,胤祥看上去无限郁闷:“那你出去我给你吃糖人可好?”
    “扑嗤!”我强忍住才没当场笑翻,没想到啊没想到,平常看胤祥武能拉弓文能治国,我还以为他什么都会呢,搞半天原来哄小孩这么没水准的?这么快就举白旗,岂不是让小姑娘更加得意?果然就见恩吉雅不满意地抿嘴说:“糖人有七贝勒请我吃,我才不稀罕你的呢!”
    揉揉太阳穴,胤祥头痛:“那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要,就是不——要——出——去!”抱着桌脚的小手儿环地更紧了。
    “呵呵!”我终于撑不住笑出来,胤祥面上飘过一抹羞云,霎那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吭吭”咳了两声略显狼狈地招呼奴才道:“你们快把完颜小姐请出去!”
    “喳!”两个太监应声而动,一人一边架过恩吉雅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扯,弄得小姑娘大声呼痛,可惜这把她的倔劲儿逼了上来,就是死抱着桌脚不肯松手。太监怕拉伤了她担待不起,不免束手束脚,恩吉雅很快就看出了端倪,叫地越发大声。
    刘烩儿为难地看向胤祥:“爷,您看……”
    胤祥苦笑,显然认识到问题相当棘手,但这几年的官场生涯已把他磨砺地很懂得“对症下药”,他知道现在唯一治的了恩吉雅的就只有我了,所以就干脆回过身来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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