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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微凉梅子酒-第43章

小说: 微凉梅子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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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不是你居然不是!你之前明明说是的呀啊啊啊小软糖老子就要被你气死了!” 
  彼端传来急促的跺脚声,CiCi连珠炮串: 
  “小软糖你害的老子以为……以为……” 
  一窒,似惊觉自己激动太过,霎时放缓了语气,低声嘟囔: 
  “没事……” 
  微凉晕头转向,却只听到一句: 
  “以为什么?” 
  CiCi难得的期期艾艾: 
  “……没什么……啊……老子去找老哥!” 
  “啪”一声挂了电话。 
  微凉忡怔的瞪着电话半晌,忽然便心跳如擂。 
  子白的手机号码她早已烂熟于心,平日只按“2”便能拨过去的号码,如今她却极虔诚的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下,按下最后一个数字,微凉将手指悄悄挪到拨出键上,却又似惊醒一般,猛地将手机塞在枕下,裹着被子满床打滚。 
  要与子白说什么呢? 
  是要向他道歉吗?还是要问他为何吻她? 
  或是问他,他的心中,对她有没有一点点喜欢…… 
  一点点也好…… 
  可是,她害怕。 
  害怕听到子白说: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这让她,和他们之间二十年的友情,情何以堪。 
  手机骤然响起,微凉一惊,如受惊小猫一般缩在墙角,半晌才忆起这并不是子白的专属铃声,又隐隐有些失落,摸出手机按下接听,有气无力道: 
  “CiCi……” 
  彼端却传来Anthony柔和的声音: 
  “小阮,你今晚先睡,明天再去找他……对了,我们的行程改变了,近日内我便会带CiCi回美国” 
  微凉只来得及呆呆“哦”了一声,Anthony又道: 
  “你不用担心,我会在网上继续教你的” 
  电话那端隐隐传来CiCi的挣扎声,Anthony尔雅道: 
  “那就这样吧,我要和CiCi好好沟通一下,晚安” 
  微凉紧紧握着手机,咬牙道了一句: 
  “晚安……” 
  忽然便悲怆得落下泪来。 
  CiCi走了,程岑走了,她与子白也不知何去何从。仿佛一瞬间,她便被全世界抛弃。微凉只觉身上一阵寒冷,蜷起身,埋首膝间低声呜咽。 
  直哭得浑身无力,微凉心下才生出一抹决绝的勇气,抓起电话按下2,许久,彼端才传来子白疲惫的声音: 
  “微凉” 
  微凉哽噎道: 
  “子白……” 
  只一句,酸楚便哽上喉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沉默许久,子白低低叹息一声: 
  “微凉,对不起……” 
  后面的话,微凉已然听不清,她只知道子白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心便似坠下无尽深渊。 
  她与子白,终究是这样的结局。 
  是她任性,是她,再次毁了他们的友情。 
  六月十五日,晴,炎热。 
  微凉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下班。 
  并未与子白联系。 
  六月十八日,暴雨,微凉。 
  微凉没有伞,在雨中淋了半个小时仍是拦不到计程车。 
  子白,仍是无消息。 
  六月十九日,大雨转小雨,微凉。 
  微凉发烧,晕眩间打电话予子白,第一次听到冰冷的语音: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微凉不死心,又执拗的拨去纪氏询问,却听YoYo韩的助理有礼道: 
  “副总与韩秘书去外地公干,归期未定,如果工程进展顺利,也许要几个月后才能回来” 
  这是第一次,他与她,几日未曾联络。 
  也是第一次,他未告知她,便去了远方。 
  他们之间,还会有无数第一次,而站在他身旁的人,永远不会是她。 
  六月十九日,微凉哭了一夜。 
六月二十三,雨后初晴。 
  大病初愈,微凉清减许多,小脸苍白着,更是楚楚可怜。早晨走进办公室,便引来同事围过来叠声问候,无论真情假意,却是实在心暖了。 
  只有小熊一脸幸灾乐祸,“啧啧”两声: 
  “这么憔悴,失恋了?” 
  微凉心中痛楚难以言喻,却只微微颔首,声音沙哑道: 
  “是啊” 
  小熊一窒,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经过微凉办公桌时,顺手将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拿走几份,转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十指如飞。 
  CiCi已被Anthony强拽着回了美国,临走时只匆匆与微凉通了一次电话,微凉当时病得昏沉,也不知自己与CiCi说了什么,只听CiCi不停叫嚷: 
  “小软糖加油,要努力将白扑倒” 
  她头痛欲裂,只想对CiCi说: 
  “我没有办法勉强子白喜欢我,我爱他,我自私的希望他属于我,但我也希望他幸福” 
  即使给他幸福的人,不是我。 
  MSN上无数头像跳动,微凉微微敛眸,屏息将滚动栏缓缓下拉。子白的头像,安静的,灰白的,停在那里。 
  子白一向不用签名,但微凉清楚的看到,子白的签名栏中写着:对不起。 
  几乎同时,程岑的信息框便弹出来,上面满是焦急的符号: 
  “宝贝怎么了,怎么几天没上线?” 
  微凉浅浅抿唇,抬起手指一下一下的慢慢敲: 
  “我很好,工作很忙” 
  程岑沉默,微凉关掉程岑的对话框,开始处理其他人的邮件与信息。 
  许久,程岑发过来: 
  “宝贝,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又问: 
  “子白呢?” 
  微凉深深呼吸,压抑着眼中泪意,极缓慢的回到: 
  “他出差,在外地,我很好” 
  岑岑、子白,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从前? 
  小剧场: 
  我有一个相当讽刺的名字,叫周贝儿。 
  那样温馨,那样甜蜜,仿佛我真的是谁的宝贝儿。 
  但我什么也不是。 
  所以我只让别人唤我小熊。 
  我自幼没有爸爸,长到八岁时也失去了妈妈,这并不是什么十分悲惨的事。承蒙继父不嫌弃,他照顾我长大,然后让我做了他的女人,那年我十三岁。 
  但这样至少比在冷漠的亲戚之间流浪好了许久,至少我有家里的钥匙,有固定的床。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我十八岁,他不再是我的监护人。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我冷漠的对他说: 
  “给我一笔足够我读完大学的钱,然后别再来找我,否则我就将你告上法庭” 
  我想那一刻,他一定很想掐死我。他脖子粗红,青筋暴起。但他仍是给了我一笔钱,数目不大,但我仍是极欣慰。 
  我想,我终于能脱离苦海。 
  大学报道那天,我在寝室里第一次看见夏静,我仍记得她那天穿着粉黄色荷叶裙摆的连衣裙,灵动跳跃,她的眸光盈盈流转,她的唇浅弯如月,她向我递出手掌,声音清脆如出谷黄莺: 
  “你好,我叫夏静” 
  从来没有女生愿意靠近我,因为我很脏。我的脖子上有莫名的红痕,她们的妈妈说我是个坏孩子。我也不敢靠近她们,因为我怕,继父会像对待我一样,将她们拽入深渊。 
  那一天,我鼓起勇气,轻轻握住夏静的手: 
  “你好,我叫小熊” 
  夏静的手,柔若无骨。 
  夏静的一切,都美好得那样不可思议。 
  我与夏静是好朋友,我一直认为是。但夏静的幸福太灼热,她迫不及待的与我分享她的家庭她的朋友。她拥有很多很多的爱,这一切,我都没有。 
  我只是一只无论多么努力,最终只会被人抛弃的小熊。 
  我只是一只玩偶。 
  我嫉妒夏静。我喜欢夏静。 
  便似那扑火飞蛾,即使被她的幸福灼得遍体鳞伤,我仍想与她在一起。 
  大二,夏静交了一个男朋友,她很爱他。 
  那人是一个才子,平素总爱伤春悲秋,甚至与我耳厮鬓磨时,也会吟上几句酸诗。于是,正如所有桥段一般,夏静将我与他赤(奕薰吧)裸裸的堵在床上。 
  夏静哭喊得声嘶力竭: 
  “你们两个,给我解释!” 
  但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漠然掀起薄被,旁若无人的穿衣,也不理那人的嚎叫: 
  “是她!是她勾引我的!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 
  而在几分钟前,他仍在我唇畔呢喃: 
  “贝儿~我的宝贝儿” 
  我心疼的望着夏静悲伤欲绝的脸,我想对她说: 
  “看吧夏静,他不爱你,他配不上你,他在我的耳畔说了你许多坏话,残酷得我甚至不忍心告诉你,离开他吧,你与他在一起越久,他只会伤你越深” 
  夏静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这并没有什么,比起从前所受的苦楚,这只不过似被羽毛拂过。我拽住夏静的手腕,低低缓缓的对她道: 
  “夏静,你跟我出来” 
  夏静却厌恶的甩开我的手,不屑道: 
  “别碰我,你很脏” 
  那一瞬,我的心中,似有什么,轰然碎裂。 
  最终,小熊只是一只破败的玩偶。 
  其实,小熊也想要幸福。

可不可以不长大 

  微凉日复一日沉静下来。仍是娇娇柔柔的笑容,仍是细细软软的声音,只是往日黑白分明的眸中却似蒙上一层雾,朦朦胧胧透不出情绪。 
  没有子白,微凉每日清晨便要走出家门,公车绕过大半个Z市,微凉便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的看着海上升耀日,霎时绚丽得刺痛了眼睛。 
  没有子白,微凉每日中午都一个人吃饭,然后顶着七月烈日缓缓走回公司。没有遮阳伞,微凉的汗浸透的薄衬衫,夏静皱眉:“每天中午都往外跑,不热吗?” 
  微凉抿唇浅笑:“不热啊”我好冷好冷,冷得骨头都僵硬了,我想晒晒太阳,看能不能将我血管中的冰融化一些。 
  微凉在MSN的签名档写道:“对不起”子白,对不起,我不应该喜欢你。 
  最后连南宫静也忍不住打电话予微凉斥责道:“你还要这样半死不活的多久?想要和他在一起就行动啊,有一千种方法能套牢他,你干嘛在这里自怨自艾?” 
  微凉倚在莫氏天台,无意识的向下望,缩成模型一般的街道,她与程岑子白曾无数次经过。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回忆。微凉努力平静,声音却零落风中:“静静,不能的”静静,并不是每一对青梅竹马,都能理所当然的在一起。 
  我一直努力扭曲自己对子白的感觉,我很清醒的喜欢着他,却又不停催眠自己,子白是我的好朋友。 
  只是我的好朋友。 
  明知子白不喜欢我,为了友情,为了能够继续站在他身边,我唯有谨守好友的身份。 
  若他恋爱了,我再难过也要为他开心。若他失恋了,我再窃喜也要陪他难过。最终还是希望他能找一个人一直陪着他,平淡安宁,岁月静好。 
  因为无论世事如何兜转,站在他身旁的人都不会是我。 
  我与子白不是初见,我们有十多年的感情,我输不起。 
  我不能爱他,因为他是我的好友。 
  我不能恨他,因为他是我的好友。 
  所以,静静,我真的很羡慕你。 
  微凉只低声重复着“不能、不能”,终于哽噎,直至呜咽。 
  记得当时年纪小,我们总期盼长大,还以为,长大之后仍能理所当然的牵着手。谁知长大之后才惊觉,这竟是最遥不可及的奢望。 
  子白,岑岑,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长大。 
  你们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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