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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东宫之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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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敏华轻轻走过去,伸出手。握住那白纱层层包裹的手掌。在遥远的记忆深处,也许他的手掌是宽厚而温暖地;他的眼神。是温柔亦或是坚定?长久的期待中,她已渐渐模糊心中印象,若是她也能模糊掉她对他地情感,那也是种幸运。
  只是现在,还远远未能够。
  她不想哭。她用自己的手掌堵住自己难抑地哭泣。
  “朋友从大都而来?”
  不知她从何处露出迹象,让人辩出了来处。只听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仿似看破了生死,平淡地说道:“若朋友要回大都,劳烦您给上官家的三小姐捎个口信,说司空高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便是那个孩子。”
  上官敏华哪里要他说对不起,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她本是拼命藏着掖着自己那点可怜地心思。只是这人哪里懂。她不愿他死了也不知她的心意,她要告诉他,他对不起她的地方那么多。多到他即使死去也不够。
  道歉何用?不若活着偿还她的情债。
  她要大声说出曾经有个女子把满腔恋慕全数投注于他,她要让他死也不能心安!这样扭曲疯狂的念头就要冲出她的喉咙时。司空萧掀开布帘走进来。大踏步来到帐前,道:“将军。朝庭援军到了。”
  他哽咽起来,道:“大哥,你听到没有?援军到了,由七皇子领队,骆城会保住的!大哥!”
  “青山,男儿有泪不轻弹。”司空高虚弱地说道,司空萧见他还能出声说话,跪行向前,握住兄长的手,不停地说着不知安慰谁的话。“为兄身边这位朋友是哪一位?”
  司空萧看了一眼上官敏华,没有回答。只听司空高又道:“若是西山挚友,请代为照顾西山之弟,青山太执着,我怕他要犯下大逆不道之罪,还请朋友适时伸手提点之。”
  “大哥。。。”司空萧有些不安,却见司空高摸索着将上官敏华地手掌和司空萧地叠放在一起,再次恳切地拜托他以为的挚友代为管教司空萧之职。
  “青山,以后要听大哥这位朋友的话。”司空高重重喘息后,又道,“青山,我知你心中怨怼为兄拆散你与上官小姐,日后你自会懂得为兄之举。若他日她有难,你可自行相救,但要记着,凡事三思而后行,切记切记。”
  上官敏华几次忍不住开口打断他,但是,能多听片刻他地声音也好的。她怎么能够相信,她宁肯自己伤心也不愿他死后不安。狠话谁都会说,可她就是做不到。
  “大将军,令符何在?”
  上官敏华眯起眼睛,周承熙也看到她,伸臂大力拖过她,四只合在一起地手掌陡然分开,他在她耳边暗语道:“回去再跟你算账!”随后又大声地叫道,“来人,送她回去!”
  司空萧跳起来,手放在腰间长剑上,大声喊道:“放开她!”动作无比利索地上前两脚,踹开周承熙地侍卫。周承熙的姿态渐渐强硬起来,司空萧毫不退缩,两个少年眼对眼,冷冷相对。
  上官敏华不欲那人死之不安,向司空萧摇摇头,无声地退出。这地方太痛苦,她必须离开。八宝在帐外候她,身边站着章春潮。她浑没在意,就要去牵那马。
  章春潮拦住她,他冰凉刺骨地双手捏住她的手腕,很紧。
  上官敏华抬起头,望进他赤红的双眼,无意识地问道:“什么事?”
  “不能回大都。”章春潮冷冷地摇头,阻止她孤身上马。
  上官敏华笑起来,笑声诡奇又饱含讥讽地痛苦:“不回大都,你叫我去哪儿呢?”
  章春潮神情中带着一丝悲悯,他道:“皇帝下旨,上官一门因通敌叛国罪尽数斩首。”
  通敌叛国,尽数斩首,多么简单。
  这就是皇帝找到的借口,完美无缺得让所有人相信,上官诚是多么地罪大恶极,凌迟处死也不能够抵死去的南关将士之罪。
  皇帝他赢了。
  这场从她出生以来就开始的权势之争,皇族与上官氏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第081章〖红颜〗
    

  正德二十二年七月初三,白太妃薨,所有罪名…欺上瞒下,隐瞒灾情,知情不报,勾结南梁梁溯王子使失五城全归于上官诚,上官氏这个百年大族顷刻间成为众矢之的。
  再无退路。
  一时之间,少女茕然孤立,天地间无声无息。
  周承熙与司空萧走出帐篷,双双望向上官敏华,周承熙神情平常,司空萧神情担忧,满带唯恐上官敏华倒下的紧张模样。上官敏华却好似没有看见他们,远远地看向城墙上那具在日光下生辉的银色铠甲,怔怔地发呆。
  嗒嗒,紧凑的马蹄声响起,前方传令兵高声地疾呼:“南蛮退兵了!”
  重复的呼声穿越所有传到萎靡的将士心中,整个兵营顿时狂呼:“骆城保住了。”胜利并不是突如其来,传令兵道,南蛮梁溯王子遇刺重伤濒死,南梁三军主帅首级悬于蕃旗上,又闻大周十万缓兵已至,南梁才退兵。
  回神的上官敏华看了眼章春潮,他神色未动,只是握剑的手不可察地动了一动,像在疑心凭他的实力怎么没能杀死那个梁溯王子一般。
  “走吧。”上官敏华对章春潮说,周承熙倒先跳起来,叫道:“来人,送少皇子妃回宫!”
  司空萧马上嚷道:“哪个敢拦,退下!”
  周承熙眯起眼,冷冷威胁道:“司空萧,你敢违抗军令!”
  令符已到他手中,西南兵权收归皇族。上官敏华再一次领略了皇帝的计谋,全盘到位。
  “你何苦还要为难她。”司空萧满身愤懑,压下那句全族死绝的话,低吼道。“她才几岁,又是一个弱女子。能碍你什么事?何不放她一马?”
  周承熙冷冷一哼,手一扬,随身亲卫前来押人。章春潮、八宝等上官诚安排的护卫立即挺剑上前,与镖骑营的人兵刃相见。章春潮于万千军中取敌首级也无恙,武艺之高。世所罕见。周承熙地亲兵迅速倒下,一柄银剑势如破竹逼近众人守护中的天皇贵胄。
  眼见章春潮之剑要在周承熙颈部留下窟窿,身后传来一声:“住手!”
  护卫上官敏华的人手,已被人全数缴械,八宝地匕首抵住上官敏华的脖颈,不甚出色地脸孔上寒意森森,道:“小春师傅,若不想她有事,放下剑。”
  上官敏华受制。她半仰着头,立时道:“你走!”
  章春潮手上剑缓了缓,他回过头。动作极缓极慢,看着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暗卫临阵倒戈。忽然笑起来。好似花开极至,盛极怒极。道:“很好,你们一个个真是好得很。”
  八宝畏缩了一下,或许是因为深埋于心底的恐惧,手上不知怎地用力,在上官敏华脖子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司空萧紧张得大叫,让章春潮或者周承熙顾惜上官敏华。
  章春潮愈发笑得深,拉开绣满花的锦衣,飘飘欲飞,道:“上官小姐,你要好好保重。”
  “我会地,你快走吧。”
  章春潮再无声响,纵起间,飘然的身姿消失在原野。
  上官敏华微微转过头,只见周承熙大步走来,一脚踹翻扣住她的八宝,双手用力压住她的双肩,低头看她脖间伤处,神色阴晦不明,倒没说什么,一手拽了她,将她往马上一扔,转身与司空萧短短交待两句,便翻身上马。
  周承熙紧搂住上官敏华的腰,将她放在身前,两人一骑,带着一群穿明黄服色的亲卫,张扬地返回大都。吃住都在野外解决,周承熙也没亏待她,除了将人看得牢不让她逃走之外。
  两人并未过多言语,上官敏华也无意与他交谈,她的脑中一会儿迷糊,她想老狐狸不会这么快就输;一会子又清醒,皇帝布的局安排的人手都深入到上官府祖宅,章春潮亲手训练地暗卫之地,老狐狸又怎么能不输!
  赶到大都时,堪堪赶上老狐狸推出午门斩首之时。
  周承熙将人扔进法场,监斩官要说话,被他一记鞭子挥下,再无人阻拦。
  上官敏华万想不到周承熙跑死五匹好马,就是为着让她目睹其父上官诚的行刑一刻。她没有心思去想对方这么做的真正意图,她地全部心神都被法场上跪满地一大片子人给惊倒。
  尽管二世为人,尽管她自认与老狐狸感情不深,但是,看到那把依旧难看得让人想施虐的山羊胡,往时搞怪捉弄这古板老爹地情景一幕幕回放。
  如果没有前一世地记忆,她一定将山羊胡老爹当成父亲,不会去猜忌他溺爱背后之举。
  上官诚看到她,麻木的老脸忽地变色,怒发冲冠,喝道:“章春潮呢?”
  此时,上官敏华如何不知他派出章春潮地深意,忽地悲从中来,眼眶凝泪,嗫嚅道:“女儿该听爹爹的话,若去南梁。。。”
  谋反又如何,傀儡又如何,都好过什么也没有。
  上官诚没有说话,既然人已回到大都,说什么都没有用。他闭上眼,一滴老泪逼落,道:“敏儿不用怕,路上有你爹你娘还有叔叔伯伯陪着你。”
  上官敏华死死地咬住下唇,她倒不怕死,如今她还什么不可失去,怕只怕她心头怨气难消不得轮回。
  “时辰到!”监斩官扔下令牌,有人将她拖下法场。
  满门抄斩的意义便是数百颗活生生的人头哐当落地,血雾喷溅,围观的群众大声叫好,明晃晃的太阳刺得让人眼发疼,再没有如此时此刻般让人印象深刻。
  那个遇事只知落泪的美人娘亲,行将就木的上官家老夫人,还有永远带着完美笑容的表亲,统统都成为昨日的旧画面。
  上官锦华未列其中,她心知肚明,老狐狸早给他的子女安排了退路,除了攀上后宫第一位的上官雪华,贤妃之位既不能保她永世荣华,反成了催命符。听人说,皇帝下旨的前一天,十三皇子惨死宫中,她听到这个消息便疯了。
  最后也不知是鸠酒还是三尺白绫,结束了她鲜活而短暂的一生。
  观刑毕,上官敏华任由周承熙牵引,向大周皇宫行去。途经某处,似有所感,她抬眼望去,拐角处有黑衣男子,压低了黑纱帷帽,背影哀索又坚挺,隐没于人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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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十二锦瑟无双
    

  上官锦华,天宝六年生人。
  他出生的时候,正德帝还只是皇子,据说还曾抱过他,听起来皇帝该与上官家关系极好,事实上,自他晓事,他那个可怜的母亲,总是告诫他:天威不可测。
  他幼时聪慧,审时度势,早早便懂得与宫中贵人交好。七皇子周承熙便是其中之一,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个行事鲁莽粗暴的蛮皇子,但是,他贵为皇后的嫡子,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将来是皇位继承的不二人选。
  若这些理由还不足让他忍受周承熙时不时的蛮横,那么,为自己为妹妹寻一条未来的退路就是根本的原因。上官锦华少时只喜欢妹妹一人,他疼惜她年幼即寡母,又无父亲疼爱,是以保护妹妹是他心底最坚定的念头。
  上官是名门家族,家里门生多,祖上贵戚也多。唯一不好的便是父亲常年驻守外州省,皇帝年年借着名目剥权夺势,甚或一年连去三爵位。
  上官锦华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家里会有一天要起大变故,挥金如土的家势也无用。
  不过,那时候,他还是可以忍耐身边虚伪的一切,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演着人人皆知的戏。因为他生在这样的家,不能改变过去,那就只能尽力转变未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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