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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重生之弃女风华 作者:逝雪浅(潇湘2014-01-17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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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芯爆了一下,映着少爷白依漓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电光火石间又隐在了暗处,墨瞳望着白依钰一片温柔,削瘦的脸廓被烛影勾画出一种妖治沉静的美来,我一时看得目光有些发直。
  他温柔浅浅一笑:“况且天时也晚了,父亲舟车劳顿,可能会早些安歇吧。”
  诶?原来白依漓对问题小孩还挺耐心的,我以为他会对待如同黄仁德一样呢。
  “别瞧了,小心眼珠子都扣出来了。”白依钰在旁边忽然恶毒地说着,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云淡风清地一笑:“瞧小姐说得,我是最不愁见着少爷了,天天见得都能见得着。”
  “你这狗奴才还顶嘴了。”她气得变了脸色,拉着白依漓的袖子摇晃,一双美目却紧盯着我:“哥哥,你看她欺负我!香芹,给我上前掌嘴三十。”
  香芹一脸害怕,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小姐见了压下了脸,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就要开口。
  “钰儿,看在为兄的面子上你就饶了这没规矩的奴婢吧。”白依漓抢在我前面发了话,为我说话。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教训她。”白依钰不受听,头一扭,负气道。
  白依漓凤眼一眯,笑道“上次你说很喜欢的那羊脂玉佩,还记得么?倘若你饶过她我就让人送去给你。”
  她回头犹豫了一会儿道:“……她自然不及羊脂玉佩,算了,这次就饶过她了,若是下次再犯,我定剥了她一层皮!”
  啊呀呀,气死我了!我忍气吞声。心中亦是好奇是怎么样的成长环境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么样?年纪轻轻的什么‘狗奴才’什么‘剥皮’的,句句出来都寒彻心扉,仔细想想,在这个奴婢如同牲畜般的社会,我放才确实是逾越了。
  将白依漓衣袖放开,白依钰咬了咬唇道:“那哥哥你早些歇息了,我去找父亲了。”
  白依漓点点头:“你去吧。”
  白依钰往门口走去,走到我的身边,眼角偏向我,好看的唇形一努露出厌恶以及不屑之意,方才出门。
  待她们走远,我去关了门,回到房中,白依漓看着我脸色也没有多好。我不支声站在他的旁边。
  “你日后在她面前不要顶嘴,她不比我,钰儿是个会打骂奴婢的主子,这次确实是你犯上了,日后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许久,他才跟我说了这句。
  我无暇想太多,只是低声称是,听他又说道:“她那性子自小被那奶娘带坏了……所以你日后遇见她多躲着她点,不要像今天这么莽撞了。”
  “好的,只是少爷,葵夫人她不管小姐的吗?毕竟她是……”她的亲生女儿。
  “这事你不用多管。”他不愿多说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又逾越了。
  次日是个大晴天,我与青松二人早早把屋子都打扫了遍,事前青松在红色纸帖上画只不算太丑的鸡,帖在门上,把苇索悬挂在画鸡上面,桃符树立在纸帖两旁,话说各种鬼都会害怕。
  我自是不知这些习俗,傍晚我们三人都沐浴更衣,迎接新年到来,白依漓一身白衣,腰上系了象征长寿的缨络佩饰,眉宇之间流荡着温雅的神采,自有一番俊逸隽永、高贵清华的出尘气度。
  青松也很不错,着了新的一件青色外套,温温润润的,正如一颗悄然茁长的小松树般,一张带笑的脸庞也是漂亮的紧,虽然不及白依漓,但是也自有一番景象,让人赏心悦目。
  当然我的装扮也让他们眼前一亮,一件降色外套把我的雪白肌肤衬了出来,毕竟我这女人天性还是爱美的,况且我也继承了我那美人娘亲的完美肌肤,我甚是欢喜。
  晚上推了白依漓一起到前厅跟老爷夫人们吃年夜饭,去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式,一眼就见到了来来回回忙活的张大妈跟喜儿,连忙上去跟她们打招呼贺岁祝词,她见是我,笑眯了一双小眼,钛合金般闪亮的细眯眼仔细打量我一番后,回道道了祝词,一拍我的肩膀又去忙活了。
  喜儿也看着我,甜甜叫了声:“天心姐姐。”我心中一软,这些日子果真是冷落她了,她也没有大胆到去跟夫人说要来郁园,我还怕她记恨我了呢。
  摸摸她的头,说了几句祝福话,才回到白依漓身边。
  很快的老爷、秋夫人跟白依钰已经从偏厅一起过来,就是不见有葵夫人,她的座位也空着在那。老爷白景阑如今四十有一,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眼神儿、铁青的胡子碴儿、似笑非笑的神情,虽然已经步入中年,但是那么的有男人味。
  “父亲。”白依漓唤道。
  “依漓啊,最近可好?”老爷白景阑微撩下袍入席,端坐主席之上,微微笑问了一句。
  “哥哥当然好了,是吧哥哥?”白依钰抢答,一双潋滟大眼望着白依漓,扬起甜甜的笑,煞是可爱,原来这孩子除了一脸凶恶还有这么可爱的表情。但是……她一看到我就给了我一个白眼,低头‘哼’了一声拨弄着饭菜。
  我尴尬摸了摸鼻尖,听白依漓微笑答道:“是啊。”
  秋夫人看了看站在白依漓身旁侍候的我们,说道:“天心姑娘,你跟青松两位先下去用饭吧,这里不用侍候了。”
  白景阑望了过来,看了看我,道:“这可就是你跟我说的天心姑娘?”
  秋夫人笑着回道:“正是。”
  我连忙请礼:“奴婢天心见过老爷,祝老爷新年快乐。”
  “哈哈……”白景阑开心笑了,直道:“好好好!天心姑娘有心了。”
  “那奴婢先退下了。”说完转身走出去,眼神儿接触到了白依钰,她无声‘哼’了一声转脸就不看我,我暗叹了一声退下,看来我跟黑心少女白依钰的梁子结大了。
  奴婢们自是开了大桌子吃饭,有家庭的都回了去家里了,剩下的都是些签了家里远的、签了死契的奴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个饭,倒也其乐融融。
  因为青松一直都呆在少爷身边,所以跟这些人接触的都不多,一时间他可是聚焦了许多目光,有男有女,男的只是稀奇他为何会过来这里吃饭,女的则是面若桃花,眼中红心闪冒,大胆望视让脸皮偏薄的青松羞红了大红脸,直往我身边靠拢,想让我帮他多挡着些。
  只是我也不能帮他挡着多少,见我笑他他更是脸红,于是低头默默吃饭,任周围的女孩子怎么逗他说话他不理也不抬头。
  我见这些女子大胆的目光,一声感叹,谁说古代女子多矜持啊……只是男人比女人更害羞还真是说不过了,我望着青松红透了的耳朵,又是感叹一句,好一个纯情男儿啊。
  晚上接了白依漓会郁园,见他神情轻松,周脸带笑,也知道这次的年夜饭吃得甚是欢喜。
  他见到一脸通红的青松关心问了一句:“青松,你可是害了风邪了,脸这么红?”
  青松脸红更甚,不知要怎么答,我笑着给他解了围道:“不是害风,今天晚上睡一觉就好了。”
  白依漓点头也不再过问,让我按摩过后,开始准备守岁。
  


☆、014  咳咳,本半吊子大夫。。。

  除夕守岁是最重要的年俗活动,守岁之俗由来已久。最早记载:除夕之夜,各相与赠送,称为‘馈岁’;酒食相邀,称为‘别岁’;长幼聚饮,祝颂完备,称为‘分岁’;大家终夜不眠,以待天明,称曰‘守岁’。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除夕之夜,全家团聚在一起,吃过年夜饭,点起蜡烛或油灯,围坐炉旁闲聊,等着辞旧迎新的时刻,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驱走,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这种习俗后来逐渐盛行,到唐朝初期,唐太宗李世民写有‘守岁’诗:‘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直到现代,人们还习惯在除夕之夜守岁迎新。
  古时守岁有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自古代以来,新旧年交替的时刻一般为夜半时分,就算是这个时空,也有这样的习俗,跟旧时中国古代大同小异。
  我们三人移到廊檐下点了灯笼看着飘雪,院中的灯笼全都点了起来,一时间把院内照了个亮堂,把雪花也照成了昏黄色,自有一番景象,顶着冷风吃着热腾腾的年饺,倒也有说有笑直至天明。
  正月初一那天,天空还是飘着鹅毛般的雪,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早早趿鞋起身,一把推开窗棂,濛濛雾气瞬时涌入,一切,都笼于冬日最温暖的阳光下。
  早晨,要先在堂阶前烧响竹筒,用来辟除山臊恶鬼。门前烧香纸,树桃人,把松柏树枝扭成绳索挂在上面,把厨房拿来的鸡血洒在门户上,驱逐瘟疫,这是一种札俗。
  青松拉着不愿祭拜鬼神的我依次祭祀祖神,祝贺新春。敬奉椒柏酒,喝桃汤水。做两块桃木板,悬挂在门上,这桃板叫做仙木。
  因为白依漓腿脚不便,老爷白景阑也说不用走来走去麻烦,就在自家小院过个小年就好了,并没有太多的礼俗,大家过个开心年就好。听了这话,让我觉得这老爷白景阑很是通明。
  我端起椒酒,小抿了一口感受一番,而后一口喝干。椒花很香,所以采摘来浸入酒里,贡献给长者。正月喝酒先从年纪小的开始,因为年轻人过年意味着长大了一岁,先喝酒有祝贺他的意思,老年人过年意味着又失去了一岁,所以在后给他斟酒。
  院中我最小,其实本应是我最大的才是,现实年龄中只有青松跟白依漓比我年长,我恭敬地举起酒杯伸到青松面前,青松道谢后仰头饮下,待落杯之时脸上已见红晕。
  原来青松是碰不得杯的人,他斟了杯椒酒过去给白依漓,白依漓一口喝干了,不消一会儿,他脸上也见了红晕,眼神儿涣散,我心里直喊绝倒!才几度的酒你们就给我晕了!
  我把少爷扶置床上,而青松晕乎乎摇摇晃晃找了自家小窝,趴上床一拉棉被睡了,瞧着他们俩人真是好玩儿。
  说起醉酒还想起了我唯一醉酒的那次,也是有趣得紧,我正是属于强迫性清醒型,醉酒了清楚四周发生的事情,唯一就是身体发不上力,只能在心里干着急的那种。那次送我回老太婆住处的司机徐铮后来跟我说当时的我就如同说一句回应一句的机器人般……
  估计他们也没睡一会,只是这么小度数的酒一小会就过了,因为昨天没有睡觉,他们都熟睡过去了,而我一个人精神得不得了,加了件厚衣裳就到屋檐下晃着腿,有一下没一下接住飘落的漂亮小雪花。
  手上的冻疮也已经好了,结了一层暗褐色的疤,看上去甚是丑陋,以往都是要早春才能好,本是以为冻疮不能治呢。
  拿了医书在手上看着,不知不觉也到了傍晚。我进了少爷房间,见少爷还是没有醒,本是要出去,但是眼角瞄见白依漓一脸不自然的晕红,心中奇怪,走近床前看了看,鼻子闻到一阵没有闻过的异样味道,伸手一探,额头也是烫得可以。
  难道昨天守岁一天让他得了风邪外感?
  这个、这个若是感冒的话我这个成长中的半吊子大夫应该能治疗吧?大概一方板蓝根就能了事。
  我伸手推搡起白依漓的肩膀,欲要唤醒他,他怎么都不张开眼,我这半吊子更是急了,在被子里抽出他的手,把起脉来,那脉象跳得虽快但有力,脉象不浮不似有病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他得脸更加红了?
  本半吊子大夫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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