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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些青春,不再回来-第4章

小说: 那些青春,不再回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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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林幼喜认真地看着他做这件事,他脖子上的坠子随着他的动作也轻轻地一跳一跳,他突然扭头笑着看她:“这片树林是隶属学校的,学生会要带头注意环保。”
  他扭头扭得突然,一张清逸又有些不羁的面孔突然转向林幼喜,险些碰到鼻头,林幼喜吓了一跳,忙往后缩了缩,嘴里轻声应道:“哦。”安静了许久,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小心地看着冷子辰:“你在学生会工作,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冷子辰浅浅地挑了挑眉毛:“你问吧。”
  “我们学校的助学贷款,申请资格有什么要求没有?”林幼喜笑了笑,夜色中,露出一口齐整的牙齿,冷子辰看见她一侧的脸颊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她笑的样子很顽皮,动如脱兔。
  “只要期末考试的成绩稳在年级前列,是没有资格限制的。”冷子辰说:“你要申请么?”
  “恩。”林幼喜点了点头。
  “其实,如果不是非常必要,只拿奖学金,也够用了,毕竟我们学校是国内一流的大学,各种奖学金加一加,也不少了,不要太贪心哦。”冷子辰说。
  “我得申请助学贷款,学费太贵了,一年八千多。”林幼喜将头放在膝盖上,落寞地说:“我以为,上了大学,就不必再给家里增添负担,没想到学费也这么贵,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爸爸在世的时候,为了给她凑上大学的费用,日夜出去工作,勉强凑出了路费和第一年的学费,可她还没上考场,他就病倒了,他骗她说是老毛病不碍事,只让她安心复习。
  林幼喜那么聪明,怎么会被爸爸骗过去,她翻他衣服的口袋,看到了那张胃癌晚期的化验单,那个晚上,她捏着化验单,哭得快要晕过去,可是她不敢哭出声,爸爸不想让她知道,她又怎么舍得让他失望。日夜复习备考,心里念着一定要让爸爸看到鲜红的录取通知单,可是……
  可是爸爸却没有等到那一天,高考的前一个星期,他走了,那天,林幼喜晚自习放学,推开家门,习惯性地叫爸爸,却没有人回答她,她的心里一沉,在家里跑起来,最后在仓房找到了爸爸已经冰冷的尸体,他死的时候,身体缩成一个团,那是癌痛到极致才会有的样子,他已经用了最大的努力去坚持,可是他真的已经坚持不住了。
  爸爸,爸爸啊,你怎么就舍得丢下我一个人,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她失声哭起来,哭着哭着,突然看到爸爸紧握的手掌心握着一个小小的纸团,抽出来看,上面写着:小喜,一定要考上大学,去上海,你妈妈在那里……
  后面的字迹,支离破碎,爸爸是在用他的生命将最后的心愿留给了她去完成,她没有权利放弃,她必须坚强地活下去,考上大学,到上海去。
  最后一个星期,花掉了上大学的费用,葬送了爸爸,然后上考场,考出了全镇第一,全省第三名的成绩,被这所上海乃至全国都一流的大学录取,她将录取通知书影印了一份,在爸爸骨灰盒前烧掉。然后卖掉了家里的房子,来到上海。
  落叶镇,风吹落叶了无踪,往事纷扰亦无痕,从此再也不用回去的地方。
6,婚礼的合影
  冷子辰看着林幼喜,她说完学费八千多,就没有再说什么,他也没有去问,两个人静静地坐在树林里,一直熬到天亮,他抽了很多烟,地上落满烟蒂小小的坟茔,最后一只烟,天渐渐亮了起来,东方一点淡淡的鱼肚白,林幼喜帮他挖了一个小小的坑,他笑着将烟扔进去,然后两人站起来,往篝火的方向走去。
  闹了一夜,人人脸上都是疲惫,冷子辰开始安排人打扫,将丢弃的果皮纸屑收拾装好,篝火用土扑灭,原地挖坑掩埋。林幼喜找到苏欢欢,她正靠在王亚竹肩膀睡着,王亚竹张着大嘴打哈欠,看见林幼喜嘿嘿笑了笑,把苏欢欢交给她,他就跑过去忙着收拾场地了。
  林幼喜见苏欢欢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披着冷子辰的衣服,抬头去看,他正在不远处忙得满头大汗,大概根本穿不得外套,也只好硬着头皮装糊涂,苏欢欢累得极了,也不问,不多时校车来了,大家拥挤着排队上车。
  冷子辰站在校车底下,大声喊着一个班级站在一起,队伍排整齐,女生先上,男生拿东西,在他的指挥下,一车车满载学生的校车开走,终于排到了林幼喜的班级,她扯着昏昏欲睡的苏欢欢上车,寻了一处角落的位置,让苏欢欢睡好,将冷子辰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车子坐满了,林幼喜下意识地向车外找,却发现冷子辰已经不再原地,取代他站在那儿指挥的,是萧宇泽,哪儿去了,一转眼就不见了,林幼喜自嘲地笑笑,找什么呢,好像和人家多熟的样子,自作多情。
  又帮苏欢欢掖了掖衣服,车内本来叽叽喳喳的女生突然安静下来,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原来冷子辰上了车,正在车门的位置向里看,视线在一个个充满期待的女生脸上滑过,最后落在林幼喜脸上,林幼喜心里咯噔一声,很快反应过来,他应该是来要衣服的,便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冷子辰也微微咧了下嘴,那一笑实在生动,即便是那些海报上的电影明星,大概也不过如此,林幼喜听见过道对面的孙美吸了一口冷气,冷子辰朝林幼喜走过来,背后尾随着一众女生嫉妒羡慕猜疑的目光。
  “给你的,你昨晚什么都没吃到。”冷子辰将一个温热的塑料袋塞进林幼喜手里,那是一包烤翅和红薯,是昨晚篝火的时候烤的,她躲起来,竟一口都没吃,他又看了一眼熟睡的苏欢欢,说:“衣服给她盖着吧,我不冷,车要开了,我先下去了。”
  然后不顾林幼喜回话,就脚不着地地跑远,林幼喜看着他跳下车,接过了萧宇泽手中的小旗子,对司机喊着什么,车子很快启动了,手中的烧烤依有余温,粘着孜然和芝麻的烤翅,渐渐泛出肉香味,林幼喜觉得脸颊一阵讪热,幸亏坐在角落里,否则,光是被女生的眼睛望,只怕就会望穿了。
  “切,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竟然骨子里也是风情万种的闷骚。”一个清晰的女声传入林幼喜耳畔。
  “可不是,平时低眉顺眼的,突然穿个白裙子,也不知道打哪儿借来的,一副乡下样子,也配穿ONLY?”不多时,又传来一句。
  “都丫的给我闭嘴。”一旁的叶梦梦突然爆出一句京腔的粗口,林幼喜心头一惊,看过去,叶梦梦从座位上站起来,叉着腰:“有话当面儿讲,少背后嚼烂舌头,欺软怕硬,我都替丫的寒碜,这么编排同班同学有劲吗?”叶梦梦的性格和她的爆炸式的发型一样。
  车厢里一片安静,叶梦梦这才拍了拍林幼喜的肩膀:“别和她们一般见识。”然后坐回了座位,孙美也难得地冲林幼喜歪头笑了笑,林幼喜的心跳一路都撞个不停,似乎快要冲出胸口,喷到远远的挡风玻璃上去。
  林幼喜住在虹口的上海外国语大学附近,离教堂不太远。萧宇泽将车子停下,林幼喜似乎睡着了,他没有叫她,将西装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
  “子辰,我不冷。”林幼喜嗫嚅着说,萧宇泽的表情定了定,深深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林幼喜这才醒过来,并未留意自己说了梦话,匆匆道了个别,就下了车。
  回到家,洗了澡,换上居家的睡衣裤,拿了一本书靠在沙发上,对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林幼喜无奈地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里不停地说,不该去的,今天不该去参加这个婚礼的,错了,真的错了。
  门铃响起,她赤着脚去开,隔着外面的镂空铁门,她看见冷子辰,还穿着婚礼上的黑色西装,身材英挺,双手抄着口袋,酒席上他被同学灌了不少酒,一双微醺的眼中泛着血丝,眼神却还是那样锐利。
  “林幼喜。”他看着她的脸,咬着牙说:“开门,让我进去。”
  林幼喜的手指在发抖,不受控制地打开了铁门的门栓,他一把拉开了门,将她拥入怀中,浓重的烟草和酒精味道混杂在一起,他的力气那样大,几乎要将她揉碎,她也无力挣扎,他的怀抱,熟悉的温度,昔日她抵死无法放手的缠绵,一切仿佛都是昨天,而分明是恍若隔世。
  “林幼喜,林幼喜……”他的声音在她泛着洗发水香气的发丝间穿梭:“原谅我,林幼喜,我一直都爱着你,你别再跑了行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脚底传来刺骨的寒意,她是赤着脚跑来开门,她渐渐清醒了些,嗫嚅着说:“冷子辰,你别这样。”推开了他,见他眼中浮上燥怒,她又推了一把,将他推得远远的,然后她听见自己说:“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你了。”然后重重地关上门。
  后背靠着门板,脚心一寸寸松懈,林幼喜的身子一点点滑了下去,她紧紧地掩着自己的嘴巴,不让那抽噎难耐的声音发作,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氤氲成一滩巴掌大的小河。
  苏欢欢家是从事婚纱影楼的家族企业,拍照的技术和洗照的速度自是一流,星期天晚上就收到了婚礼照片的当日快递,林幼喜没有抢镜头的习惯,快递袋子里只有薄薄的几张,裱着精美的封塑,有和苏欢欢的合照,四姐妹的合影,大学同学的集体照,最后一张是八个人挤在一起,苏欢欢,叶梦梦,孙美,还有自己,男生那边是王亚竹,吴鸿飞,冷子辰和萧宇泽。
  八个人,八张脸,仔细看了一会儿,林幼喜发现自己的左眼边有一颗形状不明的闪光物,像是照片曝了光,可是她知道如果照片曝光,苏欢欢是不会寄出的,又看了一会儿,她想起来,那天拍照的时候,自己仿佛是哭了,不过很快便忍了回去。原来到底还是流了泪啊。
  找出一个相框,将八个人的合影放进去,摆在床头,夜里做梦醒来,枕头湿了一片,抬头只看到了照片上的冷子辰,他没有看镜头,视线撇到右下角,那里站着自己。
  眼窝一热,一把将相框按倒。
7,寝室联谊
  篝火舞会结束后,寝室里的四个人,关系莫名地融洽了起来,叶梦梦偶尔也和苏欢欢聊一会儿天。林幼喜早晨习惯早起,每天都在教室第一排占四个座位,上课铃声不响,另外三个懒虫是不会起床的。
  周五上午的课程是政治经济学,这是金融专业大一的必修课,直到老教授的板书写了半个黑板,苏欢欢才从教室后门溜进来,一路猫腰小跑到林幼喜旁边,坐下就翻出牛奶和面包,吃了一会儿,打了几个饱嗝,才打开本子,似是在抄板书,可写了几个字,咔嚓一声将纸扯下来,揉成一个小团,丢给了叶梦梦。
  叶梦梦展开看了看,一笑又丢给孙美,孙美看完,似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地收了起来,林幼喜懒得理她们,政治经济学是金融专业的基础课程,学好这一门,其他的才不会吃力,这会儿只专注地听讲,记笔记。接下来是公共英语,那三个人的小纸条没停过。
  一直挨到中午下课,苏欢欢才兴冲冲地扯着林幼喜的袖子:“刚才我去冷子辰他们寝室还衣服,和王亚竹聊了会儿天,他提议这周末我们两个寝室搞一次联谊,我答应了。”
  “联谊,联什么谊?”林幼喜一边收拾书本,一边看着另外三个人,她们都知道了,就不告诉自己。
  “看你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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