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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重生之色授魂与.重生之媚授魂与 作者:九月轻歌(晋江vip2014.03.08正文完结)-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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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若是与承远王、靖王齐心造反,他届时兴许就要率兵离开漠北,征战四方,或者是率兵杀回京城,扞卫皇权。
  叶昔昭愈发确定这件事了。怨不得他初时不赞同她前来,是因为知道,她必然要经历一段漫长岁月的等待,薄暮岛上的光阴,不过是个开端。
  可是意义不同。她很快就释然。
  乔安见叶昔昭目光变幻几次,知道她是看清日后局势了,心中说不清是悲是喜,刻意岔开了话题:“再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与你细说。”
  “你只管说。”
  乔安有些啼笑皆非地道:“说起来,这么久了,只有一件事情是皇上做主而靖王又同意的——修书。皇上本意是让令堂着手此事,可是靖王却说唐鸿笑是令堂得意门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便将此事交由唐鸿笑了。”
  “是么?”叶昔昭笑起来,“修书之事,可大可小。”
  “靖王没有将此事当成小事,阵仗弄得很大,给唐鸿笑拨出的人手、财力都令人咋舌。”
  “……”被这般重用——叶昔昭愈发担心唐鸿笑会就此全心攀附靖王,最终的下场怕是更凄惨,最终还是会成为父亲一块心病、一件生平憾事。
  乔安以为叶昔昭因为这话想到了叶舒玄,便又道:“令堂一直称病在家,门第算是一时没落,没几个人上门,可也就此没了危险,你不必担心。”
  叶昔昭点一点头。
  **
  萧旬与乔安离开之后,叶昔昭看着他们送来的很多年货,除了过年时的食材,全部放在一旁不予理会。
  她与虞绍衡一样,刻意忽略了年节之事。这里等同于世外,实在没必要遵循尘世中那些俗例。
  除夕夜,她也只是象征性地做了水饺,多加了两道菜,陪着虞绍衡喝了一小杯酒。
  进了正月,阳光一日日变得和煦温暖起来。
  叶昔昭的日子变得轻松起来,天气暖和了,衣物床单换了轻薄的,洗洗涮涮的时候就会省去许多力气,不再需要虞绍衡帮忙拧水、搭上晒条。
  虞绍衡的日子则是真正悠闲起来,所有以往忙碌的事情都丢到了一旁,清晨、午后、黄昏常携了叶昔昭的手,游走在岛上,看着草木一日日复苏,鲜花一日日绽放,岛上变得落英缤纷、迤逦无边。
  叶昔昭很喜欢一条彩石小路,小路两旁开着各色不知名的小花,落在她眼中,实在是比侯府相府后花园里的姹紫嫣红更赏心悦目。彩石路走到尽头,是一条溪流向下蜿蜒而去,水在温和的阳光映照下清澈见底。
  像这种引人流连之地,随着她涉足之地渐远,发现得越来越多。偶尔便会要虞绍衡搬着桌案到她心仪之处,将眼前美景细细描绘下来。虞绍衡自然是双手赞成,由着她一动笔就是整个午后不肯罢休。
  叶昔昭沉浸于作画乐趣的时日里,虞绍衡的乐趣是垂钓——岛上有一条河,水质干净,水里面偶尔可见几尾鱼结伴游过,住宅里又本就有鱼竿,他自然乐得以此作为消遣。由此,每日晚间,餐桌上总会多出一道变着花样做的鱼。
  叶昔昭画得画越来越多,却是一副都没留下,或是随信件送回了侯府、娘家,或是被乔安前来时带走。
  春季将尽时,她因着岛上越来越热,这才将画笔丢下,不时陪在虞绍衡身边垂钓。
  钓鱼这回事,亲力亲为才可享受其中乐趣,旁观可就很是无聊了。叶昔昭第二日开始,就带着书籍、毯子跟他去凑趣。
  他在一旁静静看着河面等鱼儿上钩,她就将毯子铺在他身侧的芳草地上,坐在毯子上看书,时间久了,乏了,索性就枕着他的腿小憩。
  到了夏日,叶昔昭就不再顶着日头陪他了,又自己去找乐子。
  漠北的冬日天寒地冻,夏日较之京城却凉爽许多。而在岛上,因着海风习习吹送,只要留在荫凉下,就特别惬意。
  在叶昔昭提议下,虞绍衡帮她在一处小树林外围绑了个秋千。后来,他又见她喜欢坐在院中大树下纳凉看书,便动手给她在那里搭了个比罗汉床要宽敞些的软榻,找来长木条架在四周,悬上纱帐,阻挡蚊虫惹得她心烦。
  叶昔昭对此高兴不已,将这一方小天地当成了自己的安乐窝。
  这晚,在室内歇下之后,叶昔昭觉得热,干脆丢下他,说去纳凉过会儿就回来。
  虞绍衡在灯下看了好一会儿来自各地借萧旬之手送来的书信,神色由愉悦很快转为沉凝。
  他走到院中,到了叶昔昭近前。
  叶昔昭正侧目凝望漫天星光。
  海上的夜,一颗颗星斗宛若嵌在湛蓝色天幕上晶莹璀璨的泪珠。
  被他遮挡了视线,叶昔昭喃喃叹息:“这样的夜,美得让人伤感。”
  虞绍衡分开纱帐,躺到软榻上面的凉席上,将纱帐恢复原样,随即转身环住了她,“一整日除了上午,你都耗在这里了。”
  叶昔昭却是笑道:“谁让你给我布置得这么舒适?”
  虞绍衡躺了片刻,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确很是凉爽舒适。
  叶昔昭枕着他手臂,手指勾画着他唇形,“又半年过去了,你是不是快要离开这里了?”
  她说的是你,而非我们。
  虞绍衡早就知道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加上自到了岛上就不时看看他手边的兵书,再有乔安每次前来都会告知她外面的局势,早已料到了这一日。
  他没有含糊其辞,只是问道:“真到我离开这里,你怎么打算的?”
  叶昔昭寻到他的手轻轻一握,“回京,在家等你。”随即凑过去,吻了吻他,“离开这儿之前,你要多陪陪我。”
  她平时很多时候会为一些琐事犯难很久,例如一餐饭要吃什么,例如一套衣衫要搭配什么首饰。可是凡是重要的事情,她应对起来反倒再简单不过,三言两语而已,之后再不会提。
  他心底生出浓浓的愧意,想说些什么,却被她阻止。
  她加深了那个吻,舌尖调皮而又温柔地撩拨着他,小手挠着他掌心,又滑入他衣襟,掠过他脊背,寸寸游移。
  身形便这样无言地纠缠在一起。
  这种时刻是最美好的。
  她的迷离,他的迷恋;她的无声给予,他的予取予求——在之前多少良宵、在今夜纵情燃放。
  此刻她一臂虚虚地环着他,眼睑微阖,唇舌与他嬉戏,身形在他臂弯中战栗着,由着意识逐步陷入混沌。
  他自从到了岛上之后,在这时刻对她总是甚是温柔,是刻意地克制,总是担心她的身体。
  她的性子,有些时候与他相同,心底最介意的事,会将之深埋在心底,不动声色地承受。
  她长途跋涉至此地,又已为了打理衣食起居辛劳许久,他虽已尽力帮衬,可她终究是自幼锦衣玉食,那份辛劳怕是早已使得身子愈发虚弱。换做哪个女子,也早已少不得病一场。可她一直没有,原因呢,不外乎是用意志力支撑着自己。
  就如他之前多少年一样,越是艰辛的环境下,越会告诫自己没有生病的资格。而等到闯过难关之后,所有积攒下的心火、身体的隐忧,会借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病席卷而至,泛滥成灾。
  他担心她也会这样。偏偏乔宸到家没多久就去了别处行医,想请别的郎中给她调理,却又不能放心。直到这两日乔宸回来,他才请乔安从中传话,让她过些日子来岛上一趟。
  总是会被这样的思绪困扰,总会在这种时候,生出入骨的伤感。
  **
  过了几日,一早,叶昔昭困得睁不开眼睛,起身时乏力至极,下地时更是眼前一黑,险些栽到在地上。
  虞绍衡心弦一紧,忙出手扶着她坐回床上,“怎么了?”问话的同时,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叶昔昭无力地倒□形,语声中尽是歉意:“我……我好像是生病了,起不得身。你快去传信给萧旬,让他好歹送两个人过来,服侍你的衣食起居。”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险些让虞绍衡这个大男人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一直被碎碎念着,于是现在各种纠结,是生病了呢,还是有喜了呢?
  这周工作比较忙,尽力保持二更,但是第二更会比较晚,码完通常都要十二点了,菇凉们睡得早的就第二天再看哦~
  么么哒!

☆、84

  叶昔昭却是自心底的抱歉;“我还是要给你添乱了。”
  “说什么傻话呢,”虞绍衡语声低哑,且说得很是吃力;“先歇歇,安心等着。”
  “嗯,我好好儿躺着;你去吧。”
  虞绍衡步出室内后;叶昔昭抬手捂住眼睛,缓了一会儿睁开来;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没了,却还是觉得乏力。这段日子都是如此,做什么其实都是勉强为之。
  算了,别撑了,迟早也是撑不下去。
  她特别沮丧地叹息一声。虽是这么想,还是坐起身来,将室内略略收拾了一番。这功夫,便又觉得好了许多,便想去梳洗。
  虞绍衡返回来的时候,一把就抄起了她,“你这个小骗子!谁准你又下地的?给我好生歇着!”强硬的言语未说完,已将她安置回了床上。
  叶昔昭底气不足地解释:“我是又觉得没事了。”
  “那也不准动。等一等。”
  “好。”叶昔昭拉着他手臂让他坐下,又枕着他的腿,望着他担忧的面容,安抚地笑,“大抵因为是夏日,我有些不习惯,你别担心。”
  虞绍衡见她脸色缓和许多,心绪稍有缓和,柔声问道:“想吃什么?”
  叶昔昭讶然,“难不成你还要下厨么?”
  虞绍衡抚摸着她的脸颊,“有何不可?看你做了多少次,不会也已会了。”
  “不用,没胃口。”叶昔昭带着几分耍赖的意味,握住他的手,“你陪我一会儿,让我再睡一觉就好了。”
  “好。”
  叶昔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双手握着他的左手,因着身体里的困倦,过了些时候,竟真的睡着了。
  虞绍衡空闲的手拿过扇子,给她扇风,被她握着的手被放开之后,轻柔地抚过她容颜。
  叶昔昭听到乔安与萧旬在院中拌嘴的声音,醒了过来。
  虞绍衡这才将她安置到枕上,柔声道:“我出去看看。”
  “嗯。”
  乔安最先走进门来,坐到床畔,先是神色紧张地询问:“怎么不妥当了?”
  “总是乏力困倦,今日有些头晕。”叶昔昭尽量轻描淡写,“应该没什么事。”
  乔安这才神色一缓,“也是赶得巧了,萧旬今日本就要带我姐姐过来,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了消息。”继而又是一笑,“有件事一直也没跟你说呢——我姐姐能说话了。”
  “真的?”叶昔昭惊喜不已,“是她自己治好了这病?”
  “不是。”乔安笑道,“原本她给自己研制了不少方子,都没什么效用。可是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京城寺里的事?是从那时,我姐姐就能说话了。”
  叶昔昭细细回忆,想起了与萧旬语声同时响起的那道语声。那时她只顾着乔安,便没追究来处。此刻,不由笑着点一点头,“这可是一桩喜事。”
  “可不就是么?”乔安有些无奈地笑,“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情的,我姐姐担心只是意外,怕亲人跟着空欢喜一场,直到确定已无碍,这才写信告诉了我。”随即起身,“你等着,我去唤她进来。”
  叶昔昭笑着点头。
  乔宸进门之后,笑盈盈到了床前,先是道:“想来乔安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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