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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美男后宫太妖娆+番外 作者:桑家静(潇湘vip2013-11-21完结)-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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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事后穆梓易曾有过后悔,可是他一方面考虑着华韶是一个戒律的和尚,况且还是靳长恭的师傅,两人再怎么也总不能乱伦了吧……而且真的任则她一个人一间房间,或许还真有些惹眼。
    靳长恭住进客栈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人去给她打洗澡水准备沐浴,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有正正经经地清洗过一次了,在被流放的时候,她也只是偶尔避人耳目寻到水流就地随便擦擦,所幸在冬天没有流汗,要不然这身子这么久不洗澡不臭也都会长蚤子了。
    客栈的小二对于听到她的吩咐后便一直有些怪异地看着她,他说他们客栈打水进房间沐浴需要别外再收费的,一般像这种三等房的客人都是直接去大澡堂里面洗澡的。
    大澡堂?靳长恭脑中稍微描绘了一下大澡堂的情形,人来人往,一群汉子光着腚子,嘻哈吵闹,家常里短,一群“波涛汹涌”的女人,娇笑嗔骂,噗~
    靳长恭摇了摇头,收回脑子里的浮想联翩赶紧摇了摇头,她身上自然是没有钱的,她有些头痛地望向她的华韶师傅想让他想想办法,而想来华韶是一个和尚,这一路都化缘而来,更不可能会随身带着那种俗物金银。
    “那……记帐在付住宿费上的人身上,可以吧?”靳长恭幽幽的瞳仁微转,一掌一拳一捶相合,笑眯眯地问道。
    那名小二看着眼前这个笑语焉焉的怪异少年,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考虑一下上去请示了老板后,才去给她送来了沐浴的热水与木桶来了。
    “师傅,替我守着门口,可别让人冲进来了。”靳长恭看到那一桶清亮的热水眼中光亮一闪,有些急不待地脱衣冲进浴桶里。
    雾霭袅袅,隔着一层透明的薄轻纱,华韶就像一个罚站的孩子,背脊挺得笔直,面对着门板。
    靳长恭没有让他出去,一来他站出去太显眼,二来三等房这边龙蛇混杂,他不会武功站在外面有些危险,更重要的是靳长恭一点也不在意他在房间,华韶是那种“单纯”得不设男防的人,女人男人在他眼中基本上没有区别,而她也许女扮男装久了,对于性别也产生了一种模糊的界限,开始大而化之,不拘小节。
    想他也不会偷看她的。
    身后隔着一层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一阵阵舒爽的细碎呻吟,华韶充耳不闻,就像面部神经瘫痪了一样,目不斜视。
    “师傅,等一下你打算怎么离开呢?”华韶要回去神庙参与这一届圣子选举,而她亦兴趣打算跟他一起进神庙一探究竟,所以他们两人势必是准备一下离开穆梓易他们直到选举结束。
    可是她又不想引起他们的怀疑跟猜忌,所以具体打算该怎么做,她想听听他的意见。
    “为师已经准备了两个人‘代替’我们留在他们身边。”华韶的声音沉稳而无趣。
    可是靳长恭却听懂了,从喉管溢出微乎其微的低笑声,然后漫不经心地把玩细小的手指。
    她这个师傅有时候还真的有种出人预料的能干,明明觉得快挖掘到底的时候,他却又能出乎意料地多了别的能力,果然还是看不透啊,她的这个便宜师傅。
    “既使如此,还是得速去速回呢~我看得出来穆梓易来苍国并不仅仅是为了采买一些紧缺的物资,或者是为柳梅两姐妹的事情,我猜十分有可能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着刚才她坚持让师傅住进她的房间,他那忍怒而冷峻的模样,明明不乐意她跟师傅单独共处一室,却偏偏从末打算跟他们住进一间房,要说他是因为顾及她是女子身份的名声,这个理由明显有些太单薄了,毕竟他是流失之地的人啊……
    “阿恭,你帮助那个八歧坞的人寻到她的主子,对你来说有什么目的?”
    对于穆梓易的事情华韶并不感兴趣,而他的心思也从末放在他身上过。
    他更加在意另一件事情,当初在黑土之地知道了那个八歧坞中年女人的事情后,华韶就一直不明白靳长恭为什么要替她做这么多的事情。
    一路相伴,虽然他们之间谈不上推心置腹,可他多少还是解她一些行为,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她一般是不会放在心上,更不愿意浪费时间去做,就算得知她曾经跟八歧坞的少主有过一些交情,但他猜想,若没有一些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她也不会耗费这些精力亲自去替她做这一切,明明她还有更多方便省事的途径去处理的,不是吗?
    “师傅,瞧你这话说的,你徒弟我可是秉承你的一贯优良传统,奉诚做好事不留名,扶危周急固为美事,前赴后继,不论任何代价……”靳长恭已经不懂得谦虚为何物了。
    终于洗完澡,一名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少女披散着长发缓步,摇曳坐在床边,吧唧着水灵大眼期待的瞅着华韶。
    突然她的话锋一转,道:“至于目的嘛,暂时不详。”不告诉你!
    而华韶回过身便眼角抽搐,黑洞洞的眼睛直盯着她。
    “……”
    “……”靳长恭眨巴眨巴大眼,师傅,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喔。
    “很好看。”突然,华韶说道。
    靳长恭一怔,然后像慢半拍地低头看着那丝质般雪质的衣袍,宽袖垂底,款式很简素,没有赘饰,腰间束着一条绦带,虽然跟以前穿的那一件白绸衣袍似曾相似,却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这是神庙的衣服?”
    华韶敛睫,道:“神庙祭师侍童的衣服,很适合你。”
    “我怎么觉得我穿什么都适合呢?”比如曾经穿过的那件那至高无上的龙袍,她厚脸皮地想如果她想想伪装任何一种身份,无论什么角色想必都是信手捻来吧,捻着下鄂,丝质的束身长袍掠过光华璀璨的流彩,修长身躯慵懒地斜倚娇花素裹云雾环绕的被褥上,似笑非笑的魅惑表情仿佛摄人心魂的恶魔。
    “……”华韶。
    “……”师傅,你的眼神真的有点不对劲,你不觉得吗?
    有时候华韶跟靳长恭两人的相处情况,明显就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
    之前,是靳长恭深深地觉得,之后,是华韶慢慢的感悟。
    最终,话不投机的两人都沉默地各自沉思自己的事情,在后半夜万籁俱寂的时分,离靳长恭他们房间最近的一间三等房,蹿出一道暗夜般疾迅的身影一闪而过。
    靳长恭手指轻轻抚摸冰冷的唇瓣,古井不波黑色瞳仁微眯地笑了笑,然后揽着早有准备在一旁的华韶的腰,从敞开的窗边迅速凉去,而早就候着他们的两道黑影从房顶接而代之,房中此刻再次站着两名跟他们一模一样的“柳梅”与“华韶”。
    红月,暗夜,罪恶糜乱的气味。
    一个庞大,根根寒铁铸就的囚笼,四周那似火妖娆的鲜红蔷薇怒放着,两根黑色铁柱,一双从近乎透明的纤细手腕颓然握住,那两指粗的铁柱随即发出一种脆弱的哀鸣。软软垂着头,黑色发丝铺了满地,犹如流光溢彩的华美锦缎,一层一层,覆盖住如易折的花枝般颤抖的柔弱身躯。“呵呵呵……”喉管逸出嘶哑的笑,俯在地面的四肢微微痉挛,细长手指在冰冷的铁牢上颤抖着——雪白的肌肤,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影儿……”
    梦呓的喃语划破灵魂的寂灭。动作缓慢地爬起,摇晃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纠缠的长发悄悄滑落一边,露出优美白皙惹人遐想的颈侧。
    轻衣单薄,却浑然不觉,瘦骨嶙峋,摇摇欲坠。
    像木偶般僵硬地抬起的脸,陶瓷般精致,却带着妖魔才有的魅惑美艳,无光鳞动地黑鸦鸦幽冥双眼无边的黑暗,无光的绝望,隐藏在疯狂下面的毁灭,令人不寒而栗。“影儿……我一定会找到你……”
    似刮蹭玻璃的声音,好像饱含着腥热的血。指尖上沾染的甜蜜毒素,在淡色的唇瓣抹出一道殷红光彩。“影儿……”
    他伸出手,如花瓣静静舒展,
    时间,在静默的黑暗中流逝无痕……
    ……从惊蛰的梦魇中猛地坐起,靳长恭瞳孔有一瞬间放大,一头微凉的汗湿,鼻翼喘息着。
    深呼吸,再无力地吐气,慢慢平息了心跳,靳长恭缓慢地弯曲着腿,再揉了揉涨痛的额头,嘴边溢出一丝似冷似嘲的笑意。
    “难道是因为马上就要见面了,竟做了一个这么不吉利的梦,还真是令人喜欢不起来呢~”


 ☆、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沉澱了一下被梦境搅浑清醒的情绪,靳长恭一脚蹬掉被子,耙了耙杂乱的头发,侧脸瞧了瞧骄阳艳丽的色彩爬满窗棂,投射下的婆娑斑澜阴影。
    糟了!她一瞬间惊醒,赶紧翻身起身,昨日“风骚”师傅十分严肃地叮嘱她,如今她是他的侍童,必须守时去“华典堂”聆听佛音祈祷露个面,令她的身份名正言顺。
    而且,为了能够全程就近观看神庙圣子决赛,她就算攀上了华韶大祭师这根高枝,也必须时刻谨记操守言行,神庙要遵从的意志并非祭师,而是至高无上的圣主,而神庙内部复杂,基底构造数以上万的僧侣,便逐渐行成了一种相互监督的行式。
    换而言之,就是她师傅再牛X,也不表示她牛X,如果她犯错被人抓到痛脚,便有司罚体制以圣主的最高旨意处罚,是也。
    靳长恭将及腰长发,胡乱地挽了一个垂髻,插上一根檀木发簪,细碎的光屑洒落在她光滑的衣肩上,尤如一只只光蝶跳舞跃动。
    为了防止被穆梓易他们拆穿那两名假冒的“柳梅”与“华韶”,所以只可以让她逗留在外面一天时间,她决定好好保握,如有可能她会尽力帮助莲谨之登上圣子之位。
    靳长恭抚了抚额前遮了半截鼻翼的碎发,此刻的她就是一名少言内向的少年模样,一身剪裁得体的连襟白袍,勾勒起一具纤细而柔软的腰肢,胸前不需要太多掩饰,那微弱起伏的丘陵她已经绝望了,连绑布这一环节都可以省了,稍微宽松的衣衫都能遮掩。
    弄了个“战斗”造型,她便推门而去,朝着“华典堂”垂着头,却疾步掠进。
    『分』『隔』『线』『……』
    神庙共有各司祭师十名,而华韶则是十司祭师的头头——大祭师,此次圣子的选举最终决定权他便是其中关键的一环,可是靳长恭纠结着找不出让他徇私的理由。
    总不能跑上去,拽着他的衣角一副羞怯忸怩模样,道:师傅,那个莲谨之他曾经是你的徒婿(之一?),你就看在你徒弟面儿上,多少也给照看点吧!
    掀桌!她做得出来才怪!靳长恭翻了个白眼,百般无聊地望向站在高台上,念颂佛经的华韶。
    此刻,他们一众僧侣,与十司祭祀,约上百人站在“华典堂”进行默声聆听大祭师回归的礼佛。
    此刻,华韶神色安祥,似清水洗涤过的柔和嗓音,如扣弦淡淡响起,袅袅余音。他穿着一身祭祀长袍,宽大的双袖色泽雅淡,却花纹繁复,长长的袖摆犹如似敛翼白色羽蝶的乖顺地垂落两则,仙袂飘飘,偶尔迎风飘拂了两下,仿若超渡欲飞。
    如今的他是那么令人摸不可及,步于云端,超脱凡世,只能用一种仰视的态度对待,他不再是那个一直亦步亦趋,像保姆一样跟随着她四处游走的华韶师傅,而是位于神庙中那受人尊崇瞩目的神庙大祭师了。
    “师傅,果然和尚这个职业才是最适合你的。”靳长恭摸了摸薄红的唇,眸眼弯弯似两潭幽井,触之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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