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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美人谋律 作者:柳暗花溟(起点vip2013-10-22完结)-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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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立不安。心里像火烧似的,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立即就来找她。 

   只是,她似乎在生气……全身都散发着拒绝的意味。但,他舍不得立刻就走。 

   两人沉默相对,都觉得空气中有一根弦,很快就要绷断了。夜叉想说什么,可喉咙就是堵死,半个音节也发不出。眼前的姑娘总会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在她面前,他毫无办法。 

   其实僵着的时间很短。可他们都感觉很长。到底,春荼蘼心一软。低声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不该拿你撒气的。” 

   “怎么了?”夜叉伸出手,情不自禁的要抚摸春荼蘼面颊边的头发,因为她那落寞的样子让他心疼,不过他很快意识到失态。生生停住手。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小臂就露了出来,受伤的那一只。伤口上。绑着粉色的帕子,上面绣 着精致的白荷花。 

   春荼蘼一见,心情就再度恶劣,只是除非在公堂上,她不会借题发挥,又不会吵闹,只有自个儿生闷气,半转过身道,“没什么,可能是明天要去青龙寺,有点兴奋得睡不着。” 

   “当心些,我听说最近乐游原那边有点不太平。”夜叉关心道。 

   “韩无畏会陪我去,有他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知为何,春荼蘼有点故意提起另一个男人,“你先回去吧,我明天要早起。” 

   说完,看到夜叉像被她折磨得有点不知所措,很不落忍,不禁着补道,“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找你。” 

   夜叉能说什么?只点点头,后退着到露台上,之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春荼蘼回到卧房,一头扑进被子里,恨不能把自己闷死。这是怎么了?就为了杜含玉给夜叉包扎了伤口就这样不开心。心里一阵凉,一阵热,一阵怒,又一阵失落,至于吗?到底夜叉来谢她了不是?到底,他不会半夜去爬杜含玉的绣楼不是? 

   春荼蘼,你大方点好不好?吃哪门子的飞醋啊。可是……可是……他干吗没有把那帕子换掉?是感念贵族小姐的恩情吧?不过女人的帕子天天攥在手心儿里,沾了汗水、脂粉、很容易感染的知不知道,应该用干净的布代替。 

   但,刚才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这太不理智了,和她平时对自己的要求不符合。 

   想到这儿,她坐起来,干脆拿出唐律来读。她心烦意乱的时候,唐律于她有镇静作用。可惜今晚不同,心里那股子酸涩怎么也压不下去。 

   不会是……喜欢夜叉了吧?还是他从来都是她的秘密,现在似乎被人分享了,所以才不开心?毕竟,独占欲什么的也挺吓人。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习惯了逻辑和冷静,行事精明而泼辣,唯独对感情,她迟钝而且糊涂,完全理不出头绪来,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这不眠之意,注定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夜叉在黑暗中缓行,回到叶计后,又在楼梯上呆呆坐了半晌,直到目光掠过包裹帕子的手臂,脸上,眼睛中,就渐渐化开笑意,就像冰融春水。 

   “一个人傻笑什么啊殿下?”锦衣从房间中出来,手中拿着一盏油灯。 

   “吃醋了。”他从未有过的快乐,“荼蘼她吃醋了。” 

   ……………………………… 

   ……………………………… 

   ………66有话要说………… 

    因为房子的事,66这两天白天要四处跑。所以,更新暂时改在晚上八点左右。 

    给大家造成的不便,郑重道歉。应该就是这几天,过几天就恢复上午。 



第五十七章 我,能吗?

    锦衣怔了怔,无奈的叹口气,放下油灯,坐在夜叉的身边。 

    “殿下,您觉得,这是好事?” 

    夜叉一愣,“什么意思?” 

    “只一方动心,还不能如何,若双方动心,以后要怎么办呢?”锦衣极力耐下心问,“要不要成为情人?要不要向她求亲?要不要真的娶她为妻?真走到最后一步,殿下我恭喜您。可是您要给她什么地位?铁匠的糟糠之妻?杀手秘密的女人?还是让她跟着您浪迹一生?” 

    “没那么……严重。”夜叉艰难的解释,心瞬间就冷了下来。因为,他没办法回答锦衣的问题。 

    “就有这么严重,甚至,更严重。”锦衣认真用力地点头,“今时不同往日。之前殿下喜欢她,我也是反对的。除了我觉得殿下会带给她危险,最后令殿下伤心外,我打从心底觉得她配不上您。您的血统无比高贵,那臭丫……春小姐只是军户出身,她父亲那小小的武职也做到头了,何况她还操了贱业。但现在,她是白相的亲孙女,大唐皇帝的表侄女,殿下用如今这个身份,又配不上她了。即使她自己愿意,可她的家里人会答应吗?而且春小姐有多重视家人,殿下比谁都明白吧?伤害她,她倒还可以忍,但若伤了她的家人,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她报复起来的战斗力,可怕呀。”锦衣心有余悸的摇摇头,“殿下觉得,若新王巴戈图尔知道您有了心爱的女人,就算您把春小姐保护得好好的,她的家人呢?若伤了一个,尤其是春氏父子,您觉得她会不会发疯?到时,您该如何自处?” 

    夜叉说不出话,只感觉心头那点点暖意。慢慢消失得干净。好像,他的心底有个大洞,不管他灌入多少心血,想滋养、想灌溉,到最后都一滴不剩,只有无尽的干涩。 

    一边的锦衣有些不忍,他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太残酷了,可殿下身边。必须有他这样的“恶人”存在,他也必须尽到“恶人”的义务。没有人比他明白,殿下虽然很少现身于人前,对周围的人也似冷酷无情,其实心里有多么渴望别人的真心对待。而他一旦认了真,那是绝对回不了头的,只有万劫不复。 

    “除非……”他继续说,并小心观察夜叉的神情,见到夜叉眼睛一亮,赶紧又送上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除非殿下回到突厥去,把巴戈图尔杀了。坐上王位。那样,您还有机会。而且,时间不能太长,毕竟春小姐今年都十六了。” 

    “锦衣,你明知道……”夜叉脸现痛楚之色。 

    “是,我明知道。知道您想过平常人的生活,我们就这样躲着。再过几年,或者顶多十几年,大唐天下稳定。突厥权利更迭完毕,再不会死盯我们。那时,我们把一切安排好,您就可以成为一个平凡的人,过普通人的日子。因为您讨厌权利斗争,因为那将伴随鲜血,很多时候还是亲爱之人的血。可是,您若真想要春荼蘼,就必须回突厥去,不管腥风血雨多猛烈,不管自己多痛苦,不管多么厌倦,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是,也要给自己一个配得起她的身份。她可以不在乎,但您真的不在首吗?而为了她,改变您的人生计划……您,能吗?” 

    我,能吗? 

    夜叉问自己,结果却是不知道。他有多么憎恨那个王廷,他自己明白。他也知道,他根本不是狼神之子,更没有王族血统,那不是他应该坐的位置。他更知道,要夺得王位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他师出有名,顶着狼神传承的光环,若要举旗,百姓从者必众。虽然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毕竟锦衣的祖父一直在教他兵法权术,他可以内御群臣,外战强敌。虽然他有不少支持和追随者,仅杀手组织的高手就非常之多,还有不满巴戈图尔的势力。虽然他连钱财上也很充足,多年来杀手组织的积累,还有父王留下,未被巴戈图尔发现的宝藏。他富可敌国,足以支撑几年的战争。 

    但是! 

    当西方乱相一起,大唐的态度会如何?若为了稳定计,支持巴戈图尔呢?当他需要突然大贵族的助力,对方要把女儿塞过来呢?

    那样,他不但得不到荼蘼,反而会失去她。 

    他与她没谈过妻妾的问题,但本能的,他知道她一定抗拒激烈,而且态度会非常强硬。而他,心好像都让她快挖空了,哪还有地方放别的女人? 

    所以,锦衣不明白,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选择。这关系到很多很多,包括一直追随他的人的宝贵生命。因为,若争天下,必尸骨遍野! 

    但锦衣有一点说得对,除了危险,他给不了荼蘼什么。事关于她,他总是不能保持冷静理智。他一向自诩心思不为外物所扰,杀伐决断,从不曾犹豫和后悔,但她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他的心乱成一团,很多最浅显的道理、最明显的事实都被他忽略掉。 

    其实和他比起来,韩无畏和康正源都是良配。他应该远离她,只是他舍不得,他就是做不到。心,是天下间最任性的东西,因为它不听理智的指控。何况,他的理智早就所剩无几。 

    而他的愿望其实非常卑微,只要,能在暗中看着她就好。 

    “我会想想。”他低沉沉地说,一把扯下那碍眼的粉色帕子。 

    因为伤口结痂,帕子粘连了血肉,这猛烈的外力,令那伤,再度鲜血淋漓。 

    而相对于夜叉的痛苦为难,春荼蘼只是纠结难眠,第二天早,顶着一对黑眼圈上了马车。 

    “难道太高兴了,晚上睡不着?”韩无畏骑马在车边守护,此时俯下身子来,对着车窗笑嘻嘻地说。 

    春荼蘼唰的掀开车帘子,送出两记白眼飞刀,逗得韩无畏哈哈大笑。而当她摔下帘子,莫名其妙的,她的心情也好了些,暗中嘲笑自己小气。 

    也许,去青龙寺真是个正确的选择。听听佛法,听听晨钟暮鼓,也许心境会开阔许多,不再踯躅于一些不应该的不良情绪。 

    一路无话,到了青龙寺后,春荼蘼被安排在后面的香客院落。因为不是大型法会,名门望族的女眷来得不多,春荼蘼带着小凤和过儿占了一个小院。环境颇为清幽。为了安全起见,韩无畏就住在隔壁的院子。他们之所以提前来,是怕第二天普通香客太多,在寺门口堵住,而且住在寺里,可以烧到头柱香,还可以受到禅师的单独接见。 

    这是特权阶级的待遇,春荼蘼不追求,但享受起来也毫无压力,不会觉得不公平什么的。 

    人。就得享得起福,受得了罪。该干嘛干嘛,气愤难平是和自己过不去。 

    “明天一早,我们在门外碰头。”韩无畏趴在院墙上约春荼蘼,“一起烧了香,听本愿大师讲完经,或者还可以解你心中之惑。之后嘛,我带你到四处转转。青龙寺内外。真有几处好景致,咱们只捡人少的地方,明天没那么多香客。再去左近处。用了午饭,能在天黑前赶回去。” 

    听韩无畏这么说,春荼蘼也很有兴致,他的安排真的很好,比现代的导游还好。可看他的模样,不禁又失笑,“韩大人,您就守点规矩吧。这是寺庙,您还要爬墙头,成什么样子。”两人第一回见面,就是她与父亲那前妻母女吵架,他趴在墙上看热闹。 

    如今这场景,忽然令她有轮回之感 ,可明明,才认识两年不到。 

    韩无畏哈哈笑,“我又没做什么,不过隔墙与你说话。若是不守规矩,我就跳过来了。” 

    这话有点调笑之意,不过春荼蘼没什么反应,只心道幸亏是在大唐,若是历史上的宋明和清,男客和女客都不可能住得这样近的。 

    “你不会害怕吧?”韩无畏又说,“若有什么不安心的,只管在这边喊我,我虽然只带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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