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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祸水 作者:柳暗花溟(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11-30正文完结)-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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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宝藏是更靠谱的做法。
    霍江林死在战场上之后,这秘密就落在了霍红莲身上。可无论如何威逼利诱,无论派什么秘密使者前去问话,无论怎么明里暗里的探听,霍红莲咬定不知情。于是萧左微服到西北,换成温凝之的身份与霍红莲接触。
    天下最倒霉、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因为,霍红莲爱上了改了身份的萧左。
    萧家的基因好,男人们都有个好皮相,高大英俊,很有男性魅力。而萧左不管有多么阴险无耻、心胸有多么狭小、内心深处有多么变态的不安全感,他能坐到那个位置上,自然是很有本事的。也只有这种站在顶端的男人,才能打动霍红莲的心。
    所以,霍红莲对琉璃说过,不管多强的女人,早晚会有一个人出现,拿了你的心去。到那时候你会知道,这个人就是你一直等的。
    直到看完她的手札,琉璃才知道姐姐等的,从来不是温凝之,而是萧左。
    大约,萧左也是真心爱过霍红莲的,从那本手札的字里行间,琉璃感觉得到。可惜姐姐永远不能在萧左心中占据第一的位置,和权势相比,所有的感情、亲情,哪怕是人性,都得让路。
    霍红莲被萧左说服,为了西北百姓的安宁,她愿意奉旨削藩。只是,即便对自己最爱的男人,她也坚决咬定,没听过什么十王宝藏的秘密。
    萧左不知该不该信这种话,但对他而言,他自己可以不要那批财富,却也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得到。而霍家的重大传承都是在家主中相传,霍红莲是霍家最后的继承人,若让这秘密不外泄,也只有死人才会真正闭嘴。
    霍红莲呢?既然明白只有她奉旨进京,嫁人生子,困居内宅,朝廷才会放心,百姓才会安居;既然最终发现萧左完全的欺骗了她;既然萧左顶了温凝之的名义,当时温凝之也确实陪在私访的皇帝身边,她干脆就点名嫁给温凝之。
    是报复吗?琉璃从前不懂的,现在忽然间觉得,那是绝望,是心死后枯井般的漠然。像姐姐那样刚烈、性情如火的女子,真心已经错付就不收回。那么,嫁谁都是一样。
    龌龊的是萧左,他为了把霍红莲控制在眼前,为了让温凝之继续探听秘密,居然舍得让心爱的女人倒在别的男人的怀抱中。然后,又为了完全消灭宝藏的秘密和他内心深处噬骨吞血般的妒忌,他选择让温凝之害死霍红莲。
    死吧死吧,就让秘密被死亡掩埋!死吧死吧,既然他不能得到喜欢的女人,也不能让其他人长久拥有。
    姐姐的手札,翻过千万遍,打算复仇而蛰伏的几年,琉璃日夜研读,到后来,甚至能倒背如流。所以她知道十王宝藏是有的,义父把此事传给了姐姐,姐姐在手札中转告了她。
    但姐姐没说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第四十一章 琉璃怕了

  从时间上看,有孕是在入京后,道理上应该是温凝之的。
  霍红莲是骄傲的人,既然嫁给温凝之,就算心中爱萧左,也不会和他有亲密关系。但是所谓爱,是最没有道理的。情到深处,什么样的刚强女人都会犯糊涂,会沉溺于虚情假意之下。
  何况,萧左还有几分真。
  另一方面,温凝之“奉旨”娶妻,他真的敢碰皇上喜爱的女人?他也许以为,不过是给皇上养个外室罢了。这样的屈辱不仅是对男人,对文人都是极大的侮辱。他却甘之如饴,以尊严换取荣华富贵,可见已经无耻到什么地步。
  冷玉说过,新婚之夜,温凝之与她在柴房苟且。那贱人不仅不以为耻,反而洋洋得意,却不明白很可能是温凝之不敢,也没有资格碰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所以才轮到冷玉顶替。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本手札有一页被撕掉了。很可能,就是写明孩子生父的。或者因为羞耻,或者因为伤心,霍红莲选择了隐瞒。琉璃没有办法,干脆把过错安在温凝之身上。毕竟帮凶也是凶,也必须受到惩罚。
  但她很想有那么一天,有机会可以亲自问问那个不配为君的男人,问他到底有没有真爱过姐姐,到底会不会连自己的孩子也杀!
  也正因为姐姐传给了她十王宝藏确切的地点和详细路线图,在报复郭有年时,黎豆豆才能拿到那对要命的瓶子。阿鲁台父子,也正是因为看到一小批货真价实的东西,才会上当。
  否则,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傻子?多的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宝藏,也不可能让天下那么多大人物折在这个坑里。
  “琉璃你放心,三年之内,我必让这天改换面貌。”萧十一握了握琉璃的手。“所以,这个时候九郎离开是最好的时机。太早,他憋屈太久,性子会变。太晚。他可能想不开……”
  看着萧十一似乎不忍心的神情,琉璃突然打了个寒战,“你不是要让九郎倒霉吧?你不是要把他……关起来吧?”
  “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保护他,不让他掺和进来吗?”萧十一摊开手,笑意苦涩。
  “从程格启程去西北,你与石头合作,就挖好了这个坑,等着九郎来跳,是吗?”琉璃也若。嘴苦,心更苦。她喜欢的是石头,依赖与合作的是萧十一,但最不想伤害的,却是萧九。
  “不是跳。是推他进去。”很快,萧十一面色平静下来,“程格在宁安附近作战,即知阿鲁台的目标是盐池山,九郎过去打埋伏也是设计好的。接着鞑靼人果然进犯,这时候九郎势必第一个增援,深入敌后。这样。后方失去他的消息是必然,也为以后的结果铺路。当阿鲁台大军溃败,在适当的时机,会有人引他去藏着十王宝藏的无名山。而等在那儿的……是脱脱不花的尸体,还有伤重的十王余孽。”
  琉璃闭上眼睛,心中的寒意扩大。这一步一步的。算得太精了!
  “九郎身边有你的人?”她忍着心下的翻腾,问。
  “是他带的那队人马中有我的人。”不然,怎么牵着九郎的鼻子走?
  “脱脱不花身边也有你的人?所以才能在战事紧急时,撺掇他偷偷逃到藏宝的地方对不对?”只要人心够贪,反正败了。定然是要抢夺实惠。
  “是黎豆豆的人拉了脱脱不花,算是你的人配合我。”
  “那个十王余孽还是你的人?”再问,因为此人出现得突然。
  “琉璃,我既然打算翻了这天,手上掌握了数十万雇佣军,开辟了争夺了海权的航道和力量,有钱有内线的高官,也仍然是不够的。我得有名头,因为我打不起长期战争。正如萧左一直所求的,我得名正言顺,得民心所向。所以,关于十王之子的传言不是临时起意让漕帮帮助散播,是本来就有这个打算。萧左多年没找到的人,我用了十年才却找到了。那个重伤者确实是我十叔的手下,只是重病将死。即如此,他答应就用那无用之躯摆萧左一道,算为十王报仇。”
  “明明是摆九郎一道!”琉璃嚷嚷,突然就掉了眼泪,“赵军在和鞑靼人拼命,九郎却跑去了十王的藏宝地,这是多么令人怀疑的举动,摆明他置国家百姓于不顾,却借机夺宝谋利。脱脱不花死得好啊,这样九郎才百口莫辩,是人就会认为他是与脱脱不好相约在那里。至于那个十王余孽……哈,留着口气,当着去寻九郎的那些官兵的面,说点陷害九郎的话,这样九郎不仅勾结外敌,还有了与十王密谋不轨的铁证!偏那人活不到京城,铁证就成了死证!”
  琉璃越说越激动,萧十一感觉她情绪不对,上前握住她手,试图安抚,却让她甩开。
  “你明明知道,萧左最受不了的就是背叛,尤其还是与十王有关的。可是,你却把九郎陷害到这个局里。”琉璃站起来,一边说一边向大门处退,“天家无父子,天家无亲情,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势下,萧左会放过九郎吗?没错,你是把他摘了出来。他被砍了头,可不就离开这个乱局了吗?萧十一,你好重心机,实在太可怕了!”说着,转身就跑。
  可才到门边,身子就从背后猛地被抱进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中。耳边,是萧十一急切的解释,他呼出的热气就喷在她的耳廓。
  “别说我可怕!”萧十一的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痛,能令听者也痛到心底最深处去,“任何人都可以怕我,独你不能!”
  琉璃又气又急,只是哭。
  萧十一说到小时候弑父杀兄,她都没怕,可今天她真的怕了。那是智商上的被压迫感,那是巨大的失望。有朝一日这个男人要对付她,她真的没有反抗的余地。
  一切,看起来轻轻巧巧,顺理成章。其实是无数早就铺好的路成就今天的结果!
  “你放开我!”琉璃剧烈挣扎,只想逃走。
  可无论她怎么折腾,萧十一也死死抱着她不放,“你听我说!”他搂在她腰上的铁臂把她紧紧禁锢着。“是,九郎会倒霉,会成为阶下囚,会被发配到蛮荒之地,但他不会死!若没有这个把握,我哪能如此行事?你以为,我是没有人心的吗?你以为,我的心不是肉做的?就不会疼,不会流血,不会愧疚和难过?”
  “可是他那样骄傲。你却打击他的自尊,让他受冤屈!”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让他远离这些纷争!他是皇子,本来就站在权利斗争的中心!”萧十一也控制不住的急了,低吼着,“他与我。生来就是对头!我本不该与他交好,那样我杀伐决断,不会有任何顾忌。但我是人,不是所有事情都控制得了。正如我没料到会喜欢你,喜欢到可以用命来换!”
  他的声音像锥子,一下就刺到琉璃心上最软的地方,令她整个人都僵住。
  “只有两条路。我与他,要么你死我活,要么有一方必须让路。他虽有私心,为的却是大赵,皇位于他,并非势在必得。可我不同!我爬不上去。就是死局!三年,他只是受三年的苦而已,却离开这是非之地,最后仍有一场富贵,另一种人生。这样。也不可以吗?!”
  “可是你不能保证……”
  “是,我不能保证他的什么破自尊,什么破心情,不能保证他会不会痛苦失望,会不会精神被折磨。可是我能保证他不死!若不能,我把命来替他,你可满意?”越说就越气,情绪如突然脱缰的野马。手,也猛地把琉璃转过来,两人瞬间面对面。
  “琉璃,人不能这样不公平。就因为你觉得欠他,所以他就不能受一丁点的伤害,哪怕他身为皇子,本就应该承受那些结果!”萧十一望进琉璃的眼神最深处,目光滚烫,“那么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就因为从小被欺压和虐待,所以我就应该习惯这些,活该倒霉?!还是你觉得,我肚子里长的真的是狼心狗肺,因为谋九郎的位子,谋九郎的女人,就要做尽一切伤天害理、卑鄙无耻的事?琉璃,我在你眼里,原来是这么不堪!”
  琉璃继续僵,僵到不能再僵,因为这种情况把她再度吓到了,吓得厉害。
  不不,眼前的不是萧十一,自从两人认识,见过他无数张面孔,有真实的,有虚伪的,有妖孽的,有温柔正经的,却从没见过他这样激动和暴怒。偏偏,那怒气他还拼命压抑,怕伤了她似的。所以,他是在跟自己较劲儿,犹如困兽。那愤怒来得凶猛突然又毫无征兆,他无处发泄,只能撞着笼子,伤害自己。仿佛身上的伤痛,会掩盖心上的。
  她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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