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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歌舞惊情 作者:西河西(潇湘vip2014-08-09完结)-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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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蕙绵跳下车来,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一处等她,她很快就出来,然后便提步进入了人来人往的平沙堂。

    憨厚的车夫把马赶到了人少的墙根边,就蹲在了一旁。

    “小姐,问诊还是抓药?”

    平沙堂这时虽然候诊的抓药的人很多,闹哄哄的,但是蕙绵一进去,还是立即就有小僮接住了。

    “我是来找人的,阮安之在不在?”

    蕙绵直接问道。

    听见来人这样说话,小僮脸上的表情也不好起来。直呼他家少爷大名,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这位小姐,我家少爷轻易不出诊的。您若想请少爷看病,得提前五天过来预约。”小僮看着蕙绵,有些谨慎道。

    “你进去通知他一声,就说楚小姐有事找他。”

    被这样推脱,蕙绵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这小僮一脸认真,一听姓楚,立即就想到了在京城无人不知的左相千金身上。当下就更要不遗余力的拒绝了,说着还将蕙绵往门外推。

    蕙绵不想与一个才十几岁大的孩子置气,可她确实有事找那人,正为难间,看见去过她家的那个小厮一闪而过。

    “喂,去通知阮安之,我要见他。”

    她朝着那个方向抬了抬手,喊了一声道。

    五味本没有在意,因为蕙绵并没有喊他的名字,他也只以为是在喊其他的人。但不经意地朝着声音源处看了眼,五味立即双眼一亮,两步就走了过来。

    “去去去,一边儿去。”

    他还未到跟前,就呵斥那个正把蕙绵往门口拉的小僮,然后笑呵呵地对着她施了一礼。

    “楚小姐,不用通知,您跟着小人过去就行。”五味在蕙绵面前低着头,但却心情很好道。

    少爷日日想见的人这时就在门口,若他没有看见,真被人轰了出去,被少爷知道了,他岂不是更惨。

    五味怕自家少爷再让他试药,这个时候对蕙绵就更加殷勤。连她面前的小石子,都赶在她走过去前一脚踢开。为了不用试那些副作用千奇百怪的药,这个时候,狗腿就狗腿吧。

    蕙绵跟着五味一直向里走,穿廊跨院的,足有一刻钟,才到了一处僻静所在。一进这里,满院子的药香味就迎面而来。

    “奇怪了,少爷刚才还在药圃里除草呢。”走进来却没见到自家少爷的身影,五味不禁嘀嘀咕咕的,可别是这个时候出去了吧。

    蕙绵只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五味却又立即转向她,说道:“楚小姐,咱们再去药庐看看,少爷说不定在那制药呢。”

    他边说着边在前面引路,蕙绵仍旧不说话的跟在后面。其实这里的宁静,虽是在闹市中,却让她觉得好像是僻远的山中一样。

    阮安之果然在药庐,不过并不是在制药,却是坐在桌旁一手扯了药籍在发呆。

    “少爷,可找到您了,楚小姐来了。”五味见他果然在这里,便大喊了一声。

    阮安之猛然回神,就想训斥那个做事不稳重的小厮,却在看见门口的蕙绵时又呆住了,不过却是马上回神。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他绕过书桌,走了出来,问道。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蕙绵也向前走了两步,笑着说道。

    阮安之正要问什么事,却瞥见了五味徘徊着没有离去的身影,便扫过去一个凌厉的眼神,看着他离去后,才又看着蕙绵。

    “何事?”

    “我想在你这里拿一种药,人服了以后会疼痛难忍,却不能被大夫查出来原因。”蕙绵也看向他,斟酌了会儿才道。

    “呵呵,世间的任何事都是有因有果,我这里并没有你要的那种药。”

    阮安之以为她拿着药是要去害人,当下冷笑了两声,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是说过她有事可以来找他帮忙,却并没有要帮她去害人。

    蕙绵看见他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失望,有些好笑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只是要那样的药有用。”

    “我想的什么样子,你要那折磨人的药能有什么用处?”

    阮安之听了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一时怒极。她怎么变了这么多,不仅歹毒,更学会了谎话连篇?

    “你到时就会知道了”,她却依然没有任何心虚的样子,还拿一副笑模样看着他。

    “我没有,你走吧。”阮安之转身背对了她,故意冷声道。

    是的,他不忍心拒绝她,就算明知道,她要了那药是拿去害人的。

    “怎么样你才会有,这样,行吗?”

    她的声音带着些冷嘲,轻轻地,连带着在他背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阮安之回头,就看见那双白皙好看的小手,正将腰中的束带解下。

    她一松手,腰间的束带漂亮地委落地面,随着束带的落下,衣襟大开,松松垮垮地遮不住里面诱人的肌肤。

    “你要做什么?”阮安之猛然见了这样的美景,呼吸顿紧,却在下一刻勃然大怒。

    “你不是想要看我为你脱了裤子吗?”蕙绵看着他,笑得异常嘲讽。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解腰下的襦裙。

    “阮安之,你知道吗?我吃定你了。”看见他脸上腾起的红晕,她在心中暗笑。

    “你快穿上”,他压制住了心中的骚动,一步上前,按住了正在解带的小手,然后就胡乱地把她的衣服合在一起。

    他将她半揽在怀中,一低头就看见了那枚红唇。男人的眼神渐渐变暗,不能看她脱裤子,那亲她一下,总可以吧?

    阮安之还没有想好,就已经低下头咬上了那抹朱红,心中顿时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她吃进肚子里去,这样她就再也不能不听话了。

    听着她由于他的亲吻,而发出的腻人的呻吟声,他心中的渴望腾起得浓烈。

    趁那如火的**控制住自己之前,阮安之将她从自己的身前拉开。他没敢看她,弯下腰拾起地上的束带,又一点点地帮她整理好衣服,系上束带。

    这个时候,阮安之真的不敢看她。这次的吻与上次不一样,他若把她要的药给了她,那就是默许了这只是交易;若不给她,他知道,她依旧会将他好不容易系上的束带解下。

    他终于转身,从对面墙的内壁中取出一个很小的白瓷瓶来。

    “给,这就是你要的药,但是,高明的大夫还是能够从脉象中感知到的。”他将药放在她的手中,声音低沉道。

    “御医可以吗?”

    “除了宫里的俞御医,其他的人都没有这个能力。”

    阮安之苦笑一声,果不其然,她是要拿这药害人的。不过,只是简单的折磨,还是要利用中药之人身体上的痛苦,别意滋事?

    “那,有没有?”

    蕙绵的话还没有问完,他就又说道:“你尽可放心,俞御医两年前就告老还乡了,除了我和师傅,京城里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可以从脉象中知道是用了这药的。”

    “那我就放心了。”蕙绵轻舒了一口气,然后就要告辞。

    “这是一种会让人很痛苦的药,你要慎用。”

    阮安之拉住了就要出门的女人,沉声说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一年多前知道了她带着毒药去害人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个女人恶毒的不可救药。

    而这个时候,他竟然会把这种比那毒药还要厉害的药,亲手交给她。

    毒药往往是瞬间就可以要了人的性命,而这药,若大量使用,只会让中者活活痛死。

    当初他也只是一时好玩,才弄出了一瓶这样的药,却不想今日交给心爱的女人,让她做害人之用。

    “我知道”,她对他眨了眨眼睛,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着离开了。

    阮安之抬手触了触还带着她的馨香的唇瓣,眼睛有些干涩,却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蕙绵回去时,恰在外城的官道上遇见了正从宫里回来的若庸。两人便弃了马车,步行着回去了。

    若庸并没有问她去了什么地方,只是与她说起了在皇宫中发生的事情。

    听着他在她的旁边这么轻松的说话,蕙绵一时鼻头发酸。他为什么不在萧悦行之前,这样宠着她?

    转眼到了他的大婚前一天,他一早走了就没有再回来。他还没走的时候,她问他:“你今天夜里就不过来了吧?”

    若庸这几日心情一直很不好,听到她这样的话,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大婚前夕,我当然得住在府里。”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为了她的心甘情愿都做到了这一步,她竟然还这样问他?

    他多么希望她能对他说,“我爱上你了,你只能要我,其他的女人想都不能想。”可是他又明确的知道,她是不会说出这句话的。

    蕙绵看着不断跳跃的灯光,依旧听不见他进门的脚步声,心里竟然很不是滋味。其实她是希望他过来的,希望他抱着她上床,希望他对她说没有她,他是睡不着的。

    “小姐,很晚了,您上床歇息吧。”夏香看了看一边的铜漏,走过去对一直盯着灯光瞧的蕙绵说道。

    朝着窗外黑暗的夜色看了一眼,她点了点头,走到床边,一个人解衣睡了。

    习惯了被窝里多一个人,这个时候一个人躺着,总觉得空荡荡的。蕙绵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睡。最后将自己藏在枕头里的药瓶掏了出来,握着冰冰凉的瓷瓶,她竟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总觉得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自己的嘴里扫来扫去。她挥手去赶,却只觉得那东西更有劲的往里面钻。

    她突然间睁开眼来,然后就看见了他发亮的眼眸。

    蕙绵这个时候才发现,屋子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又燃了起来。见他回来,她一阵欣喜,热情满满地回吻着他。

    两个人亲吻了好一阵儿才分开来,“你怎么大半夜的又过来了,外面不冷啊?”蕙绵虽是责备,却含着喜欢的语气,她喜欢他这么看重她。

    “想你,睡不着。”他说着将衣服脱了,也挤进被窝里来。

    没一会儿男人就急切的要她,亲吻的热度也越来越高。但却在碰住了被窝里的瓶子时戛然而止,他拿起看了看,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蕙绵眼神有些躲闪,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时候她想不出一个谎言来。

    男人看着她躲闪的目光,眼中的乌云也越来越重,他一把将手中的瓷瓶摔在了地上,朝着她大吼道:“我都这么顺着你的心思了,你还用这么多的心机做什么?”

    “没有”,她感到心慌,喊了一声,一下子睁开眼来。眼前,依旧是黑乎乎的夜,没有什么灯光。而药瓶,正被她紧紧地攥在手里。

    “小姐,您做恶梦了吗?”

    夏香这个时候举着一盏灯走了进来,因为若庸没在,她便在外间守夜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蕙绵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问道。

    “刚过了戌时,小姐也不过是睡了半个时辰,怎么就做梦了?”夏香说着,从炉子上提起茶壶,倒了杯热茶递到蕙绵手中,笑问道。

    “可能是他不在,有些不习惯吧。”蕙绵抿了口茶水,才懒懒地回答道。

    “小姐会留在王爷身边,和他在一起吗?”

    夏香犹豫了好久,开口问道。所谓旁观者清,她自然看得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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