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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穿越之弟弟是狼.穿越之月满东宫 作者:七筒(晋江vip2014-12-17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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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弟,出兵南汉回来,连元佶都踩着他的风头地位陡增红红火火,朝中不少大人们有意为媒,不过贺兰玉都推脱了。
  元襄还得了一套宅子,贺兰玉赐的,元佶欢欢喜喜给他收拾出来,搬进去开住。
  另还有赏赐的金银绸缎若干,除了朝廷赏的,还有贺兰玉私人赏的,元襄生平头一次得到这么多的钱,高兴的给元佶献宝
  ,认真无比按着她肩膀说:“我的都是你的,以后我还要有很多钱,也是你的。”
  元佶激动了半晚,简直热泪盈眶:“我是你亲娘,你的当然是我的!”
  她来到这个世界十多年,头一次有属于自己的家和财富,那种幸福的感觉简直不能比拟,贺兰玉给她的是恩赐,但元襄赚来的这一切确是凭借他的辛苦努力,是自己的。
  元襄高高兴兴的坐在她旁边帮她梳妆打扮,给她插这个戴那个的,嘴里不满道:“你比谢玖太子妃那些都好看多了,就是每天穿戴的跟个丫头似的,以后你也弄的漂漂亮亮。”
  元佶笑:“太子没有亏我打扮,他赏我很多衣服首饰的,只是我放着没使,我就是个丫头,在宫里跟主子争什么艳呢。”
  其实元佶是很爱漂亮的,得了一点好看的首饰衣裳料子就在屋子里试个没完,有时候忍不住打扮漂亮了出去,可是给贺兰玉或者旁人的眼神一看,太扎眼,浑身不自在,还是算了。
  元襄想给她画眉毛,可是她眉毛不散不乱很有型,颜色也黑,完全没得画,又想给她涂粉抹胭脂,但她嘴唇红脸蛋白,天生的一张好脸,怎么涂抹都是画蛇添足,无奈只得放弃,替她带上一只墨绿玉的耳珰。颜色非常衬她的眼睛。
  元佶盯着镜子里一会,突然问道:“你怎么不长胡子?”
  元襄乐:“长啊。”拉她手往自己嘴唇上:“你摸,我剃过了。”元佶什么都没摸到,笑个不听,估摸着他年纪小,长几根绒毛,连胡茬都感觉不到。元襄又拉她手往脖子上摸喉结,解释道:“都长了。”
  元佶笑抽回手,转了身不再理他。
  两个月后,谢帷又出兵伐蜀,这一仗同样大胜,满朝欢动,立功表状上,元襄的名字还在第一页。元佶兴奋的等着元襄回洛阳,哪知谢帷的大军还未回,元襄已经提前到了,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躺在马车中。
  他面色惨白如死,身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染红了洁白的中衣。
  元佶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没软在地上。
  元佶衣不解带守在床边三天。
  她眼睛哭的通红,见了贺兰玉质问道:“殿下,阿襄他是你身边的人,谢帷亲自在带他,就算是出兵打仗,他也是和谢帷一块行动,身边也有人保护,怎么会这样?”
  贺兰玉最近身体很不好,咳嗽越发严重,几乎也没力气理会她,只是手绢捂着嘴虚弱道:“我会查清楚,你先回去罢。”
  谢帷来请罪,贺兰玉疲惫缓缓道:“你不必自责,他有多大本事做多大的事,没本事死活都是该的,他既然爱争就让他争去吧,你看我何时管过他了。倒是你那几个儿子,你年纪也大了,不早作打算,别将来学了荆州姚侃。”
  谢帷叹道:“臣有四个儿子,没一个能当大事,将来臣若是死了,还请殿下收回荆州另择人守,全他们一条性命,臣蒙殿下提拔,为殿下尽忠,而今将死,也只有这一个恳求了。”
  贺兰玉笑:“我还想把我儿子托付给你,怎么你倒先开口了。”
  元襄是被谢帷的两个儿子算计。
  荆州那块兵戈之地,明争暗斗你死我活比这洛阳更直接更激烈更血淋淋□□裸,元襄已经是搅和进去了。
  元佶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这天深夜里元襄醒了,他眼神呆呆的望着帐子,开口叫道:“姐……”
  元佶跟他说话,他没反应,只是不住的死命摇头,元佶扑过去按住他脑袋:“你怎么了啊?啊?身上还疼不疼?大夫说你退了烧就没事了。”说着伸手摸他额头,额头确实是温温凉凉,已经不烫了。
  元襄盯着她嘴唇看,看了好一会,元佶拍他脸:“阿襄?”
  元襄怔怔道:“我听不见了。”
  元佶预料到他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当初陶景给他治病的时候说他的耳朵不能完全治好,以后听力还会衰退,可是后来他能听清楚了,元佶还祈盼陶景是做大夫的危言耸听,实际上没有那么严重……元襄跳下床光着脚衣服也不穿就往外跑,丫头捧着漆盘进来一头撞在他身上,药碗
  落地破碎溅开,丫头惊叫的动作表情在他眼里无比夸张的放大,古怪且诡异。他冲出房门,院子里春光明媚,暖风送来芬芳的香气,花树堆叠姹紫嫣红蜂蝶阵阵,唯独没有声音。
  元佶看他跑了也拔腿追,跟不上他,在后面喊了他几百声没喊得他答应,撞了坎上跌了一大跤,膝盖剧痛半天爬不起来,丫头看见过来扶起她,元襄已经跑得没影。她顾不得疼,一瘸一拐的一边叫阿襄一边追。
  他把整个院子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声音,浑身寒冷如坠冰窟。
  陶景离去,元襄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元佶要喂他吃饭,他也不张口。
  元佶给他擦了擦身体,安慰他睡下,回到自己房里,脱了裙子,膝盖上已经磕烂了,她腰腿骨头都疼的厉害,对着灯拿了纱布和药粉独自包扎了伤口。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被腿骨疼痛还有神经焦虑折磨的死去活来。
  元襄呆呆的坐在门口,连着几日不声不响,他原本健康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眉毛眼睫漆黑,好像是寒冰中淬出的湿冷,元佶说话,他要一个字一个字的跟着口型看才能听懂,反应非常迟钝。
  元佶搅着手中药汁吹了吹:“等明天冬天,你想去哪里,我便陪你去,我答应了太子期限。”
  元襄道:“你不用陪我,下个月我就回荆州。”
  元佶低道:“我不想为你提心吊胆的,咱们离开洛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你一定要争吗?”
  元襄寒声道:“人人都在争,凭什么我不能,他们都是无能鼠辈,我凭什么要给这种人踩着,谁有本事谁出头,我习武,从军,就是不想安安稳稳庸庸碌碌一辈子给人踩着活。”
  元佶早知道他是不能安分了,努力绷着笑了笑,眼泪却落了碗里:“你长大了,我管不住你了,我陪你去荆州。”
  元襄看着她:“真的?”
  元佶道:“我不能看你冒险,与其担忧,不如陪你一起。”

☆、第29章 安排

  一个月后,元襄伤愈,回了荆州。
  他耳朵是听不见了,元佶骑马送他到河桥,路上试图跟他说话,开口几次,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他穿了件窄袖紧腰的素色锦袍,脸上没有血色,表情阴郁冷漠,到了黄河,元襄出声道:“你回去吧。”
  他听不见以后便几乎不说话了,连对自己态度也冷淡了很多,元佶喝了马上前挡在他对面:“你照顾好自己,这次这件事太子已经知道了,他们应该不敢再动你,你保护好自己,等我。”
  元襄道:“知道了。”
  元佶还要说点什么却找不到话,元襄不耐烦理她,直接骑马远去了。
  不久他写信回来,对元佶说:“我想了想,你还是留在洛阳吧,不要来找我,你在太子殿下身边最好。”元佶看了信,心里说不出是酸还是苦或者是忧还是喜,她觉得元襄跟自己好像有点隔阂了。
  这隔阂从何而来她竟然想不清楚。
  已经是春末近夏,然而贺兰玉的病不但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加重了许多。他日复一日的显出一股日薄西山的末景,整个东宫的气氛也变的沉默而压抑,这一年冬天他例外的没有去永宁寺,只因连去永宁寺的精神也不大够了。
  他几乎每隔几天就要严重的犯病一次,一次持续半天或者几天,最长的一回持续了三天,他躺在床上喘息,没法说话意识不清,庾纯隐瞒着他重病的消息不许上报皇帝,但是太子几个月不上朝,政事也全部撂下,朝廷里已经传的满是风雨。
  贾氏把她叫进景福宫,询问关于贺兰玉的病况,元佶只摇头不知:“殿下是庾大人在亲自伺候。”
  大致说了几句,贾氏听了叹息:“玉儿他对我不知是有什么成见,他虽然不是我亲生,却是我一手抚养长大的,可是这孩子长大了却受了不知什么东西的蛊惑,心里对我有误会。我这做娘的真是心痛。”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贾氏的品行,恐怕还真得被她那装模作样给哄住。元佶不动声色,贾后拉了她手近前,抚她肩膀,柔声道:“好姑娘,你可得尽心尽力替我伺候好太子。”
  回了长寿宫,元佶嗅到肩膀上有种古怪的香气,同她衣服上的熏香十分接近。她刚走到贺兰玉的门前,突然觉得有不对劲,又退出去,侧头认真嗅了嗅。
  她回房间去换了衣服,洗了个澡。
  元佶一闻庾纯身上也有熏香,突然有了警醒,立刻吩咐下人将殿中的熏香还有有香味的东西全部弄走,并叮嘱下去以后任何人入殿不得携香。庾纯莫名所以,元佶道:“有的香咱们常人嗅着无害,对殿下病情却大不利,殿中到处都是香味,如果有人想加害殿下,混点东西进来,咱们要发现都难,以后大人还记得不要熏香。”
  庾纯皱了眉,半晌点头:“姑娘想的周详,是我疏忽了。”
  一下午时间,贺兰玉的房间便被清理的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气息,元佶又指挥着两个杂役将窗子底下的几株香气腾腾的海棠砍了,种上无香无味的灌木。然后她跪在贺兰玉的床前,细心的替他擦着脸,又是梳头,喂汤,喂药。他的指甲长出来一点,元佶替他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修剪干净。
  元佶坐在游廊下打了个盹,被一阵寒意陡然惊醒,四下无人,成都王贺兰忞不知什么时候在的,一双鹰样的眼睛正盯了她,元佶吓的跳起来,贺兰忞一把握住了她手腕。
  元佶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头皮发麻,僵硬绷着假笑:“王爷别这样,让人看见。”
  贺兰忞不放手,眼睛往她胸口溜,脸凑过来贴在她耳边,笑道:“躲我干什么?太子呢?”
  元佶使劲终于抽回了手,客气礼道:“太子最近不舒服,不能见客,王爷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
  贺兰玉越过她直接往殿中去:“太子不舒服,我来瞧一瞧。”
  他到底还是不敢进去,只在外间壁下捡了榻坐下,元佶不得不上前伺候,替他奉了茶点。贺兰忞见了四下无人,十分安静,便有意同她找话说,留着不让走:“你弟弟回荆州去了?我听说谢家那几个小子差点要了他命,他本事不小嘛!”
  元佶道:“我姐弟两人微命贱,王爷何苦取笑。”
  贺兰忞握了她手,拉至身前,脸往她脖子凑,嗅了嗅要吻,一只手探到她胸口。
  元佶给他热气呼的汗毛直竖:“王爷!”
  她使力挣扎,贺兰忞手如铁爪一般,扯住她压低了声道:“我当你是聪明人,没想到这么没眼色。你以为太子死了这东宫还有谁能护着你?你那好弟弟说不定转头就给姓谢的杀了,至于你,你早晚都是我的,与其到时候退无可退才来求我,不如现在就乖一点,早点讨好本王,给自己留条后路,说不定本王高兴了还能帮你得偿所愿,你说呢?”
  元佶抽了身怒视他:“王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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