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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摄政王,属下慌恐 作者:锦影(潇湘vip2013.01.20完结)-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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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何清君啊。
    何清君见令狐薄点明了她的身份,忙走到那女子面前,盈盈跪下:“清君拜见师娘。”
    那女子眸光在她身上逡巡着,如今竟教他的徒弟知道自己容貌遭毁之事,她还如何有脸去跟他和好?她一直盯着何清君,却说不出话来。
    令狐薄见状,无奈摇了摇头,向那女子保证:“前辈放心,清君是个嘴严的人,何况她一直盼望师父师娘能和好团聚,岂会在这种关键之时,向师父泄露前辈毁容之事,是吧,清君?”
    何清君跪在地上,忙道:“是,师娘放心,清君绝不会向师父透露,清君只愿师父师娘能团聚一起,回乐山安享晚年,不必再受颠簸之苦。”
    那女子仍是不语,眸子依旧盯着何清君。
    屋内一片沉寂,何清君未得师娘发话,也不敢起来。
    令狐薄不悦地扫一眼那女子,起身将何清君扶起,冷声对那女子道:“前辈因一时之气,更因一己之私害得乐山上下负债累累,卖地卖铺还债,更害得何清君四处为银两奔波,甚至跑到皇宫里当差,前辈难道就不觉得对她愧疚么,如今面对这个因你的自私而劳累的徒弟跪在面前,前辈竟忍心让她这么跪着?”
    那女子闻言轻叹一声,“我不过让她跪一会儿,你便心疼她了?可是我却因为她出现在乐山,夫妻分离,流离颠沛十余年,并在颠波途中中毒毁容,只是让她跪一会儿,委屈了她么?”她语气甚是凄苦酸涩,“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恨何清君,还是该恨刘匀泽爱多管闲事的性格,或者该怪命运做怪?”
    令狐薄沉默,当年的事情,他是局外人,实在不便说什么,唯有暗叹一声,或许该怪命运做怪吧。
    何清君争脱令狐薄,重新跪在那女子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师娘,清君该跪,这响头也该磕,当年何家全家葬身火场,若非师父救了清君,清君就算未被大火烧死,必也沦落饿死在大街上。对师父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清君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大恩,偏偏清君上乐山上得不是时候,引得师娘与师父生了嫌隙,累得师父师娘夫妻分离十几年,清君无错,却有罪。”
    微微一顿,继续道:“这些年来,清君为乐山奔波还债是心甘情愿的,也是为减轻心里的罪疚感,并无半分怨言……清君早在师父面前发过誓,若有朝一日,能见到师娘,必向师娘磕上三个响头恕罪。”
    那女子心中酸楚,抬臂轻拭眼角的湿意,沉默半晌,才道:“好,师娘今日便承了你这三个响头,认下你这徒儿。”
    何清君大喜落泪,复又重重磕了个响头,哽咽道:“清君谢过师娘……清君谢过师娘…。”师娘承了她的响头,认了她这徒儿,自然是决意原谅她,与师父团聚回到乐山了…。她毕生最大的心愿便了了,让她如何能不激动落泪!
    师娘林秀映弯身将她扶起道:“好孩子,这些年师娘不好过,你也受了不少过,此事虽说是因为你师父救你上乐山引起,可是,归根到底,还是因我对你师父的不信任,更因为你师父自己行事不检点,随便让个女人给抱住…。”
    何清君垂手站在师娘身前抹着眼泪,道:“师娘已经知道清君只是师父的徒弟,而非私生女了?”
    林秀映长叹一声,“这么多年了,就是再大的气也消了,回头再想想,你师父又岂是不守承诺之人?就算他看上了什么女子,又岂会将她藏起那么多年,孩子都七八岁了才相认?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可正当我想回头听听你师父的解释时时,却中了毒,容貌俱毁,我哪儿还敢再见他啊?”
    何清君心下泪奔了,大为师父叫屈,你倒是想通了,却累得师父又枉跑了这么多年…。这都是银子啊师娘!
    “若容貌不能恢复,我宁愿终生不见他,让他只记得我曾经的美好容颜!”
    何清君轻叹一声,其实师娘心里这般想也是人之常情,谁不想在情人和夫君眼里留下最美好的记忆,谁想见到心里最爱的人对自己容貌失望的样子,自古不都有“女为悦己者容”的说法吗?再叹一声,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吧,如果当年师父未机缘巧合救了她,师娘就不会对师父生下嫌隙,自然不会愤而离开,师父就不用折腾这十来年,师娘在师父的保护下,又岂能中毒毁容…。可是那只是如果,毕竟谁也不能让时间倒流。
    一直未出声的令狐薄忽然道:“前辈可曾想过,或许玄机老人并不在意你的容貌被毁,若他只在乎容貌,经过了十余年,再绝色的容貌,终会变老,他也不用天南地北的找你了。”
    林秀映怔住,她倒未曾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吧,可是她不敢冒险,只怕世上女子也无人敢冒险!
    何清君转向令狐薄,他是如是想的么?可是男子都爱美貌如花的女子吧…。抹抹自己的脸,汗颜,貌似她离美貌如花还远了点,咳咳,或许在他眼里,她毁不毁容也没多大区别,所以才不在乎?边想着边心下暗笑不已。
    令狐薄哪里知道她心里这些曲曲折折,见她眼里暗藏笑容,以为她对他的话甚是满意,不由得一喜,他心里本就觉得若爱一个人,容貌虽是原因之一,却不是最重要的吧,若易地而处,他是刘匀泽,便绝不会因妻子毁容便嫌弃,只要人还活着,爱他的心还在,其他都不重要。刘匀泽对她若非深爱,又岂会追着她东奔西跑十几年?他想他应该是不会嫌弃妻了毁容吧。
    “前辈安心住在这里,绝尘这便派人去找药王老人拿解药,必让你们夫妻欢喜团聚,也好阖家出席绝尘与清君的婚礼。”
    林秀映闻言一喜,转头看向何清君,她竟要跟绝尘公子成亲了么?世人或许皆以为绝尘这种人间龙凤,能看进眼里的女子,必定是位人间绝色,却未曾想到这位在江湖中以狂傲狠绝出名的男子竟看上了何清君这种清秀之姿,而且她还曾嫁过人。但她却知道他为她做的事不是假的,看得出他眼里对她的情意是满满地未掺半分虚假,这位绝尘公子也是位性情中人啊!
    “那就有劳绝尘公子了。”
    林秀映站起来朝他微微施礼,令狐薄轻笑起身,还了深深一揖,道:“前辈客气了,只要前辈答应回到玄机老人身边,绝尘依礼该跟着清君敬称你们一声师父师娘。”
    林秀映笑着点头,这个绝尘虽然狂傲倒是懂得礼数,不像有些江湖狂徒,以为武功高家世好,便不将岳家的人放在心上。
    令狐薄带着何清君拜别了师娘林秀映,出了云鹤居,便直奔德玉庄。
    刘伯赶忙出来将两人迎进内室,并命其子刘平春为两人端上茶水,然后让刘平春到外间店里看着伙计们干活。
    待大家坐定,刘伯先迫不及待地问何清君:“那消疤美肌膏,何姑娘可有天天抹?”
    何清君囧了,干咳两声,俏脸微红,低下头去。
    令狐薄不解地问道:“什么消疤美肌膏?”
    刘伯疑惑看向何清君,转回头来,道:“故名思义,自然是消疤美肌用的药。何姑娘没告诉六王爷吗?”
    令狐薄也转向了何清君,“清君,消疤美肌膏是怎么回事?”
    何清君眼见逃不过去了,只得抬起已经红得快滴出血的脸,再干咳两声,嗫嚅道:“就是消疤美肌用的……”咬一下牙,道:“是刘伯托慎空和尚向药王老人讨要的,上回去百药山庄,药王老人要我转交给绝尘公子。”
    令狐薄被她说得晕头转向,“本王几时要过消疤美肌膏?本王要那东西什么?”
    何清君看向刘伯,让他自己解释。
    刘伯这会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老脸微红,呵呵讪笑着,好一会儿,才道:“上回何姑娘受伤来德玉庄包扎,老奴见那伤口挺深,何姑娘又一副不爱惜身体的样子,浑不在乎臂上留不留疤……老奴心里着急,便托慎空和尚向药王老人讨了这消疤美肌膏给她…。并非是为王爷讨要的……”
    令狐薄“嗯”地一声,“受伤了,自然会留疤,姑娘家总是爱俏的,留下伤疤,是不好看。”
    刘伯见他这般说,立即顺杆爬着:“就是,一个姑娘家不爱惜发肤,像什么话,上回何姑娘自己说,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下十来处,还掉过悬崖什么的,老奴就在想啊,一个姑娘家身上这么多伤疤,将来嫁给咱们王爷,这……”
    刘伯突然住口,不好意思说了。
    何清君却接口,咬牙切齿地道:“是刘伯怕他们的王爷婚后看见自己老婆身上这么多伤疤,影响情绪……不幸福!”
    令狐薄眼角连抽数下:“……”睨她,她还掉过悬崖?什么时候的事?
    刘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原来何姑娘领会到他的意思了呀,害他每次见她都得别别扭扭老半天才问得出口。
    “刘伯。”令狐薄淡定地道:“你想得很周到。”
    刘伯那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我们做奴才的自然要考虑得周周到到,才能为主子分忧。”
    “刘伯,以后莫要再问她了,她若爱抹那药,自然会抹的,她若不爱抹,本王也不在乎,岂会被几条小小的疤痕影响了情绪。”
    何清君连连附和点头:“就是就是,咱们摄政王英勇神武,怎么会没有情绪……”说完她自己先囧了,她这是说得什么话?抹抹汗,马屁果然是不能乱拍的,拍不好便容易出丑!一抬头,果然,对面的某位“英勇神武”的摄政王嘴角连连抽搐,看样子都快抽筋了,那位刘伯也是表情古怪地瞪着她……
    她顿时听见一群乌鸦从唱着“我很衰我很衰”的歌声飞过……
    对面那尊“英勇神武”的王爷发话了:“清君,你试过?”
    “砰”地一声,何清君趴到桌子上,真的没法见人了,这下连乌鸦都不稀罕光顾了,因为她脑袋磕在桌上,磕得眼前直冒金星!
    半晌,刘伯“呃”地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老奴发现何姑娘每次来,都喜欢磕桌子。”然后严肃地道:“姑娘若是喜欢,老奴即刻给姑娘送进宫去便是。”
    何清君:“……”谁见过这种喜欢法的?
    令狐薄突然道:“今天早朝,皇上已经为本王与清君赐婚,只等礼部挑个最近的吉日,我们便成亲,所以刘伯该改口称她为薄王妃了。”
    刘伯闻言先是一怔,六王爷竟真的要娶她做嫡妃?还请小皇帝赐婚?唉,都结发锦袋了,请小皇帝赐婚,不过是为了给这位下堂的护卫抬高身份而已,事到如今,他心里还有何可纠结的?念及此处,心下又一喜,好歹他们的主子是要成亲了,只要新娘子是个女的就行。
    当即离座,向何清君跪拜,“老奴叩见王妃。”
    何清君瞪令狐薄一眼,算了,不过半天的时间,她对“王妃”二字已经习惯了,急忙伸手扶起刘伯道:“刘伯不必多礼,我还不未与摄政王成亲来着!”
    令狐薄却道:“虽尚未成亲,但是既然皇上既已赐婚,便是定下了名分,成亲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该少的,清君,你既注定要嫁与我,这些尊宠总是脱不了的。”
    何清君无语,心下却有些惴惴不安,这虽是一种尊宠,却也一种负累,若整日让她接受一帮足以给她当爹的老人的跪拜,她怕她会折寿。
    令狐薄转头对刘伯道:“本王与何清君既然名分已定,你们也该计划一下,将本王名下产业,转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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