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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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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姝宁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松开了手。
    燕淮暗叹了声,手臂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可惜了……怎么立即就松手了……
    他敛神道:“进了东厂,哪有安然无恙,全身而退的人。”
    若真有这样的人,汪仁早被气得睡棺材里去了。
    早在他刚刚爬上司礼监秉笔太监的时候,他便已经为自己的身后事筹谋透了,寿材、寿衣、陪葬……他早八百年就都准备妥当了。
    这人想肆无忌惮地活着,就得一早做好转瞬就死的准备。
    谢姝宁跟燕淮在地牢里说着话的时候,汪仁正拣了纨扇往火盆里丢,也不知是谁的皮绷的,一丢进火盆里,便噌地冒上来一团火舌。须臾,一股焦臭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汪仁动作优雅地捂住鼻子,淡定地站起身来。旋即转身,落荒而逃……
    到了天光底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裹得厚,站在廊下倒也不觉得太冷。便暂且抛开了进门的念头。
    他站在门口朝里看了一眼,一炷香燃了泰半,还得有一会,不由想起了先前让人给燕淮喂的毒药,也不知这回见效了不曾。
    难得碰见个百毒不侵的人,他若不拿来试下药,心痒得简直寝食难安。
    于是,他除了让燕淮冻着之外,便只拿他试药。
    各种各样,从各处搜罗来的毒药。一样样试过去。
    但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
    谢姝宁来时的前半个时辰,他才亲自去见了燕淮,硬塞了粒小红丸到他嘴里。
    毒不成,试试蛊如何?
    汪仁收回视线,面带冷笑。若还不成,就该拿那些不入流的房中秘药给他试试了。
    自从肃方帝沉溺女色后,他已经许久没有找到的乐子,这回勉强算一个。
    他是万万不会自己承认,自己其实已经玩的津津有味,乐在其中了的。
    一阵风吹过,他眼神微凝。拢了拢身上大氅,抬头望了望天。
    这没完没了的冬日,也不知何时才到头。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见到小润子从远处疾步而来,不由拧起了眉头。
    小润子走近,压低了声音禀道:“皇上午时进了宁嫔的纯禧宫。不过一刻钟便黑着脸出来,随后回了御书房,连我也不准随侍在旁。直到刚才,皇上突然要召见锦衣卫所的燕大人。口谕立即就送到了锦衣卫所,但今儿个燕大人并不当值。”说到这。小润子看了看汪仁,“燕大人早在三天前,便告了假。”
    “哦?”汪仁的眉头拧得更加紧了。
    小润子颔首,又道:“皇上不知为何,急着见他,得知消息后自是立即就又让人去找燕大人。自然,这事并没有结果。皇上指着众人的鼻子斥了几句窝囊废酒囊饭袋的,这才打发了我出来,传唤您入宫。”
    先前南下惠州时,汪仁随意寻了个借口,推说自己要养病,将宫中的一应事宜都丢给了小润子,算起来,也有些日子不曾入宫。
    没曾想,肃方帝如今竟还有想起他的时候来。
    他问道:“皇上没提召见燕淮是为了什么?”
    “不曾提起。”小润子摇头。
    汪仁神色微冷,“他提前在锦衣卫所告了假?”
    小润子道:“是,正当三日前。”
    汪仁拂袖:“走,入宫。”
    肃方帝已经多日连朝政也不理会,眼瞧着日日昏庸下去,如今却忽然要见燕淮,这里头若没有文章,可就真真是怪了!
    一入宫,自是直奔御书房。
    肃方帝正伏在案上揉着额角,满脸的不耐烦。听见响动抬起头来,见到汪仁,他便冷笑:“怎么,朕不找你,你就准备老死不出现了?”
    汪仁笑着上前给他斟茶,道:“奴才罪该万死。”
    “燕淮那小子前些日子见朕时曾说过,寻你也是一样的。”肃方帝冷哼了声,一把将茶盏扫落,滚烫的茶水霎时泼了一地。
    汪仁正弯腰去捡碎瓷的手微微一顿。
    肃方帝焦躁不安,急切地道:“那位仙长,如今身在何处?”
   
正文、第325章 掏空

仙长?
    汪仁直起腰来,笑语晏晏,温声回禀:“皇上,燕大人虽曾同奴才略略提过这事,却并不曾明言这仙长人在哪里,先前只说,似要云游而去。”
    他顿也不顿,随口胡诌着。
    肃方帝为何突然提起什么仙长来,又扯上了燕淮同他,他这个当事人却是丁点不明情况。这话不说是错,应着他的话说多了,必然也是个错。汪仁在捡起碎瓷的瞬间,便想出了云游之事来。
    既是将将就要得道的道人,云游四海,自是再正常不过。
    哪怕不日这道人就能出现在肃方帝眼前,他到时也可说,道人这是云游归来了。
    果然,肃方帝听了这话,并不作他想,只当真来听。他眉宇间的焦躁之色愈盛,将案上堆积得高高的奏章抓在手中,在案上摔得“怦怦”作响,口中道:“云游?把人给朕找回来!立刻就找回来!”
    汪仁弯腰,“喏。”
    “哗啦”一声,肃方帝忽然将案上的奏章尽数扫到了地上,然后一把站起身来,喘着粗气厉声道,“快,要快!”
    说话间,他面上急色毫不遮掩,俱是展露无遗。
    汪仁不由微微愕然。
    眼前的肃方帝,就这般瞧着,倒是同昔年庆隆帝临近大限时,颇有几分相似。
    穿着缂金蓝云青龙白狐皮龙衮的肃方帝两手撑着宽大的书案;气喘吁吁地站在后头,身上的衣裳似乎空荡荡的,有些不合身起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帝王的衣裳,如何会有不合身的?
    可但凡是个明眼人就一定能看出来,此时此刻肃方帝身上的衣裳,的确大了些。
    肃方帝身形高大,眉目磊落,眼神深邃。原先同庆隆帝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故去的庆隆帝在自己的这个弟弟跟前,看上去就显得虚弱无力,没有男子该有的英雄气概,也缺乏帝王应有的气。
    然而这一切在肃方帝身上。都是明明白白存在的。
    曾几何时,新换上龙袍的肃方帝,比历代来的任何一个纪家皇帝都更有气势,更像是位与生俱来的帝王。
    就连汪仁都不得不承认,肃方帝是该当皇帝的,也委实当了一段日子的好皇帝。
    只可惜了,也不知是不是纪家的风水不佳,这么多位皇帝,画像挂了满满当当一室,竟就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长命安康的。
    汪仁垂眸暗自讥笑,依他看,只怕肃方帝的命也是长不了。
    眼前一声声催促他快去寻那劳什子仙长的肃方帝,面容消瘦,眼下青影重重。大声说句话也要喘上半天,哪里还有一分过去的模样。
    谁能想到,他先前是个英武伟岸的男子。
    汪仁仔细应了他的话,微微躬着身,后退着离了肃方帝的视线。
    出了御书房的门,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汪仁并没有立即出宫去帮肃方帝寻那踪影不知的道人。而是打发了几个人往宁嫔住着的纯禧宫去。
    肃方帝是从宁嫔那出来后,提出的要见燕淮,但其实他想见的人,却是燕淮曾经提起过的道士。
    思忖间,汪仁心中已有了数。
    片刻,一个小太监匆匆回来。背着风悄声同他道:“启禀印公,当值的内侍说,皇上发了好大一场火,宁嫔娘娘吓得直哭。据闻是因了床笫之欢,不知怎地惹了皇上生气。”
    皇帝召了嫔妃侍寝。边上原就该有当值的内侍伺候着。
    但肃方帝不喜这规矩,硬生生将老祖宗的规矩都给废了,而今只准让人在外头伺候着,旁的是一概不准他们多嘴。
    他不分昼夜地贪欢,早早没了所谓的节制。
    朝堂之上,不乏忠心耿耿,一心为主的官员。
    其中尤以当年拥护肃方帝即位的几人为首。于是,他们便推举了其中资历最长,最得肃方帝敬重的出面来谏言。
    然而谁知,这不说倒罢,一说之下肃方帝恼火至极,竟是全然不顾民心臣心,立即就发话要将这老匹夫发落了。
    这可是在朝野中颇有声望的几朝元老,素日肃方帝见了他,也是恭敬有加,何时指着他的鼻子这般训斥过。
    其当下便给肃方帝“扑通”一声跪下了,磕头劝谏,妄图力挽狂澜,将肃方帝敲打惊醒。
    不曾想,说了不过三句话,肃方帝便起身断喝,让人将他拉出去砍了!
    朝野震动,天下哗然。
    肃方帝砍完了人,倒又清醒了片刻,愁眉苦脸地将自己在书房中关了半日,给那老东西捏造了个大不敬之罪,又兼贪赃舞弊,好歹给这事寻了个由头,勉强敷衍了过去。
    满朝文武百官,当然也都知道这些罪名,全是无稽之谈。
    但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一时间谁也不敢再吭声。
    一来二去,肃方帝的日子,愈发的不成样子了。
    皇贵妃先前倒也苦口婆心地劝说过几回,肃方帝一开始也听进了耳朵里,但到底没熬住几日,反倒是憋了几日心情焦躁,浑身戾气。过得几日,当皇贵妃特地去求见他商谈公主的婚事时,他漫不经心地听了几句,便要皇贵妃就地伺候他,做那荒唐事。
    皇贵妃大惊失色,如何敢答应。
    肃方帝便冷笑,将皇贵妃的衣襟都拉得散开了去,肆意地抓了一把她胸前的丰腴。
    面对陡然间变得粗鄙凶戾的帝王,皇贵妃失了神。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能变成这样?
    自此以后,二人再不曾谈论起惠和公主的婚事。
    皇贵妃也蜗居深宫,久不劝谏肃方帝,皆随他去。
    然则纵。欲伤身,肃方帝强健的身子,渐渐被掏空,衰弱了下去。
    他头脑清明的时候越来越少,一日大半时光都耽于酒色,精神变得极差,敏感至极,见什么都不顺心,身边伺候的宫人内侍,没几个不曾被他训斥责骂过的,掉了脑袋的人数也在日渐壮大。
    就连偶尔小润子来汪仁这回话,说起这些事,也是沉着脸,心有余悸。
    汪仁迎风而立,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天色,喃喃自语:“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却想着要走歪门邪道……竟也是个扶不起的……”
    自打淑太妃的事了结后,汪仁对继续在肃方帝身上动手脚没了什么兴趣。
    他虽然任意妄为,连帝位更迭也敢操控,连引诱肃方帝叔嫂乱。伦也拿来当乐子,但是他绝不会在眼下这个当口就让肃方帝下台。
    肃方帝膝下年纪最大的皇子尚不过总角小童,若肃方帝死了,年幼的皇子即位,天下必定不稳。到那时,不论他是辅佐幼帝还是转投虎视眈眈的诸王,都是一场费力气的苦活。
    他一日光花在净手上的时间就不知要几何,哪里还有空专程考虑一切重头再来一回。
    不过短短几十年的人生,于权势钱财玩弄“棋子”之外,他终于也找到了旁的乐趣,可不想立即就要收敛心思投入到这些索然无味的事上去。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将一旁恭敬候着的小太监打发了下去,自回东厂去。
    缓步前行着,他掩袖,重重咳嗽了两声。
    余毒拔尽,却还是伤了他的身子,需要时日复原。
    雨夜里,他虽拿下了燕淮,却也中了他的招。也正是如此,将人关进东厂后,他才起了兴要拿燕淮试药。仗着自己百毒不侵,尽一连让他中了两次毒,不试出那第一百零一种毒来,难泄他心头之恨!
    广袖垂下,他依旧不疾不徐地沿着长廊走着。
    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他才慢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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