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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如果相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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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作业,老师拉着她聊了几句,才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家。
海沫在车站又碰见宋青禾,他的耳朵里塞着耳机,不知听着什么刺激听觉的节奏,不禁摇晃了自己的脑袋。地上是几团随手被撕烂的几张信纸,揉成团,负气地躺在他的脚边。
“宋青禾。”海沫试图叫他。“你怎么还没走?”
“……”他连忙摘下耳机,“我在等你。”
“等我?”海沫更诧异了,忍不住第二次地问道“等我干什么?”
手心盗汗,终于脱口而出,“送你回家。”说完,冷不丁地夺过她手里的东西,嘴里振振有辞,“走吧。”
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海沫跟在他的身后,风吹起他的头发,海沫看见他的脸被涨得通红。
上了拥挤的车,一路停停走走,终于到了。他先蹦下车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海沫下车。
两人并肩而走,海沫手里拿着一把此刻有些多余的伞,脚步轻快,几次扭头,都瞥见宋青禾那一脸的欲言又止。
但愿他——
他的声音突然打断海沫的思虑。
“再见!”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只见他把东西一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反方向一路小跑。
“再见——”海沫来不及他道别,只得冲他仓促的背影小声嘀咕。
突然从工具箱上掉出一个信封,海沫拾起来,正想打开,却感觉头顶被黑影笼罩,抬眼,却是杜倪风。
他看了看她手里的信封,二话不说,一把拽住海沫的空出的一手往回家的方向走,他的急促弄翻了海沫手里的信封。
他停下,攥在手里,冷冷地说,“回家。”

第九章—2 



杜倪风觉得自己拽着她的手指微微僵硬,另一只手里攥着的信封似乎还残余着某人的温度。
海沫因为他突然停滞的脚步,怔怔地站在那里,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抬头看他一眼,却发现他正瞅着自己,那表情,说不出的滋味。
杜倪风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五官深刻,面容清晰,却也模糊到可怕,那是一种可怕的疏离感,没半点温暖。他的手心有她刚刚抽离的痕迹,却是一阵冰凉。
他看了看手里的信封,低头嗤笑一声,这信封里装得能是什么?无非一颗懵懂而茂盛的少男心,蘸着墨水,裹着木屑,寄予一股子庞大的期望,想着那能够燎原的纤细手指的温度,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难道她会不懂?她的眼底有薄薄的仓皇,却不慌张。
为什么她懂得却不懂拒绝,难道她不知道一点点的希冀他宋青禾都是负荷不来的?
与拒绝相比,她更残忍。
他突然有些可怜起宋青禾来,据他所知,多半是初恋。他可怜那小子的初恋。
他生气,不知道是为了谁。
海沫突然觉得自己的手上又多了一些力道,紧紧地,似乎连血液都快凝固。
“我怀疑你是冷血动物!”他的声音被压抑地近乎扭曲,他讨厌她眼底的无所谓,该死的叫人不容忽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海沫仔细抽出自己的手,淡淡的别过脸去,朝前走。
“这个!你总该明白。”他追上去,竖起自己的手,高高的把信封举到海沫的眼前。
“不明白!”海沫不理会,看都不看一眼。
“你给我站住!”杜倪风在她的身后大声地呵斥。
她装做没有听见,仍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她这是在挑战他不够沉稳的容忍。
“不接受就把他还给人家。”他说,如同教训,教训她的冷漠。
“为什么要听你的?”她讨厌他的颐指气使,狠狠地从他手里夺过已经皱折的信封,“接不接受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来多管闲事。”
又来了,又是这副零下的表情,看起来,他妈的真是碍眼。
“我管定了!”他拦住她,“你现在就去追宋青禾把这玩意还给他。”
“凭什么?”海沫仰头看着他,嘴角的线条漠漠然,“我还没有看,为什么要还给他。”
“不许看!”杜倪风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在迅速升腾,急着吼出声。他明白看完之后,无非接受,无非伤害,无论前者后者都让他不爽。
海沫却丝毫没被骇住,作势要撕开那薄薄的一层纸。她的心里再清楚不过,撕来之后紧接着便面临着一道选择题。
可是眼前的局面容不得她思考,她控制不住自己。没错,从一开始,她就懂得宋青禾的小小企图,她并不打算理会,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可以看出她的冷漠,并且数落她的冷血。
这股负气几乎击溃她所有的理智。她的嘴角有倔强,紧紧地抿起来,手指就捏在信封的边缘,差一点就可以撕开。
犹豫是两人的眼光急促碰触的瞬间,她看出他的屏息紧张,他看出她的武断负气。
松动是下一秒的默契。
他突然松下抓住她手指的手,肩膀下垂,“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干后悔的事,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害。”难道仅仅是这样么?他暗地里问自己。
她的手指因为他突然的松懈而能够更轻松地执行动作,然,她并没有。
“给你!”她突然把信封塞到杜倪风的手心里。
“你告诉他,他掉了东西。”
说完,转身,往前走,有风吹起她的刘海,杜倪风看见她低垂的眉角,如释重负。
原来,她也是慌张的。那么,她满脸的无谓又是从何而来?

第九章—3



回了房间,海沫连忙上锁,背靠在墙边,她伸出自己的手指,泛着白,微微颤抖。她害怕杜倪风那样一双眼睛,闪烁着兽一般的冷凝,又如同猎物者一般的精准,嗅出她的弱点,步步紧逼。
他的气息好象仍然尾随身后,经久不散。
她倚在床边强迫自己看一本书,却心不在焉。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如此地洞悉自己,她想或许这便是血缘的伟大意义,一边隔阂,一边亲密。
傍晚时分,整个家里悄然静谧,即便地动山摇,也要死守住这一滩沉寂。迷糊中是谁的声音,犹如盛夏的暴风骤雨,夹杂愠怒。
沿着声音扩散的痕迹下楼,远远地便看见一阵袅袅青烟,弥散中对峙的是杜家的两父子。
“你自己说说是怎么回事?”杜仲泽深吸一口烟,散作一顶无力的烟圈。
“没什么好说的。”杜倪风一脸平静。
“那我问你,早晨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对那些旧照片不感兴趣,让她扔了。”他只是对其中一个何朝阳比较反感,看到他就有一种浓浓的羞耻感由心而生。
“她?”杜仲泽使劲地在烟灰缸里捣灭了烟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谁?她是你母亲,被你气得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情跟我讨论什么旧照片?”
杜倪风心里乱糟糟的,倒不是因为什么倒霉的忏悔之心,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没错。
“她生病刚刚痊愈,神经很衰弱敏感,你明明知道还刺激她?”杜仲泽的语气倒不是责怪,眼底闪动更多的是无奈。
“她活该!”他向来不擅长克制,薄薄的唇向上一翻,蹦出这样叫人心寒的字句来。
“你说什么?”杜仲泽不确定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幻听。
“她活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重复一次,明明这样不对。可是,想到她之所以会生病就因为一个混蛋,就堵。
终于听清了,杜仲泽却又不敢相信了,眼前这个一脸乖戾的孩子真的是他一向不需要他多伤一点脑筋的杜倪风么?他下了定论,看来是他疏于管教了。想也不想,一巴掌伸来作势要来“管教”他。
手扬到一半,停下了,他怎么会碰他?他的本意仅仅是小吓唬大惩戒。然而他那双眼睛里的暴戾却叫他无法正视,他的反常叫杜仲泽一阵心惊,怒气也随之而来。
往往人们的大脑在执行动作的时候,是凭着一股原始的冲动。
“啪”得一声,屏息。
杜仲泽的脸色很难看,冲动之余,他暗叹一口气。 他仍然在直视着他,对待那明明可以闪躲的一巴掌,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甚至在唇边噙着一抹笑意。
他笑什么?
笑杜仲泽被欺骗蒙住的双眼,夹杂着可笑的担心。
笑他爬上自己右脸的五指,一心一意的管教。
担心和管教,妻子和儿子,分明是虚假的勾当而不自知。
难道不可笑?
而且可怜。
可怜他年近中年的肩,挑一担被欺瞒。
可怜他辛苦打下的一片江山,到头来,只能形单影只。
可怜他活在骗局里却不自知。
难道不可怜?
他把眼神的网从杜仲泽的身上撤离,撒向不远处的海沫。幸好,他也有安慰。
他抿了抿唇角,僵直了身体,一字一句地对杜仲泽说,“你根本没资格管我!” 
这让杜仲泽怎能不气?伸手又是一巴掌。
杜倪风凝视着他,两颊火辣辣地疼,而他的心里却有一种快感,一种赎罪的快感。
杜仲泽走后,久久地,杜倪风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疼不疼?”
她的声音在这样一场浩劫之后响起,寥寥几字,甚至听不出任何波澜,却触动了他心底最隐蔽的哀伤。
“不疼。”他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脸颊,眼里有一点不被察觉的水光,随即被迅速眨去。
“你为什么和他们吵架?”海沫是彻头彻尾的目击者,这一切的不愉快,完全都是可以避免的,她不明白,难道吵架是一个拥有父母的孩子的一项专利?
“你不会明白的。”他说。“因为,我不想做他们的帮凶。”
海沫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那么和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凝视着对方。
屋里的光线暗淡,他看见她头顶有一圈薄薄的光泽,她才是这家里唯一的安慰,唯一的救赎。
他突然走向她,小心翼翼地,如同脚下是放肆的乱水,迈错一步,便跌进一潭深渊。
那么近,又那么远。
他突然伸开双臂,将海沫拥向自己的怀里。感觉到她的僵硬,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你不要动,让我抱一次。”
海沫依言放松了自己,不再像个遇见可疑目标就弓起身子张牙舞爪的猫。她只知道他是需要安慰的,怎么会知道这个拥抱甚至意味着一次救赎。
短暂拥抱,有彼此的体温。两人都垂着双手,不知该置于何处,却完全不觉得尴尬,脖子相互依偎,像冬夜里两只相互取暖的渺小而脆弱的动物。
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摸索到她的手指,有浅浅的脉搏,频率规则。
突然间,他松开自己的手指,滑下来,尽力拥抱这最后一秒。
手指上的残温一点不剩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他,别过头来,不敢看她的眼睛,却不忘道谢。
“谢谢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海沫觉得他的背影是一部黑白电影的片尾,仓促的结束。如同多停留一秒,便会出现天大的破绽。她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毫不回头的,似乎急着去一个地方。
她觉得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从他踏出去的那一刻起。

第十章—1



恍然间,不知道是什么在咯吱作响,迅速地拨动时间的齿轮,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成长的过程并不那么愉快,是被时间在夜里偷偷拉长的脚踝,是一次次来自生理上的苦恼,是不知不觉中变硬的嗓音。
直到青春期的所有特征不再明显,这才发现,你我都已经悄悄长大了。
窗外是初冬的一点寒,氤氲的水汽吸附在玻璃上,久久不愿散去。等到窗外的一切都化做寂静,客厅里酝酿的狂欢才会真正上演。
家里似乎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海沫受不了太多的陌生人的存在,个个拉扯着唇笑的伪善的嘴脸,精心涂抹的犹如调色盘似的脸,二氧化碳在客厅的每一个空隙里横行霸道,缺氧是迟早的事,便打算出来透一口气。
灯光是明亮的,人声欢畅淋漓,不知是为了什么别扭的理由而沸腾。
她想不论这吵闹沸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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