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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如果相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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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亲眼见到过多次,我并不是在怀疑着谁,我只是担心,毕竟他们还太小。”她连忙转移重点,试图遮掩。假惺惺的,真不安。
莫非是那天晚上……海沫想起来,一阵心悸。
之后,他们再说了什么,她已然了无心思了,这一切来地太过突然,甚至来不及收拾一下自己的情绪,一身的狼狈,甚至连这墨色浓厚的夜都遮掩不住。她站起来,走回自己的房间,麻木地躺下,流一点眼泪,翻江倒海的心绪,差一点便能够吞噬了她。
混沌中,竟然也能潦草地睡着。醒来,是凌晨两点,她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预感,告诉她,杜仲泽一定没睡。她迈开步子,朝书房走,看见自己躺在地面上的班驳黑影,动荡而不安。
她敲门,推门而入,杜仲泽正低头仔细伏案看着什么,看见进来的竟是海沫,诧异之余,显得手足无措,连忙合上了手中的东西。
海沫走过去,看见一本相册,打开,竟全是自己的照片,很小很小的自己,小到邋遢。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他问,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气氛是僵硬不自然的,一对本该无间的父女,却是无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沫合上相册,问道,“你们想把我送去哪里?”
杜仲泽楞住,难道刚刚她都听见了?难怪这么晚了她会来这里。“海沫,刚刚……”
他流露一些慌张,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无论被送去哪里,我都愿意。”
“为什么?”
因为,我想挣脱,而且,这样太累。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杜倪风对她的影响是巨大的,苏阿姨的话能够让她心惊肉跳,可是,伦理是小,沦陷是大。她想起少年的那样一双眼,厌气横生,闪烁无畏。她没有把握,如果,这样危险的境地持续下去,他究竟会将她置于何处?
必须终结。无论,他们究竟是否是手足至亲。
于其让心灵继续颠沛,倒不如就此作罢。
“因为,就像你们所说,对任何人都好。”她低头,喉咙里涌动一股庞杂的气流,窒住了呼吸,可是,只能徘徊在内部,无法释放。
“海沫……”
这一声,包裹太多,有心疼,有惋惜,有无奈。
“我并不怪你们。”她似乎能够了然地洞悉他。“可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无论是什么,我都答应你。”他急急地说。
“在离开前的这段日子里,我希望你能够答应让我去陪外婆。”
说到这里,海沫终于哽咽了。
“你大可放心,如你所愿,即使我看见她,我也不会答应跟她走。”她清楚他的顾忌与担忧。
“好,我答应你。”

第十二章—2



三月,春寒料峭。
外婆早已从医院转回家里,说话已经极为困难。海沫每每握住她枯槁的手,心里难免一阵悲戚。她从未想过,原来,生命的存在感离她如此之近。
杜仲泽偶尔给她打电话,只是问问外婆的情况,至于那晚的约定,他一直都在张罗,只是只字不提。

外婆走的那天,天晴气朗,她醒的很早,面容反常的红润,一直依靠营养液维持生命的她突然想吃苹果,舅妈用勺子喂了她两口,海沫在床边和她说说话,一会儿又睡下了。
谁知这一睡,竟是永别。她走得安详,并无贪念。
原来,生命如此脆弱,不堪。
在海沫的心里,即便外婆的腰背脆弱,可是,那却是世上最牢固最避风的墙,而现在,那墙在她的眼前坍塌,而她唯一能做的却是照顾好自己的情绪,因为,家里已经很乱了,再也没有多余的气力来照顾她。
默默地哭完了,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些什么?
学校的课早就停了,整天无所事事,就留在舅舅家,大把的闲散时间,自己处理。偶尔,那眼泪也会像没扎紧的塑料带里的水,汩汩的流下来。
直到一切都安排好了,已是五月末,伤筋噬骨的五月,拽不住春的尾巴,令人苦恼的夏早已初见端倪。
杜仲泽亲自来接她,六年前,她从这里被接走,六年后,起点仍是这里,只是目的地却变成了机场。
离开,本就是水到渠成。以杜仲泽的能力来说,在国外随便找个学校让她拿到文凭不成问题,甚至连考试和与学校的必要互动都可以免去。
直到办理了登机手续和各项检查,他才告诉她将要飞去哪里。
“意大利,我一直希望你能够有更好的学习环境。”他说,“我指得是美术,我知道你——” 
他没有说完,海沫看出他的确动用了心思,“你不用担心,到了那里,自然有人会帮你。” 
“谢谢。”其实这两个字早在那晚她便想说了。还有更深刻的两个字,这么多年她从未叫过,现在想来,无味杂陈。
“不。请你原谅我们的自私。”他摇头,不敢看海沫的眼睛,夏瑾终究是块心病,无论她什么时候出现。
自私?她曾经以为他是,然而,他并不。
挥手,仅仅是告别的姿势。
放下手,却发现不远处却站着一个此刻她不想见到的人,杜倪风。
他们离得太远,人声庞杂,横隔住彼此,海沫看不清他的表情,似乎是隐忍而难得的节制。他终于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看着她。
海沫想这样也好,至少什么都阻断了,而且,不算不辞而别。
她突然扯开了嘴角,放松这几个月来最原始的紧绷感。
他一定知道,这个微笑,并不仅仅是礼貌。
“再见。”她默念,就让她这样毫不犹豫的转身,含糊的走。


第十三章—1



夜已浓,酒吧里人声喧腾,灯光下,藏不住一丁点的寂寞。呵,原来,属于这夜的华丽才真正上演。
海沫沉沉地呼一口气,端起一口没碰的果酒,对着舞池中那抹正放肆扭动的身影,自言自语道,“再见。”那红色液体,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有杀伤力,热而湿,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一阵刺激。 
起身,身后有口哨声,灯光暧昧,气息浊重,她不喜欢这个地方,尽管她花了尽一个小时努力适应。
也许是那一点点酒精的作用,她的精神出奇的好,决定慢慢走回住处。这八月,是浮躁的。耳边是摄氏三十度的夜风,混合白天的躁热,夹杂夏夜的惘然,悄悄蔓延至心里,突然一阵感慨,整整六年,真真流年匆匆。

没有灯光,寂静中有相互交错地喘息声,自制力是这样绮丽的夜里必须戒掉的东西,只需要轻轻颤抖这具需要发泄的身体,直到发烫,再静待冷却。
很明显,这释放身心的过程是让人神经愉悦的,短暂放松,只是必须再狠狠将自己扯回现实。抽身,翻身下床,洗澡,穿衣服。 
女人的声音餍足,轻吟,昭示着方才的欢爱。“这么晚,不如留下来。”
男人照例坐在沙发上抽一支烟,点点的红色火心,暗了,又亮了,终于,在指间陨落。
“不了。你休息,我走了。”声音暗哑,沉沉一声,一如既往的拒绝,算做道别。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烦躁的很,杜倪风把车里的音响开得更大一点,使劲吹了吹额头的发,车窗外是夜的领土,弥散灼热的气息,看看时间,刚刚凌晨,索性去酒吧喝几杯。
路上的行人不多,突然一个身影钻进他的视野,是个女人,短发,长一双漂亮的长腿。她应该是从酒吧的方向出来的,只是,在这样的夜里独自一人,脚步却从容悠缓,似乎带着淡淡的缅怀。
怎么可能?他甩了甩头,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想到她?
整整六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沉不住气的锐气少年,在现实中堕落,亦在现实中成长,只是偶尔会想到她,那算是个遗憾,棱角分明的年少,荒唐事十之八九,如果,她回来的话,他又怎么样?从没想过,他对她的耿耿于怀根本容不得他想那么多。
他看见她接了一个电话,随即挂上电话,侧过身来叫车。
他不自觉地减速,终于看见那张脸,眉眼的淡漠与宁静,如此庞大的熟悉感,几乎击溃了他。他眼看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握紧方向盘,喉头上下滚动,胸腔里流动一股强大的气流,扼住脉搏,呼吸困难,却心跳异常猛烈。
难道是她?大脑在瞬间恢复白天的运作,告诉他根本不可能,可是小脑却控制不住双手,终究还是决定跟随一探究竟。

“对。我先走了,那里太吵。”是助手小何,终于意识到她的消失,打来电话询问。
“———”小何本想带老板来happy一下,谁知道她竟然一声不吭的自行消失。
“没关系,马上我自己叫车回去。”她突然想起原来车钥匙在小何那里,不过,她原先就打算步行的。
“———”
“没事的话我挂了,你玩得开心点。”海沫不想扫兴,毕竟,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因为她的个人画画工作室在今天成立。便匆匆挂了电话,看来她还是小看了那杯酒的酒精度,她觉得昏昏然,胃里受到刺激,翻江倒海,决定叫车,早点回家休息。
下了车,她觉得有人在跟着她,而且是个男人。
六年来独自一人生活,孤单赋予她的不仅仅是独立与自理,更多的是一种分析能力。
路灯盏盏昏黄,在脚边投下一个个怅然的影,男人的身影修长,离她不远,甚至偶尔相互交错,他的脚步犹豫而小心翼翼。
海沫不感觉到畏惧,反而想笑,半夜跟踪竟然脚步犹豫,不是认错了人,就是恶作剧。
杜倪风觉得的心跳似乎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剧烈的运动过了,那么原始的跳动,就卡在嗓口。他觉得自己疯狂了,像个十几岁的莽撞少年。
海沫决定就在这个路口停下,因为前面便是她所在的住宅区,即便她猜测失误,也不会发生什么可怕。
杜倪风终于停下了,喘一口气,额头有汗,像个揣了个坏心思在怀里的孩子,摇头,苦笑。
真的,生活就是由巧合所串联的。
她转身,他抬头。
她窥见那双闪动熠熠光芒的眼,褪去熟悉的不耐,取而代之的是无奈。
他也终于看见她的脸,在路灯的映照下仍干净的像一片刚磨好的瓷。
原来,竟然是他?原来,真的是她!
两人就这么站着,谁都不敢轻易说话,海沫觉得刹那间,是天旋地转的晕旋,心底潜藏多年的一个渺小伤口,突然龇牙咧嘴地钻出心底,她想她一定是喝醉了。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决定跑开。

第十三章—2



“夏海沫?!”
身后那声音响起,沙哑的焦急,突然之间,记忆中那眸子在脑海中闪现,海沫不自禁地放慢了脚步,她看见自己的鞋尖上有层层稀薄的灰尘,那头顶的路灯是一把破掉的雨伞,昏黄的灯光渗漏下来,一身的狼狈与落荒。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什么不大方的转身,竖起右手坦然地道一句好久不见?只是,做不到而已。
她的迟疑给了他一股莫大的勇气,他再也按奈不住自己,冲上去,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夏海沫!”
她被扯住,终于不得不停下来,强迫自己若无其事地对上他的眼睛,酝酿着到底该如何安排着戏剧化的开场白。
却是一阵沉默,准确地说,是懵了。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形状未变,那棱角依然分明,倒是多了些稳重和冷凝。她突然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一口咬定她就是夏海沫?毕竟六年,足以改变太多。
“HI。”那声音在喉咙里打转,说出来,仅仅是个变异的单音节。
他的手还握住她的手臂,紧紧地,“你明明认出我,为什么要逃?”
“你还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直接,不懂修饰。”她并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说,似是感慨。
他看见她眉眼边缘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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