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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给我一支烟 作者:美女变大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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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杨转过身来,镜片后的眼睛却躲了我的目光,“唉,不是啊,我也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这事我要先问问小云才能答复你。要不,怕小云回来怪我。”
“有什么不能说的?叶子她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求您了,您倒是松松口啊……”我腾一下就紧张起来。
“不是不是,李……海涛是吧?你别误会,叶子没出什么事,她好好的,你千万别激动……”

我稍稍松了口气,但新的恐慌又袭上心头:“那您为什么不肯说呢?一定出事儿了,一定出什么事儿了!叶子到底在哪儿?小云跟她在一块吗?”

“是这样啊,叶子在新加坡很好,小云也在新加坡,她过去找叶子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过几天也就回来了,等她回来后我让她打电话给你,好吗?你今天还是先回去吧,放心,叶子没事。”
“我今天还回得去吗?还睡得了吗?”我被陈杨的欲言又止折磨得快疯了,脑子顿时一懵,绕过陈杨,一把打开了阳台的窗户。

“呼”,寒风携着雪花吹进来,迷了我的眼睛,窗台有半人多高,窗子也很窄,要想从这里头挤着跳下去还真是有难度,但翻下去倒是有希望的。
TMD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让人跳楼都跳不痛快!

“陈大哥,我叫您大哥行吗?求求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儿吧,你要再不说,我就从这窗户里翻下去!”我两手扒着窗台,怒目圆睁,青筋暴起,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瘦弱的陈杨一下慌了,双手死死拽住我的胳膊,说:“不要不要不要……你疯了?”
“我是疯了,要你你不疯吗?”
“你你你你先松手,别那么冲动。请坐回沙发上去,好不好?”
“那你必须告诉我真相!”
“你这个人这么冲动,我告诉了你……唉,早知道这样不让你上来了,我是一片好心,你怎么……”
看他还是不想说,我就把头从窗户里伸了出去,同时身子往上一跃,整个人就担在窗户棱上。
“我要叫保安了,你快下来!”陈杨紧紧地抱住我的腰,估计他汗都快下来了。
“好,只要你告诉我一切,我什么都答应。我听完了就走,绝对不惹事!”
“君子协定?”
“君子协定!”
“那你先坐回沙发上,喝口水平静一下。”
我松了手,陈杨快速地关好窗子,拉好阳台门,见我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他又回身进了厨房。
就听到厨房里一阵铁器的轻微碰撞声和柜门的关合声,想必是陈杨把菜刀啊什么的都藏起来了。

他出来后又环顾了一下客厅,除了墙,应该没有什么再能伤害到我了。其实不用担心,我不喜欢墙,太硬。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就选跳楼,起码能在生命的尽头飞翔一把。然后还有落地时悲壮的“啪嗒”一声,鲜红的血液涂满地面,整个世界就沉寂了。
第四十五章
陈杨拉过来一个脚凳,在对面坐下,我紧张地要命,支棱着耳朵等答案。
他说:“你……喝口水吧!”

我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等了半天,他居然还在慢慢腾腾地整理思路。这要在战争年代他老人家怎么也能当一特务吧?就凭我刚才以死相挟他都还不开口的那股劲儿。

“嗯,小李啊,我就叫你小李吧,你看我们两个也刚刚认识,我也不了解你,叶子那边是发生了点事情,但是,从你的角度上来讲呢,你听了之后千万不要……不然我呢也不好办……”

“我知道我知道,陈大哥,我的亲哥,您就快说吧,我们不是有君子协定了吗?我保证不会激动,不会闹事,成吗?求你一口气就出来吧,别再折腾我了!”
陈杨没再看我,运了半天气才悠悠地说:“叶子……她……结婚了!”
“什么???我“腾”就沙发上站起来,整个人倾斜成四十五度,向陈杨逼近。
陈杨极快地一跃而起,后退了一步,说:“你,你还好吧?”
“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叶子她结婚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冲上去一把揪住陈杨的脖领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到底是何居心?叶子才走了两个多月,她不可能结婚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松手,松手啊,我们说好的嘛,你怎么这样激动?”陈杨尽量把脸向后仰着,以防止我的愤怒挤碎了他的金丝儿边眼镜。
“说你为什么骗我?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以多少分贝吼出来这句话的,我只是听到了来自脑袋里嘈杂的声音。
“我没有啊,小李,你先坐,我说的是实话。”
“那她什么时候结的婚?”
“12月20号,前天,小云去新加坡就是给叶子做伴娘……”
“你骗人!你根本就是骗人!!!”

“我真的没有骗你啊,我知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不然小云回来你自己问她就好了,叶子要是留她过圣诞的话,那她最晚新年也会回来了。”
晴天霹雳!陈杨一次次肯定的答复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的灵魂飞出了躯壳,飘浮在这个装潢华丽的客厅里,它在天花板上看着李海涛没有生命的肉体,沉默不语。灵魂就开始叹息了,起先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来就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疯狂地横冲直撞,最后撞得伤痕累累,当它快要死去的时候,才疲倦地回到我的身体里。
我带着奄奄一息的灵魂走出了陈杨的家门。

陈杨在我身后说:“小李啊,都是男人,凡事想开一点,不要一时糊涂,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小云回来了我让她打电话给你还是你再来找她?她有你的电话吗?”
好大的雪啊!我在漫天的飞雪中狂奔,想唤醒我那一息尚存的灵魂。
昂头向天,漆黑的夜里,雪花迎面扑来,在我脸上慢慢融化。“叶子!”我的呼喊被风吹散,被雪层层掩埋。
在二十世纪末北京最后的那场大雪里,我长跪不起,抱头痛哭。
如果我的前女友远嫁新加坡曾带给我的伤痛是一盆水的话,那么如今我已经被叶子亲手扔进了大海。难道她不知道我不会游泳吗?
记不清怎样回的家,也记不清怎样把自己放倒在床上。
我点燃一支香烟,看着它最后化为灰烬。
祭奠我远去的爱情吧,从此从此,叶玲珑只成为了一个记忆,一个符号,一个我永远都不能碰触的伤痛。
我摘下那只表,打开窗户扔了下去。

一分钟后我又狂奔下楼,在雪地里象个疯子一样到处摸索,当我摸到冰凉的表壳时,内心的痛苦又一次风暴般袭卷了我的全身,我浑身发抖,几欲昏倒。就这么歪坐在墙根儿底下,雪花轻轻地、轻轻地在我头上、身上堆积着,它们嘻笑着抚摸我的脸,说:“哈哈,这个人,疯了!下雪天总会有人疯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走回家门,往床上一倒,身心疲惫地睡着了。
好冷啊!梦里我被叶子和小玉抬着丢进了一个冰窟窿,我不住地打着哆嗦,把身子缩成一团。

我听到我妈说:“儿子啊,你怎么不脱衣服也不盖被子就睡了?也不怕冻着?”就有手脱我身上的大衣,“哎呀,小涛你怎么发烧了?老伴,老伴,快来帮个忙!把药盒里的阿斯匹林泡腾片一块拿过来!”
父母合力帮我把大衣外衣脱掉,又盖上两床被子,我还是觉得冷,冷死了。
我爸扶我起来喝了药,我周身疼痛,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四十六章
一连三天,除了上厕所,我都躺在床上,饭也没吃过几口。虽然我在第二天上午就已经彻底退烧了。
我老爸给公司打电话请了假,然后就站在床前看了我一会儿。
我妈在隔壁房间里哭了,还压低了声不敢让我听见,他们从来没有问过什么,因为他们知道我什么也不会说。
我的胡子象野草一样疯长着,似乎一夜之间就长了半寸。

绝望拿了一把刀子,每天每夜都在不停地剜我的心脏。把我的心脏剜出来以后,又一笔一画地在上面刻上三个字——叶玲珑。就算我一连十九天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就算我曾经被别的女人诱惑过,但从来从来,我没有想过要离开她,倒是她说走就走,说嫁就嫁。
我弄不清叶子的想法,短短两个月而已,到底是什么让她闪电一样决定了自己的终身?
我的背叛?如果区区两张电影票也算是背叛的话。
还是她内心的自卑?
而娶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我跟她在一起八个月,虽然总有男人打电话来,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呀!
也难说吧,毕竟我白天是上班的。

看来,只有等小云回来才能得知真相了。但是,如果象陈杨说的,小云一个多星期前才去新加坡找叶子的话,那么之前为什么我一直没能找到她呢?
……?……?……?
每天躺在床上,我都一遍一遍给自己制造着问题,我也知道,不论自己怎样去解答,叶子都已经离开了我。
如果不是第三天下午肖琳的出现,有可能我一辈子都躺在床上了。躺着有什么不好?可以腐烂,等我把心都烂光了,就什么也不会想了。
这是二十世纪末最后一个圣诞节了。六天之后,千禧年的钟声将响彻整个地球。
下午,我听到我妈开门说话的声音:“哦,你是?”
“阿姨,您好,我叫肖琳,是海涛的同事,听说他生病了,我代表公司来看看他。”
“哦,好好……来,快请进,正好,你来劝劝小涛吧,他……”我妈把声音放低了,想必是说我这两天的情况。
我把头转过去,装睡。
我闻到了肖琳身上的香水味。她在床边坐了很久,一动也不动。
最后我撑不住了,我要上厕所。

我转过脸坐起来,肖琳本来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一听到动静马上抬头看我,想是我蓬头垢面的不雅形象吓着了她,她一怔,眼睛里立刻就汪了两汪水。女人怎么都这样?屁大点事儿眼圈儿就发红?
她说:“海涛,你还好吧?”
“还活着。”我一边有气无力地回答,一边下了地,向卫生间走去。

镜子里的我跟三天以前判若两人。且不说这张胡子拉茬的脸,单是憔悴不堪的模样就先吓了自己一跳。要是这个样子出门,套上件破毛衣什么的,再往地铁口一坐,说不定就有人往我面前扔五毛一块的零钱了。
肖琳坐在那儿等我,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小女人样。
“你没事吧?海涛?什么病呀?怎么……”说着她就站起来摸我的额头,然后又摸自己的额头,“怎么比我的还凉?”
我浑身没劲儿,又躺回到床上。哼,有劲儿就邪了,这三天以来我几乎水米未沾牙。
肖琳说:“海涛,我去美国的签证办妥了。”
“噢?什么时候走?”
“还没定。想过完春节,等把这边的一些事情处理好吧。”
哈哈,下完了大雪又是霜冻,今年的冬天不同凡响啊!虽然我清楚自己并不爱肖琳,但是这时候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觉得有点雪上加霜的意思。
“海涛,我们是朋友,告诉我你怎么了嘛!到底为了什么搞的这么憔悴?如果是痛苦的话,那说给朋友听起码可以分掉一半。”
我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我妈把饭菜端进房间,肖琳接过来准备喂我吃,我看她一眼,自己伸手接过了饭菜。
我只勉强吃了一点,但饭一下肚,人就有了底气,觉得舒服多了。

肖琳说:“今天是圣诞节,又是周末,你有兴趣出去走走吗?我看得出来你得的是心病,也许出去走走就会好一点呢?这个世纪末最后一个圣诞节了,你想躺在床上错过吗?”
圣诞节?耶酥诞生的日子,我却象个死尸一样摊在床上。

肖琳见我没有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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