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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幸得相逢未嫁时-是今-第13章

小说: 幸得相逢未嫁时-是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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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恬慢慢退回到自己的房间,笑呵呵的将聪哥那杯特制的茶倒了,重新沏好两杯春茶。茶香袅袅氤氲开来,在她的鼻端下温暖的熏着,她笑呵呵地看着翩然舞动的茶叶浮浮沉沉,渐渐尘埃落定在杯底,如同雾中开花的谢聪的心事。原来如此哦,她不禁有些好笑。方才被商雨勾起的一点点委屈尽数散了,再想到商雨还慎重的将她叫到门口告诫一番,就更是让人觉得啼笑皆非了。
  她大方地端着茶水走近苏姐的房间,房门外还故意清了清嗓子。
  苏姐和谢聪都面色自如的坐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她私下揣摩,莫非是聪哥被拒绝的次数多了,脸皮也厚了?怎么一点也看不出颓废和伤心欲绝的模样呢?
  “哎呀,小师妹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我嗓子干了。”
  苏姐不咸不淡地说道:“嗓子干了,还是喝了茶去睡吧。”
  “这个,孤枕。”“难眠”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司恬更加善解人意的抢先说道:“苏姐,我困了,先去睡了。”
  于是,屋子里剩下了那两人。
  司恬出了房门抿唇忍笑。其实,聪哥也不错嘛,配苏姐,其实很合适。
  正这么想着,突然听见苏姐屋里一阵哀叫,是谢聪的声音。
  “你打我也不走。”天,他挨打了?司恬想进去劝架,却又觉得不合适,站在那里很为难。
  接着,就听谢聪道:“苏翩,你不要以为大我五岁,就一直是我姐!”
  呵,苏姐也不叫了,直接苏翩了!够胆量!
  又是一声哀叫。
  “你看你对我是有情意的,打是亲,骂是爱。”
  这个,看来聪哥是乐意被打的,司恬觉得还是赶紧离开为好,貌似,苏姐是不会真打他的,不用操心劝架的事了,还是回去睡吧,再听下去,就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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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又是一月,发了月银,司恬就带着下山看母亲。在山门外,居然偶遇商雨。为什么是“偶遇”?因为从那夜起,她刻意躲着他,已经十几天没见他。
  他今天格外英朗俊美,鲜衣新靴,气宇不凡。莫非是下山去见红颜知己?司恬不禁对他多看了两眼,而后不禁联想到上次那一位送了鞋垫又送布鞋的姑娘,她的唇角就忍不住弯了起来,心情大好。
  商师兄今日心情也好,和颜悦色地主动问道:“你下山回家?”
  司恬温顺的回了声“是”。
  两个人沿着石阶下山。已是初夏,从轻薄的衣衫缝隙里探进来幽凉的风,在肌肤上轻轻擦过,头发也被风温柔的抚摩着,让人清爽的舒服着,心情也轻快许多。
  他走在她的左侧,步子略比她快,却又刻意放慢步伐等着她,她其实巴不得他加快步伐先走才好。
  沉默着下了十几阶,一句话不说,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她不知道跟性情很不随和的大师兄说些什么才合适,但是一直不说话,也着实很不象话。于是,没话找话:“大师兄,你一般都不穿布鞋吧?”为什么这么说呢?她第一次见他就是他穿着簏皮靴子翘腿半躺在腾椅上,而今天和他一起下台阶,视线朝下,眼里出现的也是他的新靴子,于是,话题就从这里开始好了。
  可惜,这个话题选的有点不好,大师兄很敏感的想到了某人送的布鞋,好心情有点变不好的苗头,进而有点怀疑她是故意专挑这事说的,于是,斜睨了她一眼,“恩”了一声,显然没有继续往下谈的意思。
  司恬心想,就一个“恩”字?也太不随和了,要是和谢聪的话痨均一均就好了,她只好再想话题。
  还没等她想出来,他先开口了:“司恬,你的银子都记得带了吧?”
  典型的那壶不开提那壶。
  她的好心情也有点变不好的苗头,想到了因为银子而引起的一干他对她的误解,进而怀疑这话也是故意刺激她的,低声“恩”了一下,不想多说一个字,在他心里,她就是个财迷,哼。
  于是,冷场了。
  两个人,“专心”地下石阶。
  到了山路岔口,司恬松了口气,终于要和他再见了。
  商雨却没有率先离去,放慢了步子,扭头问道:“你住在附近?”
  “是,就在那个村子。”司恬想到马上就要和他分别,一会就可以见到母亲,心情很好,笑着指指岔口处的土路,神色明媚娇俏。
  他觉得眼前的光线似乎猛的亮了一下,情不自禁眯了下眼,“哦”了一声,踏上了那条土路。
  司恬有点紧张,跟在后面惴惴地问:“大师兄,你去那里?”
  “我去城里,从这里走更近一些。”
  她只好硬着头皮再陪他一程。他在前面象一颗挺拔的树,罩着她的影子。她一看他又刻意放慢步子等她,她索性加快步伐略走在他的前头。
  不远处,从山上流下的溪水汇成一条小河,河边石板上搓衣服的正是杨婶。
  司恬快走几步到了河边,笑道:“杨婶,我回来了。”
  杨婶站了起来,看见司恬之后,目光情不自禁落在了商雨的身上,于是笑逐言开,好心好意的邀请道:“这位就是林公子吧,快请到家里坐吧,别嫌寒酸。”
  商雨的眉头一蹙,面色冷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司恬。
  她顿时觉得他的眸光沉沉,象是清澈的潭水影过乌云,不就是被人认错吗,至于如此不悦么?她忙道:“杨婶,他是我的大师兄。”
  杨婶“哦”了一声,非常遗憾的表情很明显地挂在脸上。
  商雨对杨婶点点头,径直就先走了。
  杨婶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道:“我还以为林公子找到你了。”
  司恬蹙眉小声道:“杨婶以后不要再提他了,就当世上没这个人。”
  杨婶道:“你先回吧,我把这两件衣服洗了。”
  司恬答应了一声,低头往杨婶家走去。
  走了不远,她豁然发现商雨正抱着胳膊等在路口。树阴浓郁,绿影里他的脸上好象也映上了沉郁的阴影,剑眉如锋。
  她眼皮一跳,骤然又看见他,竟有点心慌,他为何等在这里?是等她?
  他眯着眼睛盯着她走近,单刀直入:“谁是林公子?”
  特意等在这里就为了打听别人的隐私么?她心里有点不满却不敢表露,小声哼唧:“是一个故人。”
  商师兄显然很不好糊弄,挑了挑眉梢,继续追问:“什么故人?”
  林一枫这个人,司恬根本不想提起他。可是商雨却目光灼灼,端着一副势不罢休的穷究到底的架势。她有些羞恼,很想叉腰怒目质问他:干吗问这么详细,你是我娘吗?
  可是,他霸在路口,摆明了一副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过的架势,象个劫匪路霸。
  联想到那次打她手心二十戒尺,威胁以后不可骗他的情形,也看清楚了眼前不说实话过不去路口的现状,她只好招认了:“是我以前的未婚夫。”
  他眉梢一扬,惊问:“你有未婚夫?”念到那三个字的时候,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不可以有吗?难道我长的一副嫁不出去的样子么?是歧视我的容貌还是人品?她噘着嘴不吭,心里却有点不悦、不满。
  没眼色的商师兄根本不管她的嘀咕和不满,继续逼问:“以前的,是什么意思?”
  到底有完没完啊?她有些急恼,冲口而出:“就是,他退婚了。因为我家败落了,我成了穷光蛋,高攀不上他了。”
  说完,心里竟是特别的舒畅,好象将过往还残留的一点点怨气都喊了出去,心里通透的明亮着。其实,她也没喜欢过他,不过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的一点点怨气只是对暴露在世态炎凉面前的人性有点失望而已。可是,喊完了她又稍稍有些后悔,他不会笑话她吧?被人退亲真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果然,商师兄翘起了唇角,笑了。
  虽然他笑得惬意开朗,丝毫看不出嘲讽,她还是又羞又恼,很想再在他脚上狠踩一脚。
  商雨笑眯眯道:“司恬,那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变成个财迷啊。”
  和他说不清,司恬看着树上的乌鸦窝,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商师兄好象打探出了她的隐私之后,心情很好,春风挂眉梢,施施然让出了路口,司恬沉着脸,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气场很强大。

  眉间心上

  司恬刚刚走过他的身侧,突然,杨婶的儿子从对面跑了过来,急匆匆的神色很慌张。他见到司恬愣了一下,大声喊道:“司小姐,你回来的正好,你娘又吐血了,我去叫周大夫,你快回家看看。”
  司恬脸色一变,急忙往杨婶家跑去。商雨愣了愣,站在路口略一迟疑,疾步跟了过去。
  司恬冲进屋子,看见母亲趴在床边,半个身子倾在床外,床头的一个铁盆里,暗红的鲜血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气。
  这场面她已见过多次,但依旧惊惧地想哭,她强自镇定上前扶起母亲,一连声的说道:“周大夫马上就到,娘你忍耐一下。没事的,没事的。”她不知道是在安慰母亲,还是在安慰自己,心里慌乱无依。每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形,她都怕的要死,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虽然病弱却是她心里的依靠。短短一年时间,她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弟弟,她无法想象再没了母亲,她会怎样?
  席冉无力地靠在女儿瘦弱的臂湾里,轻飘飘的似乎被掏空了身子,连呼吸都很吃力,肩头轻轻地颤着。
  土屋低矮,商雨弯着腰身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局促。他略一犹豫一步跨进了屋内,走到席冉的床前。
  眼前一片阴影罩过来,司恬抬头见到他,一怔!方才心慌意乱之下,根本没觉察到他也跟着过来。她顾不上去招呼他,也没心思和他说话,只是看着母亲,心急如焚的等着大夫。
  他更近一步,弯下身子扶着席冉靠在床头,然后看了一眼司恬。她根本没心思看他,目光焦灼地锁在母亲的脸上,神情骤然变得忧郁而成熟,和刚才在路口嫣然巧笑、明媚清纯的那个少女,仿佛已不是一个人。
  不知道怎么了,他的心里象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下。鬼使神差,他居然很想伸出手去,抚一下她的眉间,那里,似乎有一个小小的川字,纠结在她的眉间,又仿佛传到了他的心上,让他,很不舒服。
  席冉缓过口气,看见床前的商雨,惊异地问道:“这位是?”
  司恬看了他一眼,眼中隐约的泪光让她的明眸有一种哀婉含烟的波光潋滟,郁郁的涟漪似乎漫过他的心头,他明显地感觉到心尖处一动,而后是重重的一坠,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那里。
  片刻的怔然与恍惚之后,他落落大方道:“我叫商雨,是司恬的师兄。”
  席冉点头,想多说点什么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闭着眼睛喘息着。
  商雨低声问道:“你母亲是什么病?”
  她愁容满面,低声道:“大夫说是痨病。”
  他眉头略紧,看了一眼盆里的血,问道:“经常这样?”
  司恬点头,眼泪在眼眶中转着,却拼命忍着往回咽。这样的神色,他第一次见。他打她的手心时,她也未曾这样。这样的她,居然让他心里纠结,呼吸不畅。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心软如此,不能看见一个人的眼泪?又或是,单单不能看见她的眼泪?
  他惊了一跳,想要将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掀过去。这个骤然、油然而生的念头,居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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