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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春满乾坤(典心)-第4章

小说: 春满乾坤(典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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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先前那匆匆的一眼,已经让她瞧见,他黝黑的肤色、结实的小腹、精瘦的腰!还有那——

    轰!

    嫩嫩的小脸,变得更加火红,像颗熟透的红苹果。

    她捧着小脑袋,猛烈摇头,嘴里默念着药谱,努力想遗忘脑子里的画面。

    真是的,她可是黄花闺女呢!虽然主持药坊,卖的是壮阳药,对男人的生理结构,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但是眼前的苗疆蛮子,偏偏比她先前所见过的男人,更精壮、更剽悍、更具野性——

    男人恼怒的瞪了她一眼,拿起猎刀,起身离开。

    “别走啊,等等我。”贝贝连忙绑好披风,胡乱的梳理长发,套起罗袜跟小绣鞋,才造了上去。

    昨晚的迷途,已经让她知晓,这片苗疆野林,不是她这个汉族女子可以乱闯的。要是不想被野兽叼走,就必须仰赖这个男人带路。她别无选择,只能跟着他走。

    清晨的山林,阳光普照,晨雾渐渐散去。

    他领着她走的路,可比起她昨晚瞎摸的小径好走。四周苍翠,远方有流水声,而路径的两旁,尽是各类药草。

    难怪大姊说!苗人善用药,他们所处的山林,处处皆是奇花异草。或许她不需要找到蛊王,只要在虎门口设个商行,辟出一条商道,把这些药材低价买回京城,一月定就能赚进大笔银两,将功折罪。

    贝贝忙碌的左看看、右看看,那双眸子也没闲着,贪婪的看过每一丛药草,脑子里已经拨起算盘。

    走没一会儿,她陡然发出低呼,先扯住蓝布,确定他逃不掉后,娇小的身子才蹲下来。

    “你等等,让我瞧瞧这个。”她双眼发亮,翻起叶片,专心嗅了嗅。

    男人皱起眉头,森冷的黑眸,瞪着那只小手。

    她没有松手,仍旧低着头,研究着那丛药草。“喂,你知道吗?这是弥猴桃的幼株.这种挑果,在京城里的价格可惊人了,等一会儿你也帮我找一找,说不定——”

    男人甩开腰上的小手,冷然往前走去,临走前还不忘扯回蓝布,以免旧事重演。

    贝贝没有防备,被拉着往前扑倒,咚的一声,小脸碰地,摔了个满口软泥。

    “哇,你、呸!呸!”她忙着呸开满嘴泥土,才能够骂人。“你做什么啊?要走怎么也不先知会一声?”她拍拍小脸,狼狈的爬了起来,气呼呼的瞪着他。

    他看了她?眼,浓眉不动,彷佛她的怒吼,只是猫儿的呜呜。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回来啊,别走啊!”贝贝嚷着,在后头猛追,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太可恶了,这蛮子连礼貌都不懂的吗?!

    他脚步奇快,没一会儿已经走出几丈开外,她骂归骂,心里还是不敢大意,迅速追了上去。

    高大的身躯,翻过一个丘陵,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莫名的焦虑,瞬间涌上心头。

    贝贝深吸一口气,施展轻功,急着要追上去。她娇小的身躯,灵巧如燕,拔地跃起,也跟着翻过丘陵——

    只是,她没料到,这家伙会杵在那儿!

    贝贝低喊一声,才刚刚从泥地上抬起来的小脸,又撞上他宽阔的背,小鼻子撞得好疼好疼。

    新仇加旧恨,她痛得泪花乱转,开始怀疑他存心欺负人。

    “你又怎么——”

    呃,搁在她眼前,这亮晃晃的东西是什么?

    她稍微后退一点点,接着清澈的眼儿,瞬间瞪到最大。

    哇!他腰上的猎刀,何时出了皮鞘了?!

    所有的咒骂,全被吞回肚子里,贝贝一声也不敢吭,冷汗哗啦啦的流下。

    她把他惹火了吗?这家伙嫌她麻烦,懒得领路,打算在这儿宰了她?

    山林之间,一男一女,僵持不动。他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她。她则是冷汗直流,双眼盯着那把猎刀,动也不敢动一下,脑子里不断浮现,在客栈里头,躺在他脚边的成堆兽皮——

    倏地,男人眸中精光四迸,猎刀一扬。

    两人同时有了动作!

    贝贝抱头鼠窜,转身就跑,一心只想着要逃命。

    真是糟糕透了,难道她钱贝贝命中注定,要死在这男人手上吗?呜呜,不要啊,她要是没替“乾坤堂”找到赚钱的路子,大姊会骂她的!

    比起穷追不舍的猎刀,大姊恼怒的模样,反倒更加可怕。

    猎刀飞至,发出尖锐的声音,空气被划开,她颈后的寒毛,一根根起立肃敬。

    “啊,别杀我!我——”求饶的话还没喊完,她的膝弯被撞了一下,双脚一软。

    咚的一声!贝贝五体投地的跌在地上,再度跟泥地玩起亲亲。猎刀呼啸而过,掠过她的头顶,力道极强,往前疾射。

    她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全身瑟瑟发抖,嘴里还念着大姊的名字,期待能保住小命——

    咦,没事?

    半晌之后,她先睁开左眼,确定自个儿没有挂彩,才又慢慢的睁开右眼。

    映入眼帘的,是前方两尺处,一只被猎刀砍中的倒楣兔子。锋利的刀刃,不偏不倚的把它钉在地上,送它上了西天。

    原来,他要砍的是免子,不是她的脑袋。

    贝贝被弄脏的小脸,微微发红,觉得自己窝囊极了,竟然一看见他亮刀,就逃命求饶。

    但这也不能怪她啊,谁要他没事生得这么森冷严酷,那双锐利的眸子,简直比刀剑还可怕。她要不是还有几分胆量,肯定早被他吓晕了。

    男人粮慢走过来!抓起兔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张俊脸上,仍酷得像石像,但黝暗的双眸,却渗入些许笑意。

    贝贝趴在地上,咬着红唇,又窘又羞,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确定了。

    这蛮子在笑她!

    ***

    小径的尽头,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山涧。

    男人捡拾乾柴,以猎刀划过皮革,擦出火花。没一会儿,乾柴燃起烈火,他把兔子剥皮洗净,抹上某种揉碎的植物,就搁在火上烤着。

    肥嫩嫩的兔肉,在火上烤得香香酥酥的,香气四溢,油脂滋滋作响——

    贝贝坐在一旁,双眼动也不动,盯着免肉,肚子里馋虫狂叫,只差没有流口水。

    唔,看来很好吃呢!

    她摸摸小腹,这时才想到,自个儿还没吃早餐。披风的内衬里,是还藏着几块乾粮,但是跟眼前的烤免肉比起来,硬邦邦的乾粮,瞬间失去吸引力。

    照理说,他们同行,是应该有福同享、有肉同吃。但是这只兔子虽然肥美,却还不够两个人吃!况且猎到免子的又不是她,这家伙要是想独吞,她也只能含着眼泪看他吃。

    贝贝开始有些后悔,不该甩掉石冈的。要是他也在这儿,她起码还可以指挥他去找吃的。

    “喂,蛮子老兄,你知道吗?我在京城里是卖药的。”她自顾自的说道,想遗忘饥饿感。

    男人转动木棒,上头的免内转动,她的眼珠子也跟着打转。

    “卖壮阳药,”她补充一句。

    转动免肉的手,有瞬间停顿。

    “你知道的吧.就是——”她偏头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小脸浮现红晕,视线不小心瞄到他腰部以下,顿时觉得口乾舌燥——

    虽然隔着一块蓝布,但是布下的轮廓,依旧清晰可辨。

    她一面偷瞄着,一面回想起,早上时瞥见的那抹“春光”,她虽然是黄花闺女,却能分辨得出,跟其他男人相较,他是多么“天赋异禀”。

    哇,这男人要是肯跟她回京城,当“乾坤堂”的活广告,她肯定赚翻了!

    挥开脑子里的赚钱主意,她靠到他身旁,红唇没停歇。

    “我真不懂,男人为何那么在乎那档子事。来光顾的大多是男人,偶尔也会有女人,而且,地位愈高的人,来找我时就愈是谨慎神秘。”

    这是她心中长久的疑问呢!平时搁在心里,谁也不敢说!难受得很。现在好了,有了个不懂汉语的听众,她乐得一吐为快。

    身旁的男人没反应,继续烤免子。

    贝贝拿了根乾柴,放进火里头,偏着小脑袋。

    “我曾在三姊的书房里,偷偷瞧过春宫书,那是绣本,绘满了图样,但是——”美丽的小脸蛋转了转,确定四下无人,才又继续往下说。“我想,那不会舒服到哪里去吧?身子那样拧来扭去的,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会伤到筋骨。”

    她皱着小脸,面说着上面还伸出手,拥抱着虚拟的情人,学着春宫书上的姿势,娇小的身子扭拧着,认真的忠实呈现。

    “嗯,我记得是这样的,然后,双腿还要——”

    啪的一声,黝黑的大手,把烤免肉的木棒握断了!

    他的动作奇快,兔子还没掉入火堆,另一支木棒陡然伸来,又将烤肉撑得四平八稳的,没沾到半点煤灰。

    贝贝放下双手,清澈的眸子眯了起来,心中闪过些许怀疑。

    要不是那张黝黑的俊脸上,没有半丝表情,她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听得懂,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异常的反应。

    他真的不懂汉语,对吧?

    贝贝在心里嘀咕着,却没有勇气发问,有些后悔,刚刚怎么说了那么多话,把心里最私密的事,一股脑儿全说了。那些可全是未出嫁的姑娘,绝对不可以说的荒唐话啊!

    唉啊,要是他真的听得懂,她肯定会羞愧万分,纵身跳下山崖自尽。

    正在懊悔的时候,兔肉烤好了。男人伸出猎刀,割下一只肥嫩的免腿,而后递到她面前。

    “给我的?”她指着自个儿的鼻尖,不敢置信。

    他点头。

    贝贝欢呼一声,抢过免肉,也顾不得烫,立刻就往嘴里塞。

    “呼,晤——好烫——呼呼——”她含糊不清的嚷着,舌头发疼,却还舍不得松口,仍旧咬着免腿儿不放。

    一截竹筒,出现在眼前,竹筒内有着冰凉的山涧水。她想也不想,夺过竹筒,连忙把水灌进嘴里,冰镇被烫伤的丁香小舌。

    才刚吞完,另一只也切好,送到她面前等着。她优雅乖巧的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大开杀戒,卯起来努力的吃。

    在咀嚼的空档,贝贝还忙着对他大加称赞。

    “蛮子老兄,你厨艺不错呢,我看你就别当猎户了,不如跟我回京城去。”嫩嫩的小手往前伸,想去拍他的肩膀,但是伸到一半,她赫然发现,自个儿手上油腻腻的,要是拍下去,肯定在他肩头留下一个油印子。

    “啊,你等等,我去洗手。”她匆忙说道,娇小的身子蹦起来,咚咚咚的往山涧处走去。

    苗疆这儿是“山下桃花山上雪”,就算到了春夏时分,山顶仍有冰雪,山涧里奔流的全是融化的雪水。

    山涧冷冽,冷得冻人。涟漪之上,浮现一张清丽的小睑。

    她跪在岸边,拿出手绢,慢条斯理的浸湿,而后绞乾,再对着水面,仔细擦拭粉脸。

    擦拭得太过专心,她没有发觉,火堆边的男人,双眸不曾离开过她的动作。深幽的黑眸,在手绢滑过红唇时,眸光变得比火光更加闪亮。

    手绢在粉脸上绕了一趟,再度回到水里,白色的丝绸,在水中飘啊飘。

    “好冷喔!”贝贝小声抱怨着,再度绞乾手绢,头一次用冷水梳洗,实在不能适应。

    涟漪荡荡,不知何时,冒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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