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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报恩剑-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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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燕道:“那您给燕儿的这张图……”鲁六旬道:“图确是欧阳朋的,但是他临死之前把这张图交给了乾爹。”

  司徒燕美目一睁,道:“您怎么说?欧阳朋已经死了?”

  “是的。”鲁六旬点了点头道:“他死在一座古庙里,当时他带着很重的伤,乾爹从那儿过碰见了他,他失血过多,乾爹救不了他,他临死之前把这张图交给乾爹,托乾爹代他赠送有缘!”

  司徒燕道:“那您怎么把它给了我?”

  鲁六旬道:“他已经是个入土的人了,跟谁有缘?你跟乾爹有缘也就等于是跟他有缘,所以乾爹把这张图给了你。”

  司徒燕道:“您说他带着很重的伤,可知道是谁杀伤他的?”

  鲁六旬摇头说道:“他没来得及说,乾爹也没来得及问!”

  司徒燕沉默了一下道:“一代巨匠竟就这么死了,那一身绝艺也失了传,真可惜啊!”

  鲁六旬道:“欧阳朋是个绝世奇才,近百年内没有第二个,往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出他这种人才了,的确是可惜,孩子,别再说什么了,赶快走吧。”

  司徒燕微一点头,就要走。

  鲁六旬忽然脸色一变道:“孩子,有人来了,为数还不少,咱们走不掉了。”

  扬手一掌劈灭了那盏油灯,一拉司徒燕低低说道:“孩子,跟乾爹来。”

  他拉着司徒燕就要往窗口扑。

  忽听外头传来一声低低异啸。

  司徒燕一怔停住,道:“乾爹,是我家的人!”

  旋即扬声叫道:“是齐总管么?”

  话声刚落,劲风疾闪,刹那间屋子里布满了幢幢黑影,一条瘦高黑影带着劲风扑了过来。

  司徒燕急忙喝道:“齐总管,住手。”

  瘦高黑影硬生生刹住扑势退了回去。

  鲁六旬道:“我还是把灯点上吧。”

  他探怀取出火摺子打着,又把那盏油灯点着了。

  灯亮了,也看得清楚了,满屋子都是佩剑红衣人,一个个骠悍之气逼人,对面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瘦高锦袍汉子,目光锐利,眼神十足,这当儿他带着众佩剑红衣人向着司徒燕恭谨躬下身去,道:“可找着姑娘了,主人跟夫人都急坏了,请姑娘快跟属下回去吧。”

  司徒燕道:“我知道,我这就回去,这位老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义父,快上前见过。”

  锦袍汉子深深看了鲁六旬一眼,上前一步,躬下身去……鲁六旬忙答一礼道:

  “不敢当,老朽鲁六旬,各位少礼!”

  司徒燕道:“乾爹,他是我家的总管,叫齐北辰,这些是我家的一等红衣剑士。”

  鲁六旬一抱拳道:“老朽久仰,诸位来得正好,适才有人前来骚扰,此地已不安全,老朽正预备连夜送司徒姑娘回去,现在老朽可以安心把司徒姑娘交给齐总管了。”

  齐北辰微一欠身道:“多谢鲁老人家,适才我家姑娘说老人家是她的救命恩人,但不知我家姑娘遇到了什么凶险,还请老人家明告,以便齐某回去后禀知我家主人。”

  司徒燕道:“我告诉你吧。”

  她从碰见“花花公子”司马玉人说起,一直说到刚才“恶师爷”余必讼被她吓走。

  齐北辰听得两眼寒芒连闪,道:“司马玉人跟余必讼的胆子不小,去年主人寿诞,他两个也在一众贺客之中,如今他俩竟敢……属下回去之后一定要禀明主人,向主人讨取一方令符,踏遍江湖追杀这两个该死的东西。”

  鲁六旬道:“万恶淫为首,司马玉人罪无可恕,但那余必讼前来骚扰却是为了司徒姑娘所说的那张图。”

  齐北辰道:“敢问老人家,那是张什么图?竟惹得余必讼觊觎。”

  鲁六旬道:“那是半张菩提图。”

  齐北辰大吃一惊,叫道:“菩提图?”

  鲁六旬微一点头道:“不错,菩提图,齐总管谅必知道此图的珍贵,余必讼已知司徒姑娘身上有半张菩提图,虽然他适才被司徒姑娘一语惊走,但他绝不会就此罢手。从这儿到山东地界还有相当遥远的一段路,还请齐总管加意提防。”

  齐北辰定了定神,忙道:“这个齐北辰省得,只是老人家怎么把这半张‘菩提图’送给了我家姑娘?据江湖传言,‘巧手鲁班’欧阳朋手里有半张‘菩提图’……”鲁六旬道:“就是为这,佘必讼适才才错把老朽当成了欧阳朋,这半张‘菩提图’原来在欧阳朋手中,前些日子欧阳朋带着重伤倒卧在一座破庙里,老朽从那儿路过碰见了他,他失血过多,老朽救不了他,他临死之前把这半张‘菩提图’交给老朽,嘱老朽代他转赠有缘,老朽以为司徒姑娘跟老朽有缘,所以把这半张‘菩提图’送给了她。”

  齐北辰道:“原来如此,老人家拯救我家姑娘在前,赐赠“菩提图”于后,对司徒世家恩厚,齐北辰仅代我家主人谢过。”

  话落,他深深一躬身。

  鲁六旬答了一礼道:“齐总管不要客气,司徒姑娘在这儿碰见了老朽,总算彼此有缘,要不然我也救不了她,请齐总管护着司徒姑娘赶快走吧,早一刻抵达山东地界就早安全一刻。”

  齐北辰欠身忙道:“齐北辰遵命。”

  回身一挥手道:“开道。”

  一众佩剑红衣人立即鱼贯走了出去,行动真快。

  齐北辰转向司徒燕一躬身道:“姑娘!” 
 

 

 
 



第十一章 怀璧其罪
 
  司徒燕眼圈儿突然一红,扭头望着鲁六旬道:“乾爹……”鲁六旬抬手拍了拍司徒燕,柔声说道:“走吧,孩子,你爹娘还惦念着你呢,世上无不散的筵席,以后咱们又不是没有见面的日子了,是不?”

  司徒燕晶莹泪水在眼眶里徘徊,道:“乾爹,您什么时候到女儿家里住些日子?”

  鲁六旬含笑说道:“那是当然,我还能不去看我的乾女儿?快走吧,你一刻不抵家门,你爹娘就会惦念你一刻,再说齐总管也等着你呢。”

  司徒燕泪珠儿突然夺眶而出,头一低,转身奔了出去。

  齐北辰一躬身道:“齐北辰辞别。”

  鲁六旬抬了抬手道:“齐总管,千万小心。”

  齐北辰道:“老人家请放心,齐北辰省得了。”

  转身掠了出去。

  刹那间,这间破屋子里只剩下了鲁六旬一个人,孤伶伶的!

  鲁六旬的脸色变得好阴沉,眉宇间泛起了悲伤,两眼望着那黑忽忽的门外,目光中流露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神色!

  他一抬手,灯灭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

  正午时分,太阳大得能烤出人的油来。

  上头现着太阳,地上热得烫脚,这时候在外头跑,那滋味儿可真不好受。

  能待在家里的,这时候绝没一个往外跑的。

  可是有的人不在外头跑不行,李剑凡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这条大路上数里内难得看见一个人,甚至连一点动的东西都难看见。

  有风,可是在大太阳底下,风是熟的,吹在脸上不但不觉得凉快,反而炙热得几几乎令人窒息。

  李剑凡戴着他那顶大帽,提着他那把剑,就在这条大路上往前走着。

  突然,他看见半里外有排动的东西,那排动的东西挂在半里外路边一棵大树上,不住地随风飘动着。

  飘动的东西偶而也有静止的时候,当那东西静止的时候,他看见东西上写着一个“茶”字。

  这当儿看见这么个字,就跟苦旱的日子里盼望着甘霖一样,李剑凡精神一振,马上数步奔了过去。

  那是一个茶棚,盖在路边几棵浓荫蔽日的大树下,人在太阳底下觉得风是热的,可是一进入树荫底下,风马上就变得清凉无比,跟喝了口冰冷的山泉似的,让人三万六千个毛孔没一处不透舒服。

  李剑凡先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转眼望着茶棚。

  这座茶棚兼卖酒,酒也好、茶也好,都在一个棚子里,十几张小方桌,挺乾净的,在这里凉快的地方,即使是脏也显不出来,也没人会嫌它。

  十几张小方桌,有五六张上头已坐了人。

  李剑凡一眼看过去,他马上发现五六张小方桌里,总有三桌坐的是武林人物。

  那三张桌成丁字形,靠外一张桌上,坐的是位身穿黑色劲装外罩黑色披风,从头到脚一色黑的大姑娘。

  大姑娘年可二十上下,虽然从头到脚一色黑,那脸蛋儿跟一双手可白得赛过羊脂赛过玉,而且嫩得吹弹欲破,大姑娘人嫌瘦了些,但瘦不露骨,长得更是人间绝色,清丽无双,尤其她有一种脱俗的气质,跟棵雪里寒梅似的。

  大姑娘美称绝色,可是娇靥的神色却冷到了极点,风从外头吹进树荫底下变成了清凉的,到了她身边就能冻住!不但她娇靥上的神色冷,那双目光也跟两把霜刃似的,谁要是让她看上一眼,即使站在树荫外也会从心里打个冷战。

  里头两张桌,坐着三个人。

  独据一席的是个穿着半截灰衫的瘦小老头儿,人瘦小,可是一双胳膊挺长,跟个猴儿似的。

  不但身材像猴儿,就是一张乾瘪的老脸长得也像猴儿,除了比猴多了些胡子外,简直活脱脱的一个猴儿。

  共坐一桌的那两个,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另一个恐怕也有四十几了。

  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他是一付瘦小乾瘪的身材,穿一件青衫,长眉细目阴沉脸,稀疏疏的几把山羊胡子,两只衣袖特别大,隔一会儿动一动、似乎里头藏着什么活物。

  那个四十几的更令人不敢恭维,一件衣裳让人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东一个补丁,西一个补丁,补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补丁都数不清。

  一头头发像乱草还披散着,脸上倒还能分得鼻耳眼,只是浓眉大眼,狮鼻海口,一脸的络腮胡跟刺猬似的,凶像怕人。

  两只手更让人恶心,既黑又脏,指甲老长,里头黑黑的,不知道藏了多少好东西,简直就是个叫花子。

  江湖之大,本就无奇不有,这算不了什么,李剑凡掸了掸身上的土走了进去。

  他走黑衣人儿身边过,没看黑衣人儿,却隐隐觉得黑衣人儿在看他。

  黑衣人儿看他,是他感觉出来的。

  另三个也在看他,却是他清清楚楚的看见的,六道目光飞快地在他身上转了一匝。

  李剑凡在靠里临窗,一张桌子上坐下,把长剑往桌边一放,抬手摘下了大帽。

  黑衣人儿一双美目中闪过两道异釆。

  另六道目光马上又盯上了他,那目光都有点不怀好意!

  李剑凡跟没看见似的,抬手叫过伙计来,只要了一壶茶!

  茶烫嘴,但是生津解渴,大热天里在这凉快地儿喝茶,那是人生一大惬意事。

  李剑凡一杯茶刚喝了一口,那穿青衫的瘦老头儿突然望着他开口说道:“年轻人,你是不是姓李?”

  李剑凡微微一愕,旋即转过脸去道:“不错,我是姓李,你老有什么见教?”

  那青衫老者唇边掠过一丝诡异笑意,道:“我怕找错人,所以问问。”

  李剑凡心里有点诧异,可是他没有多说什么,当即“哦!”了一声转过脸去。

  只听那青衫老者又道:“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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