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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瞎子王传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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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数学演算,他在一时之间亦是难以掌握。
“小玄,慢慢来,老夫当年学习这一套演算,也花了整整半年时间呢。你眼睛不好,全凭硬
记,能有这样的速度已经十分难得了。”老人安慰道。
一个不厌其烦地教,一个坚韧不拔地学。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秋去冬来,不觉已是寒
衣加身犹觉寒的季节了。
方玄终于凭着一只手掌上的指节搬弄,可以准确无误地掐算出任何一个人的年、月、日、时
的干支八字了。袁珊这个局外人,也着实为师弟终于掌握了这神秘莫测的“一掌经诀”而兴
奋。
“师弟,这半年真难为你,总算熬出来了!”
苦尽甘来。八字化为五行,然后衡量这个八字中各种成分的平衡情况,以及如何使不平衡的
现象转化为平衡,这些问题又显得生动具体,趣味无穷了。
“算命与行医一样,是去寻找一个人八字中不平衡的东西,然后再去寻思出一个使不平衡状
态如何向着平衡状态转化的方法,推论在某种不平衡状态或平衡状态下一个人可能发生的事
情。”郑靖老人曾将外五行的相术比喻为厨师的烹饪技巧,如今又将内五行的算命比作行医,
使两位徒儿听了,殊感亲切,对于所要从事的职业,也越来越感到神圣而又有趣。
“然而,平衡虽非坏事,但也并非好事。这是命理与医理不同的地方。一个人生辰八字中金、
木、水、火、土五行平衡,象征一个人庸庸碌碌,无所作为。八字中呈现大缺、大旺而又
无法弥补、制伏,不是灾难夭折,便是贫贱困苦。但是,倘若大缺大旺之八字而能遇到生抉
克制,不惟消灾避难,反可以转祸为福,大富大贵。这就叫‘有病方为贵,无伤不足奇’。”
老人抖擞精神,将繁复无比的命理技巧尽量地作出生动的解说。
方玄与袁珊刚刚觉得命理生动起来,不料又一次堕入玄妙的深渊。随着师父的讲解,什么正
官、偏官、正财、偏财、正印、偏印、比肩、劫财、伤官、食神,以及一个人从生到死过程
中所划分出来的长生、沐浴、冠带,论官、帝旺等十二个步骤等一串又一串稀奇古怪的名词
术语,带将出来,令他俩应接不暇。
稍稍弄清楚“命”,又冒出一个“运”。
“运是由流年组成的。运与命的关系,就好比水、风与船的关系。命虽好,如果运不好,犹
如大船在浅水、逆风中行驶,难以到达目的地。倘若运好,那么,命虽不好,仍可屈伸自如,
好比一条破船,遇着顺风顺水,照样‘千里江陵一日还’。所以,江湖中人编有这样几句
顺口溜:‘有命无运,美中不足;有运无命,困顿夭折;命好不如运好,运好不如流年好,
流年好不如月建好’。”
显然,郑清老人的命运推演,很注重“运”的作用。
“师父,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他们的命运便都一样么?”方玄问道。随着命理演算的
深入,不少问题纷纷暴露出来,方玄与袁珊,常为这些问题争论不休。
“不一样”。老人断言道。
“为什么?”袁珊问。
“因为他们生养的地方不同,出生时的阴晴雨雪等气候条件亦因之不同,他们的母亲临盆时
所卧方向亦有不同,出生时在场者所属生肖亦不尽相同,甚至当时有猫、狗等动物从旁经过,
都会对他们的八字有所影响,导致不同的遭遇。”老人娓娓解释道,“何况,一个时辰还
可分为上三刻、中三刻、下三刻。出生在不同的时刻,便有不同的遭遇。比如,明太祖朱元
璋,与当时的京师首富沈万山、乞丐王化子三人就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他们为何富贵
悬殊若此呢?朱元璋的军师刘伯温先生仔细查究了这三个人的生辰情况,发现朱皇帝生于该
日子夜的三刻,沈万三生于子夜的中三刻,王化子生于子夜的下三刻。子夜适值鸡叫,鸡叫
之时又有三个不同的音节,第一个音节为‘喔’,叫时雄鸡昂首向天,朱元璋于此时出生,
故得以贵为天子;第二个音节为‘喔喔’,叫时鸡首已舒展放平,沈万山于此时出生故得以
富甲京师;第三个音节为‘喔喔喔’,叫时鸡首已经朝下低垂,王化子于此时出生,故极端
贫困,沦落街头,以乞讨为生。”
经这一番解释,总算解开了方玄、袁珊心中的一个疑问,他俩越来越发现,师父脑中装着无
穷无尽的事例,可以毫不费力地解开他俩往往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难问题。
为了使徒儿对命理有更全面的了解,郑清老人又奉出了一大堆纸已变硬变脆的古籍,什么《滴
天髓经》、《渊海事平》、《命理正宗》、《峰峰汇海》、《关壮辟谬》、《三命通会》、《神峰通考》、
《紫微斗数》、《铁板神数》、《河洛理数》、《张果老神数》、《白鹤神数》等等,袁珊一见,不禁咋舌。
“此书乃是我国最早的一部命理经典,相传陈抟老祖所作,貌似简单,实则涵量甚多,并十
分讲究变易性、灵活性,不可小觑。”老人挑出《滴天髓经》,在手里掂了掂,谆谆嘱咐道。
仍然是老办法,袁珊念,方玄听。袁珊念一会儿,两人讨论一阵。
待他们对命理有了充分的认识,郑清老人又开始了“术”的传授,并且进行“操作”性的练
习,即由师父出题,徒弟进行命相解答。
方玄的准确率渐渐上升,终于达到了十之八九。方玄对此成绩并不满意。他知道,在实际的
行业活动中,这样的成绩意味着每天都在“倒牌子”。
袁珊的成绩更逊一筹,抖擞精神,亦只能达到十之六七。
然而,师父却已相当满意了。
“小珊,小玄,你们可知道,在当今相业界,能准确解答我这些问题,达到十之五六的人,
为数并不多。能达到十之八九的,已是凤毛麟角。你们现在所以不能十分准确地解答问题,
主要是命相之‘术’的运用尚未达到圆通的境地。这是青城山上学不成的,得闯几年码头之
后才能渐臻化境。”郑清老人鼓励道,“此外,还有信息不全的原因。你们正在练的内功,
尚未达到发外气与别人信息同步以追踪其残余信息的境界。有朝一日,你们倘能达到这一境
界,命相的准确性也必将随之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命相的学习告一段落,占卜的学习便又开始。方玄原以为自己于此道早已无师自通,然而,
经师父一介绍,又不免惶恐。
原来,占卜的花样也很繁杂,除了文王六爻大课之外,还有“奇门遁甲”、“牙牌神数”、
“诸葛亮马前课”、“先天数”等等。方玄师兄弟俩如饥似渴,潜心探究。数月时间,竟感
觉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转眼之间,三年已逝。
这一天,郑清老人向两位徒儿笑言道:“老夫的家底,已经悉数传与你们。明日乃是黄道吉
日,你们就下山去闯荡黄浦滩吧。”
“师父,你不下山?”方玄闻言,不由得一愣。
“老夫年逾八旬。这青城山,正是我最理想的归宿之地,何忍弃之而去?”老人言及于此,
从桌上掂起一封信,交与袁珊,“小珊,这一封信,你们到了上海以后再拆看。一路之上,
妥为保管,切勿丢失。”
袁珊毕恭毕敬地接过来,揣入怀内。
“这第二封信,是老夫写给命相公所刘诩先生的保荐信,他会帮助你们加入命相公所,开馆
营业的。”老人又从桌上拿起一信,递给袁珊。
“谢谢师父。”袁珊再次接过信件。
“你俩虽然年轻,因是老夫的徒儿,所以在上海相业界的辈份并不低。但是,你们切勿倨傲
自负,要尊重同行,和谐共处。知道么?”
“弟子知道了。”袁珊、方玄同声答道。
“人世间,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我相信,你们都不是弱者。但是,你们务必记住孔老夫子的
一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行业,同时也要行道、积善。”老人谆谆嘱咐道。
“弟子记住了。”师兄弟垂手作答。
“你们的内功,务必坚持练下去。一旦豁然贯通,终身受用无穷。尤其小玄,发放的外气已
很强烈,大功即将告成,千万不要功亏一簧。”言罢,老人的右手中指,在桌面上“笃、笃、
笃”,轻轻叩了三下。
方玄闻声,心有灵犀一点通,连忙答道:“嗯,谢谢师父。”
当天晚上,天刚入更,师兄弟俩又在房间里练习内功。两个时辰之后,小珊深深吐了一口长
气,收功上床,酣然入睡。惟有方玄,仍然矮身马步,继续吐纳练功。
三更时分,方玄正处恍惚之状,突然感觉有一股漫柔的外气经由天门潜入体内,缓缓下沉,
整个身子,如沐春风,舒适无比。渐渐地,丹田处升起了一团通明之火,一会儿上升至天门,
一会儿又下潜至涌泉穴。这团通明之火每循环一周,便觉得整个身子多添加了一分清静。
“师父在发气助我练功!”一个念头在方玄的脑际一闪而过。
第二天清晨,袁珊翻身醒来,只见师弟仍站在屋子中间的空地上,静静地练功。似乎有一层
如雾的气流,闪烁着朦胧的光点,笼罩着方玄的周身。
天色已经大亮,方玄终于收功。
“师弟,你练了一个通宵?”袁珊不禁纳闷。
“嗯。”方玄微微一笑。他那一张清秀刚毅的脸上,红光四溢,全无倦意。袁珊怎能想到,
师弟在这一夜之间,已经“豁然贯通”,大功告成了。
青城山,再见了。师父,还能再见么?袁珊与手持紫竹手杖的师弟,洒泪辞恩师,一步三折
首,走出了翠峰绵亘的青城山。
 
 
第四回   街头闲逛  相业胜似万花筒
 路遇不平  热肠援救陌路人
 
话说方玄与师兄袁珊一起,挥泪拜别师父,离开清幽圣地,乘船由沱江,入长江,过三峡,
顺流东下。一路之上,方玄自叹目盲,不能一睹三峡美景,却因为师兄不住口的描述,江涛
拍岸的撞击之声,也能联想起古人所写的“巫山夹青天”一类诗句,脑际浮现出“乱石崩云
,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的惊心动魄的奇险画面,一时间心旷神怡。然而,当两岸缘崖而
行,步履艰难的纤夫们,发喊出一阵阵低沉雄浑的号子时,他又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怅然情绪
。他知道,作为一个盲人,自己不得不选择的这一条人生之路,与这些纤夫脚下的路一样,
每前进一步,都需要抖擞精神,需要自己的呐喊助威。
这一日,终于船泊十六铺,踏上了喧嚣的上海滩。面对那此由高楼大厦和低矮简陋的平房分
割而成的纵横交错的街道,来去匆匆的行人,以及声嘶力竭叫卖的小贩,川流不息的车辆,
这两位已经习惯于清幽环境中生活的青年,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按照师父民示的地址,他们来到了位于公共租界的一条并不热闹的街道,叩响了一幢座北朝
南的老式石库门房子的黄铜门环。
“呵,是袁、方两位少爷么?”出来开门的,是一位年逾五旬的老妇人,操着一口吴侬软语,
“几个月前,郑老先生已经托人捎来信了,说你们最近就来上海。这不,房间也都收拾干
净了。”老妇人一边引他们进屋,一边言道。
听着老妇人绵软欢快的话语,方玄心中油然升起一种亲切的情感。
“大妈,你贵姓呀?”
“我夫家姓吴。”老妇人言道,“你们以后就叫我吴妈吧。”
原来,吴妈祖居吴县周村。一年瘟疫流行,新婚丈夫亡故,吴妈为生活所迫,来上海谋生,
经人介绍,受雇于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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