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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风息雨停 作者:叹息的朽木(起点2013-06-02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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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了一会,才听一声长啸:“哈哈,老头好厉害啊,竟然发现我在跟踪。”一个庞大的身形接踵而至,落到了树梢上,再跳到了路中央,背对着拦住了马车,这人起落间横跨十来丈,却能在谈笑间做到,可见其武功之盛。
  吴叔心下暗惊,嘴上却说:“阁下一身武功,当属武林名流,怎能做此等小人之事,不怕折了名头?”
  那人大笑,不以为意地道:“我可不是中原武林之人,框框条条约束不了我,我的名声也不好,光明正大我瞧不上。”
  吴叔拉开架势,说道:“这么说,阁下做事随心所欲了?”
  那人得意一笑,答道:“这个自然。”
  吴叔愈发小心,问道:“阁下为何事而来?”
  那人一指马车,笑盈盈地道:“为了里面的小娘子。”
  吴叔出现怒容,斥道:“小贼,乱说话可不好,你可知她是谁!”
  那人转过了身,赫然是淫魔喀什林的面容,他淫笑着道:“她是你的小姐,是另一个女人的仇敌,但对我来说,她只是一个女人,能够提供我三天快活的女人罢了,哈哈哈。”
  姿态娟狂已极,吴叔在他得意大笑之时,蹙起发难,拔刀砍了过去,喀什林冷笑,抬手挡了过去,要夺吴叔刀刃,吴叔眼疾手快,刀身一转,斜劈向喀什林的手掌,喀什林倒退两步,一脚踢出,架住了吴叔的攻势。岂知吴叔不惧,索性把刀一收,使出一套连环拳直逼喀什林要害,喀什林一掌击出与吴叔拳头相撞,顿感气血上涌,手痛欲裂,大退几步粗喘不已。
  见对方折手,吴叔朗笑道:“硬接我‘气冲霄汉’的拳头,有你好受么?”
  听到这话,喀什林反倒笑了,“哈哈哈,”这笑声底气十足,不像故作玄虚而为,吴叔惊道:“你笑什么?”
  喀什林道:“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一个赶车的马夫,想不到竟是当年的一代名侠,这一拳被你打的不亏。”
  吴叔本已退出江湖,又听到他人知道自己的名号,神色黯然下来,心中喟叹不已,但是心挂小姐安危,又撑声道:“知道我是谁,还不赶快让路,否则有你好受。”
  喀什林又笑道:“吴大侠的拳头硬,可是在下也不软,刚刚是我没有防备,这一下你万难伤到我了。”语落,他眼露狠厉之色,拙刀拔出,踏地而来,一柄笨重的拙刀威风凛凛,加上他的高大体型,更是猛不可挡,吴叔长呼一气,持刀相抗。咣!强强相碰,吴叔的身体被掀飞,手中的刀断成两截,再看喀什林,竟是气色不敢,仍是一副狰狞模样。
  冷秋妍本在掀帘观战,此时一声惊叫,再也坐不住了,和珠儿一同下车,来到吴叔身旁,冷秋妍扶起吴叔,焦急道:“吴叔,你怎么样了?”
  吴叔嘴角溢血,勉强睁开眼睛,低声虚弱道:“小姐,快走,快走!”几声之后,带着遗憾两眼一闭,再也说不了话了。珠儿见状,立即倒身嚎哭道:“吴叔,吴叔,你你……,呜呜,”啜泣不已,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冷秋妍,哽咽道:“小姐,吴叔她怎么了,不会?”
  冷秋妍一抚脉,说道:“没事,吴叔只是昏过去而已,伤势不重。”
  “嘿嘿,别管那老头了,先想想你们自己吧,啧啧,冷秋妍,果然没让我失望。”一旁的喀什林出言。
  珠儿吓坏了,冷秋妍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一下,她把吴叔放下,站了起来,面色稍稳了稳。见状,喀什林惊奇地道:“了不得,果然是女中豪杰。”
  冷秋妍问道:“你找我何事?”
  “若你是其他女人,我肯定说是为了上床的事,可是你是冷秋妍,我不得不辣手摧花,要了你的命。”
  “怎么,冷秋妍不是女人?为何不能和其他女人一样呢?”
  喀什林舔了舔嘴唇,眼神亵秽,“不,你当然是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我必须杀了你,一是因为我怕她,二是因为我怕你。”
  “怕我作甚?”冷秋妍疑道。
  “你这样的女人通常都会保护自己,我驾驭不了你。”
  冷秋妍低叹一声,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失望,她心挂吴叔和珠儿,便硬着语气道:“你可以杀我,但是他们两个必须放走。”
  “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喀什林没有丝毫恻隐之心,举刀上前,就要动手。这时,忽听有人喝道:“且慢!”人们看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走出了树林,男子携着宝剑。
  喀什林先是一愣,又陡然放声讥笑,“我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啊,张启松,你又想英雄救美了吗?”
  冷秋妍自觉欢喜,叫道:“张公子!”张启松朝她颔首,走了过去。
  喀什林打量着张启松,嘲讽道:“没什么不同,就是换了把剑,多喝了点酒,这样就能战胜我了吗?”
  张启松面色不变,只是沉沉道:“放她走。”
  “凭什么?”
  张启松不说话了,脸露痛苦神色,喀什林得意,冷笑道:“你若缩头缩脑躲在一旁,就没你什么事了,可惜你爱管闲事,非要逞强,正好那天让你走脱了,今天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见他上前,张启松急忙把剑一横,挡在面前,这是华山的剑,有灵气也有杀气,天下无人不为之侧目。不过喀什林熟视无睹,提着刀,自信满满地说道:“张少侠,这么慌张干什么,剑是用来拔的,这样横放着,能有什么用?”
  张启松脸色更加难看,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难以说出,喉咙像是卡住了,只是握紧了剑,喀什林得寸进尺,盯着张启松,不屑道:“张少侠,你还能拔得开剑吗?”
  剑客为何拔不开剑?除非他已经不再是个剑客了!张启松头低颓然了下去,剑失手而掉,魂魄都像是没了,喀什林性格毒辣,善于攻心,此时见张启松失魂落魄,张狂地大笑,他这一笑,更加深了张启松的阴翳,心痛如绞。
  “张少侠,原来你再也使不了剑了!”张启松震动,两行清泪不自主的落了下来,“再也使不了剑了!”这几个字撞在他的心中,疼痛无比,当一个剑客在剑道中迷惘,他就再也不是剑客了,他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了,他过往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目的达到,喀什林冷笑着,举刀要杀人。忽然,周围一阵风刮过,他猛地停了下来,迅疾地打量着四周,看他神态,满是紧张小心,不仅是他,就连发怔的张启松也打起了精神。喀什林沉下心,小心地感受着氛围,这是武林高手的能力,他们能从杀气中分辨出敌人的位置,可惜他失败了,四周只有杀气,没有生机,诡异的氛围令他不寒而栗。
  他慌张地寻找,怎么也找不出杀气发自何方,他焦急了,有了一种恐惧的心理,僵持了一会儿,他终于承受不了这种压力,放声大喝道:“他奶奶的,是谁,给爷爷滚出来!”
  噌!他的身后突然一声脆响,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上滴落,他艰难地回头,首先看到的是张启松难以置信的眼神,他顺着张启松的眼神看去,见到地面上赫然插着一柄剑,一柄反射着月华的剑!若说张启松的剑有杀气有灵气,使人一见便只是名家佩剑,这把剑便是仙剑,它立在那儿,无声无息,无端无由,它就那样桀骜却不突兀的立在那儿,天下间仿佛在无人能够移动它,它定在那儿,让人的命运都被钉在了地上,徒有喘息之功。
  冷秋妍看到那剑,心里顿时一松,同时杂陈五味涌将上来,眼中泛起了泪花,过往之事历历在目,闪现在脑海中,她身体瞬间乏力了,很想倒下去,可是她又不敢,她怕这时倒了下去,一切都会烟消云散而去。她带着恬静安然的微笑,苦撑着趋步靠近那支剑,张启松伸手拦她,被她轻轻地拨开,她眼中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唯有那柄剑。
  喀什林被人漠视,发了怒,他不顾一切地挥刀向冷秋妍砍去,他现在只想把这个女人杀死,以后远走北狄,再也不来中土。可是事与愿违,疾风吹过,令他眼前一花,再看时,一个白衣男子已出现在了那柄剑旁,恍惚间,好像男子一直就在那柄剑下一样,从未动过。男子把冷秋妍护在了身后,冷秋妍看到男人,笑得更灿烂,眼泪也随之噗噗落下,她向前一步,双手环抱住了男子的腰,久违了十年的拥抱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自然。
  喀什林停在了原地,呆呆看着男子的容貌,这个男子正是七年前把他送入大牢的人,七年来,他无日无夜不再想着打败他,他经历了七年的非人生活,练就了更高深的一身本领,原以为再遇这人时不会惧怕,可是真到了这时候,一切的恐惧又回到了身上,七年的时间,并未改变任何事情!
  “你就是帝国的第一剑?”他肃容问道,这个问题与他七年前问的一样。当时轩辕化羽没有回答他,令他十分愤怒,可是不久后他就连愤怒都没有了,因为那时自己一个大意,便昏死了过去,醒来时,背部上早给留下了一条难以磨灭的痕迹,并且已经身处牢狱了。
  他在静等,这次轩辕化羽仍旧没有回答他,这令他感到了羞耻,但是更多的是灵魂上的颤栗,他握刀的手有点不稳。壮了壮胆,他吼道:“你就是帝国的第一剑?你使的是浩然宗的剑法,我也是,苦练了七年,可以与你交手!”
  轩辕化羽立在那儿,古井无波,手自然下端,他的腰被佳人搂着,一柄剑钉在他的身边。十年来,很少有人能直视轩辕化羽的眼睛,其实他的眼睛和很多人都不同,剑客眼神聪颖,刀客眼神冷厉,可是他的眼神却不属于这两类,他的眼神就凝在他的双眼中,既不沉闷,也不狂躁,如同一块玉浸在了清水中,温润涵雅,偶尔水波一动,折射出百般滋味,是忧伤?是疲倦?亦或是无尽的孤独?大概都有,又大概都没有。
  他开口了,轻问道:“张少侠,棋力如何?”
  张启松冷不及防地被问到,停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即抱剑答道:“尚可。”他不明白轩辕化羽此语何意。
  轩辕化羽顿首,又道:“下棋不仅考较棋手的能力,同时也需要棋手的能力得到对手的认可。”张启松沉思,似是抓住了什么。
  “剑道也是如此,剑客除了练剑外,也要思考这片天地生死的规则,”轩辕化羽出言,“张少侠,看好了。”张启松猛地抬头,只见轩辕化羽不知何时已然动了,他手中握着剑,刺向了喀什林。
  喀什林大惊,举刀防备,以喀什林的机智武功应当能接下天下任何人的一招,但在此时,他却显得张皇失措,一把拙刀掌在手中,竟不知何时何处该出手,张启松瞳孔紧缩,心中大骇,他也能看出,无论是谁来抵挡这一剑,都抓不住一丝的破绽,好像接下来的每一手都会被死死压制,从而成为一记致命的错误。
  喀什林想退,却又无路可退,终于在他的彷徨中,这一剑刺入了他的喉咙,他的眼睛睁得奇大,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可是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当年纵横北狄的淫魔,今日结束了人生旅程,他作何感想?或许是悔恨,或许是解脱,总之,他就这样死去了,拙刀脱手,身体重重倒了下去。他苦练了七年的浩然宗剑法也未来得及使出。
  叱咤了几度秋的枭雄,从此于江湖销声匿迹,曾经的声名都已过去,埋葬在了风尘里,江山代有才人出,只有迟暮是永恒的唯一,历史的车轮滚滚前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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