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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铸剑师 作者:路边(潇湘2013.07.15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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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就跟你的同门一样。”
  同门?除夕夜派众妖上山的是庆目,那一战飞灵门折损十八人,此仇永不能忘,可是现在庆目口中所说的同门,修姗直觉不是指他们。她想要站起身,却被他踩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饱含怒气的眼中泛起红色,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修姗颤着声问,“哪个同门?”
  漠然看着她挣扎的样子,庆目戏谑笑道,“能入得了本座的眼的,你说还有谁?”
  “果然是你……”修姗气得大骂,是他杀了修浩,她绝不饶他。
  “是又如何?”庆目不屑地笑了笑,一脚踢向修姗的胸口把她踢到一边,伸手夺了她手中的剑架到若瑛的脖子上,“你既能铸剑,就该知道,这剑能杀得了妖更能杀得了人。说吧,还有一个在哪里?”
  别告诉她,修姗想说,却连说出一个字的力气也没有,一张口便呕出一口鲜血。她真是太没用了,她颓丧地歪躺在地上,目露懊恼。
  似乎是想了许久,若瑛仍然用那不咸不淡地语调,说,“为什么找他?”是因为修凡是半妖吗,她想,而修浩的死也是因为修凡吗。
  “为了杀他。”庆目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不怕她们不说,这么多人的性命在他的手上,他有的是办法慢慢让她们开口或是引那人出来。
  魔宫的人找飞灵门人除了杀他,也没有别的情由,总不会跟他握手言欢,若瑛有些无奈垂下目光,她要如何问,才能正确地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为什么一定要是他,难道他是飞灵门中最厉害的?”红叶追问,跟飞灵门人相比明明神子要重要的多,为什么他会执着于那个人呢。
  凡夫俗子就是烦人,都死到临头还那么多为什么,庆目端详着架在若瑛脖子上的剑,冷笑一声,“反正也都是要死的人了,便告诉你们。想来你们也知道,他是半妖,是孽种,本座最看他不顺眼,所以非杀了他不可。”
  半妖,她们的目光皆微变。果然是因为这个,若瑛想,又觉得哪里怪怪的,来不及深究,她看向修姗,她一定很意外,她还不知道修凡是半妖的事。果然修姗露出困惑的神色,她听不懂庆目的意思,谁是半妖,她的同门怎么可能有半妖,修凡更不会是,他绝不会是半妖的。
  “你不知道?”庆目略带嘲讽地看着困惑的修姗,“连本座也不敢相信,飞灵门中竟然有妖。不,他不配称之为妖,他不过是贱种。好了,现在能说出他的下落了吗?飞灵门人应该没有任何理由护着一个贱种,就算你不知他身在何处,至少也有办法联络到他,不是吗?”
  她的确能联络到修凡,但是要让修凡这里赶到至少也要三五天,庆目会有耐心等吗,至少她现在是没这个耐心。修姗恨不得修凡马上出现,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庆目会说他是半妖。
  “那也需要时间!”看修姗动摇地厉害迟迟不回答,红叶替她说了。她是异士,对飞灵门如何联络也知道一些。
  “时间?本座知道有不费时间的方法,女人,难道你不会?”
  是了,还有一个以血画咒急召对方出现的方法,她要试吗,也许修凡来了还能成为她们的战力,她心中的疑惑也能马上解开。
  难道她贪生怕死想召她的同门回来,红叶暗想,她是不在意她们同门相残,可是现在那人出现,她们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么简单的事,这个笨女人不会不知道吧。
  “她不会。”难得若瑛主动开口替修姗答了。收回放在修姗身上的目光,她淡淡地说,“他也不用来。”
  “哦?”庆目戏谑地看着她,难道神子知道半妖的事想主动除了他,这倒省了他不少事。
  用血召唤人出来什么的,她也听说过,那是非常手段才用的方法。与其把血浪费在那里,不如用她的血,她是神子,怎么能反被妖魔要挟。微微转头,抵在她脖子上的剑染上血色,那是她的剑,虽不是血剑,但也是经她特别锻造的。若瑛扬起手,手上的银镯与剑身相碰发出脆响,剑上的血色顿时成了血雾袭向握着它的庆目。
  她是要自刎吗?庆目正在狐疑地想,出现的血雾就像迅速燃起的火烧着他的手,烫得他马上松手。
  “红叶。”若瑛叫着她的名字,抓起剑甩给了她,心生困惑犹豫不决的修姗已经指望不上了,现在能出战的只有红叶。
  纵身接到剑,红叶心下为难,剑并不是她擅长的兵器,硬上无异于自寻死路,她记得今夜跟她一同守护宋宅的人中有人擅长使剑,不如把剑给他。四下感知同伴的位置,她正准备给个暗号,一股袭来的妖气打消了她的念头。一名大汉拎着两名黑衣人飞身出现在院中,红叶认得他手中拎着的正是她的同伴。
  失策了,若瑛想,她忘记还要顾虑别人。受置于人,她们再不敢轻举妄动。
  “本座改变主意了。”庆目扬着烫红的手阴狠地对红叶笑着,“杀了神子,不然死的会是他们。”
  大汉把两名黑衣人扔在地上,他们没有一点动静,红叶只能感觉到他们微弱的气息。怎么办,她想。余光狠瞪了修姗一眼,飞灵门人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正僵持着,在一边挣扎起身的小蒲儿慌忙对红叶说,“你们都会死的。”
  她看出红叶的犹豫,不希望红叶真的动手。
  “是。”庆目冷笑道,打量了小蒲儿一眼,“差别就在早死或晚死,痛快地死或是饱受折磨而死。你想选择哪种死法?对了,这不能问你,你已经死了。真是有趣的东西,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付模样的?”
  他突然对小蒲儿有了兴趣,盯着她渐渐化为烟雾的腿,阴灵竟能保持人形呆在人界,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术吗,他是否能利用这种术造出属于他的阴兵,那说不定会比他所有的妖兵都强。
  不能说是因为若瑛的关系,小蒲儿想,焦急地想着要找什么借口。
  “是因为跟在神子的身边?”庆目的目光在若瑛和小蒲儿身上打转,从小蒲儿的表情,他就猜到自己猜对了,“原来如此。不过本座已经有一个神子了,你,还不杀了她!”
  他向红叶命令道,记恨若瑛敢反抗弄伤他的事,敢忤逆他的都没有好下场。
  知他不肯放过若瑛,小蒲儿拖着化为细烟的腿扑到若瑛身前,愿与若瑛同进退。若瑛扶住她,明明是危急时刻,她心下却轻松了。她们回不到从前,但是感情仍和从前一样。抹下脖子上的血,既流出来了就不要浪费,若瑛把血放在小蒲儿鼻前。
  在这种时候?小蒲儿担忧若瑛会引来更大的杀机,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无奈地耸耸街,她轻笑一声,吸取若瑛手上的血,原本透明的腿又变回实体,连刚刚受得伤也恢复了。握着若瑛的手原地踏了几步,小蒲儿叹道:“要是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你本就比我先死了。”若瑛淡然道,轻描淡写地说着她从前不敢面对的事实。
  “倒也是。”小蒲儿笑着,把一切都看开了。
  看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话,庆目面色渐沉。略一抬手,庆目发出黑气缠住红叶持剑的手向若瑛刺去。若瑛没来得及反应,小蒲儿已经挡在若瑛身前,替她接下一剑。
  “你还是那么没用。”小蒲儿对身后的若瑛笑道,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刺入她胸前的剑泛起红色的光,小蒲儿的身体像是被剑吸干了一般,渐渐成了透明,而剑的光芒却在增强,甚至震开了控住红叶的黑气。
  “小蒲儿。”若瑛深知不好,也不管会不会受伤,徒手抓住剑身把剑拨出。
  刚才不受控制的红叶已经恢复了自由,她也忙把剑抽出,不知要怎么处理发光的剑。
  小蒲儿的身体透明的快要消失了,若瑛紧张地扶着她,看到手心新划出的血痕,想着把流出的血给小蒲儿。
  “不要。”小蒲儿阻下她的动作,微微一笑,“小瑛子,已经够了。你不用再做什么,我死了便是死了,不管是不是为了你。这都是我自己选的。”
  “等等……”她还有血可以用,还可以让小蒲儿恢复原形,她明明想让小蒲儿继续活下去的,为什么反而再一次害了她。
  血一滴滴落在小蒲儿胸前,穿过她的身体落在地上,并没能助她恢复。她的时间到了,小蒲儿想,这次她是真的要死了。
  “小瑛子,真的没关系。对死了两次的人来说,活下去的反而比较可怜。我命该如此,你也顺其自然吧。”她小心安慰道,想握住若瑛流血的手,却无法握住。
  若瑛知道自己的血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她死命握紧手心,像是握住了小蒲儿的手。终是改变不了结局也救助不了别人,若瑛咬紧牙关,痛恨起自己的无能。
  看着两人,庆目不悦地板直脸,阴狠地皱起眉,“区区一只小妖,竟为了凡人送死,真是碍眼。你既然这么想死,本座就让你魂飞魄散,再不能重见天日。”
  他扬起手唤出一团黑气,朝小蒲儿射去。若瑛急忙伸出流血的掌心相阻,凭她的血是能挡下的。不过在黑气团接近前,它已经被什么气流冲散了。
  “谁准你对阴司的东西出手?”低沉的声音从地底升起,院中的气温顿时下降了。出手意料出现的人,让他们皆有些吃惊。
  
   
        
第七十四章 最后一面
  他们姓阎,是以鬼魂残留的情感为食的阴灵,可以通过生育传承血脉,纯血的阴灵还能在生命的尽头通过仪式重获新生。血统最纯正的、也是活得最久的七位阴灵组成的阴司,管理地狱,被称为七殿阎君。归于地下的魂魄或成了他们的食物或成了他们的奴隶;他们的血族也无法违抗他们。不容世人窥探的地下,远比人界井然有序。他们从不过问人界的事,也不理人与妖的斗争。
  化解庆目的气团,从地底缓缓升起的,是阎都君。他漠然站着,周身散发不容人靠近的气息,宛若冰霜的面容没有表情,从他深邃的眼中窥探不到任何信息,薄透的唇轻抿着似不屑与他人对话。一名白衣侍者跟在他身后,好像也怕阎都君的肃杀之气,他垂首不敢靠得太近。
  “不知是阴司哪位殿下,到人界有何要事?”庆目问道,不知他突然出现有什么目的,又不想跟阴司的人有冲突。
  “公事。”阎都君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也不看他,径直走到小蒲儿面前。不受大地之气影响不能落入地狱的小妖魂魄也不过如此,他还以为她有多大的妖力,他心想,朝她旁边的若瑛看了一眼。原来是因为她呀,他一下子明白了。
  “并不是若瑛的错。”小蒲儿颤着声说,她很怕这个人,知道他是来带她去地狱的,可是又觉得他不会做出凶恶的事。
  重新瞄了她一眼,阎都君什么也没说,伸手把小蒲儿拉到身边。
  “你……”若瑛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好。她和小蒲儿阴阳相隔,那里才是小蒲儿的归处,她无法阻止。
  似乎十分厌恶若瑛,阎都君拉着小蒲儿转身离去。
  “请不要让她受苦。”若瑛在他身后伏首请求,明知那不是活着的人能干预的世界。
  阎都君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朝旁边的侍者看了一眼,便和泫然欲泣的小蒲儿沉入地面。小蒲儿红着眼,努力笑着朝若瑛挥手。她生,是因为她;她死,也是因为她;笑过闹过也怨过恨过,这一生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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