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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剑垒情关-第33章

小说: 剑垒情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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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啦!目下刚到达,以后的事何必太早担心?” 
  远远地,便看到了位于平岭方方平原中心的苦峪城,只有三座城门,北门以烟墩替代,未设城门。东南角半里地的小山坡上,整整地排列着百余座帐幕,中军帐前树立着三根大旗杆,中间是蜈蚣走纛军旗,右面是黑底绣雕盾族旗,左面是绿底绣清真寺门内有交叉双剑图案,代表哈密八城之一素门哈尔辉城的城主爵旗。 

  哈密名义是朝廷的臣属,首长封为忠顺王,设有都督、指挥、千户百户等官,朝廷也派有汉官任长史,纪善辅导等官。但暗地里,各族的头目皆各自封爵,甚至有妄称苏丹(国王)的野心头目,名目设有主旗爵旗,明目张胆不以为逆。 

  林华松缓下坐骑,说:“哈密卫在此地苟安,看组织倒还有点中兴气象哩。” 
  罗山笑道:“这是军帐,所以军容甚壮,秋深时分,也正是战火燃烧期,所以备战以待,其他的牧人,皆已迁至南武的山区过冬。三十里外的山区中不但有牧地,且有耕地种植杂粮,牲口皆藏在山谷中,山中不宜马战,因此倒还安全。这时来到西域各地,你只能看到军帐而不见民居了。” 
  “哦!原来如此。” 
  “因此,到了城内,所见到的人,不论男女皆带了防身刀剑,不足为奇。” 
  在东门受到府城兵勇极为详尽的盘洁,但未加留难。进得城来,看到的全是回人色彩浓厚的平房,城南一带俗称子城,是商业区。北城是忠顺王的临时王府。但王母与孙女被囚土鲁番,金印被夺,由右都督罕慎暂摄政事,因此王府事实是都督府。这一带禁止外人接近,警卫森严,都督府附近也不许本城的人逗留,由亲兵担任警卫。 

  罗山领着众人在城南找到故友投宿,天色尚早,尚需办事,安顿毕,立即分头进行。罗山的朋友是蒙人,叫纳兰伯奇,是个颇富豪气的结实年轻人。纳兰是姓,伯奇意为坚牢扎实。他在城中经营铸铁业,开了一间铸造兼打磨的铁店,有一妻一子,小俩口是城中颇有名气的夫妻。城中另设有贩卖货物的帐幕,但他的铁器店却是房屋。他将林华安顿在一个窄小的房中,不时用奇异的眼神打量这位客人。 

  天山四奇外出访友,大漠之狼兄弟则带了教门所传的求助书信,前往王府宾馆谒见来自天方的贡使。只有林华无事可为,他得等候天山四奇回来供给消息。 

  纳兰伯奇与两位伙计在店中忙碌地干活,风箱声与打铁声震耳。 

  林华换了一身蒙装,出到店堂,他要到城中各处走走,江湖人每到一地,首先要做的是看看该地的环境,和打听该地的风土民情。他为免麻烦,将剑留在宿处。 

  纳兰伯奇见他穿着整齐,便知他要外出,脸色一变,放下活计上前笑道:“林兄,上街吗?” 
  “是的,到街上走走。”他操着纯熟的蒙语笑答。 

  “林兄千万不可到西街。”纳兰伯奇放低声音,略显不安地说。 

  “纳兰兄,是何缘故?” 
  “早些天,从东面来了五六个缠回打扮的人。西街是缠回的住处,外来的回人皆至西街安顿,六个人中,听说有两个是汉人。这几天有人无意中透露出一些消息,据说他们是为你而来。” 
  “为我而来?”他惑然问。 

  “是的,为你而来,除非你不是林华。” 
  “这……” 
  “他们说你是边军派来监视右都督的人,据说朝廷不希望右都督兴兵打回哈密。同时,拉卜楚克城的城王,已召来了两名旗主,带来了三十六名勇士,恐将要对你不利。如无必要,最好不要外出。” 
  “咦!怪事,是何人故意造谣陷害我?” 
  “林兄是不是朝廷派来的人?” 
  “我向你保证,我是来自万里外中原花花世界的一个浪人。 

  “这我倒是相信,罗山兄是不会与官府的人来往的。” 
  林华心中一动,问道:“早些天是不是有从东面来的老道?” 
  “东面来的老道?没有,前天却从西面来的三位汉人,其中两名老道。”纳兰伯奇慎重地说。 

  “那就怪了。哦!城内是否有安西盟的人?” 
  “有,他们住在近东门处,另在西面八十里布隆吉河旁建有牧场。说起老道,南面三十里山区的东南角,山深处藏有几个怪人,其中就有一个老道,经常至各地索取牲口食用。早些天曾经在本城露面,那一带鬼怪出没,人畜皆不敢接近。” 
  “哦!谢谢指教,我小心些就是。” 
  他出了店门,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向南走,到了一处皮帐林立的贩货广场。 

  这是一处奇异的市场,帐幕搭了摊位,席地摆了各色货物,上自珍玩宝石,与及出自中原的金饰器玩,下至本地出产的织物皮货,与及五谷杂粮,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卖奴的人。同时,也是是各式人种的展览处,缠白巾的缠回、戴黑帽的黑回、浑身膻臭的土番、黑眼珠的蒙人,碧眼的哈回,从天方带来的昆仑奴(黑人)…… 
  有不少妇女,妇女大部是蒙族女人。胸怀木碗腰中带小刀的是蒙女,衣裤最肮脏的是番妇,以帕掩住口鼻的是回女……回人不论男女,似乎是唯一不带腥味的人。 

  他处身在人潮中,红日当空,风沙飞舞,人体发出的腥臭味中人欲呕。 

  他到了一座帐幕前,地下摆着成堆的大大有名的哈密瓜和玉葡萄。一旁坐着两个蒙人。大概吃西瓜吃饱了,解开衣衫晒太阳,一面扪虱一面聊天。蒙番的人一年洗不了一次澡,一年四季不换衣,身上长虱子简直不足为奇,不长虱子才是奇迹,扪虱谈天,可是上自王公下至牧奴的至高无上享受。 

  他刚俯下身子抚弄瓜,身后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伸手轻拍他的肩膀。 

  练武人反应奇快,反应出于千锤百练而获的本能,猛地转身伸手便拨,搭住了对方的手肘。 

  可是,他怔住了,是个回族女人。白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略带淡绿色的亮晶晶大眼。看肌色便知是个年轻女郎。戴簪花小回帽,白衫,白裙,布质虽差,却是边外最佳的布料。 

  他赶忙放手,心中大惑,回族的姑娘,浑身包裹在衣裙内,手决不会随便接触男人的身体,怎么这位姑娘竟然拍他的肩? 
  “快离开,有人要捉你。”回族姑娘用纯熟的蒙语匆匆地说,掉头便走。 

  他一怔,举目四顾,发觉左近只有三五十人好奇地向他注视,似乎并无敌意。 

  他可不是怕事的人,正想找出那六个造谣生事的人呢?买了一个大西瓜,往回走。接近市场边沿,他发觉有人在后跟踪。 

  踏入街口,两名回人从右肩超越,佩了嵌金的回刀,相貌威猛。身后脚步声一紧,蓦地两个人左右跟上,挟住了他的双臂。 

  他用上了千斤坠,向下一挫,猛地旋身一扭,双臂一振。 

  “砰通”两声暴响,两个家队惊叫着跌出丈外满地滚。 

  接着人影再上,“猛虎扑羊”飞扑而来,是个其壮如牛的大汉,而且佩了回刀。 

  他双手一崩,崩开扑来的双爪,来一记“钟鼓齐鸣”,接着是“黑虎偷心”,两招全中,把对方打得跌了个手脚朝天。 

  先前超越的两个人回身拨刀,在群众惊叫声中,恶狠狠地冲到,刀光乍闪,双刀一右一左一上一下砍倒。 

  他向右闪,旋身拚虎腰一脚飞扫,“噗”一声踏中右面大汉握刀的手,右掌顺势劈出,“噗”一声正中头背,那人扑地便倒。 

  左面那人一刀落空,刚收刀,人影已到,握刀的手被抓住了。 

  林华左手夺刀,右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锁紧,用回语叫:“不丢刀便勒死你这家伙。” 
  说快真快,只一照面间,五个人倒了四个,一个被擒。四周的观众哗然惊叫,有人大声喝彩替他助威。 

  蓦地人声骚动,八名左手持盾,右手挺刀的大汉排众而人,其中之一操着蒙语叫:“放手,不许行凶。—— 
  八把钢刀形成合国指着他。 

  他放了俘虏,沉着地说:“这几个行凶,我是自卫。” 
  “跟我们走。” 
  “有何贵干?” 
  “少废活,走!”那人沉声叫。 

  这儿是都督府的公堂,堂下右面十六名蒙族的铁卫士,左面是十六名回族的剽悍勇土,佩了刀列班。 

  公座没有公案,铺了皮毡,放下一张矮脚的所谓胡床,坐着五个人。中间那人高大魁梧,是右都督罕慎。左面四人分别是汉、蒙、回、番四位头目。 

  林华上前长揖为礼,立即有人讶然叫:“奇塔!果然是奇塔(汉人)。” 
  他探手怀中,取出一条上好带边蓝布哈达,上前奉上说:“我叫林华,特向都督大人致敬。” 
  哈达,是一块两端带有毛边绒线的蓝布巾,长度不等。蒙人初次见面,必互递哈达致意,平辈用的长约一尺四五,谒王公与供佛,长有三尺。递哈达须看对方的身份而定长短,滥用算是失礼。 

  都督罕慎受了礼,神色并不友好,大声问:“你是关内来的人?” 
  “是的。” 
  “奉谁之命?” 
  “我是来找人的,是平民身份。”他心中早有准备,朗声回答。 

  “真的?” 
  “真的。 

  “你敢在本城市集中行凶?” 
  “大人明察,我不认识这些人,是他们行凶。” 
  “你到本城找寻何人?” 
  “找一个失踪的同胞妇女。”他不好说是被对方掠来的人,只好说失踪。 

  “找到了吗?” 
  “我午间方到贵地。” 
  罕慎鼓掌一响,堂后出来一名兵勇,捧着林华的铁胎弓,转至前面跪下呈上。罕慎举弓一拂问:“这把弓是你的。” 
  “正是。 

  “你能开?” 
  “能用。” 
  “可射多少步?” 
  “三百六十步以上。” 
  “你有一匹乌锥马,骑术怎样?” 
  “尚可去得。” 
  “本都督要留你在王府任职,你意下如何?” 
  林华坚决地摇头,说:“我是来找人的,是否找到……” 
  “本都督替你找。” 
  “谢谢大人。” 
  “但你得留下来,不管人是否找到。” 
  “我必须返回中原,不管人是否能找到。” 
  “你好大的胆子,敢断然拒绝?” 
  “如果胆小,也到不了贵城。” 
  罕慎哼了一声,不悦地说:“我给你一天工夫思量,明日午间,本都督亲候你的答覆,你可以走了。” 
  林华不再回答,淡淡一笑,行礼告辞,扭头便走。 

  罕慎左右回顾,沉吟片刻,问:“你们有何意见?” 
  坐在左外侧的回回抚弄着颇具威严的大胡子,用铿锵的语音说:“这人不会是边关派来的密探,因为边关根本没有派人前来谍探的理由。如果都督希望罗致他这种目空一切胆大包天的人,不使力服决难降伏他。” 
  左首第一位像是汉人,慎重地说:“我反对用力服,这种人是不宜威迫利诱的。同时,即使降服了他,所付的代价太大,恐怕有死伤,可能前功尽弃。” 
  左首内侧第一位蒙人哼了一声,说:“你当然袒护你们汉人,你认为我们就对付不了他吗?他即使有万夫莫敌之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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