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剑垒情关 >

第61章

剑垒情关-第61章

小说: 剑垒情关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华嘿嘿笑,接口叫:“你们已给在下服食了软骨毒药,不背我怎能到达湖广?不背吗?白白丢了五百两银子,多可惜?呵呵!每人三百余两变成百余两,这趟买卖可能要亏老本呢!” 
  洪贵用刀顶在他的咽喉上,怒叫道:“你再胡说八道,太爷先宰了你这王八蛋。” 
  “老关,兄弟的手不方便,你背上好不?咱们好朋友,千万不可再闹意气了。咱们从肃州将人带到此地,路已走完一半,这时方砍下脑袋去领赏,白白丢了五百两银子,多可惜!委屈你几天,咱们走吧。”邢永平低声下气地说。 

  洪贵显得不耐,叫道:“三心两意,这算那一门子道理,数千里迢迢吃了千辛万苦,冒尽风险,还丢了两位朋友,只领百多两银子,我可不干。人我带着,老关可以带那小丫头,走。” 
  说走便走,立即将林华背上。 

  管勇阴阴一笑,背起庄秀凤说:“好吧,走就走,不听我的忠告,倒霉的将是你们。” 
  邢永平带了两人的包裹,笑道:“说真的,咱们只剩下三个人,千万不可再三心两意才是走!我领先走。” 
  匆匆绕过一座山峰,林深草茂,愈来愈难走,管勇盯着走在前面的洪贵,怪眼中凶光闪亮,涌上了重重杀机。走着走着,他突然丢掉庄秀凤,急走两步,一扳洪贵的右肩,洪贵毫不及防地被扳转身。 

  刀光一闪,管勇的钢刀已刺入洪贵的小腹。 

  “啊……”洪贵狂叫,手一松,背上的林华滚倒在地,顺着斜坡向下滚,直滚至庄秀凤躺倒处方行停住。 

  邢永平闻声转身,骇然叫:“老关,你……你……” 
  管勇拨出刀,一脚将洪贵踢飞,冷笑道:“太爷这辈子还没吃过这种苦头,背着人担惊受怕赶上数千里,却只为了三百两银子,我难道疯了不成?邢兄,少了一个人分,咱们一个两百五,你干不干?” 
  邢永平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脸色灰败,吃吃地说:“老关,你……你不该下毒手的,你……你不该下……下毒手的。” 
  “哼,我不下毒手,说不定老命反而送在你们手上呢?你说吧,咱们好友一场,我不能对不起你,但你得给我一句明白的答覆。” 
  “我……” 
  “你干不干?” 
  “我……” 
  “你不干请便,人我是不带的,要带你就带好了。” 
  “咱们先歇歇脚,从长计议好不?” 
  管勇拭掉额角的汗水,坐下说:“不是兄弟薄情,你得明白,咱们的处境委实太凶险,要钱不要命,可不是咱们江湖人的规矩,鬼影子比谁都贪,他不死,咱们都有罪受,可不能怨我。” 
  邢永平也在一旁坐下,叹口气道:“依你之见,是砍下林小狗的脑袋带走?” 
  “是的,带一个头,咱们尽可从容赶路,毫无风险。” 
  “那小丫头……” 
  “自然也一刀宰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这……” 
  “快两个月没沾女人了,你……” 
  “兄弟,别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邢兄,那终南剑客是不会为了一个门人而放手的,你不能寄希望在这女人身上。这样好了,我去砍那小子的头,你把那女人带至一旁快活,事后给她一刀,怎样?” 
  邢永平徐徐站起,苦笑道:“好吧,依你。两个人带个脑袋,确也容易而绝无风险,少赚百十两银子,确是安全得多。走,咱们各行其是。” 
  下面不远处,林华与庄秀凤躺在一起,一无动静,像是两人都昏厥了。 

  “邢兄先请。”管勇伸手虚引,让邢永平先下。 

  邢永平略一迟疑,笑道:“咱们一同下去好了。” 
  “好。” 
  刚同时举步,快断气的洪贵突然叫:“补……补我一……一刀,邢……邢……” 
  邢永平心中不忍,急急扭身奔去。 

  管勇眼中再次涌起重重杀机,举步跟上。 

  邢永平蹲下伸左手扳转屈曲成团的洪贵,叫道:“洪贵,伤重吗?” 
  “补……补我一刀,咱……咱们兄……兄弟一……一场……” 
  邢永平悄悄拨出一枚扔手箭,身形不变地叫:“我看看你的伤势……”就在他偏首检查伤口的刹那间,他看到凶狠地扑来的管勇。 

  也在这刹那间,他的扔手箭已向他扔出,人向洪贵的身上一扑,向侧急滚,顾不得右手奇痛如裂,滚出丈外,躲过了一刀。 

  该死的管勇只顾计算人,却不知邢永平也计算他,骤不及防,被扔手箭射入小腹,相距太近箭尖直透腹背,人随刀前冲,被洪贵的身躯所绊,砰然栽倒,丢掉刀咬紧牙关拨箭。箭尖有倒刺怎能拨出?痛得大叫一声,立即昏死。 

  邢永平踉跄爬起,冲管勇的尸体冷笑道:“白日鼠,你可不能怨我。我赤练蛇一生都在计算人,你居然也敢班门弄斧计算起我来啦!你可真活得不耐烦了。老兄,我想独吞五百两银子,我比你更想呢。哈哈!等我和那位小姑娘快活之后,再带了林小子的脑袋走湖广,神不知鬼不觉毫无风险,五百两银子我可以快活一年半载哩!” 
  贼到底是贼,那有什么道义可言?他不再理睬管、洪两人的死活,得意洋洋地向下走,一面整理吊着手臂的布带。 

  蓦地,他发现有人徐徐站起,抬头一看,不由心胆俱寒。 

  下面五六步处,林华正挺身站直,脸泛笑容,泰然地活动手脚。 

  庄秀凤与林华并肩而立,仍在揉动手腕被捆处,但捆绳已不在腕部,也不在脚踝,被割断丢在地下,姑娘桃腮带煞,杏眼睁圆,怨毒地盯视着他。 

  “咦!你……你们……”他骇然止步叫。 

  林华淡淡一笑说:“在你们斗江汉双雄时,我发现我的箫在你们包裹内,所以便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暗中留了心。我并不傻,咱们萍水相逢,你们表现得太过热心,在下岂能无疑?在下病已离休,但为何一直手脚虚软?相互印证,在下已明白了七八分啦!” 
  “你……你能走动了?” 
  “哈哈!你信不信?软骨药无奈我何,只不过在下不想动而已。” 
  “我却不信。”邢永平凶狠地说,右手握剑一步步迫进。 

  “信不信由你,在下的靴统上藏了所谓飞钱,可作暗器,可当小刀切割,恰好用来割断庄姑娘的捆带。现在,可得用来射你这无义恶贼了。”林华一面说,一面举起右手,食中两指夹着一枚大仅四分直径的外缘开锋小钱。 

  “交给我,林公子。”庄姑娘叫。 

  林华点点头,说:“好,交给你,他只有一条左臂,像是折了翅的麻雀,你赤手空拳也可斗倒他。赤练蛇,小心你的发结。” 
  他食中两指被大拇指扣住,突然弹出,飞钱幻化一道肉眼难辩的淡芒,一闪即逝。 

  邢永平本能地低头挫身,但却看不见飞钱,身形尚未恢复站直,头发突然纷纷向下披落,发结被飞钱割断。断了不少头发。 

  恶贼吓了个胆裂魂飞,如见鬼魅。 

  “哈哈哈哈……在下不会下手杀你的,留三分情谊,在下确也感谢阁下在肃州相救的情义,在下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虽则你阁下救助出于歹念,在下仍然心存感激。” 
  林华豪放地说。 

  邢永平一面后退,一面惊恐地叫:“林兄,既然你……你留下三分情……情义,就……就该放我安……安全离开……” 
  “本姑娘可饶你不得,你这该死的恶贼。”庄秀凤切齿叫,开始迫追。 

  太白门一龙二凤的名头,在江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也不是默默无闻的人,在武林后起之秀中颇有地位。赤炼蛇断了右手,先前眼见庄秀风单人独剑吓走江汉双雄,不问可知对方必定了得,赤手空拳同样可怕,怎敢接斗?突然扭头撒腿狂奔。 

  “你走得了?除非你肋生双翅。”姑娘怒叫,奋起急迫。 

  “林兄,请……说……”邢永平一面逃一面大叫。 

  “姑娘,请放过他一次。”林华高叫。 

  庄秀凤止步回头,她的双颊被打得又红又青,指痕宛然,仍然灿然一笑道:“林公子,他怎么逃得掉呢?这一带本门的师兄弟妹已加以封锁了。” 
  “姑娘.在下不忍眼看他们死,至于以后的事,在下懒得过问了。” 
  “林公子……” 
  “我叫林华,不要称公子好不好?庄姑娘,谢谢你。”他抢着笑说。 

  “那么,我称你为林大哥,不嫌我高攀吧?我还没谢你,你怎么谢起我来了?”她笑吟吟地说,脸上涌起五分羞态,大概是想起赤炼蛇要拿她快活的事来。 

  “当然得谢你,没有你,他们恐怕不会自相残杀。这件事早晚会发生,但不会发生得这么快再就是不瞒你说,目前我只能下一击之力,后劲不继,必须在两天之后,方可完全复原,真要和他动手,而我又不忍杀他,一击落空,我就无力自卫了,如果没有你,岂不生死难料?所以要谢你。” 
  “嘻嘻!你真会说话,我说不过你,楚狂老前辈说你很了不起,果然不错。走吧,家师大概已到了附近了。” 
  “请替我将赤炼蛇的包裹取来,那里面有我的东西。” 
  赤炼蛇的包裹内,不但有他的萧,更有他插满了两种飞刀的特制皮护腰。 

  他发飞钱一击,已经用完了所有的精力,这时已有点站立不稳,额上汗光闪闪。庄姑娘挂上他的皮护腰,插上箫,伸手扶住他柔声说:“走吧!我扶你走一程,人是需要朋友扶一把的。” 
  他的双腿在发抖,苦笑道:“谢谢你姑娘。是的,谁又不希望真正的朋友在急难时扶上一把呢?” 
  庄姑娘将他的手搭上右肩,左手挽住他的腰肋,半扶半领着他走向村落,一面走一面说:“林大哥,你找到高姑娘了吗?楚狂三位老前辈对你的事十分关心呢!” 
  “找到了。”他有气无力地说,这一问触着了他的痛处,情不自禁黯然叹息。 

  “恭喜你,你为了她,吃尽了千辛万苦,情之一字,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为你们庆贺。她呢?你是怎样找到她的?” 
  “她?她目下在嵩山堡。” 
  “怎么?她……她不跟你回来?” 
  “她为何要跟我回来?” 
  “她……她……不是你的爱侣吗?” 
  庄秀风讶然问。 

  “谁说她是我的受侣?” 
  “楚狂老前辈说的,他老人家说……” 
  “我从未向人说过她是我的爱侣。” 
  “但……楚狂他老人家说……” 
  “不管任何人说什么,局外人的说皆是揣测之词。十年之前,她是我青梅竹马的…”他将经过说了,最后苦笑道:“上一代的恩怨,下一代的可悲遭遇,这就是人生。情与爱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人生本来就是痛苦的,人无法从人生的痛苦中解脱,无法超然物外,只好在宿命论下屈服,如此而已。” 
  “林大哥,你应该带她走的,她一生的坎坷遭遇,并不她的错。” 
  “谁也没有错。” 
  “但你却不拖她一把……” 
  “我无法说服一个对命运屈服的人。” 
  “但她……” 
  “她有父母,有亲人,有公婆,有女儿寄托,而我……她向命运屈服,也有所寄托,有希望这一生,她已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